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發現屍體
剛剛趕完這一章,就早早發出來了。各位書友早點看完,也可以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飯過年。老犇也要給閨女準備年夜飯去了。祝大家豬年行大運,合家安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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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呢?”種緯繼續追問道。
“另外一個不太好說。”老何猶豫了一下道:另“外一個人我沒見過,不過我之前聽走兩條線的人說,無影手經常和一個叫鬼臉小杜的人在一起混。那個鬼臉小杜據說是做局玩手彩的騙子,兩人搭檔著犯過一些案子。具體那個人是不是鬼臉小杜我說不準,隻能說有這種可能,您看……”
“如果你的說最後能被證實的話,我會給你寫證明信的,放心吧!”種緯先是安慰了老何一句,然後又就這兩個人的身份追問了一些問題。在隨後的詢問中種緯了解到,這個無影手和鬼臉小杜都犯過案子,也都在警方留過案底,被警方打擊過。隻不過此前他們做過的案子都是侵財案件,沒什麽大案,關了幾年也就出來了。不但沒讓他們兩個收斂,反倒讓他們在所謂的江湖上有了名號。
“有案底就好!”種緯在心中暗想道。有案底這兩個人的信息就好查了,查到他們的落腳地的機會也就更大了。種緯從看守所出來,又驅車返回市局。
在返回市局的車上,種緯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李建齊說了。等兩人一回到市局,種緯就去麵見王春生匯報情況,畢竟治安大隊接這個案子名不正言不順,接下來怎麽搞還得讓王春生聯係一下。
至於李建齊,種緯則讓李建齊聯係那兩名嫌疑犯曾經犯案的大致區域,查找兩名嫌疑犯上次犯案的具體地點和犯罪的具體情形,希望能夠從以往的案卷裏查到些有用的東西。同時他還讓李建齊通過治安管理渠道向全天海的賓館、旅館和招待所發出協查通報,查找這兩名可疑人員的落腳點。
這種跑兩條線混吃喝的人,在其他城市肯定沒有固定的落腳點,所以這樣的人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犯案,一定會選一家不起眼的落腳點。而假如這起案子真是有預謀的話,這兩個人肯定會早早來到天海準備作案的前期工作,包括踩道,了解作案地的情況什麽。這樣他就會在天海有落腳點,並且留下相應的信息和痕跡。
種緯向王春生介紹了這起案子目前的進展情況,然後把已經查出來,並且掌握的那兩名犯罪嫌疑人的信息進行了匯報。對於種緯的進度,王春生還是相當滿意的。他同意種緯繼續推進這件案子,但同時又要求種緯在取得進展的時候及時向他報告。至於這樁案子會在什麽時候結束,他也需要等相關方麵傳來的消息。
而且據王春生說,相關方麵現在的表態很含糊,給人的感覺是他們既希望這起案子繼續追查,但卻又不太熱心。因為自始至終,相關方麵都要求不要把這個案子交給國安方麵,隻維持現狀就好。因此對方給王春生的印象是,對方似乎並不熱衷於破案,似乎更想維持現狀似的。
得到了王春生的準確回複,種緯隻好繼續跟進這個案子。
上午九點多鍾,李建齊那邊先傳回了消息,已經查到了無影手馬周和鬼臉杜遷兩人上次犯罪的案卷,相關單位正在通過傳真把案卷發過來,估計很快就可以看到。
事情發展的節奏遠比種緯想象得還要快!上午十點半左右,李建齊再次來向種緯報告。城郊的一家小旅館剛剛發生了一起報警,一名疑似無影手馬周的人在旅館死亡。目前刑警隊已經介入了這起案子,已經派人到案發現場去調查了。而旅館方麵在向刑警方麵報警的同時,也根據治安要求將相關信息反饋了上來。
有突破總比沒突破強!種緯馬上再次向王春生匯報情況,而恰好王春生也接到了消息反饋,他讓種緯馬上去現場了解第一手的情況,有發現及時匯報。而他則和相關方麵聯係,看一看接下來該怎麽辦好。
案發的小旅館是家低檔的旅館,往來住宿的人都是南來北往的小商人和小企業的業務員。由於這裏收費比較低廉,所以居住的環境總體還是比較差的。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裏的住客住的時間相對都比較長,所以入住率倒不低。
如果是平時,死人的事情恐怕還沒那麽容易被發現。因為這裏搞衛生的人都是一周收拾兩次,臥具什麽的也是一周換兩次,所以服務員並不會經常進住客的房間去收拾,這也是降低經營成本的方式。
