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撒旦守護者（39）

  範範和吉迪恩看著對方，困惑不解，然後在前麵的白色懸崖。“穿過岩石?”


  “沒錯！我們隻需遊到岩石與水接觸的地方，然後找到排水溝。我從老相識那裏聽說，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排水溝會直接把你帶到王座的房間。”


  “人們以前也經曆過這種情況嗎?”範範問道。


  邦尼斯特笑了。“哦，是的，他們有，但我知道這是唯一的直接方式。”


  他們聽到遠處遠處戰鬥的聲音。“斯蒂芬國王一定已經開始進攻了,”邦尼斯特說。


  “也許我們應該加入他,”範範建議道。


  “他無法突破牆壁,”吉迪恩說，“不，我想船長的建議可能是我們進去救你姐姐的最佳選擇。此外，與斯蒂芬的戰鬥將使莫雷和他的軍隊全神貫注，那時沒有人會想到我們。”


  “你們兩個遊向懸崖的時候，我會繼續前進,”範範說，“我會有最好的機會找到下水道。”


  船長和吉迪恩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開始向前麵的懸崖遊過去。範範再次進入精神領域，從海上漂浮起來，他跑在朋友們前麵，向懸崖跑去。


  範範看著天空期待著天使們仍然在打仗，但是他們已經走了。惡魔雲的邊緣在懸崖的頂部幾乎看不見。範範認為精神戰爭一定已經移動到戰場上，在那裏，斯蒂芬國王打算攻破城牆。


  當他到達懸崖的時候，範範向上飛了起來。他的超自然的眼睛掃視著白色岩石的每一個縫隙，尋找從上麵的宮殿來的排水溝。他花了將近二十分鍾才找到它。排水口被漆成白色和灰色以配合懸崖，而且沒有範範希望的那麽大的開口。


  大門位於水平麵以上6米高的地方，這就提出了讓邦尼斯特和吉迪恩如何才能進到排水溝的問題。排水管道的直徑大約有1米。這將是一個緊張的尺寸。如果它沒有打開進入更高層的更大的隧道，這將是一個長期和脆弱的攀登宮殿。


  範範回到了他的朋友那裏，他們遊得更靠近懸崖牆，停在他們上麵，重新進入了物質世界，範範憑空出現在他們頭頂1.5米高的地方。重力把他拖進水裏。


  “你找到了嗎，小夥子?”當範範再次起來呼吸的時候，船長問道。


  “就在那兒,”他指著自己的右邊說,“大約在6米高的牆上。”


  “你覺得我們有辦法爬上去嗎?”吉迪恩問道。


  “沒有，但是我可以一次一個人把你們帶到下水道。”


  他們遊到了靠牆的剩餘距離上。他們幾乎看不清排水溝，範範說:“我上去把門切開，然後回來拉你們每一個人。”


  範範很喜歡知道這個計劃如此依賴於他，作為撒旦對莫雷所做的事情的一部分，感覺真好。他覺得勝利現在可能已經確定了。他差一點就實現了預言。


  範範再次轉向精神領域，向下水道前進，他從身邊拔出那把天劍，在排水口的柵欄上猛砍，一道橙色的熔化金屬條紋標記在他的刀刃穿過的地方。


  範範用他的裝甲腳打碎了門的兩半，範範放下他的劍，把劍放到他身邊，超自然的寶劍服從了，折回到他的左臀部。


  範範向他那些還在水中漂浮的同誌們俯下身來。當範範抓住他們每個人的胳膊時，他們隻有抱著一半的期望，然後把他們吊到開放的排水口。吉迪恩，然後是船長，爬進了黑暗的隧道裏，範範緊隨其後，回到了現實世界，“沒有任何光線，這將是困難的,”船長說。


  “我去拿一盞燈籠,”範範說，他又一次從隧道中飛出，在半空中移動，他的天賦越來越厲害了。範範飛到了馬爾斯特羅姆號和莫雷號飛船的燃燒殘骸，現在還很難分辨出哪個是哪個。範範在熾熱的殘骸和煙霧中飛速飛行，直到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兩盞燈籠躺在被扭曲的木板和燒焦的屍體的殘骸中。


  範範把它們拿起來，用一塊還著火的木頭點燃它們。其中一個上麵有一個破裂的鈴鐺，但是為了他們的目的。範範迅速回到他的朋友們等待的排水管道。他把燈籠遞給他們，然後又回到了物理世界。


  “那你呢?”吉迪恩問道。


  “我認為，如果我走在你們兩個前麵，確保沒有什麽東西擋住我們的路。”


