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桃花劫（下）

  秦丹，手鬆開斧子，轉身，用身體護著伊麗麗。


  叭、叭、叭。一拳，兩拳，三拳。比利打在秦丹背後。


  雖然隔著厚衣服，但是秦丹能感到比利是出盡全力打的。


  屋裏的高加索犬聽到外麵有動靜，汪了一聲，聰明的它，竟然會打開門，衝出來。


  安娜聽到高加索犬的叫聲，放下手上的活兒，隨後出來。


  高加索犬猛地衝出門，一跳，撲到比利的身上。


  比利撲倒在地，高加索犬壓著他，呲起牙，對他狂吠了幾聲。


  “停！小波！”伊麗麗叫住它。


  因為高加索犬的體型大，連伊麗麗的雪地摩托車的後展板和馬力都是特別製造加大的，如果高加索犬咬一下人，後果不堪設想，據說成年的高加索犬能打贏藏獒。


  伊麗麗剛才見到那個盜獵團的家夥就氣上心頭，正想發泄這股怒氣，不過她所說的話，是一直她想說的話，隻是現在趁著這股怒氣說出來，平時她可不敢說。她沒有想到比利會打人，還有高加索犬會衝出來。


  安娜走到門前，知道後果嚴重，大喊：“小波，停！”


  高加索犬，聽到安娜的話，退後了，但是依然對比利，齜起牙，做好戰鬥的準備。


  安娜是老江湖，她擋在高加索犬的前麵。


  安娜對伊麗麗說：“伊莎，管住小波！”


  伊麗麗快快地走到高加索犬身旁，連聲說：“小波，乖，乖，乖，沒事的。”一邊說，一邊順著它的毛發的方向理。


  “對不起了，比利，你先回到鎮裏去吧。”安娜大概猜到了發生什麽事，都是爭風吃醋的事。


  比利站了起來，瞪著秦丹。


  秦丹將頭移向一邊。


  “比利，對不起了，你快走，我擔心小波會發癲狂。要是被咬了一口，後果嚴重。”安娜一手護著後邊，一手揮動著催促比利快走。


  比利，無可奈何，又瞪了一眼秦丹，走出柵欄門。


  “汪！——”高加索犬吠了一聲。


  比利腳一軟，打個踉蹌，跌在地上。


  伊麗麗叫住高加索犬，說：“小波，乖！”


  安娜轉身，擋住高加索犬。


  然而，安娜和伊麗麗都誤會了。


  秦丹看到門口的東西，他衝上去。


  比利，他抬頭看到前麵一團黑色身影，他嚇得在地上爬。


  這時，秦丹衝上來，擋在比利的麵前。


  原來這個黑色的身影，是屬於一個黑色雪人。


  黑色雪人站在柵欄門外。


  秦丹對著黑色雪人說：“不要傷害他，這是誤會。”


  黑色雪人嗷叫一聲，轉身離去。


  秦丹長吐了一口氣。


  比利呆住，不說話。


  伊麗麗和安娜，聽到秦丹的話，都轉過頭看。


  秦丹轉身，伸手扶起比利：“對不起了，你不要誤會。”


  “哼，她從來沒有吻過我。”比利推開他，自己站起來，整好自己的帽子和衣服，騎上雪地摩托車，開走了。


  一路上，他流著眼淚。


  天飄起了雪。


  比利走後，安娜大聲斥責伊麗麗和高加索犬。


  伊麗麗和高加索犬，都低著頭。


  安娜對伊麗麗說：“你明天要和比利道歉！”


  秦丹將雪地摩托車推進來，關上柵欄門，拿起斧子繼續砍柴。
——

  酒吧裏，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五個穿著大膽的女人，在表演著一些極度不良、平庸低俗的節目。


