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子桑賀篡位
“曹公公,請皇上上路。”他說,一邊說,一邊揮手,曹公公點頭,已經握住了這杯酒,和幾個內侍監已經將皇上壓在了龍椅上,然後將一杯毒酒已經灌入了皇上的咽喉,皇上顫抖了兩下,白眼珠一翻,已經人事不省。
接著,鼻孔與眼睛裏麵已經噴出來一片紅色的血液,看到這裏,子桑賀隻是笑了,“驗刑。”這邊,曹公公並不怕,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匕首,將刀鞘已經丟開了,所謂的“驗刑”可不是看一看皇上究竟死了沒有。
而是,再補一刀,曹公公手起刀落,很快的,已經刺了十七八個透明窟窿,看到皇甫溫良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皇甫溫良手中的酒杯這才徐徐的朝著地麵去了,也就在此刻,子桑賀已經輕輕的握住了。
並且更加輕輕的放在了桌上,伸手,就那樣捂住了皇上的眼睛,他紅色的衣服上,或者早已經沾染到了自己哥哥那湍急的血液,不過並沒有一分一毫的惶悚,而是平靜的笑著,“皇兄,您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盡管,皇甫溫良已經死了,不過死不瞑目,他伸手,幫助皇甫溫良將眼瞼閉合,但是手剛剛拿走,那眼瞼又一次睜開了,這讓子桑賀也是一驚,在回眸,原來剛剛是一個幻覺,他這才爽朗的一笑。
“諸位看到了什麽?”
“先帝已經駕崩了,先帝飲食不潔,需要讓太醫過來看一看究竟先帝是因為什麽緣故駕崩的,也好讓史官寫一寫。”這邊,有一個言官已經說了,子桑賀連連點頭——“好,好,現在,就宣召太醫。”
太醫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到了這裏,老遠的已經看到皇上讓人給殺了,臉上逐漸漫上來的黑色說明死亡之前還喝了毒藥,而那千瘡百孔的身體,這……
太醫戰戰兢兢的上前一步,已經跪在了子桑賀的身旁,子桑賀立即點頭,“過去看看,看仔細了,看清楚了,然後你告訴史官,皇上究竟是怎麽樣死的。”這麽一說,這醫者已經非常明白。
上前一步,明明皇上是讓人給謀刺的,但是他需要錦心繡口,對於今晚的宮變,他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現,地上粘稠的血液,幾乎已經粘住了他的靴子,他一步一步朝著皇上去了。
然後人模狗樣的看了會兒,終於算是蓋棺論定,一切都看過了,這才到了子桑賀的身旁,“回王爺,皇上這是因為日理萬機,這才積勞成疾的,皇上現在已經駕崩了,五勞七傷導致。”
“看清楚了,看仔細了?皇上不是讓人謀殺的,也不是喝錯了東西?”
“世界上怎麽會有那種事情呢,您開玩笑了,微臣已經做了半輩子的醫者,當然是已經看清楚了的,皇上的的確確是五勞七傷導致駕崩的。”
“哦,史官就這樣寫就是,寫幹淨利落了,不要拖泥帶水的。”他說,一邊說,一邊看著旁邊一個欽天監,“想必,是死亡之前已經留下來什麽東西,可對嗎?”這欽天監現在忽然之間已經明白了。
子桑賀想要名正言順的上位,就需要禪位的一張聖旨,現在欽天監立即明白了。“是的,皇上早已經在身體不好的時候,已經寫好了一切東西,皇上是英明的,身後事也是處理的很好。”
“這東西呢,是在你這裏,還是在鴻臚寺那邊?”在當年,想要上位,需要欽天監看時辰,需要鴻臚寺官員朗誦準擬聖旨,鴻臚寺大員,在地上已經站起身來,詭譎的眼珠不停的轉動,看著子桑賀。
“在……在……”看到鴻臚寺官員那期期艾艾的樣子,子桑賀這才一笑,“想必是在你這裏的,對嗎?”一邊說,一邊已經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張聖旨,這鴻臚寺官員立即點頭,“先帝在駕崩之前,已經將自己身後事都處理好了,現在,那遺詔就在微臣手上。”
“為了不臨時暓亂,微臣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將這張聖旨給拿出來,請欽天監與微臣封禪。”一邊說,一邊將那聖旨給了親天降,那欽天監過來,已經按部就班的開始朗誦起來。
聖旨的內容不多,不過是用那聖旨來禪位罷了,禪位完畢以後,子桑賀已經握住了那聖旨,然後問道:“欽天監,需要看出來一個最好的時辰,以便於朕上位,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更不能群龍無首,對嗎?”
