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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變化太大了!

  “很久之前,有一個女人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薄芷,小兒子叫薄驍,薄芷和薄驍並不是雙胞胎,薄芷比薄驍大了一歲。”


  “在薄芷七歲,薄驍六歲的那一年,兩兄弟去海邊玩,薄驍失手推了薄芷一下,薄芷掉進孩子淹死了。”


  “然後,便又出現了那麽一個人,他叫蔣承,和薄芷、薄驍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是就是這麽一個人,他卻和薄驍長得很像。然後蔣承便代替了薄芷的地位,他成為了薄芷。”


  費風一字一句說著。


  我猛地倒吸了口氣去,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現在的薄芷,並不是薄芷,他是蔣承?”


  “是。”


  費風語氣堅決,隨即又給我看一張照片,照片有些模糊,是兩個勾肩搭背的小男孩,其中一個五官精致,另一個五官平平,長得隻能說是清秀。


  費風指著那個五官精致的小男孩,說他是薄驍。


  複又指著那個清秀的小男孩,說他才是真正的薄芷。


  薄驍和所謂真正的薄芷,長得並不像。


  費風告訴我說,當年真正的薄芷死了之後,是蔣承主動找到了薄驍。


  蔣承和薄驍長得很像很像,和薄芷並不像。


  奈何當時薄驍的父母都在國外,連同薄勳宏也在國外,隻有保姆照顧兩個孩子的飲食起居。


  薄驍十歲那年,父母遭遇車禍雙亡,那個時候薄驍的爺爺薄勳宏才回國,接手了天行集團並且照顧兩個孩子。


  因為薄芷和薄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因為薄驍眼角下方的那顆淚痣,除此之外很難辨別出來。


  薄勳宏自然沒有懷疑現在的薄芷和薄驍不是親兄弟。


  若不是親兄弟,長得怎麽會這般相像?


  再加上蔣承那個時候還那麽小,應該不會故意去整容什麽的,隨著年齡增長,臉越來越精致,五官輪廓分明,而且很自然,沒有人懷疑他不是薄芷。


  我驀地想起,之前就幾次,我和薄芷做愛的時候,他讓我不要叫他薄芷,讓我喊他老公。


  當時他隻說自己不喜歡這個名字,別的什麽都沒說。


  於是乎我有理由猜測,薄芷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應該就是他自己的身世。


  他,不是薄芷?!

  可是怎麽會……


  我很難消化這個事實,我已經認定了好幾年他就是薄芷,現在突然有人告訴我說,他叫蔣承。


  蔣承這個名字對我而言太陌生了,我沒辦法看見薄芷的時候,改口叫他蔣承,就像是在叫另一個人一樣。


  費風又說:


  “你應該知道他一直在騙你了吧。你是個好女人,我知道你想要過安穩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他的真麵目,掌握薄芷身世的證據,然後將薄芷趕下台。”


  這個我知道,天行集團有明確的規定,天行集團隻有薄家的後代才能繼承。


  除非是薄家的後代都死了,或者是犯了重大的過錯無法擔任總裁,才會推選別人繼承天行集團。


  眼下薄家的後代,一個是薄芷,一個是薄驍。


  我耐著性子,問費風,“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難道你自己沒有證據的嗎?”


  “嗯是的,沒有足夠能夠站穩腳的證據,我找過當年的保姆,但是對方已經過世了,眼下唯一知道薄芷不是薄家孩子的人,怕是就隻有薄驍了,若是你能聯係薄驍出麵,我想董事局的人都會相信的。”


  “薄驍現在不在國內,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我聯係不上他。”我說。


  “之前他不是還在薄勳宏的葬禮上帶你走了,他帶你去哪了?”


  我皺眉。


  “這你都知道?”


  “啊,徐橋川告訴我的。”


  “他帶我去了瑞士。”


  我扯了個謊。


  我也沒有必要對費風交根交底,這年頭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看透誰。


  再說了,我也不知道費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


  眼下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當中。


  我每一次都在靈魂深處拷問自己,我真的想要薄芷身敗名裂嗎?


