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全城戒備
高明話音方落，一個小女警走了進來，將一紙報告交到高明手中，然後退了出去。
高明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抖了抖手中的報告道：“各位，最新消息，孫淑珍有挪用公款的嫌疑，農行資金缺口高達一個億。”
林棟皺眉道：“如此一來，案件愈發撲朔迷離了。”
高明看著大家道：“各位，咱們現在討論，基本是三個目的，第一，排除自殺，因為死者根本不存在自殺動機；第二，排除天然氣管路閥件老化出現的自行泄漏；第三，尋找他殺的動機以及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
天然氣公司的一位專業人員道：“很可惜，由於現場經過了爆炸和灼燒，軟管被燒熔，閥件密封也被燒化，取證相當困難，無法還原現場。”
林棟皺眉道：“這麽說，不能排除管路老化的可能？”
這位專業人員微微一笑，抖了抖手中一張單子道：“不過，我們在孫淑珍家中搜到了這個，這是一張天然氣公司的檢漏確認單，簽字日期是一個月之前，上麵顯示一切正常。這份報告單還是具有一定說服力的，也就是說，短期內，不存在燃氣泄漏的可能。”
高明眯著眼睛道：“照你這麽說，那就是人為導致的天然氣泄漏。”
“高局長，我可沒說這話。”
高明不高興道：“專家，還有什麽發現？”
“沒有了。”
“那多謝了，請回吧，有需要我們再找你。”
“好的。”
天然氣公司的人一走，高明就將目光盯向農行辦公室主任。
辦公室主任是一位女性，三十多歲，五官一般，身材比較火爆。
“小葛是吧，你一直是孫淑珍的辦公室主任，對她應該比較了解，這一億的缺口，你知道嗎？”
“我……”
高明擺擺手：“你放心，我們不關心這個，我們隻想知道孫淑珍會不會因為這筆錢跟什麽人結仇？”
“對不起，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高明審視片刻，道：“那麽這樣，你也先回去，有事我們會再找你。”
“高局長，那我先走了。”
看到女人離開，高明道：“林棟，對這個女人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
“明白。”
高明揉揉太陽穴：“郝靚，你有什麽意見？”
郝靚拿出一隻優盤連接筆記本電腦後，直接投影到牆上：“這是我拷貝的小區監控，咱們看看。”
看著看著，高明一拍桌子：“林棟，立刻傳喚歸而止，看看這個王八蛋最近在搞什麽營生。”
林棟立刻撥打了歸而止的手機，結果發現對方關機，又一個電話打到交警隊負責人葉凡的手機上，葉凡也找不到歸而止。
林棟朝高明搖搖頭：“局長，找不著。”
高明晃著食指：“發動人員去找，必須盡快找到。”
“是。”
……
楊楓守在天禧國際的門口，高小寶進去有一會兒了，雖然孫淑珍家的門被封了，但這都難不倒高小寶，但是他必須躲著監控。
高小寶一來一去花了半個小時，回來後將相機交給楊楓。楊楓捧著相機，一張一張翻看裏麵的高清照片，都是拍攝廚房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很多地方還采用了微距和特寫。
看了半天，楊楓搖頭：“以我的水平，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高小寶道：“這都麵目全非了，誰能看出來才怪。”
楊楓一拍腦袋：“對了，咱們去看一下小區監控，看看一個星期內歸而止有沒有來過。”
高小寶道：“隻有警察才有這個權利啊。”
“冒充警察，就說我是實習生。”
“那我呢，我這麽小。”
“你是我的助手。”
兩人去了小區監控室，一陣忽悠，保安還真讓他們看了，不過，保安也有些納悶，自言自語道：“下午已經有警察拷走了呀。”
楊楓道：“我們不是一個部門的。”
“哦，那你們看著，我出去放個水，再冒一支煙。”
“老哥請便。”
……
芙蓉嘉苑。
胡寶香正在做瑜伽。
自從被高秦升當場抓住之後，二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
在等待被宣判的日子裏，胡寶香暴瘦四十斤，居然也有了幾分女神的氣質。
剛剛感覺右眼皮跳了跳，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歸而止打來的。
歸而止道：“胡姐，我是小歸，高縣長在不在？”
胡寶香歎了口氣：“小歸，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胡姐，我知道，我找高縣長真是有事。”
“你找他幹什麽？”
“我想道歉，讓他給我一條活路。”
“唉……一時衝動，害了咱們自己啊，要不姐姐以後養你？”
