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陷害
這麽嚴肅的時刻,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笑的,可是我感覺心裏的氣一下子就泄了不少。
難得的他這麽哄著我,我自然要享受一陣子。
見我終於不再鬧了,薄芷拿過冰袋給我敷臉。
眼神很柔和,一邊摸著我的頭發,不過我一下子就躲開了。
“腦袋還響嗎?我找醫生過來看看?好不好?”
我搖搖頭,“不用了,不響了。不過臉很痛,特別痛,我感覺我明天回腫成豬頭。”
其實也沒有那麽痛,但是我就故意這麽說,讓他內疚幾天才好。
他抱著我坐在自己大腿上,俯身親吻我的臉,我的鼻子。
“老婆,我真的錯了……以後不敢了。”
“那你讓我出去工作,我就原諒你。不,你答應我不準對付薄驍,我就原諒你這一次!”我趁機說。
眼看著薄芷的臉色冷下來,像是要質問我一般,我擠出了兩滴眼淚來,眼淚滴到他手背上。
“你還說自己錯了,你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我!我臉真的很痛,你不知道你自己力氣很大嗎?你還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你男人打女人,你不要臉!你這輩子都洗不白的!”
我一邊說,一邊哭,一邊暗中觀察他的反應。
薄芷歎了口氣,又將我摟住。
“好好,我不對付他還不行嗎,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是對付他,你誤會我了。”
“你不是說俄羅斯嗎?”
“是俄羅斯,但不是他。”薄芷又親親我的臉。
我抿唇,“那是誰?不是薄歆蓉吧?”
“不是,商場上的恩怨,你別管了,嗯?”
“那既然不是薄歆蓉和薄驍,那我要出去工作!你不許攔著!”
現在我可算是揪著他的小尾巴了,可以好好要挾他了。
薄芷摸著我的頭發,“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這樣總行了吧。”
“我不想去你的公司!”
“乖乖的,隻能去天行,這是我最後的妥協了。”
我:“……”
*
有個活幹,總比閑在家裏好得多。
現在工作對於我而言,是一種滿足感,不論掙多少錢都無所謂,我享受的是那種充實和滿足。
之前我作,已經跟財務部鬧得不可開交。
現在薄芷把我安排到秘書部,平時他去哪,我得跟著。
開個會或者是出去簽個合同,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邊,我也得跟著。
不過還別說,秘書的好處就是跟著老板,能學到不少知識。
壞處就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這個男人總是對我動手動腳。
有一次,宋子昂對我說,“夫人,您能不能一直留在公司工作啊?”
我問他為什麽。
他討好似的衝我笑笑,“你都不知道,自從你來了公司之後,我日子好過不少啊,薄總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不僅是我,全公司的日子都好過不少啊,這都多虧了夫人您。”
“我又沒起什麽作用,還淨添些倒忙。”我聳著肩膀,不以為意。
來了公司之後,平時就是犯困。
“夫人,您留在這就是最大的幫忙了,希望您一直留在公司,我感激不盡啊。”
宋子昂正說著,聽見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轉過頭去。
一張半熟悉半陌生的麵孔,帶著歲月的塵土之氣撲麵而來。
我有些怔愣。
去的畫麵走馬觀花地過。
我怎麽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裏遇到我的初戀。
林墨城。
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我和林墨城就再也沒見過,現在算算也有四五年的光景了,時間沒忍心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所以我能一眼認出林墨城。
“夫人,這位是?”
看著宋子昂眼底閃爍著精光,他畢竟是薄芷身邊的人,我怕他跟薄芷亂說,於是模棱兩可避重就輕,“我之前的大學同學。”
“哦,那夫人您聊,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宋子昂走遠了,我這才看向林墨城,他還是那副樣子,比之前瘦了些,精短的寸發,露出整張臉,之前他大學是有劉海,我有些恍惚。
“好久不見!嗬嗬。”
我衝他笑笑,畢竟是初戀,曾幾何時也是愛得撕心裂肺,現在再次看到,沒有當初分手時那種煎熬痛苦的感覺了。
“你在這裏工作?”他挑著眉頭,似乎並不知道我是總裁夫人。
我也懶得在他麵前炫耀什麽,點了點頭,“你也是天行的員工?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我才調過來的,真是巧了,我沒想到能在這碰上你啊蕭茴。現在有空麽?我請你喝杯咖啡?”