  他對我的每一分好,似乎都是真的。


  在我痛經的時候給我熬薑茶紅糖水,在家裏每頓飯都是他做,家務活也不讓我做,就算是冷戰也不忘每天晚上給我熱一杯熱牛奶,哪怕是睡覺的時候我用冷屁股對著他,他還是會抱我,蹭我的頭發。


  其實若不是薄芷一直處在一個強製的地位,我現在早就離開了。


  他的強勢一方麵帶給我壓力,可是另一方麵又帶給我一個避風港。


  至少有他在,我什麽都不需要擔心。


  回家之後,我看到薄芷坐在藤椅上看雜誌。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這是我以前給他買的,我看他都穿了好幾天了。


  灰色的家居長褲,隨意地撬著二郎腿,旁邊擺著一杯茶,他也挺會享受生活的嘛。


  其實我最喜歡看他的,就是這副慵懶之中帶了點性感的樣子,低斂著英貴的長眉,修長的手指搭在腿間時不時輕點著,高挺的鼻梁和下頜線構成了鋒利的弧度。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看他這副居家的樣子。


  這個男人無論是穿什麽,都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


  像是天生的貴族,貴胄範很濃厚,很叫人著迷。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我很難想象他不是貴族的樣子。


  忍辱負重應該也很辛苦吧,以前他總是說自己沒有安全感,說自己不喜歡那個家。


  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看著自己不喜歡的人,肯定很辛苦吧!!


  我上前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


  學著他蹭我的樣子,蹭了蹭他的臉頰。


  心裏酸酸的,難受。


  是為薄芷的難受。


  很奇怪,在聽了費風說了薄芷的身世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不是因為他騙我而感到憤怒,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心疼。


  很心疼這個男人。


  “二草……”


  他的語氣低低的,帶著那麽點的不確定。


  我嗯了一聲,抱得他更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半天才哼哧出一句:

  “你一定很辛苦吧。”


  “對不起,之前都是你跟我說對不起,都是你在考慮我的感受,我很少去考慮你的感受。”我又說

  “老公。”


  “……”


  他將我抱到前麵來,抱到他的大腿上。


  “怎麽了?”


  “沒什麽……”


  就是純粹的心疼。


  “不生我氣了?”他笑起來。


  我板著臉,“不,我還沒有原諒你。”


  “那不原諒可以給睡嗎?”


  他蹭著我的發絲,湛清的下巴有一點點新生的胡茬,刺癢著我的脖頸。


  “你煩不煩啊,整天想著那茬。”


  “嗯,好幾天沒睡了,憋得難受,今天給睡不?”


  “不給!”我斬釘截鐵。


  頭頂是越發肆無忌憚的笑,一隻手鑽進了我衣服裏麵,“不給也得給。”


  我倆正鬧著,聽到門鈴響的聲音,我去開門,竟然是薄驍。


  是幻覺吧?


  恍若隔世似的。


  我揉搓了兩下眼睛,薄驍撲哧笑了,“咋地,你看到我就這麽不自信啊。”


  身旁還跟著薄歆蓉,我反應過來趕緊側過身子,讓倆人進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問,一邊去泡茶。


  薄驍吊兒郎當的,伸了個懶腰扭動著脖子,“剛下的飛機啊,累死小爺了,哎對我哥呢?”


  “你說誰?”


  “我哥啊。”


  “你哥??”


  真是稀奇,向來稱呼薄芷為“他”的薄驍,這次竟然叫哥了。


  我摸了摸鼻尖,下意識轉頭看向窗外,今天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薄芷將雜誌隨意扔在一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薄驍一下子奔過去,一屁股坐在薄芷身旁,“哥。”


  呃,我確定自己沒聽錯。


  薄驍確實是叫哥了。


  當然,他也有可能說的是歌,鴿,或者是割。


  “你得收留我。”


  薄驍這話帶著那麽點理所當然的意思,又像是孩子對著大人撒嬌。


  老天,他這是轉性了吧,以前可從來沒見他這樣跟薄芷說話的!


  “哥你不是吧,我手頭一分錢都沒有了,你若是不收留我的話,我就要淪落街頭了啊。”


  薄芷不耐煩吐出一句,“自己滾去客房睡。”


  “嘿嘿,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


  媽耶!

  我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下來。


  薄驍的變化也太大了,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薄芷的變化也不小,若是放在以前,這廝可不會讓薄芷住在這的,兩個人不再劍拔弩張了,我倒是有些不太習慣。


  薄驍就這麽在客房住下了,還有薄歆蓉,我也給她收拾了一間空的客房。


  她衝我道謝,很有禮貌,我說不客氣。


  翌日中午,我從超市買了些速凍餃子,晚上的時候下餃子吃,因為是財神節,家家戶戶是要吃餃子的。


  我不會包餃子,至於薄芷嘛……


  呃,很難想象薄芷坐在小馬紮上,對著一堆菜肉攪和的餡兒包餃子的場景。


  所以我提前買了速凍餃子,買了韭菜的,三鮮的,白菜的,還有香菇木耳的。


  薄驍喜歡吃三鮮的,那一盤子三鮮的都被他一個人承包了。


  薄歆蓉什麽都不吃,薄驍告訴我說,機器人是不用吃飯的,也不用喝水。


  其實這樣也好,不吃飯不喝水也死不了,而且一輩子都永葆青春。


  不過薄驍吃飯的時候不老實,突然來了句,“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我一愣,下意識看向薄芷。


