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弄假成真
喀秋莎與秦丹去婚紗店，選結婚的燕尾服和婚紗。秦丹是第一次穿，喀秋莎也是。喀秋莎頻頻踩到婚紗的長尾。
秦丹不禁笑了起來。
喀秋莎板著臉對著他。
“其實你穿起婚紗，還是挺漂亮的。”
“我本來就很漂亮！”喀秋莎毫不謙虛地說。
喀秋莎看著他，她回憶起剛才。
原來，秦丹看到路邊的婚紗店裏的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的穿著婚紗，對著鏡子看。喀秋莎看過去，記得那個女的就是在廣州校園裏遇到的那個粉紅外套、過膝裙子的女孩。旁邊那男的，身穿西裝，四十多歲左右，還不時指點女孩這個，那個。
當時，喀秋莎明白了，投向秦丹同情的目光，正是：女友結婚，新郎不是我啊。
“你在想什麽？”秦丹看著，呆著的喀秋莎。
喀秋莎回過神來，沒有理他，用手整整正穿著的婚紗，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銀白色的頭冠，雪白的婚紗，長尾隨地，她擺了幾個姿勢，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看著秦丹穿上西服，喀秋莎頻頻點點頭，這家夥可以哇。
選好了衣服，不用半個小時。
買了單，喀秋莎讓店員帶同化妝師等人開車先到巴黎聖母院。
她隨後開車。
“我是第一次聽說，結婚是新娘開著車接新郎的。”喀秋莎順口說著。
“我也是。”秦丹沒有看她。
“你會對我好的吧？”喀秋莎看著他，這不到一個小時的轉變，她不適應，她開始思考婚後的生活。
秦丹沒有講話。
喀秋莎看到他不講話，輕輕歎了一聲，想想任務完成以後，估計他也.……
她轉動方向盤。
原來秦丹在思考著另一件事，這才說：“結婚戒指，還沒有吧。先去買吧。”
“好。”喀秋莎寬寬地咧開嘴，語帶溫柔，笑得很甜很甜，回過頭看著他。
——
秦丹給喀秋莎選了一顆藍寶石、碎鑽鑲邊環繞的銀色戒指，自己則選了單純碎鑽鑲邊環繞的銀色戒指。
車停在巴黎聖母院。
秦丹說：“你預約了沒有？”
喀秋莎淡淡一笑，“預約好了。快到我們了。下午三點半。”
秦丹看著表，說：“現在三點五分。”
“我看到那些婚紗店的人了。”喀秋莎說。
兩人各自穿好了結婚衣服，化好了妝。
兩人相互對望時，看了好久。
秦丹輕輕地撫著她的腰，喀秋莎伏向他胸前。
秦丹看著這麽美麗的新娘子，不由說：“我會對你好的。”
“嗯。”
——
結婚進行曲播放著，喀秋莎捧著花，從門口，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神父和秦丹。
聽完神父對兩人分別說的結婚詞：
丹尼爾（秦丹），你是否願意娶喀秋莎為你的合法妻子，無論疾病、健康，或者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到生命的盡頭。
喀秋莎，你是否願意嫁丹尼爾（秦丹）為你的合法丈夫，無論疾病、健康，或者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到生命的盡頭。
兩人的回答都是：Oui.（法語，相當於英文的I DO，我願意）
秦丹和喀秋莎，分別為對方戴上戒指。
秦丹為喀秋莎揭開頭紗，親吻喀秋莎。
神父祝福兩人，簽署了結婚證書，遞給他們。
——
婚禮完畢，回到酒店，秦丹買來了三箱酒，什麽威士忌、伏特加等等。
喀秋莎換過了衣服。兩人喝起酒來。
也不知道是哪種酒兌哪種酒，兩人一杯接一杯喝。
酒過幾巡。
秦丹意識有點模糊，他看著喀秋莎，覺得她越來越像自己的前任女友，他用中文說：“李沁婷，你今天真漂亮。還記得我們約定一起在教堂舉行婚禮嗎？……”他如此說了三次。
喀秋莎酒量好，意識還清醒，她聽不懂秦丹說什麽，隻能聽到 Lee-qin- ting（李沁婷），她猜到這是女人的名字。
女人的直覺是敏感的，她知道秦丹並不喜歡自己，她隨手再喝了幾杯。
接著，秦丹又哭了起來，又說了一大堆、口齒不清的話。
兩個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不知不覺喝了好多。
正是那兩句古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秦丹口裏喊著“Lee-qin- ting（李沁婷）”，他抱起喀秋莎，往床上。
“李沁婷，你真漂亮。”秦丹吻了幾下，解開喀秋莎的衣服。
喀秋莎沒有拒絕。
——
次日，2015年11月12日。
喀秋莎起得早，穿好衣服，戴上那顆藍寶石、碎鑽鑲邊環繞的戒指，出了門。
秦丹還在昏睡中。
喀秋莎來到酒店停車場。
轉過一條柱子，迎麵而來是一個黑色長衣、戴墨鏡的女孩。
那女孩抱拳說：“新婚燕爾，恭喜恭喜！”
“你是怎麽知道的？”
“想殺人的阿菲姆說的！”
“我說紅雪啊，你有什麽事？”
來人正是紅雪，她摘下墨鏡。
“隊長，知道嗎？”喀秋莎說。
“知道，他好像很高興。”
“然後呢？”
“阿菲姆要來殺人，要不是隊長阻止他，估計他要來搶親了，太熱鬧了！”
“你少開點玩笑吧。”喀秋莎又說，“你告訴我中文讀音Lee-qin- ting，是什麽？”
“哦！”紅雪笑了笑，“那家夥的前任女友的名字。”
喀秋莎右手用力打了一下旁邊的柱子，果然是！
紅雪看到她左手的戒指，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秦太太（Mrs Qin）？”
“你不是要去調查內鬼的嗎？來著幹嘛？”
紅雪嬉皮笑臉地說：“那你不是要去見阿菲姆嗎？還不去。”
“你想幹嘛？”
“怕你們打起來，隊長叫我來暗中保護你的秦先生（Mr Qin）。”
“那就拜托你了。”喀秋莎往車的方向走去。
“bu- ke-qi（不客氣）。”紅雪用中文說。
——
在郊外。
“你就不能約在好點的地方嗎？”喀秋莎說。
突然，阿菲姆用手掐著喀秋莎的脖子。
然而，一道寒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