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殺野豬
野豬盛行凶殘,力大無窮,尤其是嘴邊那兩顆大獠牙,鋒利無比,憤怒起來時連獅子和老虎都不敢惹它。
三爺爺臉色慘白,居然會讓他們碰到野豬!走還是不走?要是能捕捉到這頭野豬……一念心起,三爺爺握緊弓箭,咬著牙瞄準——木箭射出,正中野豬!野豬張大嘴憤怒地嚎叫,三爺爺大喜,“抓到了!”
代鳴瞪大眼,指著野豬嚇白了臉,“不是啊,三爺爺,箭沒射進去,野豬朝我們衝過來了, 啊啊啊啊!”
原來是野豬的皮太厚太硬,木箭根本就沒有插進去,三爺爺和代鳴趕緊跑來,野豬跟在他們後麵,憤怒地嚎叫。
這下完了!
被野豬追到,不是被咬死就是被它的獠牙捅死。
“三爺爺,怎麽辦啊?野豬要追上來了,我們要死了,怎麽辦啊。”代鳴嚇得驚慌失措,三爺爺一時之間也手足無措,眼看著兩人就要被野豬追上,前方突然看到了胭脂和幾名鄉親,他們趕緊大叫:“快跑!快跑!有野豬!快點跑啊!”
胭脂睜大眼,她見三爺爺和代鳴還沒回來,叫上幾名鄉親來看看,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一頭渾身發黑,嘴角長者兩顆巨大獠牙的野豬!
“跑啊!往樹叢裏麵鑽!大家分散開跑,躲起來!”胭脂一聲大吼,拔腿就跑。
代鳴年級小,身體也小,跑的又快,一溜煙地鑽到了草叢裏麵,胭脂和另外幾位鄉親也躲藏了起來,隻有三爺爺一個,他老人家腿腳不便,被一塊石頭絆倒,倒在了地上。
野豬的四隻豬蹄在地上刨了刨,眼看著就要衝過來咬上三爺爺的腿——
胭脂心急如焚,抓住一塊石頭用力地砸了過去!
野豬受襲,轉頭朝著胭脂嚎叫,胭脂害怕地顫了顫,另一邊的代鳴舉起弓箭,朝野豬射了一箭!這一箭正好射在野豬的後腿上,腿上的皮膚比背上薄,木劍刺了進去,鮮紅的血瞬間迸了出來。
野豬狂怒,張開大嘴朝著代鳴奔來,代鳴嚇得“啊啊”大叫,飛快地逃竄。胭脂趁機和村民一起扶起三爺爺躲在草叢裏。事已至此,想要安全離開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趁著野豬受了傷,大家聯手殺了它!
一念心至,胭脂讓一位村民趕緊跑回去通知其他人來幫忙,然後對代鳴大叫:“射它眼睛!用弓箭射野豬的眼睛!”
代鳴被野豬追著跑,一不小心弓箭掉在地上,他哪裏有膽子去撿,哭喪著臉一個勁地搖頭,“我不敢,我不敢……”
胭脂咬緊嘴唇,三爺爺握緊弓箭,“我來!”說時遲那時快,三爺爺一箭射了出去,可惜射偏了,箭順著野豬的獠牙射到了樹幹上。
三爺爺又連續射了幾箭,都沒有射中,“不行,要讓野豬的頭麵對著我,我才能射中它的眼睛。”
“麵對您?”胭脂想了想,對代鳴大喊道:“往這邊跑!鳴二,往我們這邊跑!”
代鳴快嚇破了膽,一溜煙地往高地上跑,根本聽不到胭脂的話,胭脂心裏著急,害怕野豬傷到代鳴,往前跑了幾步,撿起石頭往野豬身上砸,故意挑釁激怒野豬,野豬被石頭砸的頭破血流,憤怒不已,朝著胭脂奔來,胭脂趕緊對三爺爺道:“就是現在!三爺爺,快射它眼睛!快啊!”
三爺爺緊張地手心冒汗,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箭射出——可惜沒瞄準,又射偏了!機會失不再來,野豬其實那麽好對付的?它狂怒地嚎叫,兩個大獠牙向上拱,一下子就傷到了胭脂的腿!
胭脂摔倒在地,野豬就在距離她不足一米遠的位置,張開饕餮般的大嘴,要將她撕碎!
“啊啊!”胭脂捂住雙眼。
“姐!”、“丫頭!”代鳴和三爺爺撕心裂肺地大叫,他們隔得遠,根本沒有辦法搭救!
“姐!不要啊!”代鳴嚇得大哭,三爺爺麵如死灰——
完了!
她死定了!
原來死亡來臨時,她竟害怕地動都不敢動,刹那間,她閉上雙眼,突然感覺臉上一股溫熱腥臭的液體灑了上來,是她的血嗎?她堪堪睜開眼,隻見靳非鈺不知何時趕來,他手拿一把尖銳的匕首,就站在他的麵前,將匕首插進了野豬的眼睛裏!
胭脂愣在原地,嚇傻了。
靳非鈺的肩膀被野豬傷到,野豬瞎了眼,瘋狂地嚎叫,蹄子在地上大力的刨,靳非鈺一下子跳開,拉住胭脂的手,將她拉到一邊,“快!用箭射它!射它的脖子!快!”他朝著三爺爺大吼!
三爺爺不敢馬虎,瞄準,一連射了三箭,一箭射中耳朵,兩箭射中脖子!
野豬痛苦地倒在地上,塵土很快被染紅。
此時,村民們都趕了過來,見野豬倒在地上,村民們一個個手裏拿著石頭和木棍,合力將野豬打死!
眾人將野豬搬到洞穴外,準備今晚吃大餐。
胭脂在溪水邊清洗傷口,不深,但是怕感染,她采了一些藥材,嚼碎後擦在傷口處,再用棉布仔細纏好包紮好。
靳非鈺也在溪水邊清洗左臂的傷口,胭脂走過去,“我來吧。”
靳非鈺別開臉,俊臉冷漠,胭脂蹲在地上,解開他左臂上的衣物,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嚴重!野豬的獠牙幾乎要將他的左臂刺穿,血肉模糊,整條胳膊上都蔓延著血汙。她顫抖著手指,小心翼翼地用水壺裝了水後清洗傷口,“很疼吧?我、我先簡單地幫你包紮一下,等下了山,再找大夫好好地幫你上藥。你忍一忍,我要用棉布纏緊,不然怕你失血太多會……”——會死的。
靳非鈺冷的齜牙咧嘴,但是他一麵嘴角抽動,一邊在心裏警告自己:靳非鈺,你是個男人,不許喊!不許叫!不許讓這個女人瞧不起!
胭脂幫靳非鈺包紮好傷口,見他臉頰和嘴唇都蒼白地一絲血色都沒有,趕緊扶起他,“你現在很虛弱,需要休息,需要補一補。我扶你回去休息,然後吃點東西。”
靳非鈺冷著臉,甩開她的手, 執拗地一個人往前走,“不需要,我還要一個人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