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涼宮織雪徹底啞火。
大熵人再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顆心全都交給了藍道,希望他再次還大熵以公道。
其他各國使團呢?剛才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狂躁之心頃刻又有複蘇之勢。
“看看吧,趕緊看看,安息國太子少保究竟是怎樣被大熵聖家族毒害的!”
是金寨國百花宮顧命大臣完顏淼的聲音。
“看來大熵現在也是虎狼之地,我們真是如臨深淵,如臨大敵啊!”
是大蓬萊國天麓香洲府小王叔司馬林的聲音。
“可不是,現在的大熵簡直就是龍潭虎穴,我們隻怕是有來無回。”
是羅刹國世子耶律德光的聲音。
周邊武道列國與安息國一丘之貉本色盡顯。
然而,所有大熵人擔心,卻唯獨愚鶴、洛星雲兩位聖人不擔心。
因為他們不約而同看見龍淵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們也同時捕獲到愚玥情急之時,龍淵似有似無地打量了她一眼。而那時,龍淵一點都不急。
他不但不急,反而還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如此,兩位聖人早就猜了個大概,這或許又是龍淵的一個小伎倆?
不管是與不是,他們都相信,這事兒絕對與龍淵脫不開幹係。
果真,藍道很快發話了。而藍道一發話,涼宮織雪立刻偃旗息鼓,周邊武道列國立刻閉口不言。
藍道說,“雲母黑耀死於自己兵器之上的白色情人花曼陀羅之毒。”
玄冥指著雲母黑耀左臂上一處淺淺的傷口問,“藍武相的意思是,雲母黑耀被自己的兵器所傷,繼而自食其果?”
藍道點頭道,“從傷口的形狀及屍體所染之毒判斷,雲母黑耀的確死於自己的兵器,自己的毒藥。”
玄冥轉身回太子龍正道,“回太子殿下,一切真相大白。安息國太子少保雲母黑耀自食其果,與大熵無關。”
太子龍正一顆的心終於放下,不禁唏噓不已,對玄冥大加讚賞道,“有勞國師,國師請回座開懷暢飲。”
一邊有盛情答謝藍道,“藍道國師盛情,大熵永世不忘。”
愚鶴和洛星雲再次看見龍淵淡然一笑。
玄冥回座。
藍道恭敬行禮道,“舉手之勞,殿下言重了。”一邊再次回到位置上坐下。
星落海收回棋子,大手一揮道,“涼宮太子,請吧。”
於是,神機營也再次挪開步子,押著安息國使團朝黑暗的監牢行去。
身後太子一聲令下,歌舞再起,然而,氣氛卻怎麽也回不到之前。
周邊武道列國今日之心已經昭然若揭,精心準備的一場鬧劇就這樣被大熵輕易化解,再相對而坐肯定是坐不下去了,隻能紛紛提出告退,理由嘛,當然是以準備朝聖大比武為由。
盛情難“卻”,太子龍正隻能道一句“他日朝聖大比武再會。”之後放任各自離開。
列國使團離開之後,禦花園頃刻留出大片空地,然而,氣氛卻一點不輸之前,反而一下子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那是一種真正發自內心的快樂和歡呼。自從武德皇帝薨逝之後,大熵武道一夕式微,太子案更是讓大熵不堪重負。過去太子當政的十多年間,大熵可謂受盡周邊武道列國的羞辱與試探,卻隻能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大熵已經太久沒有如此揚眉吐氣過了。
今日一戰,大熵贏得理直氣壯,更是大大滅了周邊武道列國的囂張氣焰,怎麽能不高興?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太子龍正。
明明是鐵定要輸得一敗塗地的他,恍恍惚惚就反敗為勝,為大熵,為自己掙足了臉麵,他怎能不高興?
十多年的摧眉折腰,今日終於挺直腰杆大罵安息國太子一回,還堂而皇之將其投入大獄等候發落,多麽痛哉爽哉!?試想過去,哪一年這個家夥沒給自己氣受?不就是武道修為高過自己少許嗎?就那樣的蹬鼻子上臉!
高興之餘,龍正自然要多喝幾杯。玄冥看在眼裏,計上心來。
他知道,今日一切都是龍淵的功勞。如若沒有龍淵出奇製勝,大熵現在一定還深陷囹圄不可自拔。
看向龍淵所在的位置,如今那裏已經成為一片歡慶的海洋。
龍淵霎時間成了大熵的名人,成了拯救大熵於危難之際的大英雄。各大朝中大臣,各大家族都在爭相向其祝賀。
如此太子龍正這邊反倒略顯冷清寂寥。
今日可是太子大喜的日子。
今日可是自己閨女與將來大熵帝君大婚的日子。
然而,能夠代表大熵所有中堅力量的人,無論朝中重臣,還是名門望族各大家主,卻都在向一個毫不相幹的年輕人敬酒,不吝讚譽之詞。
太初潤德第一個向龍淵走過來,對他說,“狼生,今日表現著實不錯,不愧是我六壬山莊出來的人!我要與你痛飲三杯。”說完自己先幹了三杯。
龍淵端起酒杯要喝,卻被太初魚伸手攔住道,“你不會喝酒,就別喝了。免得待會兒喝多了出醜。”
龍淵竟然聽了太初魚的話。太初潤德呢?竟然也默許的寶貝閨女的勸解,並未再讓龍淵沾染半滴水酒。
緊接著是金家的三少爺金聰前來敬酒。金家老爺子金石是不屑於過來敬酒的,但他也無法阻止金聰的一舉一動。
金聰對龍淵深鞠一躬道,“作為朋友,我什麽都不會說。但作為大熵人,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個謝字。總之一句話,今兒這事兒,兄弟你幹得漂亮,我服!”金聰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龍淵端起酒杯又要喝,太初魚又攔住說,“他真不會喝酒,要不我替他喝了吧。”
金聰立刻道,“不用,不用,叫你的狼生哥哥隨意就行。”
太初魚自然是能不喝就不喝了。
金聰微微一笑,之後離開。身後等著要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最後過來敬酒的卻是沐明雪和沐婉清姐妹倆,這多少讓龍淵有些意外。
照理說,依沐婉清的脾氣,她是絕對不會向龍淵敬酒的,但她一開口,龍淵就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