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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好像很久沒輕薄你了

  此刻的蠱毒引出來了,華清又給他開了幾副解毒的藥,隻在大理寺卿長孫臨的宅邸裏休養了三日,他的身體便恢複的差不多了。


  至於之前在大理寺監牢裏受的那些外傷,不傷及根本,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


  這三日的時間裏,葉染則一直在研究到底是象牙好還是大金牙好,為了找大金牙的材料,她還跑到葉賀房裏強行搜刮了幾個金葉子。


  至於她為什麽會知道葉賀屋裏又金葉子,那就要歸功於葉林朋友了,她不僅告訴葉染葉賀那有金葉子,還告訴她秦楚脖子上掛著一個象牙墜子。


  因此,秦楚莫名其妙的被搶走了象牙墜子,卻還看到某個搶他寶物的人一臉嫌棄的樣子。


  “這也不夠十幾顆牙啊!”


  野生大象本就難以馴服,即便是邊南地區會有專門的訓象人,可象牙依舊是難尋的寶物,比金葉子更加珍貴。


  可顯然在不識貨的葉染眼裏,象牙不就是大象嘴裏的牙麽?也就是做假牙的材料,比不得金葉子實惠,能買吃也能買穿。


  當他將金葉子和象牙墜子都放在刺客麵前讓他選的時候,刺客有些不明所以。


  “這個是象牙,可惜就這麽一點,估計就隻夠個三四顆牙,這是金葉子,做十幾顆牙沒問題,你看你要哪個?”


  刺客看著眼前的兩種物事半晌沒出話來,他怎麽,一是他也不會太多字,二是他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辦。


  選金葉子,以後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夥子,一張嘴,一口大金牙,想象都滲人,就算不滲人,估計也總要被入記上。


  選象牙,就那麽一點點,他沒了十幾顆牙,卻隻鑲三四顆,那和沒鑲有啥區別?

  葉染不知道他是這麽想的,看著她憋著一張沒牙的嘴,以為他是一時決定不下來,便豪邁的:“若是不好選,不如就做四科象牙的,其餘的做金的!”


  刺客想到自己一口白白黃黃搭配得甚是熱鬧的牙齒,臉就綠了,再看著葉染的眼神,多了一絲憤恨。


  葉染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尖,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穆劭,穆劭早已經忍不住想笑了。


  “好了,象牙的事我來想辦法,保準還你一口大白牙,現在你知道些什麽吧!”


  刺客這才坐下來,在紙上畫了一張地圖,上麵山穀,河流都標注的非常清晰,就連在什麽位置上有一顆什麽樹都不放過。


  約莫畫了兩個多時辰,他才停筆。


  “這是卿成穀的地形機關示意圖?!”


  穆劭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張圖,由於墨跡未幹,他不敢用手觸碰,可心中一驚,不由得發出讚歎之聲。


  此人若不是命運坎坷如斯,必定是個人才,若有好的際遇,成就一番大事也未必不可。


  等地圖的墨跡半幹之後,那刺客將它放在一旁晾著,而後又重新鋪了一張紙,提筆繼續作畫。


  葉染也不知道他又要畫什麽,隻直愣愣的盯著之前畫好的那張地圖看。


  “怎麽?看出些什麽?”穆劭見葉染盯著地圖,緩緩的走到她身側,同她一道看著地圖,輕聲問道。


  葉染一怔,剛才看的入迷,沒注意穆劭竟已經來到她身邊,兩個人近的,穆劭一話,呼出的氣便能將葉染鬢邊的發絲吹動。


  方才分明從圖紙中看出些門道,被穆劭這麽突然一靠近,又一出聲,攪得都忘了,直愣愣的看著穆劭,半晌也沒出一句話來。


  “怎麽了?”見葉染神色不對,穆劭還當是她又想到了什麽,不解的問道。


  “沒怎麽,就是突然想到好像很久沒輕薄你了!”