我點點頭,同意了。
林墨城說,自己已經結婚了,但是前段時間炒股賠了一百萬,一蹶不振的時候他甚至都想要自殺,不過最後想通了,輾轉反側來到天行工作,現在是銷售部的員工。
末了,他又問我,“這幾年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和韓博銘怎麽樣了?”
我笑了一下,是譏笑的那中國,“早八輩子離婚了。”
“啊?那你現在單身?”
“不……我,二婚。”
“這樣啊,”林墨城並不奇怪,“你現在天行哪個部門工作?”
“我在秘書部。”
“哇塞這麽好,你是老板麵前的紅人啊!”
我笑笑,沒多說。
要是他知道我是老板的妻子,不知道會怎麽想。
當年和林墨城分手,我的原因居多。
我的性子比較倔,林墨城也倔,固執己見,不容許別人反駁他的觀點,我倆經常為了一些生活中的瑣事吵架。
再者,我嫌棄他太窮,他嫌棄我太物質。
可是現實就是那樣,貧賤的愛情是非多,雖說有了錢也會不快樂,也會爭吵,不過至少不用為了錢的問題爭吵。
而且我的觀點是,我可以接受你現在沒有錢,但是不能不上進。
林墨城和我交往的那段時間,自尊心特別強,容不得我說他半句,他上進也好,我便不說他什麽,奈何他光空有一副皮囊,卻不知道為了生活打拚。
最後我倆分手了。
這是必然的事情。
分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見過林墨城。
後來再次見麵,他跟我說,他已經上進了,想要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和韓博銘交往了。
於是我好林墨城的緣分就那麽斷了,我再也沒見過他。
現在說起往事,心裏還是有淡淡的傷感存在。
“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林墨城問我。
幸福是什麽……
對於我而言,我已經不知道幸福是什麽了。
我對愛情的熱情、勇氣,甚至是豎立起來的三觀,都被磨滅掉了。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我勾起嘴角,勉強地說,“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可是為什麽我看著你的眼睛,我感覺你過得並不幸福。”
說著,他自己又自嘲地笑起來,“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的幸福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
我和林墨城坐電梯回去。
出電梯的時候,我腳崴了一下,身旁的林墨城眼疾手快扶住我胳膊。
“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電梯是我的魔咒啊,我每次出去都得崴一下腳。”
我打趣著,見林墨城並沒有抽回手,我不著痕跡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蕭茴。”
聽到這冷冽的聲音,我頭皮都跟著發麻。
看著不遠處的薄芷朝著我這邊走來,我甚至有種想要挖個坑鑽進去的衝動。
好死不死的,每次這種尷尬的時候就正巧被他撞見,我甚至都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追蹤器。
“總裁好。”
林墨城衝著薄芷,恭恭敬敬道。
我看著薄芷,也跟著說了句,“總裁好。”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緊跟著又掃視到林墨城的身上,神情不悅。
察覺到他眼底的戾氣,我趕忙將他扯到一邊,“總裁,您不是要去開會嗎?我跟您一起吧!”
薄芷盯著我,不說話。
我衝他眨了下眼睛,示意他千萬別衝動,我怕他把林墨城給揍了。
“蕭茴,我想起我還有事情,那我去忙了哦。”
林墨城衝我笑笑,轉身離開了。
我拉著薄芷進了一旁的電梯。
他左手撐過我的頭頂,居高臨下俯身盯著我的臉。
“這個小白臉又是誰?嗯?”
我抿唇,後背靠著牆,“我……呃,朋友。”
“朋友?不是初戀?”
“你——”
我難以置信瞪著他,“你調查我?”
“我隻是關心你。”
“你把變態當成關心,誰受得了?”
“我隻對你一個人變態,因為我愛你!”
“不想聽你說這樣的話!不要說了!”
我深吸了口氣,實在是不想跟他吵架。
等到電梯門打開了,薄芷率先把我拎出去,扯著我到他的辦公室,俯身就要吻我。
我推著他的臉,“咱倆好好談談!”
“我現在不想跟你談!我就想收拾你!”
“哎你這人——”
講不講道理啊。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的唇舌掩住。
呼吸交纏。
耳邊是衣扣崩落的聲音。
我已經分不清楚這是我第幾件被薄芷撕碎的衣服。
他把我壓在他的辦公桌上,用力啃著我的蝴蝶骨。
這個姿勢叫我有些喘不動氣。
……結束之後,他這才開始收拾滿地的淩亂。
我滿腦子想的還是跟他談談的事情。
做了是做了,身體滿足了,心還是空虛的。
“我和林墨城沒什麽,就算他是我的初戀,那也是我的過去了,我不會背叛你的,所以你不準對付他!也不準無緣無故開除人家,人家找份工作不容易!”
