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份禮物

  喀秋莎勾勾手指示意秦丹過來。


  秦丹過來，看到她在一張海報。她眼睛盯著海報上的泰迪熊公仔。


  童心未泯，秦丹心想。


  “翻譯！！”喀秋莎說。


  秦丹邊看著海報邊說：“上麵說，想得到這個精美的泰迪熊嗎？邀請你男友或丈夫來，進店挑戰俄羅斯的轉盤飛鏢！每對情侶或夫妻隻有一次的參加機會，每次隻能投飛鏢兩次。”


  “走！”喀秋莎一手拽著秦丹就去進入。


  他們來到櫃台。櫃台有剛才看的那種海報。


  “歡迎光臨！”一個女店員說。


  喀秋莎指了指那海報，又指指秦丹。因為，她不會說中文。


  店員看到兩人是外國人，又看到喀秋莎指指海報和秦丹，明白了，“請！”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不是吧！”秦丹用中文說。


  原來這個遊戲是在兩米開外站在，手執飛鏢，打中兩米外的那個轉動轉盤上一個紅點，這個紅點還不是紅心。在轉盤轉動十秒鍾後要飛出，否則當無效。


  那店員聽到秦丹會說中文，簡單講規則，拿給秦丹兩隻小飛鏢，然後自己去那轉盤處站在，“Ready？（準備好了嗎？）”


  周圍人看到這麽漂亮的女孩來了，就湊過來看他們投飛鏢。


  秦丹將一隻飛鏢遞給喀秋莎讓她拿著，自己拿著另一隻。


  秦丹擺出一個準備投的模樣，說：“Yes。”


  那店員說：“GO！”她將轉盤轉動起來。她剛轉，就開始讀秒：“Ten（十），……”


  秦丹看著眼花，定神一看，快速投出飛鏢！“嗖嗖”。


  不久，轉盤停住，沒有中。


  “可惜啊。”周圍人說。


  喀秋莎說：“蠢貨！”。她心想，要是自己投的話，早就中了！

  她對秦丹說：“你給我認真點！”


  “我很認真，但是……”


  喀秋莎說：“看好了，我教你！”接著她給秦丹說了說要領，手指指點點。


  兩人在說著俄語，周圍人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估計是女朋友對此不滿，教導男朋友怎麽投，或者鼓勵男朋友下一次要投好點。


  那店員拉平嘴唇，心想：怎麽可能中嗎？不中，就要用錢買泰迪熊，又能賺一筆。


  店員看著兩人話好像講完了，她舉起食指和中指，“Round Two（第二輪）！”


  喀秋莎瞪了一眼秦丹，說：“去吧！”


  秦丹轉過身，對店員點點頭。


  店員說：“Ready（準備）—— GO！”


  秦丹深呼吸，凝神一眼，依著喀秋莎的方法。


  “Ten（十），Nine（九），Eight（八），Seven（七），……”店員在讀秒。


  秦丹看準了，用力投出。“嗖嗖！”


  店員看他投出，輕輕一笑，沒有回頭看，說：“真可惜，不過，還是可以用現金買……”。


  “噢！好！！”周圍人裏爆發喝彩聲！


  店員回頭一看，中了……

  “好呀！”喀秋莎抱著秦丹！


  秦丹一陣臉紅，她這麽熱情幹嘛。


  喀秋莎親了一下秦丹的嘴。


  秦丹頓感臉色火辣辣的。


  周圍人都起鼓掌。


  店員呆著看一陣轉盤，又聽到人群鼓掌，她拿出包裝好的獎品，過來，遞給秦丹兩人。


  “Thank you（謝謝）！”喀秋莎拿出來，她笑得很開心！


  喀秋莎拆開包裝，看看這個精美的大大泰迪熊，這個玩具熊就像四五小孩般大小，她左看右看（看看有沒有損壞），感覺滿意，就抱著泰迪熊，臉色露出微笑。


  周圍人難得看到美女的微笑，都笑了起來。


  秦丹像看孩子一樣，看著喀秋莎。


  喀秋莎一手抱著泰迪熊，過來再次親了一下秦丹。


  周圍人都鼓起掌來。


  喀秋莎再次將泰迪熊包好，遞給秦丹，讓他拿著。


  秦丹一直紅著臉，和喀秋莎出了店門。


  “現在去吃麵包。”喀秋莎說。


  秦丹一手拿著泰迪熊，彎起另一隻拿衣服包裝袋的戴手表的手，說：“都三點多。我看就不吃了，買完麵包就回去。明天幾點的飛機。”秦丹現在才想起來問坐幾點的飛機。


  “上午10點左右！”


