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衷心地期待您的勝利。”
“多謝了,勝負這種事情隨它去吧。和這個相比,追求劍術的最高境界才更令人著迷。哎,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境界,想要達到也不是那麽容易吧?這也許需要一生的時間……誒,你說,現在是不是可以為這層境界取個名字呢,就像劍魂和劍聖乃至劍神一樣呢?”
梁月聽到這個再次陷入了沉思,隔了一會才冒出一句話:“您覺得‘極詣劍神’如何呢?”
索德羅斯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這.……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劍神之稱本就狂傲至極,極詣乃為最高的造詣再配上劍神稱號.……要知道現在誰也無法確定劍術的境界是否有盡頭,那更高的層次又該叫什麽呢?”
“這有什麽難的,等到那一天再說吧!”梁月偷笑道。
“哈哈!果然像你的作風!”索德羅斯哈哈大笑旋即笑容收斂,滿是老繭的大手輕撫著腰間那頗具女性化的長劍長歎一口道:“梁月,我能感覺到,克拉麗絲最近越來越感到不安了,讓身為魔劍的她發出這種情緒的可能性隻有一個。”
“魔劍阿波菲斯已經問世且被人收服了?”梁月的眉毛微微一挑詢問道。
索德羅斯點點頭悵然道:“百層一月,外界一天,在兩年前克拉麗絲便有了感應。我思來想去隻有一人能夠駕馭阿波菲斯.……”
“是修喆麽?”梁月的眸子裏古井不波,很難想象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會有這麽一雙眼睛。
修喆的眼眸之所以深邃是源於鬼神之力的影響,而梁月的深邃眼眸則是經曆了無數次生死搏鬥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氣質。
見索德羅斯沒有回答,梁月歎了口氣道:“雍詩漓也會和修喆一同進入絕望之塔吧?”
“你是一位絕世天才,也大膽地追尋著和我不同的道路,我不想看到你在追求劍意的極致上出了差錯,那實在太可惜了。”
索德羅斯說著便轉過身緩緩離去,他要做的便是在六十六層阻止修喆進一步領略到絕望之塔的本質,也為了不讓梁月再次見到雍詩漓。
“師父,如果您三分鍾內無法擊潰修喆,就代表著他有這個資格,屆時還望您放他和雍詩漓上來。”
梁月的話讓索德羅斯停下腳步,梁月逐漸挺直身板道:“至於您擔憂會在我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發生。因為我的意之道無人能夠影響。”
“那……就聽你一次吧……”索德羅斯身體瞬間消失在梁月眼前。
梁月微微一笑,他相信索德羅斯定會全力以赴阻止修喆,三分鍾看似很短,可對於快要接觸到下一個虛無縹緲境界的索德羅斯來說三分鍾如果還無法擊潰修喆,那就證明索德羅斯根本無法輕易戰勝修喆。
而此時貝爾瑪爾公國北部與班圖族的交界處,一艘黑色摩伽陀飛到直插雲霄的絕望之塔前。
在這裏雲集的冒險家不在少數,當他們看
到那船體泛著幽光通體為黑的摩伽陀時神情一滯。
凡是實力上點檔次的人都知道這是誰來了,當他們看到一身黑衣外穿金絲黑袍的修喆和一襲白衣的雍詩漓從摩伽陀的甲板處跳下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這尊煞神還是來了啊.……”
“小聲點,別讓他聽了去,要不然一個不開心順手殺了你連帶著我都要跟著遭殃。”
有懼怕修喆的自然也有他的狂熱者,人群中占比不多的女性修煉者一時間也有數位犯起花癡。
“修喆閣下還是一如既往地帥啊.……”
“小浪蹄子,收收你那快要流出來的口水,人家身邊可是有著雍詩漓以及莎蘭這風格氣質迥異卻同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相伴,你沒戲的。”
“真羨慕,我要有那種臉蛋絕對倒著貼修喆。”
修喆並沒有動用心靈之眼再加上距離實在太遠他根本沒有聽清針對自己和雍詩漓的議論聲,當他落地將摩伽陀收入儲物袋中時整片區域鴉雀無聲。
修喆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輕輕掃過人群,而這些自恃實力高強的冒險家們卻無一人敢於修喆對視,眼中的忌憚和恐懼很輕鬆地被修喆捕捉到。
人群也是不自覺地分散成兩股為修喆和雍詩漓讓出一條通往絕望之塔的路。
就像帝王閱兵一般,修喆和雍詩漓緩緩穿過人群來到絕望之塔那數百米高的厚重對開門前。
此行並沒有帶上阿嘉璐,修喆出發前便決定這次隻有他和雍詩漓來輪番戰鬥以此來磨煉提升自己。
望著古樸的純黑色石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這其中仿佛有著讓人深陷其中的魔力讓修喆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悲涼之情。
