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巴掌打過來
“什麽?”
“你不是想離開他嗎,要是在國內的話,你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因為他想找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抿了下嘴唇,“你怎麽知道我想離開他?”
薄驍哼了一聲,“你這麽長時間沒有任何消息,我就知道他又把你軟禁了。”
“你……”
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啥了,“都怪我上次跟你吃飯,早知道就不和你吃飯了。”
“嗬嗬,你以為他隻是因為這件事情嗎,他疑心病那麽重的一個人,早就懷疑你和我一直有點啥了。不過確實啊,咱倆關係不薄不是?”
我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心大,你不怕他查到你把我帶走了。”
“他查到了,他也沒轍,我就死不承認,他又沒有證據,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在俄羅斯有房子。”
“哦對了,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女廁所?”我問。
薄驍笑笑,“……廢話,那輛車子是我的車,我故意找人開車濺他一身水。我準備了兩套方案,如果水濺在你身上,我就在你換衣服的時候把你帶走。若是濺到他身上,我就在你上洗手間的時候把你帶走。”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會去上廁所啊?如果我不去呢?”
薄驍不以為意,“你在裏堂的時候喝了那麽多水,不上廁所才怪。”
原來如此。
他在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我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了。”
“哼。”
薄驍不再多說,閉著眼睛揉著額角,姿態隨意。
我看著窗外,心想自己這就離開薄芷了。
心裏明明應該是輕鬆的,可是輕鬆之餘,又有些酸澀和難過。
薄芷……
這個名字在我的心尖上翻滾,如同油潑,如同火燎,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到了俄羅斯,薄驍帶我到了一家歐式典雅的小別墅。
他說這是他自己的房子,以前他一個人住在這,沒人知道這裏。
“這段時間你不要和國內的任何人聯絡知道麽,雖然我給你卸載了手機的定位裝置,不過並不代表他查不到你的位置。”
我點點頭,說好。
反正國內的人,我也沒什麽要聯係的。
這個別墅很好,幾乎包辦了我想要的一切。
各式各樣的女裝、包包、鞋子和化妝品,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在這裏,我睡了這段時間以來,唯一的一個好覺。
一夜好夢直到天亮。
醒來的那一瞬間,我有些恍惚,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好幾秒才恍然,自己已經離開了薄芷,這是在俄羅斯。
我起床之後,薄驍已經起床了。
他在樓下廚房,看著那一堆鍋碗瓢盆,疑惑不解的樣子。
看到我,他衝我笑笑,有幾分不好意思道,“你醒了呀。正好,你做飯吧,我真的不會做飯,一點都不會。”
“其實我也不會做……”我實話實說。
他訝然,“那你平時怎麽吃飯?”
“是……薄芷給我做飯,在家裏他不讓我做飯。”
薄驍抿唇,“是嗎,這一點他對你還不錯呢。”
我嗯了一聲,他有些時候是不錯,若是沒那麽霸道,給我一點空間和自由的話,我真的不會離開他。
“看樣子要請個保姆才行了,否則咱倆得餓死了哈哈!”
他揉著額角,自顧自笑著,笑聲戛然而止,薄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哎呀,我怎麽把歆蓉給忘了,這樣好了,我等會兒把歆蓉接過來,讓她和你一起住。”
“你的機器人妹妹也在俄羅斯嗎?”
“嗯,不過你當著她的麵,可別叫她機器人,她會生氣的。”
我笑笑,說好。
我和薄驍隨意吃了幾片麵包,就當是早飯了。
薄驍手裏拿著梳子,想給我梳頭發。
我趕忙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我想試試給人梳頭發的滋味,你坐下。”
我坐下沙發上,他拿著梳子,從頭到尾,一疏到底。
從來沒人給我梳頭發。
薄芷也沒有。
額前的幾縷碎發散落下來,刺癢著我的腮,我微微側過臉去,又被薄驍按住。
“別動。”
“你給我頭繩,我自己紮起來!”