  “什麽！這麽急！”秦丹說，“買完麵包，我們就回去，放好東西，我們去買點菜。我給媽發短信，讓她今晚做中國菜。”


  “中國菜？”喀秋莎說，“好吧！”想想自己沒有吃過中國菜。


  “挺好吃的。那就這麽辦了。”


  他們買完麵包，打個出租車，回去放下東西。


  再出了門的時候，兩人很自然地手牽手，去買菜。再次回來已經是近六點了，天也快黑完了。


  妮娜看到兩個人手牽著手回來，她看著兩個人牽著的兩隻手，含著笑說：“丹兒，手拿著什麽東西。”


  秦丹這才發現兩個人手在牽著，秦丹趕緊鬆開，他說：“媽，菜我買回來了！”


  妮娜拿過菜。


  “好，謝謝。”妮娜對喀秋莎說，“你先去洗洗手吧，擰開紅色開關有熱水，可以洗手。”


  “好”，喀秋莎去洗手了。


  看到她離開，妮娜靠近秦丹，說：“進展不錯嘛！”


  “媽！”秦丹壓低聲音，“我，不喜歡她.……”


  “那還牽手！！”


  “我也不知道！”秦丹紅著臉，“莫名其妙就牽著了，我沒有在意。”


  “加油！”妮娜拿著菜，去廚房了，嘴裏哼著中文歌（詞）：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丹（他），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她特意將原本歌詞的“他”讀偏一點，聽起來像“丹”，意指自己兒子秦丹。


  秦丹看著自己的牽著喀秋莎的那隻手，半天沒有說話。他其實說的是實話。他想起那個中年人的話，他心想，妖術！一定是妖術！!

  喀秋莎洗完手，出來看著秦丹，問：“阿姨，在唱什麽？”


  “你說呢？”秦丹故意說，“《喀秋莎》。”


  喀秋莎搖頭，以為他說的喀秋莎是叫自己名字。


  “我說她唱的歌叫《喀秋莎》，中文版的《喀秋莎》。”


  “哦！！”


  喀秋莎沒有吃過中國菜，晚飯是吃中國菜，她連連稱讚“好吃！”。


  晚飯後，各人都為明天而準備。


  妮娜來到秦丹的房間，手拿著一個銀色六角形的吊墜。


  “丹兒。拿著這個。”


  “這是什麽啊？”秦丹拿過來，這個吊墜是扁平六角形的，表麵很光滑，閃閃地反著銀光，幾乎像一麵鏡子。


  “不知道。你外公以前叫我替你保管著，不過現在，我打算給你。”
——

  喀秋莎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手機的信息，有人發來英文的短信，（中文的意思是）“你要明白自己這次任務的目的，獵人永遠不會愛上獵物。”


  “要你管！”，喀秋莎一手刪掉短信，將手機扔到床上。


  她抱著那個泰迪熊，看著它的頭，手指點點它的鼻子，說：“還是你對我好！”。
——

  晚上，秦丹的房間，沒有開燈。近十二點多，秦丹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他睡不著。


  他摸黑在床頭櫃桌麵上，拿過那塊母親給的六角吊墜，看了看，打開床頭櫃的燈。


  起來，穿上拖鞋，再穿好衣服，秦丹左手食指觸摸著，六角吊墜的表麵，心想：試一試，能不能有這個東西使用那種能力，今天就不用鏡子了。


  一道微弱的白光，秦丹在房間裏憑空消失.……

  “成功了！”秦丹說，“怎麽以前沒有想到帶著一麵這種小鏡子呢？”


  來到某個小區某一棟的門口。


  天氣冷，他站在這棟樓下的花叢之中，良久，看到今天那個紅色衣服的女孩，打扮妖豔，出了樓下的大門，麵帶微笑，來到樓下一輛奔馳轎車，她打來副駕駛座車門，坐在副駕駛座，關上車門。


  奔馳車之後開走，經過秦丹不遠處。秦丹看到開車的是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


  秦丹張大嘴，握著拳，就是沒有叫出來，仰望著天空，留下了淚水。他摸著那塊六角吊墜的表麵。


  又是一道微弱的白光，他消失了.……

  秦丹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他關了床頭燈，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