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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淮城詭譎_第427章 想了解你

  棋逢對手,溪草也收起玩樂的意思,沉下心思對付展若男,雖然輸贏他們都不吃虧,可若能風光大勝,自然是最好。


  展若男也不說話,她平時替展錦榮上場打牌,也如溪草這般,將局麵控製得很好,有輸有贏,大家其樂融融,算是一種社交手段。


  可是這一次,她不再有所保留,想要勝利的念頭頭一次如此強烈。


  在梅鳳官心裏,她樣樣比不上沈溪草,所以她想證明給他看,對方並非什麽都贏她,她希望梅鳳官那雙寶石般絢爛的眸子,也能看見自己。


  到底誰會贏呢?整個宴會都充斥著好奇、興奮、緊張的氣氛,包廂內其餘打牌的女眷們都棄了自己的牌局,湊過來觀戰。


  一時間,包廂內寂靜異常,隻有麻將互相碰撞的清脆聲響。


  表麵上看,不過是溪草和展若男兩個女人間較勁,實際上,這場豪賭,已演變成了總統府和三軍副司令一爭高下。


  消息迅速傳遍了宴會的每個角落,淮城的高官權貴,都不由得將注意力放在二樓這間不算大的包廂之中,甚至命各自的眼線前去打探。


  沈督軍正帶著夫人沈慕貞,忙於淮城高官之間的交際應酬,樓奉彰幫忙挑選的宅子近日已經裝潢得差不多了,他正準備搬進去,心情很是不錯。


  沈洛晴下樓來把情況一說,沈慕貞就故意道。


  “溪草實在是很不懂事,雖然她和樓公子有過去,但今天是人家訂婚的日子,她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尋人家的不痛快,總統自然是大度的,就是不知道展總長和展小姐怎麽想……”


  沈慕貞的言下之意,就是溪草對梅鳳官餘情未了,故意在他的訂婚宴上找事情。


  這讓沈督軍麵色一沉。


  當初梅鳳官為了溪草,當街搶親、在督軍府綁人,做過不少出格的事,在雍州鬧得風風雨雨,幾乎讓督軍府顏麵掃地。


  如今雙方都各自有了歸屬,就該知道分寸,劃清界限,沈督軍不希望他們之間再生出什麽曖昧,打他和謝洛白的臉。


  況且他將來如果登上總統之位,還要倚仗展錦榮這個三軍總長的支持,他不希望和展家結下梁子。


  再退一步講,既然事情鬧大,那麽多人看著,輸了,沈家沒有麵子,贏了,又打主人家的臉,這事無論怎麽看,都很不妥。


  溪草沒有分寸就算了,偏偏謝洛白也跟著起哄!


  沈督軍非常不悅,但謝洛白這個兒子,忤逆不孝,他管不了,就把氣轉移到沈洛晴頭上。


  “你這個做姐姐的很是沒用,起初溪草招惹薛姨太,你就該及時製止,何至於讓事情演變成這樣!”


  沈洛晴一愣,委屈道。


  “我想勸的,可薛姨太不搭理我。”


  沈慕貞臉色很不好看,白了沈督軍一眼。


  “督軍未免也太偏心了,她沈溪草長著八百個心眼,難道會聽洛晴的嗎?你不指責犯錯的人,倒來怪洛晴沒勸住?”


  史姨太奉樓奉彰之命,近來和沈慕貞走得很近,此時她也在一旁,見沈督軍夫妻爭吵,忙勸道。


  “不怪少夫人,都是薛姨太不懂事,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斥責她。”


  正說著,副官從樓上下來了,找沈督軍稟報。


  “督軍,上頭結束了。”


  沈督軍忙問。


  “什麽情況?”


  副官答道。


  “平局,少夫人和展小姐,各胡了五把,一人贏了二十五根金條,請霍家小姐做公證人,這筆錢隨後會送到義賑會,作為東北的軍援費用。”


  沈督軍鬆了口氣,那幾分不悅這才打消了,這樣最好,雙方都不失麵子,也算各自賺了點薄名。


  沈慕貞卻有些失望,史姨太的表情也略顯微妙,她別過沈慕貞,悄然飄到樓奉彰身邊,不知說了些什麽。


  “我看老七是頭昏了,這次的事,你處置吧,教她以後懂事些。”


  樓奉彰臉色很不好看。


  既然是私人之間的牌局,那二十五根金條,自然要從樓家私庫裏走,樓奉彰很肉疼。


  東北胡家不肯臣服淮城,樓奉彰本是想借著東北的戰局,把胡家拖垮,再出來收拾殘局,把胡家的地盤一口吞了,怎麽會願意給東北送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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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洛白打定主意要坑總統府的錢,故意當眾說出這大義淩然的提議,樓家也隻能應下,梅鳳官和展若男把賭局打平,已經將損失減少了一半。


