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山
“事後，你爺爺又告訴我一件事，告訴我，四年之後的今天，龍虎山會遭一劫，而具有他血脈的人正好可以抵擋，李長生，你那爺爺算得是真的準啊！”玄真一臉複雜看著我。
我也一時語塞，算下來何邱也是我引來的，龍虎山損失慘重不說，最後那陣中的力量還全部便宜我了，也不怪人家玄真感覺我爺爺當時別有所圖了，就連我自己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隻能尷尬的笑道：“命中有時終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您說是這個意思吧？”
玄真瞥了我一眼，又喃喃道：“算了，可能這就是我龍虎山的劫數，再不濟，起碼也讓我看到了山門中的那麽多毛病，早點把那些暗藏禍心的人抓出來也是好的。”
既然人家都給台階下了，我自然不能枉費玄真道長的一片苦心，急忙點頭道：“玄真道長說的是，但不知道我爺爺後來去哪了？”
“當時見他的時候魂魄都受損了，山下又還有那麽多厲害的陰物等著，結局你應該自己也想得到，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但是想想……”玄逸看了我一眼，不以為意道。
他暗示的結果和狐太爺當時說的一樣，不過既然爺爺從狐太爺那裏出來後都能活著，那未必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謝謝玄真道長，我知道了。”
當別人說爺爺不好的時候，我心裏就會莫名的煩躁，剛好側過頭就看見青九兒看著我。
美眸中的鼓勵讓我感覺心安，眼神中的溫柔讓我感覺心暖。
“對了，你身邊這姑娘是？”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間，玄真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我自然的介紹道：“她是我的妻子，青九兒。”
青九兒也含笑道：“青丘青九兒，向老天師問好。”
九兒在麵對外人時顯得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怯場。
可是玄真卻並不感冒，眉間反而微微皺起，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道：“青丘嗎？我和你們山裏那隻老狐狸倒是見過一麵。”
玄真口中的老狐狸自然就是狐太爺，不過說起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語氣不善。
青九兒並不在意，笑道：“沒想到我青丘還有幸能和龍虎山有舊嗎？那可再好不過了。”
“哼……我們兩派之間的淵源可就長了，當時我在那老狐狸身上留下了一道劍傷，後來可有恢複？”玄真眯著眼睛說道。
現在無論是誰都聽出了玄真是擺明想找茬了，青九兒眼神中也盡是委屈，看得我一時感覺怒火中燒，沉聲道：“玄真道長，這又是什麽意思？”
九兒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強撐笑意對我搖了搖頭，但是眼中那抹委屈卻像是一柄利劍一般紮進我心裏。
“正邪自古不兩立，難道你爺爺當初就沒教過你這些嗎？”玄真看到我眼中的不善後，頓時冷喝道。
我也絲毫不懼道：“我爺爺隻告訴我要自己明辨是非，卻從沒告訴我正邪這個說法！勞煩玄真道長跟我闡述一下何為正，何為邪？”
“非我族類，必存異心！青丘狐族做的孽數不勝數，古有妲己禍亂朝綱，吞噬人心，就他們那個狐太爺當年也危害一方，這不是邪是什麽？我龍虎山一脈曆代降妖除魔，這就是正道！”玄真怒道。
“可笑，那我問道長，玄逸玄塵一流不也是龍虎山中的高人嗎？難道玄真道長還覺得他們沒有過錯？還有那修善，從小就被玄策道長收養，不也落個欺師滅祖的名號？這就是正道？”我也來了怒氣。
“你……他們縱然有過錯，我也按山門規矩處罰了他們！”玄真怒道。
我不屑的嗤笑一聲。
“那隻是他們打不過你罷了，在我看來，這些所謂的正派之人心中的邪念可不比您口中的邪派要小！”
“你現在已經被妖孽迷了心智，跟你說再多都無濟於事！”玄真一時語塞，直接轉過頭去。
我拉著九兒就向外走。
“嘁，像是我想聽你說一樣……”
就這樣，和玄真鬧了個不歡而散後，我帶著九兒就下了山。
一路上，青九兒都秉著眉頭，雖然每次發現我看她的時候，她都會盡量表現得像是沒事一般對我笑，可就是她那麽懂事樣子卻讓人格外心疼。
“好了，長生，沒事的……”青九兒而反而安慰我道。
我憤憤不平道：“我就是氣不過，之前想著張修緣就夠死板的了，沒想到他這個師傅更是如此。”
“嗯……確實挺讓人生氣的，不過他們惹你生氣，你能不能別捏我屁股啊……”青九兒臉上一片羞紅，細弱蚊蠅道。
看著她嬌羞的樣子，我更是感覺有些上頭，喉嚨幹渴。
“額……我這不是怕你氣壞身子，幫你緩解一下麽？”
“討厭死了，一天就知道欺負人家。”青九兒嗔怒的瞪了我一眼。
聞著她身上那幽幽的青香味，頓時感覺有些沉迷其中了。
“不欺負你，那我去欺負別人了啊？”
“那不行，你這個人壞死了，怎麽能把你放出去欺負別人？想都不要想！”青九兒自然知道我是在逗她，笑著就摟住我的胳膊，恨不得整個的黏在了我身上一般。
我溺愛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雖然換來了一個香吻，但是我卻不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李佳穎。
對，我爺爺給我指定的另一門婚事。
雖然和青九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九兒，我有個事想和你說。”
青九兒抬頭見我一臉認真的樣子，也點了點頭道：“我們都是夫妻了，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了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試探著先問道：“就是你們青丘有沒有那種情況？嗯……就比如狐太爺，他有幾個老婆？”
“太爺啊！我知道的就隻有八個吧，不過聽說太爺在外麵還有人的，我也沒見過，咱們小輩不該問的我也不會去問，不是……長生，你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麽？”青九兒明顯也感覺不對勁了，看著她眼神中的質疑，我心頭頓時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