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作的代價
“德古拉。”楊楓一陣驚喜，飛奔下樓。
四個丫頭緊隨其後。
果然是德古拉，身旁站著馮雨欣，還有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馮雨欣盡管人到中年，臉上卻不曾留下什麽歲月痕跡，一件剪裁合體的巴寶莉短風衣，完美襯托出她女企業家的強大氣場。
“馮阿姨好。”楊楓幾步走到三人麵前，拉起德古拉的手：“你們怎麽來了？”
德古拉剛要回答，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從樓梯上魚貫而下。
王冰倩、秦雪、蘇沁心都問候了馮雨欣，也跟德古拉打了招呼。
江浸月低聲喊了句“阿姨好”。
馮雨欣深深看了眼江浸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丫頭，還是那個曾經在城中村待價而沽的無助少女麽？
馮雨欣微微點頭，拉過楊楓的手放下手心，比對待親兒子還要親昵：“小楓，阿姨給你介紹。”
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托了托金絲眼鏡，伸出一隻手：“方永勝，華夏律師事務所掛牌律師。”
“楊楓，學生。”楊楓自我介紹。
兩人禮節性的握了手。
馮雨欣道：“方大律師是北都名嘴，也是我們集團總部的法律顧問。”
“馮總過譽了。”方永勝謙虛道，“不過，有什麽法律上的問題，我倒是可以略盡綿力。”
楊楓頓時眼睛一亮，不過，他卻再次問道：“馮阿姨，還有德古拉，你們怎麽會來北都？”
“小楓，我現在給馮總打工，這次是為了建立研發基地而來的。至於喊你那一聲，那是因為看到了你的車。”
楊楓點點頭，臉上現出一絲落寞，那曾經是自己的項目。
“我們共同打造中國的矽穀。”德古拉的豪言壯語言猶在耳，如今卻是時移世易。
“小楓，聽說你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這個你拿上。”馮雨欣遞過一張銀行卡。
楊楓笑著搖頭：“謝謝馮阿姨，不過，我還不至於為了生計發愁吧！”
“倒也是。”馮雨欣將卡片收了回去，“對了，你們幾個怎麽會在這裏？”
“被人訛了，還被人打了。”蘇沁心心直口快道。
“什麽？”馮雨欣瞪大眼睛，終於發現了秦雪、王冰倩臉上淡淡的手印，還有江浸月淤青的嘴角，“怎麽回事？”
“沒事，我已經給她們報仇出氣了。”楊楓說。
“到底怎麽回事，小月。”馮雨欣不問旁人，單問江浸月。
江浸月深吸一口氣，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豈有此理！”馮雨欣聽完之後，滿臉青氣，“方律師，這屬於什麽性質？”
“如果情況屬實，已經構成了商業欺詐，可以告他，不過，要看具體發生的金額。”方永勝回答的中規中矩。
“走，讓我上去看看這家黑店。”馮雨欣看著江浸月，“你帶路。”
“哦。”
江浸月走在最前，馮雨欣、方永勝跟在身後，下來是楊楓、德古拉和三個丫頭。
看到江浸月去而複返，石榴詫異道：“你怎麽……”
話沒說完，後麵呼啦啦走進來一群人。
石榴一臉不快：“這耳光你們也打回來了，我也道歉了，精神補償也給了，你們還要怎樣？”
“這家店是你的？”馮雨欣略略打量一番。
“什麽意思？”
“位置倒是不錯，不過針對顧客主要是學生吧，定位不高，也就是個薄利多銷。”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是家長，你打了我的孩子，我要跟你理論理論。”
“說得好聽，還不是想要錢。”石榴語帶譏誚。
方永勝笑了：“這位女士，你就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
“你又是什麽人？”石榴看著氣度不凡的方永勝。
“華夏律師事務所是我開的，你說我是什麽人？”
“你是律師？”石榴感到一絲不妙。
方永勝點點頭，指著馮雨欣道：“這位女士是我的老板，她怎麽會看得上你那點錢，她想要的是公道。”
“可是我們已經私底下和解了呀，難道你們還要告我？”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所以，我不接受和解。”馮雨欣冷冷道：“聽說你叫石榴，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咱們法庭上見；第二，出讓麗莎貝貝。”
“你說什麽！”
石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強勢的女人，這才發現，她從上到下都是名牌爆款，巴寶莉的風衣，紀梵希的褲子，香奈兒的皮鞋……
這一身行頭，足以買下她這家店。
“求你放過我！”石榴無力道。
“你的所作所為沒法原諒，開個價吧！”馮雨欣淡淡道。
楊楓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勢果決的馮雨欣，他的眼中滿是崇拜。
