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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淮城詭譎_第389章 鮫珠賀喜

  “什麽表示?”


  溪草剛問出口,臉就紅了。


  她想起了那天謝洛白的行徑,頓悟過來,羞憤拒絕道。


  “不行,會壓到孩子!”


  “不會,我有分寸。”


  謝洛白的聲音,帶上一絲暗啞,不等溪草回答,他就把她的身體側過來,從背後擁住她,緊貼了上來。


  自從溪草離開雍州,謝洛白已經禁欲快半年了,他從前自以為是個十分節製自律的人,但後來發現並非如此,隻不過是沒有嚐過其中滋味,與愛人骨血相融的感覺,實在讓人欲罷不能。


  溪草身子雖扭捏著,可卻沒再壓下謝洛白作亂的手,她也知道他忍耐得辛苦,便想再順從他一次。


  她很久沒和他在一起,顯得有些羞澀僵硬,這樣頻繁的節奏,讓她有些吃不消。


  當謝洛白撩起她的裙子,空虛被欲望填滿的時候,溪草忍不住呻吟出聲,往後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襯衫……


  等一切平複下來之後,謝洛白環著她,一下下撫摸著她的發絲。


  溪草喘息半晌,才調整好呼吸,想起本來回家後是有正事和他說的,隻不過一個恍惚,就被他帶溝裏去了。


  她沒有提安潛農的事,而是提起沈慕貞為沈洛晴相親的事情。


  “這次你的作為,震動華夏,增加了威望,又在淮城授了銜,沈慕貞如果隻是想借勢給自己的女兒找一門好親事,那也就罷了,但她要是有別的動機,我們不可不防……”


  沈慕貞對謝洛白母子恨之入骨,謝洛白越是出息,她就越擔心沈家將來沒有他們母子一席之地。


  謝洛白低頭把鼻尖埋進溪草的頭發裏頭,不斷嗅著她的發香,嘴裏含糊地哼了聲。


  “就先由她上躥下跳一陣,如果她真敢動什麽歪心思,我再收拾她。”


  沒過兩天,金嬤嬤就帶著一批下人到了淮城,謝洛白告訴溪草,從前金嬤嬤在燕京,照顧過很多主子生產,這方麵很有經驗,管家的事情,交給她也不用溪草操心,而且她帶來的下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個個忠心,不用擔心家裏出亂子。


  溪草心裏甜甜的,謝洛白雖然不浪漫,但還是十分體貼的。


  兩人都已經住在一起,還有了孩子,這婚禮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不讓溪草身份顯得不明不白。


  溪草原本隻想簡單操辦,但謝洛白卻說不行,婚禮那天,淮城的高官名流,包括總統樓奉彰都會到場,不能太草率。


  婚禮那日,天氣格外地好,雖然冬日未了,溪草發現窗外的已經有了些許暖意,看來是春天快到了。


  謝洛白專程請了淮城最有名的化妝師來給溪草化妝,打開那個特製的三層妝匣,瓶瓶罐罐都是法蘭西進口的。


  化完之後,謝夫人扳過溪草下巴一看,立馬高興地賞了化妝師一盒銀元,對溪草笑道。


  “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我家的兒媳婦,真是淮城最出眾的一枝花。”


  法式婚紗剛好把溪草隆起的肚子遮住,婚紗下頭套了棉褲,看不出來,肩膀外套罩了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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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的披肩,暖融融的不覺得冷。


  謝夫人又從自己的妝匣裏取出一條鑽石項鏈給溪草戴在脖子上,牽著她的手下樓,親自遞到謝洛白手中。


  “我的新娘子真漂亮,先讓我嚐嚐甜不甜。”


  當著謝夫人的麵,謝洛白手指抹過溪草的嘴唇,似乎聞到一股蜜糖似的香味,他低頭忍不住就想親她,溪草臉上掛不住,連忙推搡。


  謝夫人在背後咳了一聲。


  “你好歹等到婚禮的時候啊!”


  謝洛白才怏怏收手。


  他難得地梳了背頭,優美輪廓一覽無遺,考究的黑西裝勾勒著他修長的身形,胸口錐了珍珠領花,減少幾分殺氣,配上他遺傳自謝夫人的俊秀眉眼,簡直漂亮得好比那些闊太太養的小白臉,隻是他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叫人不敢往那方麵聯想。


  “緊張嗎?”