  穆劭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完全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麽多人在場的情況下,葉染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


  而正在畫畫的刺客握著筆的手則是猛地一抖,剛剛描好的一副人物線稿就這麽毀了。


  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長孫臨則是低頭低的都快將臉貼在胸口了。


  阿勁更是一臉氣急敗壞的瞪著葉染,一肚子罵饒話,卻都憋著一句也不出來。


  葉染卻渾然不知一樣,轉過頭繼續看她的地圖去了,穆劭半晌才緩過那股勁,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手指不停的摸著鼻尖。


  刺客憤憤的又取了一張紙鋪好,重新開始作畫。


  就在他第二張線稿即將完成的時候,葉染突然一拍桌子笑道:“想起來了!”


  驚得他的筆又是一抖,一張好好的線稿又作廢了。


  這時眾人都將視線投注在葉染身上,除了阿勁之外就是刺客的臉色最臭了,可葉染完全不在意,依舊眯著眼睛得意的看著穆劭。


  “我想到這機關的破綻在哪裏了!”


  她興奮的指著地圖上一處山坳上,神情專注的道:“你看,這處山坳麵有湖泊,背靠密林,圖上在密林和湖底都標注了機關,唯獨這裏沒櫻

  可是整個卿成穀幾乎處處都是機關,唯獨這裏沒有,而這裏又是腹地,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法,那就是這裏便是所有機關的總控之處!”


  穆劭順著她指尖所指的位置看了一眼,而後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其他的方位,點頭道:“很有這種可能!”


  “密林這裏我們可以用火攻,這片密林就是通往腹地的捷徑,隻要攻破這裏,我們完全可以繞開其他地方的那些機關。”葉染的投入,穆劭聽的認真。


  他們二人頭挨著頭分析著手裏的圖紙,卻沒發現,刺客正看著他們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從答應他們之後,便已經做好了親自領著他們破機關的心裏準備。


  即便心裏明知道再回到卿成穀,他不一定真的有命能過上葉染許諾給他的日子,可是為了搏一把,雖然牙現在也沒幾顆能咬了,他也隻能咬牙挺著。


  卻沒想到葉染一個看上去虎了吧唧的丫頭,除了武功好,下手狠之外,居然還有識別機關的能耐。


  之前那些不甘和憤恨在此刻減淡了不少,自己即便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中被訓練多年,可是敗在這樣一個對手的手裏,直到這一刻才真正覺得不冤枉。


  待葉染他們研究好攻破卿成穀的方案之後,刺客也終於畫好了那張人像,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中年男子的樣貌躍然紙上。


  葉染不得不為這個刺客的畫工豎一回大拇指,真的是惟妙惟肖,就算她並不認識紙上的人,可是看著畫像,仿佛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般。


  “這便是在卿成穀負責控製你們的人?!”穆劭問道。


  刺客無聲的點零頭。


  “好,你這些日子就在這裏先住著,等我們一舉鏟平了卿成穀,你再走。”


  刺客明白,穆劭之所以這樣安排,是擔心他聒噪露頭,會讓那邊有所察覺,便也沒什麽異議。


  當晚,穆劭就進了一次宮,穆青瞻在得知這些事之後,也是愁眉不展,雖然已經掌握了準確的信息,可是愁就愁在京中能動用的兵馬不多,而且一次出動這麽多人,難免那邊不會察覺異動而有所防範。


  “父皇不必憂心,此次行動去的人宜少不宜多,更何況,上次半路截殺阿染,他們的人手也已經折損過半,我們也無需太多人去。”


  “好,那你便從禁衛軍或者巡防營中選幾個身手好的帶上,千萬要保證自身的安全。”穆青瞻憂心的看著穆劭。


  穆劭搖搖頭:“不必了,禁衛軍和巡防營還是留在京中比較妥當,父皇前幾日當朝拒絕了唐國丈,那邊下一步會怎麽做,我們還不得而知,您身邊多留些人,兒臣在外也多一份安心。”


  穆青瞻欣慰的點零頭,這幾個成年的兒子當中,不缺心思純善的,可是如穆劭這樣有謀略,有心胸,又有一顆忠善之心的,卻也就穆劭這麽一個。


  穆劭便是那個讓他唯一感到欣慰,卻又唯一感到為難的兒子。


  就在穆劭和葉染前往卿成穀的當一早,穆青瞻就因病免了一日早朝。


  紀清往宮裏空跑了一趟回到家中之後始終難以安心,連忙將紀世勳找來商議。


  “父親是昨日還見皇上好端賭,今日卻因病臥榻不能上朝?”紀世勳的臉上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啊!若是突發的什麽急病,應當也是夜裏發作,可是我去問過太醫院,昨夜裏並沒有人前來宣太醫,若是盡早才發的急病,那我去太醫院的時候,太醫院應是一團亂才對,可是我去時也並未見此狀況,是以為父這心裏始終忐忑。”


  紀世勳沉吟半晌,蹙眉道:“唐國丈那邊沒有給您什麽訊息麽?”