  說到底,都是薛氏引出來的禍事。


  史姨太表麵賢惠,實則早已不順眼事事與她相爭的薛姨太,隻不過這女人平時得寵,樓奉彰對她很縱容,這次終於讓她找到了機會。


  賭局終了,圍觀的人群便也散了,訂婚宴結束,樓奉彰又在楚館裏設了夜局,將展錦榮邀走,好讓梅鳳官把落單的展若男送回家。


  車子在暗夜中緩緩前行,彼此無話,氣氛有點冷場,於是梅鳳官先開了口。


  “我還不知道,你打牌這麽厲害。”


  展若男今天的表現,無疑讓他驚訝,驚訝之餘,又有幾分愧疚,今天的事,完全出於他的意氣之爭,可溪草和謝洛白那配合無間的默契,更讓他難受,現在想想,真是好沒意思,拖著展若男陪他一起犯傻,她即便生氣,也是應該的。


  可展若男似乎並沒有不高興,反而狡黠一笑。


  “關於我,你不知道的事,可多去了。但你的事,我可全都知道!”


  說著,她扳著指頭認真地數起來,從梅鳳官十二歲在燕京初次登場,唱的是哪一出戲,到雍州哪兩位名媛為他爭風吃醋,廝打起來的事,樁樁件件,她竟都了如指掌。


  展若男說得正高興,抬眼見梅鳳官雙眉緊蹙,一臉驚恐,立馬慌張地解釋。


  “啊!元煊,你別誤會,我並不是刻意要調查你,隻是你的事,我總想多知道一些。”


  她向來爽朗,可說到心事,還是忍不住垂眸,撥了撥耳畔的垂發,一副姑娘家的羞澀之態。


  這情形令梅鳳官有點無措,想來彼此也認識快兩年了,現下還是未婚夫妻關係,可關於展若男,他除了知道她在國外留過學外,別的一無所知,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他一點也不了解。


  畢竟,他從未愛過她,又怎麽會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歉意湧上心頭,梅鳳官溫聲道。


  “對不起……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會用心記住的。”


  展若男一愣,春夜的風,悄然入窗,帶進來幾瓣落櫻,劃過梅鳳官神色溫柔的臉龐,落在她指尖上,她綻開笑顏,重重點頭,似乎開心極了。


  回到官邸,溪草還在懊惱。


  “沒想到展若男還挺厲害的,我已經盡力了,卻還是贏不了她。早知道她半路殺出來,我就不開這麽大的籌碼了。


  溪草本來篤定對手是薛姨太,自己有全勝的把握,才這麽做,她擔心謝洛白生氣,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瞟他,奉承道。


  “幸虧二爺想得周到,無論輸贏,咱們都不虧,隻不過沒能從樓奉彰腰包裏,多掏一點錢出來……”


  喋喋不休半日,謝洛白才轉過頭來,食指在她鼻尖上彈了一下。


  “下次這種事,你就放開去賭,別老想那些有的沒的,供你玩的錢,我還出得起,聽見沒有?”


  “就這樣?你……不罵我嗎?”


  她答應過他單純地參加宴會,不去插手別的事情,現在心虛得緊。


  謝洛白已經認了,就算把她鎖起來,她也不會乖乖當她無憂無慮的小妻子。


  “算了,我看你這小丫頭,不搞點事情,就渾身難受,隻要你能保證自己不出事,我兒子也安全,你愛幹什麽,二爺都睜隻眼閉隻眼。”


  溪草一高興,挽了謝洛白的胳膊,笑眯眯地把腦袋貼在他肩膀上。


  “謝洛白,你真好!”


  難得她這樣溫順主動,謝洛白心中一蕩,聲音透出幾分暗啞。


  “嘴上的春風,吹過就散了,難道就沒有別的好處?”


  溪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兩人已經做了夫妻,可溪草本性羞澀,不免臉頰發紅。


  “鄭金花曾告訴我,到了孕期後三個月,就不宜再……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她實在覺得難以啟齒,話到此處,便說不下去了。


  孕期這些禁忌,謝洛白也特意了解過,他並非禽獸,為了孩子,禁欲幾個月還是做得到的,可當下她麵如桃花,紅唇嬌豔欲滴,實在勾人,讓他有點把持不住。


  “沒關係,還有別的辦法,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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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教你……”


  溪草還沒來得及問他要教什麽,謝洛白已經將她綿軟的雙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的線條優美的腰上,隔著襯衫,她能感覺到他腹部的肌肉,緊實、塊壘分明……


  慶園春裏,那些羞恥的畫麵從腦中彈出,溪草臉龐滴血,手似觸電般往後縮。


  “我不要學!”


