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半夜敲門
“陳漢生,我被你逼得走投無路了,今兒個除非我死,不然我就要在這裏住下去,直到你給我一個能活得下去的日子才行。”
賀雲萍這種無賴的話,惹得陳漢生差點怒火中燒,但想著周圍鄰居還要休息,他便穩了穩心神,眸色冷若冰窟地瞪向了對方。
“賀雲萍,誰給你的膽子,敢到我家裏來鬧事?說,是誰讓你來的?”
不知為何,賀雲萍突然莫名其妙地找上門,讓陳漢生瞬間想到了近來不再糾纏自己的何琳,他心下當時就在盤算著,別真是何琳再搞事情,不然他不介意讓她在學校裏永遠下不來台。
跟他鬧騰,他大不了把對方當空氣,但這都找上門來,還是趁著文絡在的時候,陳漢生是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攪合文絡的安寧的。
“陳漢生,你讓我進去,沒人讓我來,是我自己跟蹤了你的。一早我就守在你們學校門口了,所以,我看到你放學了,然後我就一路跟著你,來到了這個小區裏。”
陳漢生的問題,讓賀雲萍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但她很快緩過神來,還算義氣地沒有將何琳給出賣了。
“賀雲萍,這是我家,你憑什麽進來,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陳漢生用他那高大的身軀抵在門口,就是不給硬要擠進來的賀雲萍一點空間。這女人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陳漢生壓根不能放她進去。
“賀雲萍,你鬧騰之前可要想清楚,若是你今天鬧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並且非要私闖民宅,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橫著出去。滾……”
陳漢生聽到了臥室那邊有響動,知道是文絡聽到了動靜,跟著出來要查看一番,他不由得神色一凝,及其無情地下起了逐客令。
“不,我不要走,陳漢生,你怎麽那麽冷血,那麽無情。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受了多少苦?我地人生都被毀了,你要我去哪?我還能去哪?既然我從村子裏逃了出來,我就要賴著你一輩子。嗚嗚……”
雖然心裏做好了,要跟陳漢生死磕到底地準備,但對方畢竟是自己曾經想要嫁的男人,真到了跟前,被他幾句話一吼,賀雲萍倒真不敢大聲喊叫,她隻是眼淚啪啪地低聲哭訴著。
要不是上一世知道這女人是什麽樣的為人,身為男人的陳漢生肯定也會覺得自己對她是不是狠了點。
隻是她的話,讓他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自以為是的女人何其多,但像賀雲萍這樣無賴耍潑的卻真是不斷刷新著陳漢生的三觀。
“趁我還沒徹底發火之前,趕緊滾。”
解釋都懶得解釋,陳漢生還是鐵石心腸地下著逐客令。
“……嗚嗚……”
“漢生,是誰啊?”
文絡這幾天來了例假,她肚子上剛用溫水袋暖了暖,本來想著陳漢生能解決掉門外的事,可那一男一女爭執的聲音不絕於耳,還是將她從床上引到了客廳裏。
此時的賀雲萍被陳漢生的身子完全擋住了,她隻聽得到是女人在哭,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又為何在自己丈夫麵前哭。
“一個不相幹的人,絡絡,你回床上睡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陳漢生不想文絡為這些不相幹的人煩心,他連頭都沒轉,隻是冷冷地看著在擦眼淚的賀雲萍,柔聲對屋子裏的小女人說道。
“文絡,文絡,是我,賀雲萍。一年前我們在這邊的飯店見過麵的。文絡,我巴巴地從山東菏澤趕過來,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進去過一夜啊?”
賀雲萍也聽到了文絡地聲音,她連忙收斂住哭聲,用帶著濃重鼻音的嗓子朝屋子裏叫道。
“文絡,進屋休息,這裏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處理。賀雲萍,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別給臉不要臉,我說趕緊滾,聽不懂嗎?”
陳漢生也是來氣了,他看著再次試圖想要越過自己,對屋子裏探頭探腦的賀雲萍,一把將她往外推了過去。
“啊呀……”
顯然陳漢生那一推力氣著實有些大,以至於賀雲萍沒持住勁,一屁股跌在了樓梯口的台階上。
“碰……”
然後陳漢生和文絡家的門,從裏麵不輕不重地關上了。
“賀雲萍?”
文絡忘了這個人,看著陳漢生一鼓作氣地關門,拆門鈴,她不由得在一旁念叨著這個名字。
“絡絡,別理她,她是我二姑之前要介紹給我的一個女人,我跟你很久以前提起過這個人。不知道她這又是抽了什麽瘋,跑到西安來興風作浪。等會我就給二姑打個電話問問是什麽情況。
看看她丈夫或者家人能不能過來一趟,把她給帶回山東去。”
陳漢生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他摟著身子還虛弱的文絡朝臥室走去。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麽將人往門外一關,會給自己後來的人生帶來多大的變故和無盡的黑暗。
那晚,賀雲萍那一摔,摔傷了尾骨,她蹣跚著爬起來,又去按那門鈴,可是屋子裏的電鈴因為被陳漢生給拔掉了,根本沒有響動。
她又是敲了好多聲門,最後被對門一個被吵得無法再忍受,開門吼了她一嗓子的,脾氣極大的,長相又極其粗獷的彪形大漢給嚇得不敢再吭聲。
然後,等第二天下午,賀雲萍的男人王二狗在他爹的陪同下找到陳漢生這邊來的時候,他們到處找賀雲萍都找不到她的半分蹤影。
這個女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要不是當天晚上隔壁的鄰居過來說起這件事,陳漢生真以為自己前一天是不是出現了短暫的幻覺,看到了賀雲萍那個女人。
隻是,賀雲萍能去哪,她哪天晚上摔傷了尾骨,又被陳漢生對門的鄰居一嚇唬,隻能一步一趨地慢慢挪到樓下,她先是窩在樓下盛放自行車的樓道間窩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她就守在小區的一個草叢裏,等著文絡單身一人時,去磨磨她,以達到攪合他們夫妻二人不得安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