  果不其然,薄芷勃然大怒,摔了筷子不說,還差點把桌子都給掀了。


  薄驍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哈。”


  我無語,嚴肅道,“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我和你哥都不喜歡聽。”


  “哈哈知道啦,叫你倆笑死我了,板著個臉做什麽,哎呀我就是開玩笑的,沒別的意思,哥你放心吧,我對蕭茴沒意思了,以後不會跟你搶老婆了哈。”


  薄驍的轉變讓我有些意外,這算是他間接地告訴我,自己對我沒意思了。


  其實這樣挺好的,不過我隻是好奇他到底為什麽會轉變。


  吃完飯,我在洗碗,聽到薄驍在喊,“哥我用你的沐浴露了啊!”


  “不準。”薄芷很果斷。


  “為什麽?”


  “你嫂子也用過,所以你不準用。”


  “哎呀服了,你真小氣,就用個沐浴露怎麽了。”


  “在客房還有一瓶新的,我去給你拿好了。”


  我擦了擦手,給薄驍去拿那瓶新的沐浴露。


  他跟在我身後,我把沐浴露給他,他衝我笑,“謝啦。”


  “你怎麽了?”我終於問,實話實道,“你……回來變化太大了。”


  “有嗎?”


  薄驍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膀,又道,“畢竟是我哥啊,我還能一輩子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


  我沒說話,如果費風說的是真的,那麽薄驍應該知道薄芷是蔣承吧。


  可是,薄驍他為什麽又要這麽說呢。


  薄驍洗完了澡,換了睡衣之後又過來敲我和薄芷房間的門。


  “哎哥,我內褲脫下來了,你有空給我洗洗唄。”


  噗、、


  我笑了一聲,然後用力憋著。


  想象一下薄芷給弟弟洗內褲哈哈哈好想笑!

  “你自己有手有腳的自己洗!”


  薄芷的臉色陰沉不定,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我這不是不願意自己洗嘛,而且歆蓉的手不能碰水,不然會腐爛的,隻有你給我洗嘍。”


  “自己洗。”


  薄芷冷沉道,隨即又不耐煩低喝,“關上門,滾出去!”


  “切,既然你不給我洗,那我讓嫂子給我洗咯。”薄驍慢慢吞吞地說。


  下一秒薄芷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度,“滾出去!”


  “那拜托嫂子你給我洗內褲啦,謝謝啦。”


  “我給你洗,以後不準麻煩你嫂子!”


  噗、


  聽著這倆人的對話,我徹底繃不住笑噴了。


  怎麽有種薄驍把薄芷吃得死死的感覺呢,我腦子裏忍不住腦補了一出大戲。


  轉念一想。


  不對哎,我怎麽能這麽齷齪地腦補丈夫和小叔子的基情呢?!


  ……


  又過了幾天,薄驍要回去俄羅斯,讓我照顧薄歆蓉。


  正好我這段時間在公司也沒什麽事情,平時中午回來給薄歆蓉換個芯片就行了。


  這天中午,我回來給薄歆蓉換芯片。


  依舊是記憶芯片,這是薄驍臨走之前囑咐我的事情。


  薄歆蓉接收到指令,很乖地坐在一邊,等著我換。


  我看著那些芯片有些眼花繚亂,手裏正翻找著記憶芯片,一旁的薄歆蓉倏然問我:


  “到底什麽是感情呢。”


  我一愣。


  “你具體想問哪種感情?”


  她沉默了片刻之後,倏然一字一句,官方的表情,官方的話語:“愛情,親情,還有友情。”


  “嗯……怎麽說,愛情讓人心跳加速,親情讓人溫暖幸福,友情鼓舞人心,給你力量和勇氣。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她衝我笑笑,眼睛泓如一潭秋水,沒有雜質。


  “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感情。”


  “怎麽會呢,你有薄驍,有薄芷還有我,我們是你的親情。”


  “親情也會讓人心跳加速嗎?”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隻要你想心跳加速,就能心跳加速。”


  “可是,”


  薄歆蓉頓了頓,聲音有幾分惆悵,“我沒有心髒。”


  “你……”


  薄歆蓉告訴我說,之前薄驍給她安上的那顆人類心髒,安在薄歆蓉的身上已經停止跳動了。


  薄驍又改進了一下程序,取消了薄歆蓉心髒的程序,所以現在的薄歆蓉是沒有心髒的,不過依然可以正常的運行,跟人類一樣說話、行走、睡覺。


  不能說她是個人類,因為她沒有人類應該有的感情。


  她隻是會笑,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她都是笑著的,那些悲傷的、痛苦的、難過的心情都沒有。


  我拉著薄歆蓉的手,帶她來到花園裏麵。


  花園裏的鬱金香開了,大片大片芳香撲鼻,金黃色的、白色的交相輝映,很美。


  我拉著薄歆蓉蹲下來,執起她的手,撫摸著一朵鬱金香的花瓣。


  “這是花,這也是生命,它們被風一吹,花瓣也會輕輕擺動著,這是它們存在的象征。你頭頂沐浴著陽光,感受著這生命,有沒有覺得很溫暖,很幸福?”