“我給你紮,你就乖乖別動就好了。”
我沒說話,也沒動彈。
其實梳頭發的時候,人的頭皮和神經也會跟著放鬆下來。
之前在薄芷身上,我壓力太大。
這次在薄驍身上,我體會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放鬆。
沒有壓力,沒有爭吵和猜疑。
“蕭茴你知道嗎,我隻想看你過得開開心心的,就這麽簡單。”
薄驍說,“我跟他不一樣,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會給你壓力。”
“嗯。”
我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心情很放鬆。
“你平時頭繩紮幾圈?”他又問我。
“兩圈,三圈太緊了。”
“好。”
他給我紮了一個馬尾辮,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後的薄驍勾唇衝我笑。
“你手藝不錯,之前也給別人紮過嗎?”我問。
他嗯了聲,“給歆蓉紮過。不說了,我得去把歆蓉接回來了。”
薄驍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家,想到了我的會計師事務所。
雖然薄驍說過,不讓我聯係國內任何一個人。
但是事務所應該有個交代吧。
我便給部門經理打電話。
她訥然,“蕭姐你這是在哪?怎麽還扣我漫遊費了呢。”
“你別管我在哪,事務所我轉讓給你吧,我,不要了。”
“真的假的啊?”
“嗯,以後你好好管著吧。”
別的我沒多說,掛了電話。
本來是想有一番作為的,現在想想,我好像真的不適合。
這年頭女強人又有幾個呢,更何況我現在被薄芷壓製著,就像是鹹魚翻不了身,除非有一天我比薄芷還要厲害,還要有權有勢,當然——
這個可能性不大。
不一會兒,薄驍便把薄歆蓉帶回來了。
薄歆蓉看著,和正常的人類沒什麽兩樣。
嗓音軟軟的甜甜的,喊我姐姐。
我嗯了一聲,“你好。”
“歆蓉啊,你來了就好,以後你做飯吧,我跟蕭茴都不會做飯啊!”
呃……
薄歆蓉笑了笑,“好的。”
其實這麽看著,她會笑,會說話,但是又帶著公式化。
總歸不是人類,她的各類情緒都是提前設定好的,少了幾分人類的韻味。
“其實,我隻有歆蓉這一個妹妹。”
薄驍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什麽意思?”我不解。
他聳了聳肩膀,“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蕭茴,我也想保護你,和他的保護不一樣。”
“為什麽要這麽說?我會受到傷害?”
“暫時不會吧。”
薄驍歎了口氣。
廚房裏麵的薄歆蓉突然衝了出來,伸手抱住了薄驍,拍了拍薄驍的肩膀。
我疑惑不解。
薄驍解釋,“這是設定之一,聽到有人歎氣的話,她會立馬抱住你。”
“是嗎?好神奇。”
我覺得挺好玩的,我也跟著歎了口氣。
果不其然,薄歆蓉鬆開薄驍,緊跟著抱住我。
……
翌日,薄驍說他有事情要回國一趟,讓我好好照顧薄歆蓉。
當時我還打趣,“應該是歆蓉照顧我才對,平時吃飯都得靠歆蓉。”
薄驍點點頭,“你們兩個都好好的,我很快就回來。”
我說好。
我和薄歆蓉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端正地坐著,麵帶微笑。
我在看電視劇,看到特別悲傷的畫麵,我會跟著裏麵的主角流眼淚,但是身旁的薄歆蓉卻始終保持微笑。
我吸吸鼻子,“你……不會覺得悲傷嗎?”
她歪著腦袋,懵懂的樣子,“什麽叫悲傷?”
“看來薄驍沒有給你這個設定。”
我苦笑了一下,“你從來沒有哭過嗎?”
她搖頭,“我不知道人類為什麽要哭,我沒有那種情緒。”
“好吧。”
我轉過頭來,一個人看劇。
聽到門鈴響,第一反應是薄驍,可是薄驍應該不會按門鈴才對吧。
我去開門。
來人一身黑色的西裝,眼底冒出騰騰的殺氣。
這個像是從地獄深處冒出來的男人,氣質比之前更陰冷了。
我當即愣在原地,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薄……薄芷……”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聲色俱戾,“跟我回去!”
“不……不要!”
他怎麽這麽神通廣大,還能找到這裏來!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困籠,我不想再被他囚禁了!
“是誰?”薄歆蓉走了過來。
薄芷鬆開我,眼底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訝異。
“歆蓉?你沒死?”
“你是誰?”薄歆蓉麵帶微笑。
薄芷看向我,低喝了我一句,“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說話!”
他用力箍著我的後腦勺,箍得我頭皮發麻,陰鷙的麵容有些極致的扭曲,“蕭茴,你別逼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跟你回去!”
