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校園暴力
楊楓搖搖食指：“看來很多人不以為然，我很遺憾。首先我表示自己沒有性別歧視，也沒有處女情結，也許很多女同學表示自己也無所謂，那我隻能一笑置之。在我們這樣一個傳統的國度的，這一層膜沒那麽簡單。”
對麵教學樓上，謝德昌居然聽到楊楓說到“這層膜”，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小子真是口無遮攔。
果不其然，操場上也反應熱烈。
楊楓發現，很多女同學臉紅了，低下了頭，很多男同學也臉紅了，卻是激動莫名，眉飛色舞。
楊楓再次敲擊話筒：“男同胞們，瞧你們激動樣兒，是不是我戳中了你們的G點？”
“啊？G點？”
“又是膜，又是G點。”
操場上又一次開鍋了。
朱榮榮拿著大喇叭吼了一聲：“肅靜！”然後看著楊楓，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楓子，男人也有G點的？”
轟——
現場再次失控。
楊楓猛烈敲擊話筒，同時喊道：“豬頭，維持秩序。”
不到十秒，現場再次安靜下來。
楊楓略顯疲憊：“我說那麽多，就是希望女同學們能夠守住底線，不要讓隻用下身思考的男生得逞。別笑！讓我說完。我不想說教，最後還得說教，請各位理解學校的苦心，理解家長的苦心，我受校方委托，規勸大家不要早戀，其實我自己都沒啥經驗，我覺得，我隻有初戀，單相思那種，無疾而終，回味起來，略顯酸澀……”
“我怕是要辜負校方的委托了，因為，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蒼白無力。我認為，初戀和早戀不可混為一談，學校禁止早戀，卻不能禁止初戀……”楊楓苦笑搖頭：“我都在說什麽！好了，最後總結，中學生隻談情，莫碰性，大學裏的愛情都靠不住，中學的海誓山盟純屬扯淡！”
最後，楊楓擺擺手：“現身說法完畢，解散。”
令楊楓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場下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在楊楓看來，應該是安慰多一些，人品好，沒辦法。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為了有效果，為了觸動靈魂，楊楓決定再做點什麽。
對了，收集一些活生生、血淋淋的案例。嗯，這事兒可以交給無所事事的朱榮榮。
回到教室，楊楓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對方自報家門：“小楊，我是常考察。”
“哦，常部長，您好，有事嗎？”
“最近家裏事多，一直沒顧得上感謝你，這個周日想請你家裏來做客。”
“您太客氣了。”
“必須的，曉燕，也就是我兒媳婦，她要當麵謝謝你。”
“這……”
“小楊，請你不要推辭好嗎？我還邀請了王鳳林和他孫女，醫院的羅蘭醫生，你想帶什麽人也可以。”
“那……好吧。”
楊楓知道，在春陽縣能夠受到常部長邀請的人不多，可是他就想矯情一下。
……
一中校門口，張筱楠喊住了史媛，她是一中臭名昭著的大姐頭。
“史媛，把信還我。”看著眾星捧月般的她，張筱楠心中不免忐忑。
“想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滿意了，自然還你。”
“你問。”
史媛搖搖頭：“這裏人多嘴雜，跟我走。”
為了拿回楊楓的回信，張筱楠咬咬牙默默跟上。
又走了幾步，張筱楠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史媛，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哪兒那麽多廢話？不想要信，拉倒。”
聽到這話，張筱楠隻得繼續跟著。
一幫人走進了學校對麵的真愛KTV，這家量販KTV完全針對消費能力低下的學生，所以檔次實在一般，設置在一棟有年頭的建築物內。
走過一條逼仄的樓道，感覺進了夾層，空氣中有一股子黴味，頭頂一盞燈泡發著昏黃的光芒。
“這是哪裏？”
張筱楠終於發現不對勁了，現場十幾個人，分成兩個陣營，她明顯是孤家寡人一個，其餘的都簇擁著史媛。
史媛冷冷一笑：“KTV夾層，是我執行家法的地方。”
“家法？”
“張筱楠，你知錯嗎？”史媛突然厲聲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史媛顯得氣急敗壞，“誰允許你給楊楓寫情書的，你有什麽資格喜歡他！他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跟我爭。”
張筱楠冷笑：“史媛，你說完了吧？說完了，我就走了。”
“幹什麽？誰允許你走的？今天我非要撕爛你的賤婢！”史媛手一揮，馬上有人將張筱楠攔住。
“你憑什麽？你敢！”