“是,是。”欽天監立即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微臣已經看過了,其實最好的日子就在明日了。”
“好,那就明日,今日諸位已經累了,將皇上的事情傳遞下去,讓人處理後事,朕累了,去休息了。”他說完,已經大刀闊斧的去了。
眾人這才擦拭一下額頭的冷汗,出門來,那些禦林軍已經一清二楚,皇上沒有了,現在,他們可不敢為難子桑賀。
反之,還需要曲意逢迎,子桑賀就那樣一個人已經畢恭畢敬的走了出來,一路走過來,大殿上的內侍監還有那些早早已經埋伏好的人都開始下跪起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可謂一唱三歎,聲振屋瓦,子桑賀笑了,笑聲如同夜梟一樣,看著這些很快已經臣服在自己身旁的人,他開心的簡直合不攏嘴。
已從最高耳朵階梯上下來,現在,站在了第一層的位置,舉眸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已經是夜色闌珊,不過華燈礙月飛蓋妨花,畢竟這裏是帝京,那一種龍氣所鍾的皇家氣象畢竟還是不相同的。
巋巍的建築物,熠熠生輝,他笑了,一邊走,一邊還在聽著那“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的祝禱聲。子桑賀見登基的事情放在了明日,今晚,皇甫溫良積勞成疾,人已經駕崩了。
現在的子桑賀用最快的速度已經到了府中,這邊,本身已經磨刀霍霍的人,現在看到子桑賀已經回來,明白智商可以回來,其實已經至少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
子桑賀活著,帝京的皇甫溫良一定是死了,今日部署的那樣稠密,計劃是那樣的成熟,實在是沒有想到,現在,子桑賀會回來的,而皇甫溫良呢,大概已經真正去了。
“恭迎三殿下。”那些埋伏在這裏的人已經上前一步開始跪拜起來,這邊,子桑賀已經一笑,“朕今日心情好,就不與你們計較了,滾開。”這些人立即戰戰兢兢的磕頭,然後千騎卷平崗,去了。
等到子桑賀到了屋子裏麵,與南宮卿瑾見麵的時候,已經是酉時過完,戌時開始了,也是那天邊的明霞消失,月色籠罩的時候,他就那樣到了,她今日在這裏,已經聽到了報喪的喪鍾。
是十二下,十二是天子死亡以後,這才報喪的一個既定的數字,聽到這裏,她不禁顫抖了一下,畢竟子桑賀還是成功,這也就是說明,自己未來的敵人減少了一個。
不過相比較於子桑賀與皇甫溫良,他更加是希望自己的敵人是皇甫溫良,因為就智慧與手段看,皇甫溫良的確是不足為奇的,反之,子桑賀就厲害的多了。
“皇上已經駕崩,說是積勞成疾,也對,一個人日理萬機,導致五勞七傷原是必然的,明日,朕就是一國之君,南宮卿瑾,朕不管你是南宮還是赫連,必須要跟著朕到帝京去,這是朕的命令。”
“那事情我已經知道,臣女和您回去,原是求之不得的無上榮光,沒有什麽會抗拒您的。”他說。
“果真?”子桑賀不相信,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立即點頭,“那是自然,您也是說了,您是一國之君,您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金口玉言,臣女哪裏是敢抗拒的呢?”
“也好,那麽就跟著我離開這裏。”他說完,已經一笑,“感謝你的那個瓶子,果真是無色無味,見血封喉。”
“不用,臣女原是希望多多幫助您的。”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已經笑了,子桑賀看著那樣美麗的微笑,說道:“你會幫助朕的,對嗎?你看,朕未來要做什麽呢?”
“您未來自然是需要變革的,沒有變革就沒有曆史,而曆史呢,是人創造出來的,您需興利除弊,將之前積弱情況之下的一切都斬草除根,然後打開全新的篇章。”南宮卿瑾說。
“第一件事情呢?”子桑賀居然請教起來,他的眼中,這女人厲害著呢,雖然明明知道南宮卿瑾就是南宮卿瑾,不是赫連皇後,不過畢竟他是將南宮卿瑾看作了赫連皇後來尊敬,來對待的。
也是,來愛的。
“那自然是將與徭役與賦稅減少,減少到之前的十分之一,隻有這樣,人民群眾才可以明白,您是真正為了民眾當家作主的,您之前對於皇甫溫良畢竟個不滿,現如今,您才可以開始自己的政治。”
“這就是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了。”他說,一邊說,一邊點頭,“第二呢,做什麽?”
“這第二,改變您自己,也要順便將朝廷給改變一下,朝廷需要選拔大批量的青年才俊,一筆,以避免隊伍老齡化,除了這個,還需要做很多很多的措施,您是今晚要一次性聽完,還是每天都聽那麽一點兒呢?”
“自然是苟日新,日日新,在日新了。”他說,聽到這裏,南宮卿瑾立即嫣然一笑——“您是那種聞過則喜之人,好,我已經明白。”
“朕今日困乏了,早點兒去休息了,你也是。”他說完,已經朝著院子門口去了,南宮卿瑾目送子桑賀走遠了,這才回眸,看著仙兒,“仙兒,在明日,我們離開之前,讓玩野早作準備。”
“你的意思是,我們明日攪局,讓這登基的事情化為夢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