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桃花劫（上）
伊麗麗和比利離開山裏後。
秦丹與安娜，繼續一邊聊天，一邊砍柴。當然，砍柴的是秦丹，安娜隻是指哪一棵，他就砍，砍的都是一些枯樹幹。
秦丹問安娜：“阿姨，我父親是怎樣的人？”
安娜看著他一下，一會兒才說：“他是一個好人。”
“能告訴我多一點嗎？”
“他人長得很帥，而你更像你的母親。如果你胖一點，或許會像你父親。”
“對了，閣樓的那塊鏡子，為什麽會映不出我和麗麗？”
“我也不知道呀。”安娜很從容地說，她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不想告訴他原因。
安娜轉移話題，問：“你想回莫斯科嗎？”
秦丹不說話。
安娜說：“我可以給你一點錢。”
“不，阿姨。”秦丹搖頭。
“我知道你沒有路費，你也不太願意白白接受他人的資助。你想去做雜工，賺點錢嗎？”
秦丹停下手，看著安娜。安娜的這些話，說到秦丹的心裏，他正為這個犯愁。
“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真的嗎？”秦丹語帶興奮。
“我可以介紹你到火車站那裏，幫忙搬東西，因為你的力氣比一般人大，應該可以派上用場。又或者到店裏洗洗盤子什麽的。”
“什麽都可以，隻要有工作就好。”
“那你想去火車站還是店裏呢？”
“額？我想知道工資怎麽樣？”
安娜笑了一下，說：“你不能挑肥揀瘦。”
“沒有，我會認真工作，隻是不知道回去莫斯科的路費需要多少錢，要做多久才能賺夠。”
“丹兒，小鎮上有汽車和火車到莫斯科。從這裏坐火車回莫斯科，再轉火車到海參崴，這個方式比較便宜。不過，莫斯科到海參崴的火車，大概要坐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裏要解釋一下，因為俄羅斯幅員遼闊，無論從西到東或者從東到西，坐某一種列車，的確需要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
“那大概是多少（錢）？”秦丹問。
“我想想。”安娜停了一下，然後說，“大概做五到六天的工作吧。”
“那好。”秦丹笑起來。
“看來你是決定要離開，不過，你要想好如何跟伊莎說。”
秦丹收起了笑臉。
安娜說：“從這裏到莫斯科，汽車每兩天一趟；而火車，每三天一趟，火車大概兩天後有一趟，再過三天才有，這樣，你大概可以盡快地賺足路費。”
“我明白了。”
“要記住，工作別挑肥揀瘦。”
“其實有工作就可以了，我不怕苦不怕髒的。”
“那就明天去吧。”
“謝謝您，阿姨。”
“天也快黑了，快點砍吧。”
秦丹將砍下的樹木，搬到伊麗麗家院子裏，砍好，一部分放入柴房，一部分拿進屋子裏。
安娜去準備晚餐。
——
在醫院門口，伊麗麗出來，看到比利與一個人在說話。
走近，她看到了那個人，她對那個人說：“怎麽是你這個混蛋！”
那個人轉頭看著她：“哎喲！大美女，是你啊。”
比利說：“你們認識？”
伊麗麗對著比利說：“你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那個人對比利說：“你女朋友嗎？”
比利點頭，說：“嗯。”
伊麗麗說：“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在等我回去。”
比利無奈地笑了一下，說：“別鬧了，親愛的。”
伊麗麗說：“我說的是事實。”她走到自己的摩托車，打開車後箱，放好藥物。
比利對著這個人說：“莫裏斯，這是怎麽回事？”
伊麗麗先說：“他是盜獵團的首領！可惡的家夥！”
莫裏斯說：“美女的用詞果然非同一般。”
伊麗麗放好了東西，自己上了車，她對比利說：“我先回去了。”
伊麗麗開車而走。
“等等我。”比利說。
“今晚，如果有空來鎮上的酒吧。”莫裏斯接著說了酒吧的名字和自己住宿的地方。
“好。”比利快快發動車子。
莫裏斯看著他，遠去。
“嘖！——”莫裏斯，踢了一下地上的雪。
身材很好的那個女人拿了藥，走出來，東望望，西看看。她沒有看到伊麗麗，她聽到莫裏斯嘖的一聲，看到莫裏斯在踢雪，她覺得這個人有點熟。
那個女人走近，看著他，說：“你！”
莫裏斯轉過頭，看著她，眼睛向上看，想起來了，說：“西——，西爾維婭！”
“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西爾維婭問。
“全是為了遇見你的美麗，親愛的。”莫裏斯這句最後的親愛的，無非就是學剛才比利的話。
“北美的大腳怪不好嗎，怎麽千辛萬苦來這裏找它們的同類？”
“我正打算來給它們提親，配個對。你看，這樣好不好啊？”
接著兩個人又講了一堆兒童不宜的話。
“你的手怎麽受傷了？”莫裏斯說。
“常言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西爾維婭說。
哈哈，莫裏斯笑了。
最後，莫裏斯搭著她的上臂，很嗬護她的樣子，兩個人並肩而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兩個人邊走邊講。
西爾維婭說：“你來這裏很久了嗎？”
“對。”
“收獲到雪人了嗎？”
“你說呢？”
“看樣子，好像有收獲。”
“聰明。”
“那你有見過這裏一個紫色眼睛的女孩子嗎？”
“噢！是她啊。”
西爾維婭停止不走，將目光移向他。
——
伊麗麗，一路上沒有與比利說過話。
就這樣，伊麗麗和比利，一前一後，回到伊麗麗家的柵欄門外，車停下來了。
天也已經黑了。
比利問：“怎麽了，伊莎？”
“你都認識些什麽人！”
“他？怎麽回事？”
“他就是盜獵團的首領，來捕捉雪人的壞家夥！”伊麗麗說。
伊麗麗看到秦丹在砍木頭。
“我覺得我要說清楚，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以後，就別來煩我。”伊麗麗指著秦丹。
“別鬧了，伊莎。”
“誰跟你鬧啊。”伊麗麗走入柵欄門，挽著秦丹的手。
秦丹停止手上砍柴的動作，伊麗麗和比利回來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想起剛才安娜的話：看來你是決定要離開，不過，你要想好如何跟伊莎說。
比利追上來，說：“我確實不知道他（莫裏斯）會來這裏。”
秦丹說：“麗麗，我還有柴要砍，你放開手吧。”
比利順勢說：“對，麗麗，別鬧了。”比利平時都是叫伊麗麗為伊莎，這次他學秦丹叫麗麗。
“我沒有開玩笑！”伊麗麗說。
當著比利的麵，伊麗麗嘴對嘴地親了一下秦丹。
秦丹滿臉通紅。
比利握緊拳頭向秦丹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