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禦駕親征

  昨晚到後半夜,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但身上是幹爽的,這人分明是幫自己清理了的,卻又不給自己穿衣服,分明是故意的。


  風臨淵麵上不見了方才怒喝徐林和丁香的凶意,隻笑盈盈的看著夜傾雲,戲謔道:“羞什麽,你全身上下哪裏為夫沒見過?”


  “你還說!”


  夜傾雲凶巴巴的瞪著他,三兩下撤了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惡狠狠道:“還不給我拿衣服去?”


  風臨淵哈哈大笑著走下床,拿了幹淨的衣服過來,不懷好意道:“來,為夫幫酒酒更衣。”


  話落,站在床邊不動了,竟然是一副夜傾雲不答應,就別想有衣服穿的賴皮相。


  夜傾雲氣的牙癢癢,憤憤瞪了風臨淵半晌,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媚笑,嗲聲道:“酒酒身上酸軟的很,要不,夫君幫我更衣後再幫我捏捏腰吧?”


  風臨淵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不知夜傾雲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還是配合道:“好啊,讓酒酒勞累,本就是為夫的不是,樂意之至。”


  話畢,拿了衣服坐到床邊親自為夜傾雲穿上小衣,套上內裳,動作溫柔而熟練,可見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就在準備穿外裳的時候,夜傾雲忽然用力一推,將風臨淵推到在被褥中,嬌小的身子往前一滑,直接坐在了風臨淵腰上,煙沙色的腰帶迅速纏上風臨淵的雙手。


  風臨淵下意識的要掙紮,被夜傾雲嬌聲何止:“不許動,再動我就生氣了。”


  這種威脅的言語很幼稚,但風臨淵卻真的被威脅到了,他邪笑著添添唇角,問夜傾雲:“酒酒想做什麽,告訴我,我配合便是,何必如此費力?”


  “真的配合?”


  夜傾雲持著腰帶的手頓了頓,似乎在認真思考他話裏的可靠性。


  風臨淵老實的點頭:“自然,為夫何曾騙過你?”


  夜傾雲於是放心了,從來有事,風臨淵或許會瞞著她,但絕不會欺騙。


  於是她壞笑道:“今日休沐,反正你也不上早朝,我們玩兒個遊戲,我要將你綁起來,你若是能堅持一個時辰內不掙脫,之後的一個月,我便隨你處置。”


  最後一句話,有些刻意營造出來的曖昧。


  風臨淵略感詫異,卻還是答應了:“這可是你說的,酒酒,到時候不許耍賴啊?”


  “誰耍賴誰是小狗!”


  夜傾雲哼了一聲,將風臨淵的四肢鬆鬆垮垮的綁在床頭床位,而後衣衫半解,攀到床頭去親吻,輕撫,極盡撩撥之能。


  風臨淵本就對她全無抵抗之能,不過一會兒就渾身冒汗,兩眼冒綠光了,卻還是隱忍不動,竟然硬生生讓他挺過了大半個時辰,眼看時間到了,風臨淵紅著眼睛在那兒硬扛著不動,夜傾雲著急了。


  隻見他拋了一個媚眼兒,扭著身子退到了後麵。


  “不……”


  所有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驚愕吞噬,風臨淵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酒酒竟然願意做到這個地步。


  身子微微的顫動著,風臨淵隻想不管不顧將人拽起來好生疼愛一番,管他什麽一月之約,正欲掙紮,卻聽徐林揚聲道:“陛下,前線急報,邊關八百裏加急!”


  寢宮內的二人其其一僵,勢要將風臨淵逼的丟盔棄甲的夜傾雲僵住了動作。


  風臨淵忍著喑啞的嗓音道:“朕知道了。”


  說完,身子忍不住動了動。


  夜傾雲不甘心解開綁著風臨淵四肢的腰帶,紅著臉不說話。


  風臨淵得意道:“酒酒,這可是你自己解開的,不算我輸啊!”


  “那你也沒贏。”


  夜傾雲背對著風臨淵更衣,她真是腦子燒糊塗了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做的時候沒怎麽注意,這會兒想起來簡直要羞死個人了。


  風臨淵委屈的緊:“酒酒,你不能這樣放我去見人吧?”


  小阿淵還在立正行禮,實在是不雅的很。


  夜傾雲瞥了一眼,沒憋住笑出了聲,幸災樂禍道:“跟我有什麽關係,丟人的又不是我。”


  說完,溜到屏風後更衣去了。


  胡鬧了這一通,風臨淵也換了一身衣服,久不見夜傾雲,過來一看才發現夜傾雲一張小臉兒爆紅,跟紅彤彤的蘋果似的。


  噗嗤一聲笑出聲,替她把衣領和腰帶整理好,牽了她的手把人帶出來,聲音溫柔的讓夜傾雲心頭直發顫:“我的酒酒啊,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這種打法,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南韓這是要幹什麽?”


