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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緣義情

  “任家遷墳,遇到點事,沒想到一直弄到現在。”


  蘇陟開始以為頂多半天的時間,沒想到這忙忙、那忙忙的一晃已經天黑了。


  “彩衣,是蘇陟來了?你怎麽不讓人家進家門啊?”


  白敏兒耳聰目明,已經聽到了。


  她出聲給蘇陟解圍,要是這麽鬧下去,萬一婚結不成了,自己師妹豈不是慘了,更何況蘇陟並不是敷衍躲事,而是真的有事。


  彩衣撅著小嘴將他領了進去。


  “白嬸,今天真的對不起。”蘇陟陪著小心,係統安排他相這個親,肯定不是草草了事,還不知道有什麽埋伏其中呢。因為沒有情報,他隻能小心翼翼,省得出什麽差錯。


  “嗨,沒事,明天再弄也不遲。”白敏兒笑道,“這麽晚了,你還要回去嗎,要不晚上就住這裏吧。你就睡彩衣的房間,彩衣跟我睡就行了。”


  蘇陟沒想到這位丈母娘這麽開明,要是在現實中能遇到這麽好心的嶽母就好了。不過白家孤寡母女,他和彩衣又沒有成婚,就來納吉都沒有,住在這裏不合適,“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又不遠。”


  “那行,你路上小心。”


  白敏兒說道,“天不早了,也不留你了,彩衣還不送送蘇陟。”推了一把還在掛油瓶的師妹。


  彩衣哼了一聲,還是起身送蘇陟出門,最後不情願地囑咐一句,“路上小心。”


  “行了,你回家吧。”


  蘇陟擺手讓她進家,不用送了,天黑漆漆的。


  等到彩衣回到房裏,她才猛地想起,“師姐,這個蘇陟肯定不簡單。”


  白敏兒不明白她為何這麽說,“怎麽不簡單了?”


  “天黑了。”彩衣指了指外邊的天,“可是他什麽都沒弄,連個燈籠、火把都沒有,就這騎著自行車走了。”


  白敏兒也在恍然大悟,看了師父挑選的人並不是隨意為之的。


  可憐蘇陟下意識的行動,讓他在兩姐妹麵前暴露了一點天目的底細。他其實並沒有多想,因為天目晚上視物方便,他已經習慣了。


  可是很多時間就是習慣往往會暴露很多隱藏的秘密。


  騎著車子,蘇陟不緊不慢地走在小道上。


  林木幽深,夜梟陣陣,他卻覺得是難得的靜謐。


  如此的夜路,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走過了,也隻有在係統中還能體會如此的環境。這要是在東珠市,除非晚上跑去郊外的偏遠地區,否則根本就找不到這種林木,到處都是路燈。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車子後邊坐上什麽東西。


  半晌也沒見到後邊有動靜,蘇陟幹脆把車子一停。


  回頭看去,後座上正坐著一個女子,一襲紅色的旗袍嫁衣,左手攥著一方絲巾,右手拿著一把小扇子,此刻正言笑晏晏地扇著小扇子,好像自己的目的得逞了一般。


  看見她的時候,蘇陟才想起來,這位不是應該巧遇秋生的嗎,怎麽跑到他這裏來了。


  女人見到蘇陟這麽瞧著自己,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奴家董小玉,還不知道公子怎麽稱呼?”


  “公子就不用了,我叫蘇陟。”


  “蘇公子。”


  董小玉見到蘇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竟然完全沒有一點意動的意思,登時嘬唇吐氣,可惜還沒有等到吐出口來,蘇陟的手指已經伸了過來,一下子摁在她的唇瓣,讓她隻能鼓在腮幫子。


  蘇陟笑道,“咱們還是說說話的好。”


  董小玉坐著的位置比較低,隻能翻著眼睛去瞧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讓蘇陟一下子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他鬆開手指,整理了一下心緒,“姑娘,不就是一炷香嗎,用不著這樣吧?”


  蘇陟也想起來,這位就是他上香的其中一個墳頭,當時還說了聲謝謝。可惜對於已經慣於除昧的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董小玉莞爾,“當時你們三個人給每個墳頭上香,偏偏獨你到了我這裏,這種巧合就叫做緣。再者你們雖然上香,可是完全可以偷懶,或者隨便將香插在墳上,可是你卻那麽規矩,這是一種義。”


  蘇陟插話道,“不應該是禮嗎?再不濟也是信,我聽從九叔的吩咐規矩行事而已。”


  董小玉嗔視他一眼,“能不能聽我說完啊?”


  “好,你說吧。”


  “你給我上香,我來報恩,並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過來欺負與你,這可以稱之為義了吧?”


  蘇陟撇撇嘴,沒有回答。


  董小玉繼續說道,“你見到我之後,並沒有喊打喊殺,如同其他道士、和尚一樣直接動手,這就是情。我們有緣,我對你有義,你對我有情,你說我們這該叫什麽啊?”


  女人說完之後,笑意盈盈地瞅著蘇陟,等待他的回答。


  蘇陟回道,“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而且我觀你雖然有陰煞之氣,卻並沒有血腥在手,才會和你好言好語,你不要太過分。下去吧,我要回去了。”


  董小玉坐在後座上一扭身子,“我要是不下去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蘇陟突然嚴肅了起來,他對於董小玉印象不錯,可是並不表示他就真的是見色起意的人。


  董小玉鼻子一皺哼了一聲,不情願地跳了下了後座,眼睜睜地看是蘇陟蹬起車子頭也不回地走了,走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仿佛沒有看到她這位人間絕色一樣。


  等到蘇陟到家,已經是半夜。


  一夜無話,就這麽到了次日。


  蘇陟吃了飯,和叔父蘇聲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白家的廚房還在等著他呢。


  雖然隻是一個窟窿,可是忙忙叨叨的也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因為廚房一直被占用,白敏兒幹脆在外邊買了點酒菜回來。她現在是巴不得兩個人早日圓房,那怕沒有明媒正娶也行。日子每往前走一天,她的焦慮就多一分。也隻有什麽都不知道的彩衣還是無憂無慮。


  下午蘇陟又去了趟義莊,見到任威勇任老太爺的棺材還好好停在那裏的時候,鬆了口氣,他真的很想直接把這位老太爺給燒了。可是九叔和文才說的也是在理,更何況就算是文才也不可能會叫蘇陟燒了任婷婷的爺爺,他現在整個人可是都撲在這位任小姐的身上。


  就這麽著,一拖又是到了晚上。


  這晚是蘇陟算定會出現意外,本來他打算留在這裏,也囑咐九叔和文才,可是當他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口不能言。


  該死的係統!

  說不成,難道還寫不成嗎。


  想法才起,結果得到了一個警告。


  考生有作弊嫌疑,再有發現,將限製考生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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