  她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著。


  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衝我笑笑,“謝謝你。”


  我搖搖頭,輕聲道,“你應該學著去感受生活的,就算沒有心髒,可是你還有眼睛,有你整個身體,你其他的器官都可以去感受的。”


  “嗯,謝謝你。”


  她又衝我笑笑。


  跟薄歆蓉說了這一通,我便忘記給她換芯片了。


  到了晚上才想起來,還要給薄歆蓉換芯片。


  我推開壓在我身上欲求不滿的薄芷,趕忙下床去。


  薄歆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合著衣服而睡,手裏還緊緊捏著一朵鬱金香。


  她的嘴角是掛著笑容的,許是察覺到我的聲音,便睜開眼睛看著我,笑得眉眼彎起來,“你來了。”


  “咦?你記得我啊,我沒給你換芯片啊!”


  她笑而不語。


  我咬了下嘴唇。“我要給你換芯片了。”


  她衝我點點頭。


  手心攤開,遞給我一張芯片。


  小小的,再次衝我點點頭。


  “是這個嗎?”我問。


  她不說話,隻是微笑著點頭。


  我沒懷疑什麽,關了她的啟動程序,找到薄歆蓉的後腦勺,在她放芯片的區域給她放上了這塊芯片。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角還是掛著笑容的,手裏的那朵鬱金香放在胸前,像是在感受著什麽。


  我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心想機器人睡覺應該也要蓋被子才對。


  給薄歆蓉蓋好了被子之後,我就離開回自己的房間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隻有我和薄芷兩個人,沒有看到薄歆蓉。


  雖然薄歆蓉是不用吃飯的,可是薄驍給她設定了程序,她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醒來,然後開始洗漱、說早安,這是每天特定的程序。


  今天沒有。


  我便有些心不在焉。


  “我去看看歆蓉,她怎麽還沒起床啊。”


  房間裏,薄歆蓉還呈著昨天晚上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手裏捧著那朵鬱金香,墨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頭上。


  我搖晃了她一下,“薄歆蓉,歆蓉,醒醒!”


  她還是一動不動,就像是……


  死了一樣。


  我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心想機器人怎麽會死。


  我繼續搖晃著薄歆蓉,從她的身上倏然掉出來一塊小小的芯片。


  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看了這芯片一眼,陡然怔愣住,全身都仿佛凍僵了動彈不得。


  昨天晚上房間光線太暗,我沒怎麽看清楚,今天早上借著窗外大亮,我才看清這才是那塊記憶芯片,那——


  昨天晚上薄歆蓉給我的是什麽?

  我的手都在發抖,搖晃著她叫她的名字。


  在薄歆蓉的發圈有一個紅色的小點,那是證明她生命的標誌。


  因為之前薄驍跟我說過,就算是薄歆蓉陷入睡眠狀態,那個紅色的小點也是會存在的。


  現在那個紅色的點沒有了,是不是就代表……她……?!


  我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在發抖,一股鋪天蓋地的冷意將我侵蝕包裹。


  雖然薄歆蓉隻是一個機器人,但是在我眼裏,我早就把她當做人類一樣看待,不然在之前薄芷去俄羅斯找我的時候,我也不會為了薄歆蓉,義無反顧地跟他回來。


  如果說她死了,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


  薄歆蓉昨天給我的那塊芯片到底是什麽?

  許是聽到了我的尖叫聲,薄芷進來,攬過我的肩膀,問我怎麽了。


  我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用力地揪著他的衣領,我低著頭看到自己發白的指甲,“薄芷……”


  我嘴唇都在瑟瑟發抖,快撐不住了,這個時候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重心。


  “歆蓉,她、她是不是死了?我不知道,我昨天給她換芯片,然後她今早上就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


  薄芷拍打著我的後背,外麵傳來薄驍響亮的聲音——


  “我回來了哥!嫂子!歆蓉!”


  薄驍回來了!

  我頓時成了驚弓之鳥,整個人抖得像是篩子似的。


  “哥——”


  薄驍出現在門口,我瞬間低下了頭,沒臉去看他。


  房間裏陷入幾秒詭異的安靜之中。


  不一會兒,聽到薄驍暴怒的嘶吼聲,“你們誰給歆蓉安裝了死亡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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