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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吳特派,還是守墓人?

  臘梅的腿被吳良一把摸住,她就驚的“哎呀”了一聲,張留芬就問她咋滴了,她趕緊理了下秀發,把餐桌的塑料布扯的老長,擋在腿上的位置,這才道:“是蚊子,被咬了一口。”


  張留芬就多看了她一眼,又四處看看,“這裏蚊子是多,噴點兒敵殺死就好了。”


  臘梅的心在狂跳,她轉頭看了吳良一眼,見他坐都坐不穩,另一隻手死死的把著扶手,身體微微搖晃著,臉因為喝酒顯得紅,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最初她不確定這個大城市來的綜合辦負責人,是不是借著酒勁兒對她耍流氓,現在看他是真喝多了,隻是坐不穩順手扶著她一把。


  但這也讓她臉紅心跳,自從男人跑進縣裏,經常是一個多月也不著家,她正當芳華的年齡,想抓男人抓不住,身體裏又湧動著情春的元素,體內有東西無處發泄。


  她有時覺得自己就是守活寡,跟那些死了男人或是離婚的女人沒啥區別。


  吳良的手剛開始還算老實,後來就不知有意不是無意地,在她的腿上動了幾下,她的心又是一揪揪。


  其實良哥也是半真半假,他看不上孫茂山的德性,總是借著以前當過村長的老資格在這兒裝逼格,玩深沉。於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見了孫茂山美貌的兒媳婦,就起了要下手的心思。


  桌上的人還喝的亂套,吳良這才對嚴萬成道:“老領導啊,我想問問,咋就管我叫吳特派,這是從哪兒論的?”


  不等嚴萬成回答,張留芬就笑,“這有啥要問的,我當是什麽事呢。”著完,她就看向文書宋偉軍,他正跟農業站的李孝義拚酒,兩個人都喊的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讓誰。


  “軍子,你那個文件帶著沒有?”張留芬敲了下桌子道。


  “啥文件?”宋偉軍道。


  “就是吳特派下來當官的文件。”她執拗一聲。


  宋偉軍這才放下酒缸子,一指李孝義道:“你等會,現在喝了不算,得讓我看著你喝,省得你把酒倒了。”


  李孝義伸長了脖子,“我是那樣的人嗎,看你把我說的。”


  宋偉軍這才從身邊的黑色皮包裏拿出一打兒紙來,用手指沾了唾液翻了幾下,然後抽出一張遞給張留芬,“就是這個。”


  張留芬看了上麵幾眼,然後揚了揚對吳良道:“這上麵不好好寫著:特派吳良同誌任楊樹縣來河管理委員會,那個綜合辦的負責人……”


  良哥瞬間滿頭黑線,臥槽,鬧了半天這麽來的“吳特派”,有沒有搞錯啊?


  “姐,咱以後能不能,那個不這麽叫了,就叫我名字吳良?”他又在臘梅的腿上摸了一把,他發覺這個女人不但沒反抗,還主動拉了桌子上的塑料布擋著,這事挺有意思。


  “哎呦,大家看了文件都順嘴這麽叫,吳特派這稱呼聽著多……美氣。”張留芬就笑,然後舉著杯要跟他喝酒。


  他終於知道了他這個代號是怎麽來的,便跟張留芬碰了一杯,本來她讓他喝半杯就行,他對這位耿直的,敢跟孫茂山叫板的大姐非常好有好感,就直接喝了一杯。


  按摩行功解過酒後,他估計自己再喝個六七杯問題不大,還不至於當場噴出來出洋相。


  他轉頭看著臘梅,她正笑盈盈地主動給他倒酒,他邪邪一笑,“梅姐啊,你長的可真漂亮,在大江市你這身材長相也是屬一屬二,在這小地方你可白瞎了。”


  臘梅心裏就又慌了起來,她聽了既高興又有些異樣,他這麽誇自己是什麽意思,是真心的嗎還是有啥別的想法?

  “我以後就叫你梅姐了,咱們姐倆喝一個,我全幹了你隨意。”說著,他跟臘梅喝了一大缸子。


  臘梅分了六七次才把一缸子酒喝酒,她用手掩著嘴,強把酒壓下去,張留芬見了給她夾了涼菜,她吃了一口這才壓住。


  “吳特派,這以後你是我們的領導,還要你多多關照才對喲。”她嬌聲道,隻是表情越發的嬌豔。


  良哥心裏歎了一聲,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要是早些年認識臘梅這樣的女人,他一定想辦法把她弄出來河,讓她脫離苦海。可又一想,就算早些年認識了,他也沒現在的能力啊。


  臘梅這樣的女人,身上太過風情了,一看就是天生的風流種子,他考慮如果孫茂山給自己下套,或是對自己不恭敬,那就把臘梅搞上床,算是報複了。


  否則,臘梅這樣的女人還是不動為妙,玩點兒曖昧到是沒什麽,這娘們有點兒大眾情.人的意思,以後罩不住她。


  接下來畜牧站的蔣文讓、農業站的李孝義、李鐵柱和錢滿倉等駐村幹部紛紛跟他敬酒,他也沒厚此薄彼,把酒全喝了。這一圈酒打下來,他是真堅持不住了。


  這頓酒直喝到下午四點多,嚴萬成見酒局差不多,就問文書宋偉軍,吳特派的住處怎麽安排?宋偉軍說縣上有統一的規定,這事是王家鎮的書記,也就是來河管委會的副主任董選民說了算。