因為了解薄芷的套路,所以我把話都說在前頭。
他哼了聲,“他看你的眼神,對你餘情未了。”
“那是他的事情,不關我的事!你是不是要把每一個喜歡我的男人都趕盡殺絕?你非得把我逼瘋你才甘心吧,對吧?!”
我一字一句,“薄芷,你能不能給我點信任?我和沈毅飛沒什麽,和薄驍沒什麽,和林墨城也沒什麽!你再這麽逼我,遲早有一天我會在你麵前自殺!”
麵前的男人沒說話,看了我良久,半晌後才道,“好,我不對付他,不過最好別讓我看見你們之間搞曖昧,像今天這種事情,不要再讓我看到!”
我一陣無力,這是我故意的嗎?我腳崴了,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林墨城隻不過是扶了我一下而已,就讓他吃醋成這樣。
其實吃醋是好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在乎自己,不過吃得醋多了,就會讓人喘不動氣。
眼下我隻能點點頭,平時我盡可能躲避著林墨城好了,免得又被薄芷揪住小尾巴。
可是自從上次和林墨城喝咖啡之後,我加了他微信號,誰知道沒過幾天他突然大晚上的給我發微信。
“我和我老婆吵架了。”
“我心情很不好。”
我心想,你心情好不好關我屁事,咱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然後我就沒搭理他。
誰知道沒一會兒,林墨城又給我發——
“你能陪陪我嗎蕭茴?我好想你。”
薄芷這個時候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我心一咯噔,手忙腳亂的趕緊把林墨城拉黑了。
可是薄芷是多麽眼尖之人,微挑著眉梢睨著我,“你怎麽了?”
糟糕!
“沒怎麽啊。”
他擦著頭發,姿態慵懶,眸光卻是銳利精深,“手抖什麽?”
他就是這樣,用最慵懶的態度,問你最致命的話。
我盯著他胸膛肌理分明的腹肌,舔了舔嘴唇,“有點餓了,晚飯沒吃飽。”
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扔掉毛巾出去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微信,確實把林墨城拉黑了。
不一會兒,薄芷又進來,手裏端了碗熱騰騰的麵。
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你幹嘛?”
“不是沒吃飽嗎?”
原來他是給我煮麵了。
一時間我還有點感動,想到剛認識那會兒,他就是這樣,那天晚上我饑腸轆轆,他給我煮了一碗麵給我吃。
我跐溜跐溜吃完了一碗麵,就跟啃完肉骨頭的小狗,搖搖尾巴巴巴看著他,“謝謝老公~”
薄芷眼眸深亮,“我還沒吃飽。”
於是。
換我被他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
天行集團早上例行有個早會,每天早上七點半到八點半。
我和宋子昂,跟在薄芷身後,一起去會議室。
還沒等進去,林墨城突然冒出來,絲毫不顧及宋子昂和薄芷在,語氣愧疚地對我說,“對不起啊蕭茴,昨晚上我喝多了,那些話你不要當真。”
這個笨蛋,腦子有病的吧!
我衝他一個勁眨眼睛,示意他閉嘴不要說,奈何林墨城這個二貨絲毫沒有領悟到我的意思。
薄芷已經朝我這邊看過來了。
目光含著審視,還有幾分不悅。
我咳嗽了兩聲,心裏咚咚打鼓,按捺住心頭的不安拉扯著薄芷的袖子,“總裁,不是您想的那樣。”
林墨城這個二貨還在繼續說,“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了,你別把我拉黑了。”
“咳咳咳、”
我劇烈咳嗽著給他暗示,他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我用餘光瞄著薄芷的臉越來越黑,心下一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一下子拉住薄芷的袖子。
“老公,那個,我們,我們快點進去吧!”
於是乎,我清楚看到林墨城快要掉下來的下巴。
薄芷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進去了。
開會的時候,他把玩著我的手機,一隻手撐著下巴。
姿態上百無聊賴,實則心裏在打什麽算盤誰知道呢。
我心裏沒譜,眼睜睜看著他打開我的微信,打開我的手機通訊錄。
罷了,這次我有錯在先,讓他看好了,反正我也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檢查了一通,把我的手機放到原處,迎著投影儀的光亮,薄芷的眼神晦澀不定。
直到他的手跟上次那樣放到我大腿上,我如坐針氈,這下子我在他的狼爪即將有下一步行動之時,用力踢了他一腳。
然後滿意地聽到這個男人悶哼了一聲。
我得意地衝他笑笑。
會議室頓時安靜了許多,在匯報的員工看著薄芷,帶了幾分關心,“薄總,您沒事吧?”