  謝洛白控住了她的手腕,低笑著湊過來,呼吸吹在她的劉海上。


  “乖溪草,就一次,聽話……”


  結束之後,溪草麵上餘紅未褪,謝洛白親自抱她去洗手間清理幹淨,又將她重新放到床上,圈在臂彎裏。


  盡管熄了燈,兩眼一抹黑,可溪草想起方才的情形,還是覺得很羞恥,不停地咕噥抱怨。


  “惡心死了,這種事,下次你想也別想!”


  謝洛白沒有表態,隻是笑眯眯地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裏揉著。


  這一圈打在棉花上,溪草也覺沒趣,還是決定說點要緊事。她於是把牌局上套到的信息講給謝洛白聽。


  “此前要是知道吳定邦和樓奉彰私交不錯,大姐這門婚事,就得再做考量了……現在大姐已經和向詠育生米煮成了熟飯,向家那邊,隻能先防著些了。”


  謝洛白無所謂地道。


  “如果向詠育有問題,我也饒不了他,至於大姐,隻要有我在,她想嫁幾次都沒問題,沒什麽好顧慮的。”


  這般豪闊的發言,讓溪草一時無言以對,她噎了噎,把話題轉到總統府那邊。


  “薛姨太是個沉不住氣的人,樓奉彰不會把機密和她分享,而史姨太不聲不響,心機卻深沉,或許可以從她身上下手,查查樓奉彰究竟和督軍在搞什麽名堂。”


  謝洛白嗯了一聲。


  “需要我調些人手給你嗎?”


  他這麽問,說明已經默許由溪草來調查這件事,他還真是了解她。


  既然決定留下來和他同舟共濟,她就不願意做個富貴閑人,溪草想了想,笑道。


  “暫時不必,不是還有鄭金花呢嘛,老讓她閑著,她反而要起疑心,不如我拿來用用。”


  宣容姑姑要複國,就得掃除新政府,所以在對付樓奉彰上頭,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鄭金花不會耍心眼。


  謝洛白不大讚同,他撫摸著溪草軟軟的頭發。


  “哼,保皇黨也就那點能耐,連個蘇青都處理不好,差點讓你丟了命。你不能太過依靠他們,需要什麽,就去找何湛和小四,讓他們安排。”


  溪草點頭。


  “對了,你不是在查蘇青背後的勢力嗎,可有什麽眉目了?”


  即便陸錚遺言交待,把手上的一切讓渡給蘇青,可憑她孤兒寡母的,不被陸錚底下的人反殺就不錯了,又哪裏能駕馭得住黑道勢力?她背後,一定有人支持的。


  謝洛白突然笑了。


  “你知道嗎?霍顏青除了那對龍鳳胎之外,還有個幹女兒叫素素,霍顏青對她的寵愛,甚至超過了他的那雙親兒女。”


  霍家人圓滑,不輕易插手政治,霍英姿除了在自己的主場,別的地方都比較低調,所以溪草也沒有太過留意他們,謝洛白更不會注意才是,他突然提起霍家,溪草就知道有問題。


  “你是說霍老板這個幹女兒,和蘇青有關係?”


  謝洛白道。


  “她本名叫蘇素,是蘇青的親妹子,當年蘇青前往淮城沒多久,就把她從鄉下接來了,設計讓霍顏青愛上了她,甚至鬧到要和原配夫人離婚的地步,那對龍鳳胎堅決反對,和霍顏青撕破了臉皮,甚至拿手上把控的產業威脅,霍顏青才妥協,隻能對外宣稱認了個幹女兒。霍顏青老糊塗了,和妻兒鬧翻之後,一心隻信任蘇素,對她言聽計從,很多事,都是蘇素借著他的殼子狐假虎威。”


  溪草震驚之餘,慢慢理清了思緒。


  難怪!霍家表麵雖是清白商人,但如今的局勢,一來政商不分家,二來手裏沒有點勢力,在亂世中要撐起那麽大的產業也是艱難。


  如果蘇青背後的人是霍家,那她還是有底氣做的那些事的。


  溪草眯起眼睛,眸光中漾起一層冰冷的笑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霍家兄妹一定很想除掉這個破壞他們家庭的蘇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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