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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漠城黃昏_第359章 並不衝突(二更)

  鞋跟就地轉了一轉,讓沁血的傷口越發迸裂,男人酒醒了一半,幾乎慘叫出聲。


  “我說,我什麽都說……”


  他喘息著,麵上已被汗水糊住。


  “是五姨太,她讓我在這裏等著,說屆時會有一個落單的太太在這裏出現,讓我好好安慰,安慰她……”


  明明大禍臨頭,然麵上遮掩不住的欲色和聲音中難以把持的猥笑,讓溪草惡心的同時,也意識到這家夥已經被人下了猛藥。


  無論是前朝還是今朝,都有寂寞難耐的閨閣女眷找尋樂子,而五姨太,便是那牽線搭橋之人。


  故意使這一出烏龍計,其間目的,大抵也是為了成全謝洛白和胡金瑜的婚事。


  溪草目光幽湛,看不出喜怒。還以為奉川大帥府臥虎藏龍,不想竟是這等拙劣的手段,根本就不夠看。


  “這人冒犯了少夫人,我現在就把他處理幹淨。”


  說完,何湛就把人提溜起來,那醉漢在他手中宛若一隻小雞崽,輕輕鬆鬆就被他拖到別處,似感受到了他的殺意,醉漢怔了一秒,又控不住下腹的衝動,咧著嘴傻笑求饒。


  “這位太太,是我認錯了人,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左右我也沒有對您做出什麽……”


  何湛嫌他聒噪,作勢要去堵他的嘴,被溪草製止。


  “對,你並沒有對我做出什麽,興許是認錯人了,畢竟這裏人來人往,五姨太又沒有高數你那位需要你安慰的太太姓甚名誰,不是嗎?”


  聽出溪草話中的鬆動,地上的男人立馬抓住這活命的機會,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是,是小的錯認了,小的以後斷不敢了,還請太太高抬貴手……”


  “誰讓你以後不做了。”溪草輕笑。


  “五姨太托你安慰寂寞的女眷,你卻言而無信,這若讓她知道了,豈不得罪人?”


  男人呆了一呆,臉上綻滿紅光。


  “太太的意思是……”


  “你就當沒有看見我們,現在你仍舊繼續守在這裏,咱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男人喜不自禁,本以為一場豔遇已然泡湯,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好事!

  “謝。謝謝太太……”


  溪草看都不看他一眼,隻徑自走到一叢開得正豔的梅花後站定。


  何湛起初還不解,這場陰謀明顯是衝著溪草來到,以她眥睚必報的性子,這樣放過實在不合常理!可緊接著聽到梅林外窸窣腳步聲起,也跟著溪草閃身在後。


  繁茂的梅花後,胡炎釗的六姨太薑氏正抬起蔥白的手指欲折斷一枝梅花,身後忽然探出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六姨太還來不及驚呼,已經被那人拖到梅花樹下,布滿酒氣的嘴就向六姨太湊了上去……


  與此同時,五姨太林氏含笑的聲音就在花蕊後響起。


  “沈小姐,不好意思剛剛在前麵被事情絆住腳,現在剪刀拿來了……”


  伴隨一聲驚呼,什麽東西從她手中突然掉落。


  “沈小姐……怎麽是你!”


  和她一起來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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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其他幾家女眷。見到這樣的情景,皆是大吃一驚,連忙背過身去,有些反應快的,已經忙不迭離開。


  好事被打擾,那個男人也不停手,隻越發肆意地撕扯六姨娘的衣裳。六姨娘臉一陣白,一陣紅,哭喊出聲。


  “五姐姐救我!這人突然從後麵衝出來,我根本不認識他!”


  “原來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別害怕,咱們一回生二回熟,我會好好安慰太太您的……”


  男人如是說,越發不收斂。五姨太目中光芒一閃,本是要大嚷的聲響,轉而變成了壓低的叱喝。


  “喂,你快住手!”


  她似乎要去拉那人,可又忌憚對方動作,猶在不知所措,一雙長靴猛地邁入梅林。


  那男人尚伏在六姨娘身上,卻忽地後頸一鬆,尚來不及反應,太陽穴上已經迸出一叢血柱。在子彈慣性之下,男人臉側仰翻轉,定格在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驚愕難當。


  “大小姐,他突然……”


  六姨娘驚魂未定,顫著唇被胡金瑜從地上拉起,披上了她黑色皮衣。


  “什麽都別說了。”


  胡金瑜陡然冷厲的眼風從五姨娘身上滑過。


  “我送六姨娘回房換件衣服,你去前麵守著。還有剛剛那幾個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了吧。”


