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還是來了
限製考生行為!
蘇陟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限製考生行為。
他MA的直接睡覺,一覺到大天明。係統完全不給他講道理的機會。
現在他發現不但係統不給他講道理的機會,彩衣也不給他講道理的機會。一句“你是不是不想陪我逛啊!”然後人就生氣了。
蘇陟隻能在後邊追著解釋。
昨夜他在義莊休息,因為係統的警告和懲罰,他也隻能不想著怎麽提前解決僵屍的事,專心去攻略自己的婚事。結果沒想到逛街時候一個恍神,惹得彩衣生氣了。
兩個人的表現,讓藏在暗處觀察的白敏兒一個勁地著急,恨不得立刻出來按住兩個人的頭,讓這兩個不省心的家夥走到一起。
一陣鑼聲忽然打斷了街道上的悠然有序,就連還在生氣的彩衣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任府發生凶殺案了!”
阿威帶著衙門的幫手直接穿過了人群,快速了跑向任府。
任發可是他的姨夫,而且他還是一直鍾情於自己的表妹任婷婷。這個時候哪裏敢耽擱,他都恨不得自己會飛。
“走,咱們也去看看。”
蘇陟拉起彩衣的手,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還生氣呢。”彩衣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蘇陟聽到她的話,站住了腳步,看向她問道,“去不去?”
彩衣沒有來的心頭一緊,她知道蘇陟問的嚴肅,如果她說不去,這個男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丟開她的手自己過去。
輕輕哼了一聲,蚊蠅般地道出了一個字,“去。”
蘇陟頷首,拉著她也順著人流往任家而去。
任府,任發的屍體正用白布蓋著。
九叔以及鎮子上的名望之輩都在,任婷婷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墜泣,阿威正在安慰著她。
蘇陟進來之後,直接掀起白布確認。
臉色青紫的任發正躺在竹子拚接的擔架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脖子處的傷口赫然在目。
果然如此。
僵屍。
跟著的彩衣一眼也看出了端倪。
“不要亂動,”阿威有點生氣,“九叔過來看看也就罷了,你個小子也想看看,當我姨夫是猴子啊,有沒有尊重。”
“對不起。”
蘇陟道了個歉,攔住想要有所動作的彩衣。
走到九叔跟前,他還沒有開口,九叔已經知道了他想說什麽,“我已經讓文才和秋生回去看了。哎,當初應該聽你的話。”
“九叔,這又怪不得你,誰知道老太爺會真的屍變。話說回來,到底是任家的老太爺,咱們怎麽可能一聲不吭就給人家燒了呢,說不過去。”
那邊任婷婷還在梨花帶雨,“表哥,你一定要查出來殺害爸爸的凶手。”
阿威保證道,“表妹放心吧。”
接著他又查看起了屍體,可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出脖子上到底是什麽造成的,那圓圓的洞,讓他無法聯想到凶器,槍,不像;鏢,又不對。
九叔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歎了口氣,“不用看了,那個是指甲傷……”
九叔的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阿威卻是靈光一閃,仿佛自己已經知道了真正的作案凶手。
他起身直接拿起九叔的手,“你說這個是指甲傷,也就是說我的姨夫是被人用指甲掐死的,這就需要手指甲很長的人才能做到了……”
阿威晃著九叔的手,拇指和小指接近一寸長指甲,“那是不是這個就是凶器了,我想不起鎮子上還有誰的指甲比你的更長了。”
其他幾個名望之輩趕緊將自己的手藏了起來,他們這些人養尊處優,拇指和小指的指甲都是不短。想想也是,整天勞碌的人,怎麽可能養那麽長的指甲,不但行事不便,還容易礙事。
阿威此刻並不在意誰是凶手,他想要的就是在表妹麵前表現一番,“把他給我帶到衙門去,屍體也帶回去,我就不信他天天看著屍體,不會認識不到自己的罪惡。”
任婷婷見到之後也覺得荒唐,可是不能直說,要給自己的表哥留點臉麵。隻能委婉地說道,“表哥,你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啊。”
“放心吧,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阿威胸有成竹,神采奕奕。
彩衣看著戲謔的一幕,嘁地一聲,很是不屑。
阿威聽到聲音瞅了過去,先是驚豔的麵容,繼而眉頭皺了起來,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見異思遷,要對任婷婷專一,“怎麽,你有意見?”
九叔知道這個女孩是自己師侄的對象,急忙說道,“隊長,小孩子不懂事。”
彩衣還想發作,被蘇陟拉到身後。
在鎮子上,阿威作為衙門的隊長,還是要給予一定的尊重,就算不是尊重他的人,也要尊重他手裏的槍。槍子可是不講理,會出人命的。再說了,適當的尊重並不就是退縮、畏懼。
文才、秋生此時也呼哧帶喘地跑了過來。
“師父,棺材散了。”
“任老太爺不見了。”
九叔知道事情已經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在征得阿威的同意之後,交代他們幾個,文才、秋生帶著東西晚上去衙門找他,而蘇陟則是保護任婷婷。
為此,他還給彩衣陪了個不是。
不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徒弟過去,可是這兩個人關鍵時候隻有秋生才能頂上去,文才說拳腳、拳腳不行,說術法、術法不行,哪裏像這位師侄,已經可以獨當一麵。
這些都是四目道長在信裏告訴他的,為了讓自己師兄相信自己說的,四目道長還說了酒泉鎮西洋僵屍的事情,這可是吳神父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彩衣聽到讓蘇陟去保護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丫頭,雖然心中有點不舒服,還是很尊重九叔的安排,畢竟九叔是蘇陟的長輩。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蘇陟竟然在九叔的心目中地位這麽高,要比他的兩個徒弟還要高。
阿威見到他們說完之後,就讓人帶走了九叔。
蘇陟也先把彩衣送回了家,才去義莊。他也需要東西,畢竟現在喚不出桃木劍,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器。
夜晚並沒有因為他們的緊張,而有半分遲到。
暮色如期而至,籠罩了整個任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