“他在不在？”歸而止吼了一聲，然後趕緊軟聲道：“哦，對不起，我有點激動。”
“他去南方學習了，要十天半月才能回來。”
“十天半月啊，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歸而止搖搖頭：“我隻有一個晚上，高秦升，算你走運。哼哼，也就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兒。”
想來想去，歸而止去了電視台。
……
天禧國際小區監控室。
楊楓和高小寶同時看到歸而止打開門，走進了孫淑珍的家，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給保安扔了一包煙，然後匆匆出門回到了車上。
楊楓立刻給郝靚撥通了電話：“沒睡吧。”
“怎麽可能睡，一晚上都別想睡了。”
“有什麽線索沒？”楊楓問道。
郝靚有些奇怪：“你怎麽對這件事這麽感興趣？”
“先別說這個，我覺得歸而止有動機，剛剛我看了小區監控……”
郝靚打斷楊楓：“我們也看了，現在正在全力尋找歸而止。”
“我覺得應該用緝拿更合適。”
“那不是我說了算。”
突然，郝靚道：“楊楓，你等一下，我們林隊有話交代。”
楊楓道：“好，我不掛電話。”
片刻後，郝靚聲音凝重起來：“楊楓，要出大事了。”
“怎麽，有什麽新發現？”楊楓也跟著緊張起來。
郝靚道：“歸而止盜了高局長的槍，一把九二式和二十發子彈。”
“什麽？”楊楓大驚失色，本能要站起身來，結果腦袋頂到了車頂上。
“高局長已經命令全縣警力，全力緝拿歸而止，同時，也聯係了地方武裝部，形勢不容樂觀哪！”
楊楓馬上道：“郝靚，我有個建議。”
“你快說，我也得出警。”
“我建議分析一下歸而止想要報複的有哪些人，你們警方應該提供保護。”
“我會跟高局長提一下，不過，隻怕這個節骨眼上，他聽不進去。”
“這個歸而止真是瘋了！”楊楓搖搖頭：“那好，你忙吧，記得帶上槍，小心點，碰到歸而止，不要傻不拉幾往前衝。”
“知道了，嘻嘻，再見啊。”
放下電話，楊楓緊緊皺起眉頭。
高小寶搖晃了兩下楊楓，道：“哥，你想什麽呢？”
“走，去高秦升家。”楊楓發動了車子。
……
雲容剛剛做完節目，拖著疲憊空虛的身心，乘坐電梯，下到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遠遠地遙控了一下路虎極光，車子居然沒有回應。
雲容搖搖頭，她不止一次忘了鎖車了，所以，也沒太在意。
輕輕一拉門把手，門應聲而開，雲容笑了笑，果然是忘了鎖。
坐進椅子裏，打著車，開了暖氣，活動一下頸椎，這才緩緩駛出。
剛剛到了地麵，太陽穴就被一個冰冷的物體抵住，雲容嚇得魂飛魄散，大叫起來，車也走成了蛇形。
“不想死就好好開車。”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道。
雲容總算控製住了車子，顫聲道：“大哥，你是……”
“雲容，我是歸而止，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吧。”
“歸隊長，你幹嘛嚇唬人家！”
“別發嗲，老實點，小心槍走火。”
“歸隊……”
“少羅嗦，照我說的做。”
雲容眼眶一紅，按照歸而止的要求，向前開去。
街上警察一下子多了起來，就連交警也是荷槍實彈，不時還有改裝的特警車一閃而過。
歸而止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有一把槍，二十發子彈，由不得警方不全城戒備，如臨大敵。
雲容有幾次想要引起警察的注意，都被歸而止提前發現了，雲容心裏冰涼冰涼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麽。
白色的路虎極光駛入北平街，在城中村的中斷停下，歸而止用手槍抵著雲容的腰，將她押上二樓，打開了門推了進去。
雲容發現屋子隻有十幾個平方，一張一米五的架子床，地上擺滿了啤酒瓶，易拉罐，吃剩的方便麵桶，礦泉水瓶等等，還有一坨坨的衛生紙，根本無處落腳。
這也就是寒冬臘月，否則不知道滋生多少害蟲，根本沒法住人。
牆角擺著幾個礦泉水瓶，裏麵盛著黃色的液體，估計是歸而止的尿，雲容暗想。
“歸隊長，你帶我來是……”
歸而止一把將雲容推得跌坐在床上，然後吼道：“老子早就不是隊長了，現在連個警察都算不上，老子是協警！”
雲容被歸而止猙獰的模樣嚇壞了：“可是這跟我有關係嗎？”
歸而止“嗬嗬”一笑：“真是抱歉，我落得這副田地都是拜高秦升所賜，本來我是找他的，誰知道他正好出差了，那你隻好待他受罰。”
“為什麽是我……”雲容頓時哭出聲來。
“誰讓你是高秦升的女人呢？”
“我……”
“噓——” 歸而止搖搖手指，露出惡魔般的微笑：“不急，聽我給你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