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機場
來到2015年11月7日的早晨。
妮娜給秦丹和喀秋莎做了早餐，秦丹和喀秋莎吃完。
早上七點多。秦丹與喀秋莎，提出行李，在小區門口。妮娜召來了一輛出租車。
臨別前，妮娜給自己兒子整整衣領，說：“你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離開媽的身邊.……到了海參崴，買點衣服，你卡上我都打好了錢……”
“嗯嗯，我知道了。”秦丹說。
妮娜又說：“你隨我來廣州那一年，你才8歲，那是一個夏天剛剛開始的時候.……”
妮娜停了停，用手放在腰間，再看看眼前這個身高181cm的孩子，又說：“那時你（身高）才到媽的腰.……轉眼之間，就這麽大了，比媽還高一個頭多.……”
妮娜抱了抱兒子。
妮娜放開秦丹，對喀秋莎說：“莎兒，我的好姑娘。一路順風。”她也抱了抱喀秋莎。
“謝謝你，阿姨。”喀秋莎說。
妮娜鬆開手，又抱了抱兩人。
古語說得好：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妮娜放開兩人。秦丹看到母親，紅了眼，心也顫顫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手握著母親的手。
妮娜抹抹眼淚，說：“到了海參崴，你也順道去拜祭一下外祖母吧。好了，好孩子們，上車吧。”
秦丹抱著抱母親後，上了車後座。喀秋莎也抱了抱妮娜，說：“阿姨，再見。”她也上了車後座。
車開了，妮娜揮揮手，喀秋莎隔著後邊的玻璃也揮揮手。秦丹沒有回頭。
妮娜直到車看不到了，往前走了幾步，探探腦袋，才回去，準備去學校上課，今天還有研究生的課。
喀秋莎回過頭，在車上說：“你還是挺狠心的嗎？”
秦丹沒有講話，擦了擦眼。
“噢。”，喀秋莎看到了，之後直到機場下車，一路上她沒有再說話。
下了車，拿出行李，兩人向登機樓走去。
“對了！我的泰迪熊沒有帶來。”喀秋莎說。
秦丹沒有講話。
喀秋莎又說：“很快就會回來的。下一次，我會來你家拿回來。”
秦丹也沒有說，一路走著。
喀秋莎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如果這不是任務，那該有多好。”
兩人進入登機樓，來到等候的位置。
秦丹說：“我先去一下廁所。”
“好。”喀秋莎看著他的臉上，沒有悲傷的表情。
秦丹去了。
十多分鍾，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泰迪熊公仔。
“你，從哪裏拿到的？”喀秋莎接過這隻公仔，仔細看了看，“這是！昨天那隻！”
她驚訝地看著秦丹，說：“你是怎麽拿來的？”
秦丹謊稱：“我知道你忘了拿，剛上車就發短信給媽，讓她托人打個出租車，送過來。”
喀秋莎嘴對嘴地親吻一下秦丹。秦丹，滿臉通紅。
遠處的一對戴著墨鏡的男女。
那個男的，摘下墨鏡。
女的笑了笑。
這正是昨天在隱秘處，看著秦丹和喀秋莎的那兩個人。
男的說：“喀秋莎，你可從來沒有親過我！這麽容易就親了別人。”
那女的，用手往上輕輕推推墨鏡。
秦丹這邊，喀秋莎抱著那隻公仔。
秦丹說：“你就這麽喜歡泰迪熊啊。像小孩子一樣。”
“要你管！”喀秋莎輕輕地說，語言中沒有反駁的意思。
“對了，昨天你媽唱的那首歌，什麽名字？”
“喀秋莎！《喀秋莎》”，秦丹感覺沒說明白，補充說，“歌名就是《喀秋莎》。中文版的。”
“噢。”喀秋莎說，“在哪裏可以下載？”
秦丹說：“拿出你的智能手機，我傳給你！”
“好。”喀秋莎想了一下，“不過我來操作。”
秦丹將手機遞給她。
喀秋莎拿到了這首歌，給手機插上耳機，帶上耳機，聽起來。
秦丹看著自己的手機，重新看看安迪要他買的東西，安迪他特意叮囑秦丹要買俄羅斯套娃，秦丹心想，這家夥估計是送個安琪的吧。
喀秋莎看到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她看完，對秦丹說，“我上一趟洗手間。”
“好。”秦丹沒有看她。
喀秋莎一路走去，回頭看到離開秦丹很遠了，來到一個地方的候機座位，那裏隻有帶眼鏡的一男一女，那男的白色短頭發，那女的黑色頭發。
喀秋莎坐在那男的背靠後的位置上。
那男的用俄語說：“親嘴可不在這個計劃當中啊。”
“哦噢，我後來加上去了。”喀秋莎看著手機。
“這可就離題了呀！”
“那就離一下題咯！”喀秋莎說，“還有其他的事嗎？”
“我得不到的東西啊，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你怎麽還是這麽幼稚啊！”喀秋莎說。
那白頭男，摘下墨鏡，說：“你，我是要定了！”
“你發什麽神經！”
“我保證那小子，死得很慘，很慘，很慘。”那男的又說。
“你就這麽點出息了。你要上帝拿什麽才能拯救你呢，我曾經的愛人！”喀秋莎站起來，“我就先失陪了。”
喀秋莎往洗手間去了。
那男的重新帶回墨鏡。站起身，看著喀秋莎的背影，手指點點她，講了幾句粗話。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戴墨鏡的女孩，說：“我去跟她說。”
那女孩來到女洗手間洗手台，這洗手間裏隻有她倆，她等喀秋莎出來。
不多久，一陣衝水聲音過後，喀秋莎打開了那格衛生間的門，看了這個女的，她沒有說話，她洗洗手。
那女孩說：“你是看上了那個男孩了吧！這就是愛情啊。”
“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
“這句話，你應該跟你自己說。”
“我會記住的。”
“阿菲姆，剛才說的對，事情完了，你可不要下不了手啊。我們的頭號女殺手。”
“你中文名不是叫紅雪嗎？你怎麽不為自己的同胞說句話？”喀秋莎洗完手，抽出一張紙擦擦手。
“我這次不準備說。”那女的名字正是紅雪。
“你回去告訴阿菲姆，任務還沒完成，不要亂來。”喀秋莎把紙放入垃圾桶。
“你覺得他會聽嗎？”
“你不打算試試嗎？”喀秋莎對著洗手台的鏡子，整整自己衣服。
“我覺得沒有用。”
“做人不要那麽悲觀！”
“好吧。”紅雪走出洗手間。
喀秋莎隨後而出來。
紅雪站在洗手間門外，看到那邊的阿菲姆不在。
紅雪眼睛一轉：“不好了！”嘴上這麽說，她卻鎮定自若，回頭看著喀秋莎，
“悲觀了，那家夥要亂來。我們要不要去阻止他呢。”紅雪慢條斯理、事不關己地說。
喀秋莎聽完前一句，本能式地飛跑起來，往秦丹方向跑去，同時，在身上摸摸，她心想，可惡，我的飛刀呢，那該死的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