“阿姨，要不算……”江浸月開口求情，不過說到一半，就被馮雨欣用眼神製止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石榴垂死掙紮。
“不答應也沒關係，咱們先打官司，同時，你們店欺詐顧客的行為會第一時間廣為人知。”
“算你狠！”石榴咬牙切齒。
“這幾個女孩子身世都很苦，你打她們的時候，你狠不狠？”
“我要二百萬。”石榴漫天要價。
“五十萬。”馮雨欣坐地還錢。
“你怎麽不去搶？”
“你可以這麽認為。”
石榴深深看了馮雨欣一眼，妥協了，“五十萬，我要現金。”
“這個可以答應你，什麽時候簽合同？”
“你給錢的時候。”
“方律師，麻煩擬一份轉讓協議。”
“沒問題，給我三分鍾。”方永勝掏出上網本，忙活起來。
德古拉則是遞上了一本支票簿，一支萬寶龍簽字筆。
馮雨欣刷刷幾筆寫就，刺啦一聲，撕下一頁。
“呶，這是你的。”
石榴木然接過支票，支票抬頭是雨欣集團，署名是馮雨欣，她猛然醒悟，抬起頭來驚呼道：“您就是雨欣集團的馮總？”
“這不重要。”馮雨欣淡淡地說。
“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石榴開始哭訴，“我苦心經營這些年，才有了今天的規模，麗莎貝貝就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孩子，沒有了它，我不知道我怎麽活下去。”
“不作死就不會死！如果你珍視你的心血，愛護你的孩子，你就不應該做出欺詐毆打顧客的事情來，這件事沒得商量，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活下去，畢竟你還有五十萬，不是麽？”
“馮總。你做的是大企業，我經營的是小會所，你何必對我趕盡殺絕？”
馮雨欣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她將手伸向方永勝：“協議好了麽，方大律師。”
“好了。”方永勝用會所的打印機打出協議來，一式三份。
“小月，你跟她簽。”馮雨欣道。
“什麽？”江浸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你來簽，以後麗莎貝貝屬於你。”
所有人都看向江浸月，江浸月局促道：“我……”
“希望你在不耽誤的學業的情況下，打理好麗莎貝貝。”
“阿姨……”江浸月紅著眼圈說，“小月一定盡力。”
簽字的過程中，石榴的手一隻顫抖著。
方永勝現場公證，麗莎貝貝即刻易主。
石榴拿了一份屬於自己的協議，膝蓋一軟滑坐在地，如同被抽了脊柱一般，她語帶絕望：“我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給我一個小時。”
“阿姨。”江浸月低聲喊道。
“怎麽？”
“能不能讓石榴姐留下來幫我，畢竟她比較有經驗。”
石榴吃驚地看著江浸月，臉上有了些許生氣。
“那是你的事。”馮雨欣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幾個人跟著來到樓下，馮雨欣、德古拉、方永勝上了一輛奔馳S600，馮雨欣伸出手來揮了揮，車開走了。
蘇沁心抱著江浸月道：“小月，你有福了，好大一份聘禮。”
江浸月露出一絲羞赧，更多的卻是隱憂：“或許你們會錯了阿姨的意思。”
“她是什麽意思？”秦雪問道。
“在她眼中，我配不上何少堂。”江浸月輕聲說道，“當初她給我媽媽提供醫藥費，還讓我複讀，唯一的要求就是遠離何少堂。”
這件事，楊楓一直也是猜測，沒想到江浸月會親口說出來。
“果然是無商不奸。”蘇沁心搖搖頭：“不過，何少堂對你倒是一往情深，他媽媽再怎麽棒打鴛鴦，也於事無補。”
“小月，別多想了，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以何少堂的個性，我想你們最終可以修成正果。”王冰倩拉著江浸月的手說。
“江老板，帶咱們大夥參觀一下你的會所唄。”楊楓笑道。
“楊大哥，別取笑我了。”江浸月紅著臉道。
“楊楓，這裏麵隻接待女客，你參觀不了，昂德斯蛋的？”蘇沁心得意地說。
“這樣啊，那我在外麵等你們。”楊楓臉上寫滿了失望。
一男四女重新回到會所，待客區，石榴領著一幫技師、小工列隊歡迎。
看到江浸月過來，立刻齊聲喊道：“江經理好。”
江浸月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這或許就是馮雨欣的考驗，她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人生如夢！”江浸月用上了這樣的開場白，他看著石榴、技師和小工們點點頭：“我沒想過自己會擁有一家會所，沒想過會跟各位共事，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用離開，但是，為了會所的發展，為了大家能有一份好的收入，請收起那些歪門邪道，不斷強化自身，用優良的服務吸引顧客，留住顧客。”
“啪啪！”楊楓帶頭鼓掌。
緊接著，大家都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