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4章 陳公子公然飆車
片刻功夫,湯婉晴便是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還沒說話,陳槐安便是看出了湯婉晴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好,好似被什麽人惹得正發脾氣。
“公子,打點好了,隨時可以進行考核,不過……”
湯婉晴麵帶著幾分歉意的朝著陳槐安一躬身,“方才在大殿裏遇上個舊相識,是個……頗有些討厭的家夥,若是公子不喜聒噪之人,我們還是另選個時候過來吧,免得叫那廝擾了公子的清靜。”
瞧著湯婉晴的臉色,陳槐安便是立刻知道了,這位所謂的“舊相識”,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定然是和湯婉晴極為不對付的。
“能有多聒噪啊?聒噪的家夥我見得多了,就不知這個,能聒噪到什麽程度?領我去瞧瞧。”
陳槐安努了努下巴笑道。
聞言,湯婉晴倒是一怔。
她是屬實有些沒想到陳槐安會如此回答她。
原本想著,如此一說,陳槐安索性換個時間來考核便是了,大可不必讓那嘴欠的家夥叨擾陳槐安,卻不想,這反倒是讓陳槐安來了興趣!
帶著幾分擔憂,湯婉晴終究是拗不過陳槐安,隻好點了點頭,領著陳槐安進入考核大殿之中去。
沿著某條特殊的同道一路前行,片刻的功夫,湯婉晴便是將陳槐安帶到了考核大殿的內部。
這裏有著一件單獨的考核室,乃是提供給各家舉薦而來的小輩,亦或是各家門庭下的傳人考核的地方,尋常人進不來,得是有一定的關係門路才能使用。
二人走進考核室內,方才進門,便瞧見考核室中,正有另外幾號人等候著。
“喲,湯婉晴,這小白臉兒是誰呀?有些日子不見,怎的突然換口味了?這小白臉兒看著比你可年輕多了,怎的?最近喜歡上老牛吃嫩草了?”
那幾人當中,為首的是一號身材頗有些幹瘦的女人,此刻那女人的嘴裏,正發出一陣尖酸的笑聲,雙手環在胸前,一隻腳撐著整個身子,另一隻腳晃晃悠悠,流裏流氣的樣子,頗有幾分招打!
而在其身後,乃是兩個身穿青衣,看麵相約莫著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此刻那二人,正用略帶著幾分猥褻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湯婉晴的身子!
“這女人名叫胡萍,其家族近些年培養出了不少醫道實力不俗的小輩,也因此這家夥很是囂張,尤其嘴欠!還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湯婉晴咬了咬牙,黑著臉湊近陳槐安身邊,低聲寬慰道。
卻不想,陳槐安聽罷了,頓是朗笑起來:“要身材沒身材,要美貌沒美貌,要品格沒品格,這等貨色,屬實和那茅房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我又沒吃飽了撐的,何必放在心上?”
這話一出口,湯婉晴頓是一愣。
誒?
這怎麽……公子你之前不都是個儒雅之人麽?怎麽突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的?
“小子,你說什麽?!”
聽得陳槐安這話,那胡萍可不幹了,當即怒喝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陳槐安麵前!
“說你醜人多作怪啊,怎麽?是我哪裏說得不夠具體,需要再詳細描述一下麽?”
聳了聳肩,陳槐安依舊掛著一臉譏諷的笑意,非但沒有收斂的意思,反倒是變本加厲,“如你這般,怕是也沒人疼沒人愛,真是辛苦你家中的那些個黃瓜茄子擀麵杖了。”
這話,非但是氣得那胡萍直跳腳,連湯婉晴都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想笑,卻又羞得臉色發紅,心說公子啊公子,您還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捅啊!
“混賬!你找死!”
胡萍快把嘴裏的牙給咬碎了,指著陳槐安怒喝道!
“找這麽下去,到了晚年,還是自己養一條精裝點的狼狗吧,湊合湊合,也能用。”
“老娘殺了你個小兔崽子!”
胡萍忍無可忍了,猛地一跺腳,便是一掌拍向陳槐安!
卻是不等她得手,便見一老者身影突兀的閃身上前,手頭綿柔勁道一帶一引,便是將胡萍止住,按在一旁!
“這考核室,想打架,到外麵去打,老朽年紀大了,聽不得喧嘩聲。”
隨之而來的一聲輕笑聲,略顯蒼老,但話語之間,卻帶著幾分令人無從抗拒的威嚴!
以至於那胡萍,上一秒還怒不可遏,瞧得這老者出現,便趕忙收斂,畢恭畢敬地站在了一旁!
湯婉晴亦是頗為恭敬的朝著那老者一躬身,恭敬行禮。
看得出來,這老者,定是這壽安城中,有著不俗地位的老前輩!
“噢?婉晴丫頭,這便是你說的那位陳公子?”
老者轉頭看向陳槐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突兀的閃過一縷精光,卻又很快收斂起來,隻點了點頭,微笑道,“有點意思,是個有趣的小輩。”
“這位便是我家公子,有勞先生了。”
湯婉晴對著那老人拱了拱手,點頭笑答。
“不必多禮了,湯亭候家推薦來的小輩,想來本領不小。光是這牙尖嘴利的功夫,就叫人佩服。”
那老者帶著幾分揶揄的笑道。
“哼!湯婉晴,別裝了!你家公子?時而不知道你湯家,再無別的子嗣後人了?這八成又是哪個想巴結你湯家的野狐禪吧!讓他趕緊參考,少浪費我們的時間!”
胡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瞪著陳槐安冷哼道。
“凡事都講先來後到,這位大嬸,你們先請。”
陳槐安作了個請的動作,臉上神情,別提多乖巧了,以至於旁人若是不知道他方才的言行,真要覺得他這是在尊老愛幼!
“你特麽再說一遍?!”
“鬧夠了沒?”
那老先生輕咳了一聲,目光一掃,胡萍這才趕忙收聲。
“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兩個胡家來的小輩,你們兩個先開始,跟老朽進裏屋。”
老先生目光轉向那兩名胡家的青年道。
聞言,那名兩名青年連忙上前。
“你二人,準備考取什麽級別的認證?”
老先生目光掃過二人,隨意的問道。
其中一名青年挺直了腰杆,示威般的朗聲道:“銀牌四品!”
“你呢?”
另一人當即昂首挺胸,好似可以挑釁陳槐安似的,高聲道:“銀牌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