  坐進車裏的時候,謝洛白捏了捏溪草的手。


  “有一點,今天會來很多人,有真心來恭賀的,也有心存試探的,甚至有人不懷好意,想要渾水摸魚,我們初到淮城,一切都不熟悉,凡事得警惕些。”


  她一本正經地分析著,謝洛白雙唇張開一線,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隻是想問,你做新娘子緊不緊張,沒想到你居然顧慮那麽多……”


  他的右手在溪草肩膀上來回搓揉,笑意裏帶了幾絲曖昧。


  “沒事,就是走個過場,很快就過去了,等一結束我們就回家,到時候,你隻管享受就是了。”


  溪草聽懂了,驀然紅了臉,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下。


  謝洛白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底限了,什麽話都敢說。


  婚禮在望京大飯店舉行,辦得十分隆重,淮城所有地位顯赫的人物都來了,大廳裏到處擠滿了人,溪草抱著一大捧玫瑰跟著謝洛白走過紅毯,一時掌聲雷動。


  新人上台得到父母的祝福之後,接著便是總統致辭。


  樓奉彰城府很深,心裏再怎麽厭恨謝洛白,表麵上卻能把惜才愛才之心表演得淋漓盡致,一番演說,不知情的人士聽了,還以為是他的親兒子結婚。


  想到總統的兒子,溪草不由心中一刺,下意識在人群裏尋找起來。


  無數張臉在水晶燈光下晃,可溪草的目光仍舊很快將梅鳳官分辨了出來。


  他遠遠地站在人群之外,手中晃著紅酒,和展若男並肩而立,臉上的落寞,倒映著燈火輝煌,見溪草望過來,他便靜靜地回望溪草,有幾分淒哀。


  臂上一緊,是身邊的謝洛白握住了她的手臂,他露出野獸護食的表情,警告地向梅鳳官投過去。


  梅鳳官嘲諷一笑,轉身離開。


  溪草歎氣,回握住謝洛白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叫他放心。


  淮城上下都知道溪草懷著身孕,不能飲酒,也不便久站,於是儀式結束後,謝夫人陪著她,先上二樓的休息室裏用晚飯。


  敬酒這件事,就由沈督軍陪兒子完成,雍州這對父子都是風雲人物,特別謝洛白更是引人矚目。


  展錦榮帶著展若男,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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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彰父子在一桌,看著成為焦點的謝洛白,樓奉彰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雪茄,點燃。


  “錦榮老弟,你看,這真是後生可畏,比如邵兆年這老東西,已經按耐不住要向謝洛白拋出橄欖枝了。”


  謝洛白促成聯合抗戰,許多官員都表示支持,主動前來和他攀談,特別是行政院院長邵兆年,對謝洛白表現得十分欣賞。


  展錦榮臉上依舊在笑。


  “此前孟青和的死,這老東西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如果讓他倒向謝洛白,恐怕行政院會不受控製。”


  一直默默喝著湯的梅鳳官突然放下湯匙,挑眉慢慢道。


  “不會的,謝洛白和邵兆年走不到一處,或許還會成為仇人。”


  展若男手中的刀叉一頓,她驚疑地打量著梅鳳官的臉,他麵無表情,就好像心已經死了一樣,感覺不到痛。


  “元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梅鳳官沒有回答,隻是和父親對視了一眼,有些事,父子倆似乎心照不宣,樓奉彰看著兒子那張酷似亡妻,過分美麗的臉上,顯出一種堅毅的絕情來,竟覺有幾分欣慰。


  “當初你寫信回來,我就知道,赫舍裏潤齡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如今你能這麽做,可見你看開了,我很欣慰,你要記住,成大事者,絕不能叫兒女私情絆住手腳。”


  溪草在休息室吃完飯,在謝夫人的幫助下把厚重的頭紗卸了下來,新婚賀禮堆了一屋子,金嬤嬤替她清點著,不小心碰掉了一隻檀木盒子,裏頭的那串紅色的手珠便滾了出來。


  金嬤嬤撿起來吹了灰,打量半晌,驚喜地道。


  “夫人,少夫人,這是鮫珠啊!”


  謝夫人和溪草都沒聽說過,便問她鮫珠是什麽,金嬤嬤年紀大,很有見識,神色飛揚地解釋。


  “相傳說是人魚淚凝成的珠子,其實是海底珊瑚打磨的,女人戴著最好,這一串顏色紅豔瑩潤,應該是上品,少夫人天天戴著,可以聚福氣,滋陰氣,又增添美貌。”


  溪草聽說是這麽吉祥的東西,想必對她腹中的胎兒也有好處,就微笑著套在手腕上,正和謝夫人一起把玩,外頭守門的女傭敲開門,說是有位先生找謝夫人。


  謝夫人一臉莫名其妙地出去了,半晌後,笑著帶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溪草,這就是我說的安逐閑,逐閑,你既然是來找我的,就別不好意思呀,快進來吧!”


  那男子著一身墨藍色長衫,瘦瘦的,和沈督軍的英武不同,渾身是文人氣韻。


  摘下帽子對謝夫人致歉。


  “浮舟,原諒我冒失,我原本不該來休息室的,隻是今天這種日子,樓下有沈督軍在場,我也不便單獨和你說話。”


  溪草犀利的目光,在編譯處長安潛農身上來回打量,對方對她輕輕一笑。


  “恭喜,一雙璧人,佳偶天成,浮舟好福氣。”


  溪草起身致謝,安潛農那雙和善的眼睛突然釘在她手腕上,神色驀然就嚴肅下來。


  “謝少夫人,這東西不能戴,快摘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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