  一群無聊的男人都為之而瘋狂，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喝彩。


  在一邊，莫裏斯正與三個穿著大膽的美女在聊天。


  除了這三個女的，旁邊還有個比這三個女人身材要好的西爾維婭，她在獨自喝著熱水，因為她手傷了，她暫時不能喝酒。她的手沒有綁繃帶。


  莫裏斯看到了比利，對他舉起手，說：“比利，我等你很久了。”


  比利坐下來，拿起酒杯，倒滿酒就喝。


  莫裏斯，讓一個女人坐到比利的身邊。


  莫裏斯拿著杯子，走過去，看到他一臉狼狽樣，說：“比利，那個護林姑娘，惹你啦？”


  比利不講話，喝了幾口啤酒。


  “不能對女人太好，才能追到她們。”莫裏斯給他倒上啤酒。


  “我，我容易嗎？我。”比利說，“我追了她十年，還不如一個剛來的家夥。新來的那個家夥不用幾天就追到手？你說這對我公平嗎？”


  “當然不公平啦，那個家夥這麽壞，揍他。”莫裏斯說完這句，又罵了這個家夥（秦丹）幾句，他也不認識那個家夥（秦丹），不過是隨比利的心意而罵。


  然後，比利如此這般，這個那個的，一邊做個手勢一邊語氣激烈，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講出來。他把雪人寶寶的事也說了出來。


  莫裏斯聽到了雪人寶寶，他慢慢地給自己的酒杯倒上酒。


  “你說這公平嗎？”比利說，“來，我們碰一碰杯。”


  “上天是公平滴！天涯何處無芳草嘛，何必單戀一枝花。”莫裏斯說，“轉過彎，又是，一條前途光明、開闊明亮的大道。”他指著先前來比利身邊的那個美女，擺擺頭，示意她貼近比利。


  “庸脂俗粉。”比利說完，他又一口喝完一杯酒。


  那個美女麵色沒有不高興，她一邊給比利倒酒，一邊有意將身體某些部位貼近比利，故意讓比利的手肘碰到。


  比利沒有理她，一個勁地喝酒。


  接著比利和莫裏斯，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兒童不宜、極度庸俗的話。又合起來罵了那個家夥（秦丹），用的字詞都很髒。


  莫裏斯接著說：“這裏的姑娘多，無論是身材和外貌。這一位不好，還有其他的嘛，就好像那一位。”


  莫裏斯指著西爾維婭，他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比利隻顧著自己喝酒。


  “你怎麽這麽頑固呢？”莫裏斯說：“做人要及時快樂嘛，人生講究的就是快樂。”


  西爾維婭拿著啤酒杯走過來。
——

  吃完晚飯，伊麗麗、安娜在洗盤子。


  秦丹看著窗外正在下的雪。他在想，怎麽樣跟伊麗麗講他要去打工的事。


  他看到柵欄門外，有一個高大的黑影。


  “雪人？”，他馬上想到這個。


  秦丹打開門，走向柵欄門，黑影不見了。


  他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他回到屋子裏。


  在屋子裏，伊麗麗在廳裏。安娜在廚房收拾著其他東西。


  伊麗麗說：“怎麽了？”


  秦丹說：“沒。”


  “你沒話要跟我說嗎？”伊麗麗紅著臉。伊麗麗是指剛才吻他的事。


  秦丹又一次想起安娜的話：看來你是決定要離開，不過，你要想好如何跟伊莎說。


  “我打算明天到火車站。”秦丹說。


  “你要走？”


  “不。”秦丹說，“.……也可以說是吧，我打算去火車站裏打工。”


  “你想賺點錢離開？”伊麗麗立刻想到了。


  “嗯，我想回莫斯科。”


  “你沒有其他的事要跟我說嗎？”


  “啊？”秦丹看著伊麗麗。


  不得不說，秦丹就是一隻可愛的蠢豬。不過，女孩的心事，有多少男人能猜到呢。


  伊麗麗看著他。


  兩人這樣看著。


  良久，伊麗麗見他沒有其他話說，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她背貼著房門的門板，她說：“壞人！”


  屋子裏，壁爐裏的火發出的劈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