薄芷擺擺手,聲音清冷地說沒事,然後不著痕跡瞪了我一眼,不過接下來也沒有越距了。
開完會,我跟著他回了辦公室,他關上門,把我壓在門板上惡狠狠地啃了一通。
“還敢踢你老公?嗯?”
“又沒踢你命根子,你擔心什麽。”
話音剛落,又是被他一陣啃。
兔子啃蘿卜似的。
這個男人故意在我脖子上種了好幾個顯而易見的草莓,而後又吩咐我出去給他買咖啡。
其實相比較之前他那些暴戾行徑,這已經是很溫柔的懲罰方式了。
他若是一直這樣,我也不會說什麽的,畢竟夫妻之間也要相互諒解,我能諒解他,希望他也能諒解我,不要總是拿身邊的人威脅我。
坐電梯的時候,我碰上了徐橋川。
徐橋川打了耳洞,我看著那銀色的耳釘就覺得強迫症都犯了。
我是見不得男人耳朵打洞的。
徐橋川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在看什麽?”
“啊沒什麽,抱歉抱歉。”
我不應該盯著人家看的,太不禮貌了嗎,人家打耳洞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你又怎麽惹老薄生氣了啊?”
徐橋川打趣著說。
我歎了口氣,“別提了,我跟那個男同事就是普通朋友,他就是這樣,每次都胡亂吃醋。”
“是嗎,我還挺想看看老薄的底線在哪。”
徐橋川話中有話,我不解,“你什麽意思啊?”
正好電梯開了,我沒有聽到徐橋川的回答。
我走出大廳,迎麵看到林墨城從外麵回來,也對,銷售部的免不了跑業務啥的。
我不想搭理他,他卻追了過來。
“蕭茴!蕭茴!”
身後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我加快了步伐,尋思將他甩開。
誰知被林墨城一把扯住胳膊。
“我叫你呢,你怎麽不理我啊?”
“別這樣。”
我拂開他的手,下意識環顧四周,見薄芷不在附近才稍稍安心下來。
“我已經有老公了,就是薄芷,他是我老公。”
“啊我知道了,我已經消化這個事實了,難怪你和韓博銘離婚了啊,畢竟薄總這麽有錢。”
他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才不是為了錢,別用你的惡意揣測我。”
“好好好我不揣測你了,你要去幹嘛?我和你一起啊。”
“不用了,我就是去買個咖啡!”
“還是一起吧!”
他又要扯我的胳膊,被我拂開。
如此反反複複,他一直在後麵追我,我在前麵大步走,直到我被林墨城逼到了一個小巷裏,我真是服了,以前也沒見他這麽死纏爛打的啊。
我頓住步子,扭頭看著林墨城,“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衝我無辜眨眼,“沒怎麽樣,你有點驚弓之鳥了。”
“隨便你怎麽說,你別跟著我——”
我的話還沒說話,我隻覺後腦勺受到了劇烈的撞擊。
腦子暈暈乎乎,緊跟著就再無意識。
再次睜眼,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
在我的身旁,竟然躺著一絲不掛的林墨城!
更恐怖的是我自己也是一絲不掛!!
這是做夢是吧?
而且一定是噩夢!太恐怖了!
我要把自己掐醒!
用力在自己胳膊上掐了好幾下,我都沒把自己掐醒。
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這不是夢,是現實。
“林墨城你特麽的醒醒!快點醒醒!大事不好了!”我一巴掌打在林墨城的臉上。
他睡眼惺忪,揉著後腦勺看著我,“怎麽了……我這是在哪?”
“你問我,我還問你在哪呢!”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
他一愣,低頭看著自己,又看看我,結結巴巴,“你……我……”
“快說,我為什麽會跟你躺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啊,我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後就這樣了,奇怪?我的衣服呢?”
我倆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看林墨城這副懵懂不知的樣子,應該是沒發生什麽,再者我身上也沒有異樣,如果是做了的話,我應該有不適的感覺才對。
看樣子是有人陷害我,但是,會是誰陷害我?!
目的又是什麽?!
正想著,下一秒伴隨著門口劇烈一聲響動,臥室的門直接被人踹倒了。
我看到如同發瘋的野獸般衝過來的薄芷——
一下子便明白那人的目的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