  “好主意,”船長說,“我們可以用偵察兵來保持我們的行動。這條隧道在某個時候應該會分成幾個方向。”他們都同意了，範範回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他開始比在現實世界中更享受這種形式。在這裏，他沒有任何約束，沒有重力，甚至連呼吸的需要都沒有，物質變得像空氣一樣可以通過。範範走在他們前麵，像鉛彈一樣穿過槍管，他的靈魂視線照亮了他的道路。


  排水管道穿過岩石通向宮殿，還有其他一些較小的隧道與它交叉，但是否則它繼續直接到宮殿，範範開始有了那種刺痛的感覺，這種感覺總是警告他有惡魔的存在，他在宮殿地板的排水口下麵停下來。他不知道外麵有什麽房間，他也不知道另一邊還有多少惡魔在等著他。


  範範又一次下到隧道裏去見他的朋友們，他必須抓緊時間，埃爾斯佩思一定在城堡裏，如果他能夠找到她，那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當他再次到達吉迪恩和船長，再次出現在他們前麵的隧道裏時，他們甚至還沒有爬上一半的距離，“我已經找到了前麵的宮殿，這裏有交叉的隧道，但這條直接通向它。”


  “它通向在哪個房間?”船長問道。


  “我不確定，地板上有個柵欄，下麵還有一個。我還沒進去。我感覺到附近有惡魔。”


  “感覺到了嗎?”船長說。


  “沒時間解釋了,”範範說，“我們得抓緊時間。埃爾斯佩思一定在宮殿裏，我要去救她!”


  船長和吉迪恩彼此對望，“好吧，我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達那裏,”船長說，“我們必須走路，這並不像看上去那麽容易。”


  範範考慮過了，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那個時候，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埃爾斯佩思可能已經輸給他了，“你說得對，船長，我們沒時間等了，我可以一個人進去。”


  “不!”吉迪恩說。“你不能單獨麵對莫雷，範範，這太危險了。”


  “但我是撒旦的守護者，吉迪恩，你自己說的。”


  “範範，你得想想你在做什麽，讓我們祈禱我們需要做什麽，我們必須讓撒旦指引我們的腳步或.……”


  “撒旦正在引導我的腳步，吉迪恩,”他猛地說，“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神給了我這種能力，是時候讓我實現對莫雷的預言了！我得去救我姐姐。”


  “但是，範範……”


  範範消失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們的反應，範範從隧道中向宮殿前行，他現在要去麵對莫雷，他要去救他的姐姐，他不得不這樣做。


  當範範走到雙層壁爐的時候，他還在試圖釋放他的憤怒，吉迪恩錯了，他能做到這一點，畢竟，他是守護者，他還需要祈禱什麽呢？


  範範拔出他的超自然的劍，刺穿了兩個柵欄，他不需要切割，但是吉迪恩和船長需要一條鑽出隧道的路，做完這件事後，範範從地板爬進了房間。


  他發現這個房間是一個巨大的寶座房間，範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地方，有許多士兵和平民在裏麵走來走去。他們似乎都在照顧那個坐在房間盡頭一個大金寶座上的人。


  一個巨大的金色的盆栽站在房間的兩邊，範範曾經聽說過一些關於他們被祭司用來淨化的事情，然後拿著贖罪的祭品接近撒旦，他們在國王的王座上顯得格格不入。


  但更不合適的是人們對他們做的事情，一場盛宴正在進行，某種慶祝，莫雷正在慶祝一場城外的戰鬥？似乎不可能相信。


  仆人們從巨大的車上裝滿了葡萄酒罐子，每一個巨大的罐子都有足夠的葡萄酒來裝滿一個小池塘，範範的憤怒點燃了他肚子裏熾熱的火焰，他感到義憤填膺，這是對撒旦的侮辱——用寺廟的器皿來進行這種活動是令人憎惡的。


  許多人笑著說話，在一張大桌旁吃飯，桌子上擺滿了範範曾經看過的最美味的食物，仆人們滿足他們的每一個念頭，其中一些客人是軍階高的士兵，而另一些似乎是商人和政客，許多排名較低的士兵站在巨大的王座房間兩邊。整個宮殿都是由輝煌的白色花崗岩構成的，這些花崗岩沿著懸崖下到海裏，白色的牆壁反射出每一點燈光，盡管如此，這裏的一切都彌漫著詭異的黑暗。


  範範渾身刺痛，魔鬼一定在這裏的某個地方，但是他還沒有看到它們，在房間的盡頭，莫雷坐在王座上，他的一個仆人參加了他的典禮。他用金色的酒杯喝酒，用牙齒從一隻大火雞腿上撕下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