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努力吧騷年
喬璿嘻嘻一笑:“老公,如果你真有意思,一定得告訴我哦,小靜跟了你,我絕對不會吃醋,說不定,咱們還能拿啥,你懂得。”
說到最後,喬璿朝他拋了個媚眼。
盡管心向往之,楊楓嘴上依然說道:“鬼才信你!我聽過一句話,女人說不要就是要,說不行就是行,總說反話,要是我說行,你還不吃了我?”
“哈哈……”喬璿豪放一笑,退了幾步,將房門反鎖,一下撲倒床前,“人家現在就要吃你。”
下一刻,喬璿叼住了他的嘴唇,或許是身處病房,這樣的環境讓人感到異樣刺激,兩人體溫迅速攀升。
這一次,喬璿完全占據主動,很快,她的纖纖素手便挑起了楊楓病號服的褲腰。
原以為喬璿隻是鬧著玩,沒想到她居然來真的,到底是警花,膽子就是大,熱烈奔放,敢作敢為。
楊楓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仿佛即將被押赴刑場一般,然後,床頭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楊楓看了眼,精神聶抗天,左手托起喬璿的腦袋,右手接通了手機。
“小楓啊,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你就是太安逸了,以至於對於危險的敏感性不夠。”
聶抗天一開口就是批評。
“爸,那可是C4。”楊楓辯白道。
“C4怎麽了,比得上導彈麽?”
“那個……當然。”
楊楓勉強笑道,不知道聶抗天何出此言。
“你的爸爸,我的老大,曾經在車子裏遭遇導彈襲擊,是精確製導的那一種,他愣是靠著一種對於危險的敏感性,先一步跳車,最終屁事沒有。”
“真的假的?爸,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麽聽著跟天書似的。”
“騙你有意思嗎?”聶抗天沉聲道,“人家說一代更比一代強。你的財富看似不少,但也沒有你爸當年全盛時期多,至於個人的影響力,更是沒法比,哪怕是妻兒的數量,嘿嘿……”
“爸,你的意思是……”
“總之一句話,你跟你爸爸當年的成就相比,差距還很大,所以,騷年啊,努力吧。”
嘟嘟!
聶抗天竟然直接就掛斷了。
自己一個傷員,還躺在病床上,聶抗天好歹也是自己的老泰山,他打電話過來,竟然一句慰問都沒有,除了批評,就是刺激。
楊楓感覺自己很受傷。
“老公,怎麽了?”
剛剛被打斷,喬璿放棄了那個旖旎的互動,靠在他懷中,柔聲說道。
“沒什麽?被老爺子批評了一頓。”
“恩?”喬璿表示不解。
“他說我犯了低級錯誤,缺乏對於危險的敏感性,還說我太過安逸,有點小成就,就沾沾自喜,止步不前。”
“他對你要求真是挺高的。”
“唉……誰讓我有那麽一個牛逼老爸。亞曆山大呀!”
“嗬嗬。”喬璿淺淺一笑,“小楓,我相信,你終究會成為一個頂偉大的人。”
“哦。”
“人家和寶寶都會以你為榮。”
“寶寶?寶寶的毛在哪裏?”
“人家說將來,將來難道沒有屬於我們的寶寶。”
楊楓點點頭:“是啊,我一直以來人五人六的,覺得自己了不得了,現在看來還差得遠,套用發哥一句舊廣告詞——成功,我才剛剛上路。”
“嗬嗬……”喬璿吃吃笑道,“小楓,你真逗。”
“我沒什麽事,你上班去吧,也給我辦出院。”
“我請假了,還有,你可以在醫院休息一天,順便觀察一下。”
“不用了,我沒事,我回公司上班,我要想辦法拓展業務。”
“啊?”喬璿笑道,“小楓,你還真是見風是雨,知道嗎,你已經走到了七十億人的前麵,你是最頂級的一小撮,小眾中的小眾,我覺得可以啦!”
“不行,我錢不夠多,人脈不夠廣,我還差得遠,我不能滿足。”
“好吧好吧,你去上班,我也去上班,我可不能比你差的太遠,盡管已經差的很遠很遠了。”
……
楊楓老老實實在公司總部辦公室坐了一整天,中午在公司食堂吃的飯,晚上也是,順便還加了個班。
總部的全體員工驚詫莫名,董事長這是發什麽神經,從公司總部設立至今,也沒有這樣的怪異現象啊!
晚上八點左右,楊楓看著電腦上的股票走勢,心裏卻想著電影的事情,一會兒又是飛行器的研究。
突然,心髒一陣絞痛,疼得他都叫了出來,隻是片刻之間,便出了一腦門冷汗。
然而,絞痛隻是變成了隱隱作痛,卻沒有完全消失。
楊楓皺起了眉頭,作為一名沒有執照但頗有經驗的中醫,楊楓並不害怕,他盤腿坐在地板上,運轉內息,勘察身體狀況。
原來以為是爆炸留下的後遺症,結果一番內視,經脈髒器都沒有任何損傷,但就是痛,隱隱的痛。
於是乎,楊楓眉頭皺的更緊了。
“楊楓,還不回去?”