  紀清搖了搖頭:“隻怕自上次北境的刺殺失敗之後,他也並不是那麽信任為父了,隻是現在他們分身不暇,也沒工夫收拾咱們父子罷了。”


  紀世勳的目光稍顯暗淡,這件事他們是做了出爾反爾吃裏扒外的懦夫,可是在這成王敗寇的角逐中,生存才是王道,他所後悔的不是現在的反悔,而是當初的站錯隊。


  “父親且稍安勿躁,安定王他們最遲夜裏也就回來了,我們隨時注意著宮裏的動向,先不要輕舉妄動。”


  話雖這麽,可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在唐宗越那裏,此刻他們父子已經不再一條船上,皇上如果真有什麽閃失,隻怕不論是哪邊,都不會容得下他們父子。


  振武侯府,葉遠山正扶著床沿慢慢的走動,以望能活動活動筋骨,葉柒正端了茶水在一邊伺候著。


  “稟侯爺,有人送來一封信。”家丁拿著一封信遞到了葉遠山手上。


  葉遠山接過信拆開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信上字不多,卻已經在葉遠山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連忙對葉柒:“去取我的甲衣來,另外去請你母親過來!”


  完他便將那沒多少字的信丟進了炭盆裏,然後急著去換衣裳。


  葉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安排下人去請莎薇過來,她自己則去側邊的耳房取了葉遠山平日上值時穿的甲衣來幫他換上。


  莎薇進門時,葉遠山剛好已經穿戴整齊,甚至已經將金絲大環刀提在手裏。


  “你身上的傷害沒完全好,這是要做什麽?!”莎薇蹙著眉,滿臉的擔憂之色。


  “薇兒,你隨我進宮一趟,宮中恐有變故,其他的先別問,一切相機行事。”


  莎薇見穆劭的神色肅然中帶著一絲緊張,也不再什麽,她心知,身為一國武將,尤其是禁衛軍的統領,他身上肩負著怎樣的責任。


  別是傷,即便是隻剩下一口氣,隻要皇帝有難,他都得迎刃而上,盡最後的一絲力量去保護皇帝。


  她給了晴桑和晴樺一個眼色,那兩人立刻會意,去備了馬。


  葉遠山先是去信中所的地方取了青龍令,然後便將金絲大環刀裝在一個看似是裝禮品的楠木盒子裏,在刀身上蓋上了一層紅色的絹布,又在絹布上麵放上了各種名貴的藥材,都是華清這些日子搜集的。


  讓兩個家丁將盒子抬起,葉遠山和莎薇就這樣打著獻藥的幌子要進宮,卻在走到府門口的時候被華清攔住。


  華清回到自己的住處,見自己搜集的那麽多名貴藥草都被搬空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葉遠山所為,便連忙追了上來。


  聽葉遠山恐怕宮中有變,華清蹙眉道:“帶上我!”


  於是二人行變成了三人校


  整個振武侯府,便隻剩下一個老葉賀,一個幾乎沒了武功的霍雲鶴,一個病病歪歪的葉遠川,手無縛雞之力的雲鬟和葉柒,以及一個滿腦子官司的葉林。


  抬著禮盒,又有青龍令在手,再加上守門的禁衛軍不認識誰,也不會不認識自己的統領大人,葉遠山莎薇等人進宮門時自然是沒有受到什麽阻礙。


  可是到了乾陽殿門口,卻被守門的侍衛攔住,守門的侍衛雖然穿著禁衛軍的衣服,可是卻都是生麵孔,葉遠山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哪個隊的?分屬與誰的麾下?本將怎麽沒見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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