“憑什麽，憑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是你的東西還敢伸手。至於敢不敢，你一會就知道。”
“你要怎麽對我？”張筱楠咽了口吐沫，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後背已經抵在牆上。
“我先讀一下楊楓的回信，大家聽聽啊。”史媛抖開了信。
“不要。”張筱楠徒勞的抗議著。
史媛念道：“小楠妹妹，這是我第一封回信，其它女孩是沒有這封殊榮的，感動吧！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你的信語言很質樸，不能稱之為情書，但說的很實在，我很高興成為你的學長。令我意外的是，你居然知道我的秘密，不怕告訴你，我也知道你的，你也是一個很有愛心的女孩子，別忘了那個午後的兩份盒飯和一百塊錢，嗬嗬，咱們守住彼此的秘密……”
史媛念信的工夫，張筱楠給楊楓盲發了一個短信。
楊楓倒是收到了，張筱楠說在對麵KTV夾層等自己，楊楓搖搖頭，慢吞吞赴約去了。
史媛讀完了信，一幫男女哈哈大笑，張筱楠滿臉通紅。
“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史媛咬牙切齒：“說，楊楓有什麽秘密？”
“不，我不知道。”張筱楠搖著頭。
“婊子！”史媛一把抓住張筱楠的頭發，使勁一扯。
“啊——我的頭發。”
“啪！”史媛甩手一個耳光，惡狠狠道：“教你嘴硬。”
“史媛，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張筱楠捂著臉，已帶哭腔。
“打你是輕的，你到底說不說。”史媛仍然拽著張筱楠的頭發，惡狠狠吼著。
“不——”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賤婢嘴硬，你們說怎麽辦？”
“嘴撕爛。”女生同仇敵愾。
“扒光了，拍照！”男生聲音中透著興奮。
史媛冰冷的聲音道：“張筱楠，聽到了沒？你不說，大家有的是收拾你的辦法，今天，我史媛就是要殺雞給猴看，看誰還敢喜歡楊楓，你就是他們的榜樣。”
張筱楠流著淚搖著頭：“不要，不要再過來。”
啪啪啪——
一連串的耳光過後，史媛吼道：“說不說——”
“我……”
史媛眼角餘光一掃，一個矮個子男生居然在攝像，還不亦樂乎，史媛放開張筱楠，上去就是一腳：“李明，你個王八蛋，誰讓你拍的？是不是想發朋友圈？”
李明立刻打躬作揖：“啊，對不起媛姐，我這就刪掉。”
史媛一聲冷哼，回身睥睨張筱楠：“看在同學一場，我也不想做的太絕，衣服給你留著，自己打臉吧，一邊打一邊說對不起，直到我滿意為止。”
看到張筱楠瞪視自己，史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陳佳，王阿芬，你們不是也看不慣這婊子麽，伺候伺候她。”
“不要……不要……”
史媛笑著點頭：“哦，原來你需要男人，李明，送你了。”
小個子李明搓著手眉開眼笑：“謝謝媛姐，雖然有些破相，說不定還是個雛。”
“不要，不要過來，我打，我說——”
“啪！”
“對不起！”
“啪！”
“對不起！”
“啪！”
“對不起……”
……
“媛姐，這丫頭出手挺重。”李明道。
“那是她認識到了錯誤，拿自己出氣呢。”史媛淡淡道。
“媛姐不愧為一中一姐。”李明豎起了大拇指。
史媛頗為自得：“你們說一哥是誰？”
“當然是楊楓。”一個女生說。
“一哥一姐剛好配成一對兒。”另一個女生拍馬屁。
史媛嗬嗬直笑，隨口問道：“多少下了？”
李明道：“十七，十七個耳光，十七句對不……”
“住手！”話音未落，被一聲怒吼打斷。
楊楓是慢吞吞來的，他滿心以為是小丫頭約他，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拒絕她的過分要求，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幕。
靠牆蹲著的張筱楠一眼看到楊楓，輕輕叫了聲“哥哥”，就暈死過去。
楊楓看到，張筱楠兩個臉頰腫得老高，嘴角都開裂了，本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蘿莉，現在變成了豬頭。
看到這一幕，楊楓瞠目欲裂，疾步向前，口中大喊：“誰幹的，是誰？”
“楊楓哥，是我。”史媛排眾而出，對著楊楓拋了個媚眼。
若是平日，看到如此彪悍的女生又是忸怩，又是拋媚眼，楊楓鐵定得膈應好一陣，可是今天顧不上。
“你憑什麽？”楊楓疾言厲色的問道。
史媛一抖手中的信：“你是我的，她沒資格喜歡……”
“啪！”
楊楓出手如電，下手極重，一個巴掌扇的史媛轉了兩圈，肥嘟嘟的臉蛋上多了五個紫紅的指印。
楊楓也顧不得觀察戰果，一刻不停朝暈倒的張筱楠走去，若不是丫頭機靈，發條短信，今天這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背後襲來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