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撒旦守護者（41）

  船長及時抬起頭，看到吉迪恩肩膀擋住了一個商人的路，用這個可憐的家夥的背作為跳板，翻過其他幾個人。


  吉迪恩落在石頭地板上，向範範跑去。那個男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但還有呼吸。吉迪恩用力把他抬到肩膀上，承受著男孩的重量。他試圖避開追隨他的大批士兵。至少，敵人已經轉移到他和船長之間了。


  吉迪恩從那群被附身的士兵後麵跑開了，他用宴會上的一張長桌子作為屏障，帶領他們繞著王座的盡頭，用一張長長的桌子把他們從宴會上當作一道屏障。他徑直向船長跑去，船長已經清除了周圍的士兵。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們該怎麽辦？敵人太多了,”吉迪恩說，他們再次在一個巨大的河流前相遇。魔鬼從後麵緊緊地追上了，他們在士兵擊潰他們之前隻有幾秒鍾的時間。


  沒有想到這一點，船長轉過身來，砍斷了四條支撐腿中的一條，把車頭舉起來。兩次撞擊已經嚴重損壞了它，使它完全失去了作用，將大量的葡萄酒灑到了石頭地板上。


  數百升的紅酒席卷了木製的宴會桌，像玩具一樣把它們像玩具一樣扔在房間裏，半透明的紅色波浪推翻了屍體和家具。


  波浪衝擊著房間另一邊的河床，以至於它也放棄了，倒塌了，把裏麵的東西倒進了洪水裏，這使得當酒倒在地板上時，更難找到立足點。


  洪水也把吉迪恩、範範和船長趕走了。船長發現了他們的逃跑方式。在房間的中間，一個漩渦形成在地板上唯一的洞上麵，“來吧!”船長衝向漩渦的時候大聲喊道，吉迪恩仍然把無意識的範範放在肩膀上。


  漩渦抓住了它們，使它們在穿過排水孔之前旋轉了三圈，在圍繞著王座房間的大量屍體和殘骸的混亂中，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麽。


  吉迪恩、範範和船長乘著巨大的水流衝下排水管道，洪水把吉迪恩、範範和船長送到下水道，它像一條憤怒的蛇一樣在1米高的管道中流淌和鞭打，因為地心引力促使它向下滑向下方的海洋。他們不確定這是怎麽發生的，但是他們三個都從他們之前爬過的那條管道上通過了一條相交的隧道。


  經過一段短暫而短暫的穿過這個交叉管道之後，它把它們狠狠地衝進了一個接待室。他們一頭紮進50公分深的淺水池裏。接待室又大又長方形。一個石頭走道伸展到水池的兩邊。吉迪恩把範範拉到走道上，船長跟著他。


  “他還活著嗎?”船長問道。


  吉迪恩把範範平放在背上，檢查呼吸和心跳。他歎了口氣說:“是的，他還活著，感謝神。”


  範範開始激動起來，他睜開眼睛，試圖說話。“吉迪恩?”他低聲說，這種努力使他痛苦地退縮，緊緊抓住他的腹部。


  “也許他受傷了，但我沒看到任何血跡,”船長說。他打開範範的襯衫，他看到的東西嚇壞了他。“他們看起來像是某種燒傷。”


  吉迪恩也看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的人,”他說。


  這些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一把紅色的劍刺穿了肉體。他們顯然給範範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你覺得你能站得起來嗎?”吉迪恩問道。


  範範眨了眨眼，點了點頭。“我會試試的,”他痛苦地說。


  船長和吉迪恩都幫助範範站了起來，他仍然茫然無力，但撒旦的守護者還活著。範範發現，不依靠他的兩個朋友是很難站立或行走的，但值得讚揚的是，他努力了。


  接待室的一頭打開了一條大隧道，在這裏，池塘變成了一條小溪，緩緩地流向一個遠處的光斑，他們選擇朝這個方向走，光可能意味著陽光，在這一點上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到達隧道的盡頭，看看它們在哪裏。


  散步時間很長，當他們繼續的時候，範範設法獲得了一點力量。在半小時內，他們還沒有走完隧道的一半長度，光點穩步增長，但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範範大部分時間都在呻吟，因為傷口疼痛而顫抖。然後他大聲說出來，“我很抱歉沒有聽你說話，吉迪恩。我不接受你的建議真是太傻了。”


  “我很遺憾你沒能救出你的姐姐,”吉迪恩說。


  “如果我聽你的話，讓撒旦指導我的行動，我可能就會這麽做。希望她平安無事，我還有機會再試一次。”


  “我們不會放棄希望，我們再試一次，讓撒旦指引我們，好嗎?”吉迪恩說。


  “是的，小夥子，我們最終會抓到她的,”船長說。“隻要相信神和他的力量就行了。”