  邊關八百裏加急的信件上明晃晃的寫著“南韓將士服用秘藥,力大無窮,我軍傷亡及大。”


  信是夜飛鸞親筆寫的,目的也很明確:求援。


  “但凡有人想到戰事結束後的形勢,都不會用這種戰術。”


  風臨淵看完夜飛鸞的來信,表情甚是嚴肅,“除非有人完全不在乎南韓的死活,否則,這樣的戰術就太得不償失了。”


  “依姑母所言,這些服了秘藥的南韓將士力大無窮,和大燕將士打起來,開戶可以一對三甚至是更多,如此,除非我們的援兵單兵素質極高,起碼要趕上銀羽衛,否則就是送人頭,增援根本毫無意義。”


  “開春的時候我就已經將東夷和西戎邊疆的二十萬銀羽衛調往南韓邊境了。”


  風臨淵眼睛微瞌,靠在書桌後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冷靜道:“這二十萬大軍在駐地訓練了半年,隨時都可以上戰場。”


  “宋西洲知道這是嘛?”


  夜飛鸞會寫信求援,那就說明她是不知道的。


  風臨淵微微頷首:“此事本就是宋西洲和鳳鳴負責的,他放任飛鸞將軍求援,也是在探我的態度。”


  那二十萬大軍固然整裝待發,但要上戰場,卻還是要風臨淵這個皇帝點頭的,宋西洲知道也於事無補。


  “那你,怎麽打算的?”


  夜傾雲有點發愁,南韓和北慕二分天下,一旦開戰,占線就拉的過場,耗損實在太大了,她其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場戰事。


  風臨淵看得出夜傾雲的著急,他眼神定定的看了看手裏的信,忽然拉了夜傾雲坐在自己身邊,語出驚人道:“我想去前線看看。”


  夜傾雲一驚:“你要禦駕親征?”


  “不隻是我,還有你。”


  風臨淵握著夜傾雲的手戳她手背上的小圓點,悶悶的聲音道:“其實我早有這個打算,南韓此番開戰不隻是朝廷之間的爭端,這背後肯定還有別的事情,我們待在宮裏,消息太閉塞了。”


  “那就讓宋西洲回來吧。”


  夜傾雲也深深感覺到了人在宮中的不便,是以風臨淵說要禦駕親征的時候,她其實沒想過要反對的,反而她一直覺得,她和風臨淵要做的事情,就不是待在宮裏能解決的。


  風臨淵伸手捏了捏夜傾雲後頸的軟肉,似有千言萬語無從說起。


  夜傾雲卻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別想那麽多,隻要我們在一起,什麽樣的生活我都喜歡的。”


  風臨淵很久沒對她做這個動作了,以前他心裏事情多,心緒不好的時候便會如此,如今卻是愧疚自己要跟著他奔波勞苦,可夜傾雲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的。


  她頓了頓,道:“以前我總覺得說有情飲水飽的那些人大概是沒有真的吃過苦,可現在,我漸漸覺得,愛情或許不能戰勝一切,但總能讓一些無趣的事情變得鮮活起來的,就像我,隻要跟在你身邊,再無聊的事情我都能找出七分樂趣來。”


  這話很大程度上安慰了風臨淵,他重重的擁抱了夜傾雲一下,把臉埋在夜傾雲肩上似嗔似乎怨,“酒酒,你總是有一種讓我越來越愛你的本事。”


  夜傾雲嘴角微勾,心裏柔柔的,風臨淵說的每一句情話,都能比之前的更能戳動她心底的柔軟,所以說,他們二人,究竟是誰敗給了誰呢?

  究其緣由,也不過是一物降一物罷了。


  風臨淵要禦駕親征的事情並沒有大肆宣揚,朝中隻對樊秀夫,封言辭等一幹親信大臣交代了一番,二人便低調離京了。


  夜傾雲和風臨淵離開燕京,並未直赴前線,而是在青山的帶領下去見了夜傾城。


  曾經被風臨淵查封的東籬山莊在雙方和解後又回到了夜傾城手裏,而如今,夜傾雲和藍鏡便在東籬山莊與之碰頭。


  南韓登基大典一別,至今依然三年,曾經那個儒雅溫潤的翩翩公子,臉上多了一道猙獰的疤痕,從下顎延伸到唇邊,生生破壞了那份美感,如今坐在輪椅上,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夜傾雲。


  “大哥~”


  夜傾雲一出口,聲音幹澀的厲害,曾經人如其名的傾城公子變的這般狼狽,她心裏恨極了那個敢傷害夜傾城的人。


  這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初的的依靠,最先給她溫暖的人。


  “都已經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怎麽還是這麽愛哭?”


  夜傾城自己搬動輪椅走到夜傾雲麵前,仰頭看著她,臉上依舊掛著淡雅的笑容。


  微微片頭,對風臨淵頷首:“別來無恙。”


  風臨淵默然頷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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