“嗬。”
薄芷冷笑了一下,笑意不及入眼,“蕭茴,你妄想離開我,除非我死。”
“不……我們就此放過不好嗎?求你,放過我。”
他手勁太大了,我直接飆出了眼淚。
原本在一旁無動於衷的薄歆蓉突然有了反應,剝開了薄芷箍著我後腦勺的手,一把抱住我。
我一愣。
不過立刻我便反應過來,可能是薄驍給她的設定,在人歎氣和哭泣的時候,要擁抱。
薄歆蓉拍打著我的後背,聲音溫柔,“不要哭,不要哭。”
我鼻頭一酸,回抱住薄歆蓉。
這是我第一次在機器人身上,體會到了人類所沒有的溫暖。
但是下一秒,這個溫暖的懷抱驟然離開。
薄芷捏住了薄歆蓉的喉嚨。
在他的眼底,我看到了戾氣和殺氣,“誰讓你出來壞我的好事?!”
“住手!你個魔鬼,你住手!”
我用力拉扯著他的胳膊,情急之下隻能實話實說,“她不是人類,她是機器人!你要是敢對她放什麽,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聞言,薄芷終於鬆開了薄歆蓉。
他看向我,板起了臉,“你說什麽?”
我把薄驍創造薄歆蓉的事情,實話告訴了薄芷。
薄芷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那麽刺耳。
“真是有他的!”
我將薄歆蓉護在身後,像是看魔鬼一樣看他。
薄芷收斂了笑意,衝我伸手。
“你跟我回去,我就放過她!”
我盯著他的手掌,智慧線和事業線很長。
明明是那麽好看的一隻手,看在我眼裏,隻有恐怖。
因為在上一秒,這隻手緊緊地箍著我的頭皮,甚至恨不得把薄歆蓉給掐死。
我很難想象他體內到底住著怎樣的暴戾。
我若是不告訴他薄歆蓉是機器人的話,他是不是打算把薄歆蓉掐死了呢?
這個男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跟我回去!”
他又重複了一遍,壓抑的氣息渾濁,嗓音不耐煩。
我打了個哆嗦,支支吾吾道,“可以……我跟你回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你不能傷害薄歆蓉!”
“嗯,我答應你。”
薄芷淡淡地掃了一眼薄歆蓉,再次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沒轍,隻能妥協。
再一次回到那棟鐵籠子,我喘不動氣,盤山倒海的壓抑襲來。
我又要在這裏繼續被他監視,從此以後過著昏天黑地沒有希望的日子。
我和薄芷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我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回去之後,他也沒有質問我,同往常一樣他去廚房做飯,做的都是我愛吃的菜。
“我今天沒胃口,不想吃。”我冷淡地說。
他置若罔聞,冷沉一聲,薄唇崩落一個字,“吃。”
“我說了我沒胃口!!”
“吃,別讓我說第三遍。”
“……”
我硬著頭皮低著頭吃飯,明明可口的飯菜,我卻味同嚼蠟。
我在心裏想,要不就試試吧,看看,最後是薄芷率先逼死我,還是我有方法和他抗衡。
吃完飯之後,他同以前一樣遞給我一杯熱牛奶,嗓音溫柔得簡直沒有任何異樣,“乖,喝了牛奶早點睡覺。”
我點點頭。
天知道他又在盤算什麽,現在我看著他的笑容,我就渾身發麻。
我躺在床上,很快的全身燥熱難安,渴望有那麽一個清涼的懷抱,我心想,可能是薄芷在牛奶裏麵下了藥。
不行,不能跟他屈服,他這個小人,竟然想到這種卑鄙手段。
我甩了甩腦袋,下了床,扶著牆壁慢吞吞朝浴室走去。
我拚命地洗澡,水涼到刺骨,可是骨子深處的燥熱還是沒辦法屈服。
直到一個結實寬厚的胸膛,驀地貼緊了我的後背。
我忍不住舒服地歎了口氣,知道是他,憑借著身體的本能下意識朝那冰涼的源泉探去。
“求我。”
眼前的男人笑著摸著我的臉,指腹輕柔的觸感。
我一把含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咬了一口。
這是我的報複!
他悶哼一聲,“求我。不求你自己忍著。”
我不說話,咬著他的手指,一邊往他身上蹭。
“你卑鄙!”我憤憤道。
薄芷比我想象中還要有定力的多。
他一把將我拉開,同他保持著距離。
“不求那就算了。”他聲音很低沉,聽得我卻是渾身躁動不安。
明明他都有反應了,還裝那個大尾巴狼!
我站在原地沒動彈,直到看到薄芷轉身要走的時候我才驀地慌亂起來。
“老公……”
身體的本能支配著我殘存的理智和冷靜。
“老公!!”