收回這種奇怪的思緒,修喆雙手抵在兩扇閉合著的石門前用力一推,在陣陣石門底部摩擦地麵的聲音中,那需要數十位冒險家共同發力才能勉強推開的巨門在修喆這裏就像推開一扇房門一樣簡單。
隨著修喆推開門,絕望之塔第一層內數百個排成兩排的高柱頂部燃起淺藍色的魔力之火,一名身穿著紫色連體法袍手持法杖的老嫗站在距離修喆數百米的對麵。
老嫗的肌膚早已鬆弛,但那標致的五官卻不難判斷出她年輕時候也是一位美女,其臉上帶著一副遮住半邊臉的深棕色麵具,上麵繡著線條優美的金色花紋。
麵具並未遮住老嫗的眼睛,雖然隔著數百米,可修喆看到老嫗那雙透露出慈愛平和又極為深邃的淡紫色瞳孔,心底不由得一顫,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出,這份感覺就像他在天界看到那帶著奇異麵具的雕像一樣。
修喆和雍詩漓緩步走進塔內,隨著大門閉合,老嫗開口道:“我的名字叫希莫娜,是一位占卜師。”
占卜師?修喆雙眼微微眯起,上一個自稱為占卜師的艾麗絲已經把自己折騰得夠嗆,對於這些自認為看透命運的占卜師,修喆其實心底十分抵觸和厭惡。
因為這些人都喜歡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無論被玩弄的人實力有多麽強大,都要出於各種原因被迫按照他們設計的命運走下去。
占卜師並不是命運的歌頌者,他們隻不過是思維一個比一個縝密,做事一個比一個陰險的陰謀家罷了。
望著數百米外站立著的希莫娜,修喆並沒有取出武器,他能感受到對方體內雖然擁有著強大的能量,但卻極為溫和沒有一絲暴動的跡象,也就說這希莫娜並不想和自己動手。
“你不是第一層的守護者吧?”修喆開口問道,光靠心靈之眼便能判斷出希莫娜的實力不下於一個大魔法師,她如果是這第一層的守護者,那能通往第二層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我當然不是,我隻是一位局外人。”希莫娜輕聲道:“我在這裏也隻為等待你進入絕望之塔。”
“你有什麽要說的麽?”修喆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的冷漠之意很明顯。
“對於魔界,你了解多少?”
修喆眼睛稍稍一眯旋即不屑地說道:“茫茫宇宙中曾經最發達的星球,泰拉行星,有十二個蠢蛋在另一個自認為很聰明的蠢蛋慫恿下成為偽神,這十二位偽神想要追求宇宙中那第十三位和他們同樣假的力量,不幸被真正的神宰了,真正的神一擊便將泰拉行星摧毀,隻有其主城‘泰拉’漂浮在宇宙之中吸收宇宙混沌之力成為魔界。”
希莫娜聽此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去過GBL教了。”
“你不是占卜師麽?怎麽連我去GBL教都隻能用‘看來’一詞?”修喆冷笑一聲譏諷道。
“你似乎對占卜師有什麽誤解。”希莫娜臉上浮現出慈祥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修喆的譏諷而感到生氣繼續道:“占卜師隻是占卜一種未來,這種未來有可能會發生,也有可能會因為一些極度細微的小事而發生偏差導致占卜到未來發生變化。”
“同樣占卜到未來所需要的條件極為苛刻,占卜師們也隻能得到一些隱澀難懂的信息。”希莫娜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畢竟我不是吟遊詩人。”
眼前的希莫娜的的確確是一位活生生的人,其體內隻有一個極度適應她身體的靈魂,並沒有被其他靈魂占據身體或是被人操控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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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可不是一個占卜師,她隻是一個陰謀家罷了。”修喆不屑地笑道,旋即目光看向希莫娜:“你不是為了解我對魔界知道多少才站在這裏的吧?”
“新任流淌著邪惡之血的使徒啊,我來這隻是為了給你進行一次占卜。”希莫娜話音落下一張桌子憑空出現在她的麵前,與此同時她的身後出現一把椅子。
修喆眼神一凝,一絲殺機在他眼中閃過,經過梅婭和斯卡迪有意操控消息下,修喆的血液顏色是因為鬼神之力而改變,知道修喆吸收狄瑞吉力量血液才有所變化的人隻有兩位女王以及夏普倫,還有和修喆極為親近的雍詩漓與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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