  嚴萬成就讓他快請示,酒喝的差不多,讓吳特派趕緊回去休息。酒桌上太亂,宋偉軍就出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他進來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嚴萬成就問電話裏咋說的,宋偉軍支吾了一下,最後小聲道,董主任說先安排在一頂山的山坡下麵的空房子裏。


  不光嚴萬成愣了,桌上的人都是一驚,很快酒桌上的人就安靜下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這是鬧個球啊,老董不是喝多了隨口說的?”嚴萬成對宋偉軍道:“你再打電話,問問他到底咋安排的?”


  宋偉軍抹了把頭上的汗,“問了,我真問了兩遍,他就是這麽說的。”然後他心虛地看了吳良一眼,假裝端起酒杯喝酒。


  吳良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住處出什麽問題了?他求證似的看了桌上的人,可這些人都躲著他的目光,然後就繼續有說有笑的,開始扯蛋打酒官司。


  嚴萬成沉默了半天,自己端了酒杯喝了一大口,他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好似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到是讓這個小吳主任經曆點兒事情是好事,這樣能把這裏的人和事都看清楚,省得他空口無憑的說,再讓吳良對他有想法。


  嚴萬成就提了收杯酒,林場的金大偉和羅春傑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跟別人打了招呼,最先撤了。其他人也表情不自然地陸續走了。


  “留芬,那你送吳特派到住處去?”嚴萬成道。


  “我這喝的都要吐了,再回去晚了,我家那口子就得翻天。”張留芬打著哈哈,又跟吳良開了幾句玩笑,跟臘梅前後腳也走了。


  “軍子,那你去一趟吧。”


  宋偉軍頂著苦瓜臉,想反駁也不行,到底他是文書,平時就在管委會做行政事務,這綜合辦就有些辦公室和綜合處的意思,平時就是處理些雜七雜八的事。


  吳良知道這裏肯定有事,但大家既然都不提,他也不點破,搖晃著跟大家道了別,跟著宋偉軍就出了飯館子。


  過了兩個街區,宋偉軍指著道邊上的破舊小白樓房,“這裏就是來河管委會的辦公樓,還沒來得及收拾,打開幾個辦公室先對付著。”


  “這裏是原來的村委會。”他又補充了一句。


  他一看小樓確實夠破的,樓上的牆皮掉的斑駁,樓前的四個花壇也全是雜草,看著就好久沒人經管過了。


  順著路又繼續往前走,這是一條砂石路,能過兩個車道的寬度,宋偉軍就介紹了,這還是當年知青們下鄉的時候修的路,以前全是土路,一到下雨天就全是泥,再被運木材的貨車一翻騰,都沒法走人。


  來到近處,這眼前就出現了一座山,一條久踏而成的路直通向上麵,四周全是茂密的樹林,到了這個時間來河街上人煙稀少,看著眼前的景色到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再往上看去,就見順著小路在坡上麵,有一處破舊的平房,占地麵積很大,可看門前的荒草,已經好久沒人住過了。


  宋偉軍極尷尬地搓著手,他心裏暗恨怎麽這個得罪人的差使就落了他的身上,可又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在前邊帶路。


  路上偶爾會跳出幾隻咕咕叫的青蛙,然後又蹦進路邊的水塘裏,到處是蜻蜓飛舞,吳良聞上一口,空氣從來沒有這麽新鮮過,就像進了天然的氧吧。


  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麽,但還是沒說話,跟著宋偉軍往上走,到了這棟破房子麵前,宋偉軍站住了,他帶著要哭又說不出的表情。


  “吳特派啊,我隻是個傳個話的,嚴書記讓我找董選民.主任,可董主任就提先讓你住在這個地方,我問了整整兩遍.……那個我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


  “這裏確實是太舊了,看來得拾掇一下,你看看這事整的,這事整的。”宋偉軍滿地打轉,又推了推房子門,門上連鎖都沒有,見進門的廊廳裏一片灰塵。


  吳良站定,靜靜地看著這棟房子,他摸出一根煙來,點上抽了一口,然後狠狠地吐出個煙圈。


  “這房子以前是誰住的?”他問道。


  宋偉軍說話都不利索了,“這是,這是知青們在的時候,看墓的老頭……住的地方。”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都聽不見了。


  吳良真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讓自己住在看守墓地的房子裏?!

  他知道自己不會這麽順當的下來,譚麗芝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不是金燕說了嗎,縣府辦主任白智勇聽到的,常務副縣長餘大海接到了譚麗芝的電話,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但,這些人竟然齷齪到了這種地步!


  “那些墓,在哪兒?”他聲音冷冷的。


  宋偉軍身上打了個哆嗦,他快步向正對房子的左側方走了十多米,隔著一層長勢茂盛蒿草,往下麵一指,“那就是……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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