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恨比愛來的持久
看著張筱楠走進別陽春苑墅區大門，楊楓調轉普桑車頭，自言自語：“沒想到她家也在這兒，該是個有錢人。”
“你是不是動心了？嫁過去什麽都有了。”秦雪揶揄道。
“去你的。”楊楓斜了秦雪一眼：“在你眼中，你哥就是個吃軟飯的？”
“嗬嗬，那可不一定。”秦雪促狹一笑：“不過，時代不同了，男人吃軟飯不丟人。”
楊楓哈哈大笑：“這套價值觀哪來的？”
“當然是通過深刻的觀察，總結來的？”
“觀察什麽？”
“當今社會。”
楊楓點點頭：“你觀察的確實深刻。”
秦雪抿嘴笑了笑：“對了，你說也，難道還有誰？”
“熊烈。”
秦雪微微點頭，突然問道：“你跟熊烈現在處於什麽狀態？”
“忘年之交。”
“啊？”秦雪一副大跌眼鏡的樣子，“哥，那個大流氓老混子居然跟你……你居然跟他還有交集，小心近墨者黑，誤入歧途。”
“放心，你哥我這份定力還是有的。”楊楓搖頭晃腦：“你看我整天在脂粉堆裏，也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是。”
秦雪俏臉一紅：“你倒是想沾身，就是沒有找準對象，也厚不起臉皮。”
楊楓賤兮兮笑道：“知我者雪妹妹也。”
“德行！”秦雪卻是甜蜜一笑，繼而麵色一肅：“哥，你不該讓她存有幻想的。”
楊楓似笑非笑：“你怎麽我是在給她幻想？”
秦雪咬了咬唇皮，啐道：“你……討厭。”
……
高秦升實在受不了了，被楊楓玩弄於鼓掌之間、予取予求不說，後宮也有不安份的跡象，於是，他去了一趟省城。
結果，省城醫院的老中醫都沒得辦法，還覺得楊楓的療法獨辟蹊徑，很高明，說不定有什麽效果。
於是，高秦升頹喪的回程，路上就給楊楓撥了電話。
楊楓正在前往蛋糕房的路上。
由於楊楓鳥槍換炮，從二八大驢到四輪普桑，那個優越感不是一般的良好。
自從有了車，楊楓從高小寶的贓物裏倒騰出一款藍牙耳機，於是，開車時，接電話隻需一鍵。
耳機裏傳出高縣長平易近人的聲音：“小楊，什麽時候有空，再來給我治治？”
“等我電話，我會安排時間的。”楊楓不冷不熱道。
……
歸而止以為孫淑珍隻是說說氣話，沒想到回到家門口，自己的東西都被扔在樓道裏。
歸而止怒不可遏：“草泥馬，老子是房客嗎？就算是房客，老子也沒欠過一個月房租。”
發了瘋一般在王力防盜門上一陣拳打腳踢，結果疼的隻吸涼氣，高秦升這才一屁股坐在牆角，雙手捂住了臉。
吸了吸鼻子，趕緊翻出錢包一看，裏麵隻有五張老人頭，當摸到腰上64警用手槍時，高秦升心中冷靜了不少。
1910酒吧，高秦升一坐就是一下午。
周六下午，楊楓依然是要在蛋糕房兼職的，而且他是備受歡迎的。
因為有他在，蛋糕房一個下午的銷售額會超過周內五天總和，所以，楊楓根本就是一台人形提款機。
尤其在校園暴力事件之後，楊楓的人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當然是在女學妹中間。
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送走了一批有一批依依不舍的學妹，然後，王玉鳳、孟宜、賈正金、畢得勁四個人就將楊楓拋了起來。
雖然忙一點，可是有錢賺，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發自真心的喜悅，包括陳琳。
放下楊楓，王玉鳳提議聚餐，其它幾個學徒自然沒有異議，陳琳卻搖搖頭：“改天吧，今天生意超好，我得盤帳，你們也累了一天了，都回吧，我一個人守著。”
“這……”
王玉鳳剛要說什麽，卻被陳琳打斷：“放心，少不了大家的獎金。”
於是，幾個人才歡天喜地的走了。
陳琳進去做賬，楊楓在外間收拾起來，還沒收拾妥當，聽到陳琳叫他。
“琳姐……”
陳琳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西裝套裙，坐在電腦前，拳頭抵著下頜，喃喃道：“突然想吃臭豆腐，你去買兩份。”
楊楓笑了笑：“要不要益達？”
“不用，常備。”
楊楓剛剛出門，一個穿著夾克衫、提著一瓶酒、走路打著擺子的男人進蛋糕房。
辦公室的陳琳聽到響聲，喊了一聲“楊楓”，無人應答，緊接著，一個刻骨銘心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
曾經是刻骨銘心的愛，現在是刻骨銘心的恨。
“你來幹什麽？”陳琳站起身來，聲音冰冷刺骨。
“琳琳……”歸而止紅著眼睛，欲言又止。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陳琳眼眶也紅了，指著門口吼道。