阿裏婭走了進來,現在是下班時間,她直呼其名,如果是正常上班,她會規規矩矩稱呼董事長,或者老板。
“你先回去吧,我去醫院有點事。”
“好。”
阿裏婭說完就走了。
楊楓看著她的布加迪離開之後,他才下樓,駕駛大切諾基直奔醫院,他決定做個心電圖,外帶一個心髒造影,再加一個全身CT。
……
夜,月色淒清。
湘西,莽莽群山中一處無名山村。
因為響應政府的搬遷號召,一年來,村裏五十戶人家,如今隻剩下五戶。
每一戶相隔都有幾裏地。
其中一座青磚碧瓦的小屋,一燈如豆。
沒錯,在這個國家宇航員都登上月亮的年代,小山村居然沒電。
主要是村子處於深山之中,人煙稀少,道長且阻,架設線路得不償失。
政府專門在山腳蓋了集中居住區,然而,就是有那麽幾戶窮家難舍。
笙歌便是其中之一。
她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考慮到很多現實問題,因而遲遲沒有決斷。
笙歌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幾分俊俏模樣。額頭蓋著沾濕的毛巾,小男孩麵龐秀氣,但此時卻有幾分火紅,雖然睡著,眉頭卻糾結著。
孩子在發燒。
燒了半天。
這會兒,笙歌伸手一摸,嚇了一跳,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男孩睜開因為發燒而略顯迷離的眼眸,有氣無力道:“娘不哭,風歌不難受。”
“風歌,乖孩子,都怪娘,都怨娘,娘沒有照顧好你,讓你跟著娘吃這麽多苦!”
笙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裏,失聲痛哭。
“娘,我真的沒事,真的。”
笙歌隻是搖頭。
兒子風歌極為懂事,雖然隻有四歲,卻跟小大人一樣,非常體諒母親。
具體表現在,從來不問“爹在哪裏”這樣的問題,也曾因為村裏的孩子罵他是個“沒爹的野孩子”,而跟人家打了一架。
那一次,笙歌痛打了兒子,柳條都打斷了,小風歌就是不鬆口。
最終,過了幾天,還是從打架的小孩口中得知原因。
回家後,笙歌抱著孩子哭了,問風歌為什麽不說,風歌哭著說:“因為提起爹爹,娘會傷心,所以風歌不說。”
那時候,孩子還不到四歲,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笙歌頓時淚如泉湧,然後說:“兒子,對不起,娘錯怪你了,從今以後,娘再不打你。”
從那以後,孩子規矩多了,謹慎多了,但也沉默多了。
笙歌害怕兒子同別人相處,還會受到什麽傷害,於是就離群索居。
這也是她不願意搬出去的原因。
笙歌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但是孩子還小,還沒到上學的年齡,等到了六歲,她也不會逃避了,她會給孩子最好的教育。
笙歌精通蠱術,住在深山之中,倒也沒有什麽怕的,蛇蟲鼠蟻毒蛇猛獸知道這一家養蠱,全都躲得遠遠的。
往往,比這些更危險的是人。
但是,笙歌一直小心謹慎,加上大學期間的社會閱曆,秉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倒也沒人能夠讓她吃虧。
在這深山之中,種著幾畝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也會教小風歌識字和算術,日子雖然清苦,倒也自得其樂。
可是,就在今天中午,孩子突然發燒。
時睡時醒,都有些糊塗了。
物理降溫也做了,退燒藥也吃了,甚至土方子也用了,溫度依然居高不下。
看到兒子原本白皙的小臉如今紅如火燙,笙歌肝腸寸斷以淚洗麵。
笙歌不是沒想過用蠱,但是,她隻會將蠱蟲種入孩子的體內,卻不會解蠱,不管有效無效,蠱蟲都會跟著孩子一輩子。
這正是她猶豫不決的原因。
最終,笙歌還是下不了決心,孩子很健康,不應該在其體內放入不確定的東西。
笙歌決定帶孩子去醫院。
但是,又出現了一個現實的問題。
笙歌當初離開北都,將秦雪留給她的銀行卡丟掉了。
這些年娘倆依靠種地,倒也能豐衣足食,但手裏幾乎沒有餘錢。
哪怕是鄉鎮的醫院,又是孩子,進去一趟,也得千八百的呀。
這區區千八百,竟然令笙歌一籌莫展。
端著一盞油燈,在家裏東翻翻西找找,找遍了所有角落,還隻是湊夠了一百塊,全是零錢。
笙歌欲哭無淚,秦雪當初給卡,自己為什麽不要?怎麽說,那也是孩子姑姑,哪怕自己不用,也可以留作不時之需,如今沒有這筆救命錢,如果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
笙歌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