不過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早晨李建齊等人把協查通報下發到各旅館的時候,暫時還沒人注意到這個情況。但當某一個住客早早拖著行李離開房間後,值班的服務員立刻想起來了協查通報的事情。
拿出協查通報一看,上麵的照片和在這裏住了幾天的兩名住客都非常的像。尤其是目前還留在旅館的那一個,像極了那名保安的樣子。再想想這幾天來的情況,另外一個剛走的住宅經常打扮得西裝革履的,完全不像應該住在這個地方的人。
當時服務員倒沒多想,以為那個人就是個注重外表的業務員。現在仔細一想才發現,那個人每次進出都是彬彬有禮的模樣,舉止和服飾就像電影裏上流社會的人似的。而且這個人每次出門似乎都要化妝,這在這個時代可是個極為少見的事情。
現在這個人早早的走了,而且還是拖著行李走的,這就讓服務員起疑心了。服務員拿出警方傳來的協查通報,對照著上麵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通報上的兩個人就是他們這兒的兩名住客。服務員這時才有點害怕了,趕緊拿著協查通報去找旅館經理報告。
旅館經理看完協查通報,聽完服務員的匯報後也有點懵逼,琢磨了半天才決定先派人到住客的房間看看。如果還沒走的那個住客真的是協查通報上的兩人之一,他們馬上就向警方報告。
誰知等他們到了那兩名可疑住客門外敲了半天門,門裏麵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下旅館的人有點慌了,不管這兩個人是不是協查通報上的人,但有一個帶著行李走了,另一個明明在屋裏卻沒動靜,這就是要壞事的節奏啊!
最後實在沒辦法,服務員取來鑰匙打開了房門,這才發現留在屋裏的那名住客躺在床上,人卻已經僵硬了。旅館的人嚇壞了,這才趕緊打電話報警,刑警隊這才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而因為協查通報是治安大隊發的,所以旅館的人也給治安大隊打了電話,匯報了這個情況,這才有種緯他們得到消息的事情。
種緯他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刑警隊已經來了四五輛車,整個旅館幾乎都被戒-嚴了。種緯跟在外麵留守的警察一打聽才知道,不僅轄區刑警隊的人來了,連市局刑警隊的大隊長張文龍都到了。
刑警隊大隊長張文龍今年快五十歲了,是天海老資格的刑警大隊長了。不過他是由袁兵的前任帶出來的老刑警,後來袁兵上來的時候算是袁兵手下的紅人。誰知道袁兵還沒來得及提拔他,袁兵自己卻因為新紅山礦的事情倒台了,結果他這個本來有資格提拔到副局長的人也就耽誤了下來。
等到王春生上來的時候,張文龍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他和現在市局中的諸位領導都沒什麽關係,再加上他年齡有一點偏大,所以弄了個不上不下的局麵,很是別扭。再加上他原來礙於自己的老資格,對其他人都保持了比較疏遠的態度,結果現在靠山倒了後,落了個孤家寡人的局麵。
唯一能支撐他的,就是張文龍在刑警隊長這個職位上幹了小十年,天海全市也找不出一個能替代他的人。王春生雖然能力不凡,但畢竟是從派出所治安警察的方向幹上來的。在刑警隊僅僅算是呆過一段時間,不算陌生而已,但離精通和熟悉卻說不上。這才讓張文龍繼續保有了現在的地位,暫時還算幹得安穩。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這位老刑警現在警局內幹得可不太順。不說他手下的候副隊長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就是幾位局級領導都有意培養一些年輕幹部,準備將來替換掉即將進入退休年齡的張文龍。在這種情況下,張文龍過得謹小慎微,對一些人和事都擺出了一種超然的態度,既不刻意拉近關係,也不刻意回避,倒是有利無欲則剛的意思。
此時的張文龍正在發生死亡的房間對麵房間聽勘查現場的刑警向他匯報情況,在聽到種緯帶著人來了的消息之後也有些疑惑。當他聽說這個剛剛死亡的人是種緯他們昨天臨時發布的協查通報上的人之後,也有些小小的意外,便讓人把種緯他們叫進他的臨時辦公間了解情況。
種緯見到張文龍的時候,他先是規規矩矩的給張文龍敬了個禮,然後老老實實的尊稱了一聲:“張隊長,您好!”
在禮數上,種緯對這些有本事有技術的老警察一直不敢怠慢,從部隊裏出來的他深知,凡是能在強手如林的地方站穩跟的人,絕對都有一手絕活兒的,對這個人的態度恭敬一點是沒虧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