  範範痛苦地微笑著，點點頭，他向天空瞥了一眼，輕聲說道:“我一開始就應該這樣做。”


  三人繼續走著，穿過隧道，光點逐漸變成了一個光圈，終結到一個地下洞穴的口中，他們出現在明媚的陽光下，聽到遠處馬匹的喧鬧聲。


  一條高高的長滿青草的小路在小溪的兩邊升起，它從洞口繼續向前延伸。男人們爬了上去，不得不一路拖著範範。當他們到達山頂時，他們看到了一支軍隊，顯然是在全麵撤退。


  白色花崗岩牆壁在他們的左邊，兩裏之外。軍隊從城裏撤退，看起來被打得很慘。許多馬匹和受傷的人一起在他們的馬鞍上奔馳，其他人盡可能地走路。


  似乎並不急於離開，莫雷的士兵也沒有一個在追趕。船長和其他人掃視了城市的牆壁，發現牆上沾滿了黑色的火藥和血跡。很明顯，國王的軍隊並沒有越過圍牆，也許是成千上萬的人，躺在戰場上，圍繞著城牆，這麽多死亡的景象玷汙了這座城市曾經毫無瑕疵的美。


  “他們在撤退!”船長說。


  “他們被打敗了,”吉迪恩糾正道。“我想知道國王是否在這場命運多舛的攻擊中幸存下來。”


  船長隻是站在那裏，盯著國王的軍隊一瘸一拐地離開，就像一隻被打敗的狗，來自莫雷的血跡斑斑的城牆。人們對這個計劃抱有很高的期望，他們認為國王的計劃考慮得很周全，他們豈不是為耶和華的榮耀而戰嗎？他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嗎？

  “如果國王還活著，我們應該努力趕上他,”吉迪恩說。


  這種不確定性在船長的胃裏留下了一種空洞的感覺。國王還活著嗎？隻有國王堅定不移的決心才使得戰爭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他被殺了，那麽船長擔心沒有人能夠召集人民反對莫雷。如果他們沒有擊敗黑魔王，那麽莫雷進入韋蘭等其他王國隻是時間問題。


  船長和吉迪恩拖著範範，試圖阻止國王撤退的軍隊。他們沿著小溪走到了一條小路，在沿著埃馬紐爾公路的時候攔截了受傷的樂隊。範範明白了為什麽莫雷的魔鬼將軍們不會追捕他們。他看見天上的主人守衛著莫雷的軍隊和國王的撤退。他們沒有給他帶來勝利，但他們也沒有讓他死去。範範把目光轉向國王的騎士們，他們開始在路上經過。


  吉迪恩和邦尼斯特在這支沮喪的軍隊經過時回到了路邊，國王軍隊像送葬一樣行進，他們已經被徹底打敗了，從這些剩下的士兵的表情來看，他們原本以為他們不會輸。


  一大群騎在馬上的士兵在其他人中間靠近，在武裝騎兵的中間騎著馬的國王，他穿著青銅盔甲，看上去衣冠不整。血淋淋的氣味覆蓋了他的衣服和他的坐騎，有些甚至可能是他自己的，一條已經幹涸的血跡出現在他的脖子上，他的頭盔不見了。


  “史蒂芬國王!”船長大聲喊道，走在國王前麵的路上。


  與斯蒂芬同行的衛兵拔出劍來保衛他們的國王。“邦尼斯特船長？是你嗎，船長?”國王問道。


  “是的，陛下,”他回答，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吉迪恩還在幫助範範站起來。他已經恢複了很大的力氣，但是範範仍然依靠他的朋友的支持。


  當騎兵們看到他們的國王對船長友好的反應時，他們放鬆了。事實上，他們今天已經飽受戰爭之苦。國王騎著馬走了過來，和他的人一起停下來，他們現在圍著船長，同時看著吉迪恩和範範。“有什麽消息，船長?”斯蒂芬國王問道。


  “我們在海灣摧毀了莫雷的大量艦隊，國王。然而，占據我們艦隊大部分的雇傭軍背叛了我們，他們向忠於你的船隻開火，並幫助莫雷的海軍擊沉他們。在海灣的另一邊給我們驚喜之後，他們包圍了我的大船，然而，我們確實成功地炸毀了馬埃爾斯特倫號，並在逃生過程中摧毀了其中的幾艘。”


  “好極了，船長.……還有你的船員?”


  “他們都死了，陛下。”


  “對不起，船長,”斯蒂芬說，“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在努力奪取這座城市的努力中被打敗了，我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在敵人麵前被殺或者逃跑的。他們攻擊得如此凶猛，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我很驚訝我們能夠撤退，莫雷沒有派軍隊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