“琳琳……”
“站住，別過來！”
“我錯了，我後悔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來過。”
盡管歸而止似乎喝了不少酒，可是口齒還算清楚。
“做夢，那個陳琳在離婚書上簽字的一刻，就已經死了。”
歸而止搖著頭，突然扔下酒瓶，撲了過去，開始撕扯陳琳的衣服。
“混蛋，滾開，啊——”
“琳琳，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啪！”陳琳狠狠給了歸而止一巴掌，同時罵道：“畜生，禽獸。”
歸而止撫著火辣辣的臉頰，突然發出一陣怪笑，然後就施施然拔出槍頂在了陳琳的太陽穴上。
被槍頂著，陳琳不敢稍動。
歸而止眼中閃過暴戾的快意：“琳琳，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寧死不從？”
“你這個畜生。”感受歸而止的魔爪按上自己的渾圓，陳琳咬牙切齒，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龜兒子，你開槍，開槍啊！”
歸而止一下扯開陳琳的白襯衣，咬著她的耳朵：“急什麽，讓我先看看你被高秦升開墾的怎麽樣？”
說著，歸而止用槍頂著陳琳的腦門，將她逼到了牆角，一隻手粗魯而蠻悍的蓋了上去。
陳琳閉目流淚，舌頭已經被牙關咬住。
“畜生！”一聲暴喝在辦公室響起。
“楊楓……”陳琳喜極而泣。
楊楓看到眼前的一幕，幾乎七竅生煙。
歸而止還沒回頭，楊楓一把抓住他的肩頭，將他拉過來，接著一記迅猛無匹的直拳過去，正中對方鼻梁。
歸而止當即捂住了鼻子，一聲不吭坐倒在地。
楊楓這才來到陳琳跟前，撿起西裝蓋在她上身，關切的問道：“琳姐，你沒事吧！”
陳琳隻是哭著搖頭：“楊楓，他就是歸而止。”
原來他就是歸而止，就是將如花似玉的琳姐拱手讓人的龜兒子王八蛋，回頭就要叱罵，王八蛋居然舉起了槍。
“楊楓小心。”
陳琳話音未落，就聽見歸而止一聲痛呼，放眼望去，原來楊楓已經抓住了槍，還別住了歸而止的右手。
緊接著，楊楓毫不客氣的扇臉，不是很響亮，但是很重。
噗噗噗——
聲聲悶響，不到十下，歸而止就變成了豬頭。
“楊楓，別打了，他是警察。”
楊楓手停住了，這才想起這廝還有著警察的身份，不過楊楓馬上想到了公安部五項禁令，想著這龜兒子也不敢把事情鬧大。
孰料歸而止癲狂的笑了：“楊楓是吧，接盤接的過癮吧，老子的破鞋穿著還舒服吧？”
“你……”楊楓還要打，卻被陳琳一把拽住胳臂，看到陳琳滿臉淚痕，楊楓著實不想拂她好意。
“哈哈，陳琳，高秦升那個王八蛋滿足不了你吧，所以，你又找了個童子雞，怎麽樣，很爽口……”
這廝著實嘴賤，楊楓忍無可忍，含恨出腳，一腳將歸而止踹出四五米，直到被一麵牆擋住。
歸而止咳出一口血來，不住點頭：“打得好，老子要讓你坐牢！”說完慢悠悠摸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馮所長，我被人打了，就在你的轄區。”
陳琳義憤填膺，大罵道：“歸而止，你無恥。”
歸而止陰惻惻笑道：“陳琳，你鬥不過的，你永遠都鬥不過我的。”
“楊楓，你跑吧！”此時陳琳方寸大亂。
“為什麽要跑？”
“你打了警察，還是個刑警隊長。”
“那又怎麽樣？他警容不整，酗酒還帶槍，是他違規，我是正當防衛，還見義勇為。”
“可是誰信你呀！”陳琳都快哭了出來。
歸而止討厭的聲音再度響起：“琳琳都明白，你這小子真是太天真了，我承認你說的都對，可是，你有機會說嗎？有人聽嗎？”
聽到這話，楊楓握緊了拳頭，朝陳琳淡淡一笑：“那好，咱們看看誰笑道最後。”
歸而止剛剛將槍收回去，一輛警用豐田停在了門口，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帶著一股寒氣闖了進來。
老警察一眼看到坐在地上、雙頰紅腫、鼻梁塌陷的歸而止，當真是大吃一驚。
“歸隊，你這是？”
歸而止指了指楊楓：“是在我表明身份之後，被這小子打了，老馮，你看辦著吧！”
陳琳馬上將楊楓擋在身後，如同母雞護住了幼崽：“警察同誌，是這個人要欺負我，楊楓為了救我迫不得已動手的。”
馮所長搖搖頭，看著歸而止：“歸隊，先送你去醫院吧。”
歸而止點點頭：“把這小子給我帶回去，好好伺候。”
小警察扶住了歸而止，陳琳在身後喊道：“歸而止，你禽獸不如。”
歸而止頭也不回地笑了笑：“陳琳，跟我鬥，你永遠都是輸，再說了，恨永遠比愛來得持久，這也算是讓你記住我的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