我抱著薄芷,用力地蹭了蹭他的後背,咬著牙齒,閉著眼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要我……”
翻天覆地。
我被他抵在身後冰涼的瓷磚上。
通體的舒暢感像是五髒六腑全部打通。
“寶貝兒,你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他抱著我,在我耳邊廝磨著一句句情話。
通常這種時候,都是他在調情,我是被動的那個,我不喜歡說話,就喜歡安安靜靜地感受。
結束之中,薄芷抱著我去洗了個澡。
在我耳邊是他滿足的歎息聲,“都做了這麽多次了,每一次都跟第一次一樣,你讓我怎麽放過你,嗯?”
“卑鄙,你這個小人也就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我咬牙切齒。
他驀地將我箍緊。
“我也不想。你不要惹我,後果很嚴重。乖乖的。”
我不再說話。
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總是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搞得他自己像是受害者一樣。
可是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
薄芷將我同外界任何的聯係都給切斷了。
翌日,我經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薄芷的聲音——
“讓他死在俄羅斯,永遠別回來了。”
我一愣。
他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一字一句聲音很冷。
我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難以置信看著他。
“你在跟誰說話?你想對付誰?是不是薄驍?!”
薄芷的臉色沉下來,“不關你的事情,出去!”
“你瘋了是不是?薄驍是你的親弟弟,你想對他做什麽?我和薄驍之間什麽都沒有,你還想怎麽樣?!我都試著相信你了,你怎麽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再說最後一遍,出去,不關你的事情。”
“怎麽不關我的事?我不會看你犯渾的,我也受夠了!你要不就給我自由,要不就跟我離婚,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想跟你這樣的變態扯上一點點的關係!”
這是我的爆發。
每個人的底線都是有限度的。
薄芷的臉色比之前更冷了,聲音波瀾不驚,“你乖乖的,我現在很忙。”
“要麽給我自由和尊重,要麽就離婚!我現在真的很恨你你知道嗎?我寧願還和韓博銘過日子,我也不想跟你這樣的變態過日子!真的,你不覺得你變了嗎?很極端很恐怖,你就是個怪物,難怪沒人願意靠近你!”
“說夠了沒有?!
伴隨著這聲暴怒的低喝,隨之而來的是清脆的一巴掌。
那巴掌打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有那麽一瞬的恍惚。
之前,無論發生再大的事情,薄芷從來沒有打過我。
這一次,他打我了。
我的自尊,這支離破碎的婚姻,全部在他這巴掌中,破碎掉了。
就這樣結束吧!我吸了口氣,轉身就走。
“二草!”
他猛地從身後一把抱住我。
一個勁親吻我的耳朵。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看看。”
這算什麽?打了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哀莫大於心死,我用力推搡著這個虛偽的男人,“放開我!我恨你一輩子!”
“好好好,恨我就恨我吧,疼不疼?嗯?”
薄芷的手一碰上我的臉,我立馬哭著衝他大吼,“痛死了!你別碰我!你個混蛋!王八蛋!你真叫我惡心得想吐!”
其實也沒那麽痛,但是心痛。
很痛很痛,被刀割一般。
薄芷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慌亂,“我沒用多少力啊,我看看,破皮沒有。”
他伸手又要覆上我的臉,被我一句“滾開!”罵罵咧咧的,手停在半空之中,有些不知所措。
“你放開我!”
“那你打回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滾開!我才懶得打你!”
“那你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他極力放低了姿態,看著我的臉,眼睛裏麵的心疼騙不了人。
我一陣煩躁,“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已經打了!很痛,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嗡嗡作響,你別碰我!”
“腦子作響?該不會是腦震蕩吧,我看看。”
“別碰我!!”
“乖,我看看,不疼不疼。”
“你滾開啊我討厭死你了!”
我用力推搡著他,怎麽都推不動。
這男人執起我的手腕,突然握著我的手,用力兩巴掌打在他自己的臉上。
“消氣了沒有?嗯?”
我錯愕,盯著他臉上的紅痕,驚呆了。
“你……不是我打的。”
“對不起嘛。”
他抱著我,討好似的蹭了蹭我的另半張臉。
“小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我爸打我媽,那個時候我就發誓,自己絕不做我爸那樣打女人的男人。我不是故意的,當時腦子短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要是我再打你一下,你就……”
他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看著我,“你就把我兄弟割了,或者閹了喂狗喂魚好不好呢?嗯?”
服了,這麽狠的話他竟然也能說得出來。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