  五姨娘低眉順眼“嗯”了一聲,拾起地上的剪刀轉身離開。胡金瑜的視線落在男人肩上的傷口上,淡淡在周遭看了一圈,這才闊步走出梅林。


  她前腳才走,後麵來了兩個護兵,很快把男人屍體弄走。


  梅林又恢複了往昔的靜謐,仿佛剛剛的一場血案是錯覺。


  胡金瑜是在牌桌上找到溪草的。


  跳舞什麽的,到底更被年輕小姐喜歡,怕有些上了年紀的夫人太太們無聊,胡家便在大廳東北角的軒廳中支了牌桌,供太太們消遣。


  溪草在一群年齡稍長的女眷當中尤其打眼。


  胡金瑜走上去,她換上了一件長及膝彎的大衣,這衣裳款式近似男裝外套,可被胡金瑜穿著,非但沒有顯得違和壓身,反而有一種瀟灑利落的美感。


  胡金瑜不動聲色站在溪草身後。


  “聽五姨娘說,剛剛沈小姐去後院梅林中賞花,我們找過去,卻沒有見你,還以為你迷路。”


  溪草摸牌的動作一頓,歉意一笑。


  “給大小姐添麻煩了。我有孕在身,受不得寒。那時五姨娘去取剪刀,我一個人無聊,便先回來了。”


  胡金瑜唇上還噙著笑。


  “待客不周,是我的失誤,沈小姐太客氣。聽說沈小姐牌技了得,本來我還想幫你引薦。不想沈小姐已經摸上牌了。”


  “誰讓今天牌搭子三缺一呢?”


  胡金瑜話音剛落,有一個急性子的太太已經掩口笑道。


  “我那時看到沈小姐一個人在那站著,就請她和我們湊一桌。本以為是個生手,還能讓我們幾個熟手占點便宜,哪知竟是請來了一個高手,別看她們兩個不吭聲,保不定在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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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兩個太太一瞪眼。


  “說得是我們輸不起一樣。若不是你牌技實在太爛,這麽可能這麽多圈,竟一把都沒有胡。”


  “是啊,別說隻是你沒看出來,沈小姐自坐上牌桌就一直放水,活該你心思就不在牌桌上,人家送牌的速度,都快不過你拆牌的能耐!”


  此言一出,先前說話的那位太太也不好意思了。


  胡金瑜好像來了興趣。


  “既在打牌,章太太心思不在牌麵上,又在哪裏?”


  胡金瑜含笑望著她,格外英氣的線條,讓這位大小姐在一群盛裝華府的貴婦中,著實打眼;而這獨一無二的氣質,又讓人生不出嫉妒之心;偏生她對女客態度又極為有禮,著實讓人好感。


  前番章太太就不止遺憾地歎了幾次。


  “如果胡小姐是男人就好了,就算要我給她做小,我也願意啊!”


  生怕眾人把這個拿出來取笑,章太太忙道。


  “不過是一些家長裏短的閑話,大小姐恐怕不會感興趣。”


  胡金瑜確實不感興趣,若不是為了交際應酬,她才懶得搞這些活動。她雖是女兒身,卻和男兒一樣,對權勢有著迷樣的執念。


  打牌很容易讓人親近,更何況是溪草這樣大方隨和的牌友。


  說話間,一把牌又結束了,這一次是溪草勝了。她從座上站起,把麵前比其他三人明顯更多的籌碼讓給胡金瑜。


  “時間不早了,我一個人來參加舞會,鳳哥幾番叮囑我要早些回去,不知能不能請大小姐替我打幾圈?”


  這幅嬌怯的形容,和思夫心切的小女人並無區別,在三位夫人的打趣聲中,胡金瑜也不阻攔,隻讓人把溪草送至帥府外。


  帥府外,溪草正要上一輛黃包車,一輛小汽車已經停了過來。小四下車蠻橫地把黃包車車夫趕走,一邊嬉皮笑臉地為溪草開車門。


  “少夫人,這樣冷的天,我送您回去吧。”


  溪草伸手又攔下另一輛黃包車。


  “這還是在胡家帥府門口,若是讓人看到,你家謝少的聯姻之路就不順暢了。”


  這番話對何湛說,興許有用,可麵對的是小四,全然是徒勞。溪草眼睜睜看他又麵露凶光把另一個黃包車車夫趕走,也有些生氣了。


  “你若再這般,我便走回去了。”


  “這大冷的天,你走回去,我兒子怎麽受得了?”


  謝洛白的聲音從後響起,也不顧及後方十幾米就是胡炎釗的人,上前拉開了車門。


  “怎麽,難道要我抱你上去?”


  這種事,謝洛白絕對做得出來。溪草緊了緊身上的黑色皮草,冷著臉就要坐上副駕,手臂一緊,謝洛白已經輕輕巧巧勾著她的手臂,把她撈到了後座。


  溪草雙目噴火。


  “謝洛白,這可是在奉川大帥府門口!”


  謝洛白眉眼彎彎,隨手幫溪草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目光難得地溫柔。


  “溪草,男人的多情是風@流。忘不了前妻,和追求胡金瑜,兩者並不衝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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