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5章 考啊!你倒是考啊!
那兩名青年一開口,一旁的胡萍,臉上都不免生出幾分傲然之色,看向陳槐安和湯婉晴時,頗有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還不錯,有幾分誌向,你二人,隨我來吧。”
老先生緩緩的點了點頭,方是領著那二人進入裏屋去。
醫道考核,曆來是不得泄露考題的,那兩人的考核,究竟考了什麽,無人知道,也不被允許泄露,若不然,壽安城會立刻取消認證,從此不再接受泄題之人的考核申請,這幾乎,便是斷了一人在醫道中的出路!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兩名胡家的小輩,便是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裏屋,胸前皆是已經佩戴上了嶄新的徽章!
二人的姿勢頗為滑稽,像是為了讓人看清楚他們胸前的徽章似的,刻意的把腰杆挺得筆直,好似身後被人塞了一根擀麵杖似的。
那胡萍瞧見自家兩個小輩都順利過關,臉上傲然之色頓是更甚!
主考官老先生也跟著走出裏屋,繼而將幾分期待的目光投向陳槐安:“婉晴丫頭帶來的這位,你呢?又打算申請什麽級別的考核?”
話音一落,屋內全部的目光,立刻朝著陳槐安聚集過來。
胡萍和兩個胡家小輩,皆是用萬般輕蔑的神色看著陳槐安,臉上堆滿了譏笑。
陳槐安才多大?如此年輕,在醫道之中又從無什麽名頭可言,這樣一號人,十之八九便是野狐禪出身,能考上個銀牌一品,二品,已經很了不起了!
哪有資格跟他們胡家的小輩相比?
卻不料,陳槐安隻聳了聳肩,看向那老先生,笑問:“敢問先生,您這裏,最高可以報考什麽品階?”
聞言,就連那主考官老先生都愣了一愣。
“老朽自己,乃是銀牌七品,能考核的最高品階,自然也是銀牌七品。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試試?”
陳槐安嘴角微揚:“先生覺得,晚輩是否能夠嚐試一下?”
眾人皆是一愣。
這是什麽狂妄自大的發言?!
“可以,倒是已經許久未曾見過,第一次參加認證考核,就報考這麽高品階的小輩了,你若是有興趣,便試試。”
老先生打量了陳槐安片刻,終究點了點頭。
聞言,陳槐安尚未答話,反倒是那胡萍,頓是失笑起來。
“哈哈!小子,怎麽了?不敢了?考啊!你那麽能耐,倒是考啊!”
胡萍毫不遮掩地譏笑道,自覺,已經猜透了陳槐安的心思。
她料定,陳槐安說出這話的意思,定然是想讓主考官老先生好心勸他一句,告訴他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還是選個低點的品階報考,這樣,陳槐安便能擺出一副遺憾的姿態,退而求其次,報考一個低一些的品級。
殊不知那老先生一口答應了,讓陳槐安此刻,根本沒有回頭路可走!
醫道的銀牌七品,可不是武林中的銀牌七品!
物品之中,天賦異稟的小輩,在這樣的年紀練成銀牌七品的實力,尚且還是能夠辦到的事情,隻要天賦夠高,足夠用功刻苦,不算太難答道。
但醫道的銀牌七品,就是另一個概念了!
醫道的水平,需要經年累月的經驗積累,不單單是死啃醫術就能學出來的,放眼當今天下小輩,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醫道銀牌七品水平的,屈指可數!
胡萍隻覺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陳槐安今日,必定慘敗!
可就當胡萍這樣想著的時候,陳槐安卻是笑得坦然。
“既然先生如此說了,那晚輩自當鬥膽一試。”
陳槐安答得很是平靜,臉上絲毫不見慌張,反倒是,有著一股令人感到詫異地自信!
仿佛這考核,對他來說不過是飲水喘氣一樣簡單,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似的!
見到陳槐安居然沒有改口,反倒堅持要試試,就連那主考官老先生的臉色都變了!
這種場合,打腫臉充胖子,隻會自取其辱,這一點,傻子都明白!
可若是陳槐安並非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確實有著十足的把握,那,可就是個足以震動整個壽安城,甚至是震動整個醫道的大事了!
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第一次參加壽安城的醫道考核,便直接考出了醫道銀牌七品的認證!
這消息要是成真,傳了出去,怕是不知道多少醫道之中的老輩高手要驚掉了下巴,爭先恐後地跑來收徒!
“既然你堅持,老朽便遂了你的願吧,隨我來。”
緩緩的點了點頭,主考官老先生便是轉身領著陳槐安進了裏屋之中。
入得裏屋之內,陳槐安一眼就瞧見了,裏屋左右兩邊,皆是擺滿的藥櫃,琳琅滿目上千種藥材,應有盡有!
老者走到書桌邊,從桌上的一落病方中,抽出最下麵的一張來,遞向陳槐安。
“考核的內容很簡單,這是一張病方,根據病方上的病症,你需要在一炷香之內,配置出用以醫治的藥方來,煎熬成藥,由老朽檢驗。若是附和病方,且確是能夠醫治病症,即可算作通過。”
老先生將藥方遞到陳槐安手中,笑道,“不過,銀牌七品的考核,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可別看過了病方,便被嚇住了!”
陳槐安帶著幾分好奇地接過藥方一看。
“考題病方:傷寒少陽病證。邪在半表半裏,症見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口苦,咽幹,目眩,舌苔薄白,脈弦者。婦人傷寒,熱入血室。經水適斷,寒熱發作有時。瘧疾,黃疸等內傷雜病而見以上少陽病證者。”
一看這病方,陳槐安隻覺自己被狠狠地嗆了一下!
這,是一份傷寒症的病方!
傷寒症,在古時醫學技術還不那麽發達的時候,確實是一門極難醫治的病症,不僅頑固難除,更容易致人死命,乃是古時大病重病中,頗為棘手的一門病症!
也難怪足以作為銀牌七品的認證考題了!
不過這並非是嗆住陳槐安的關鍵,真正讓陳槐安被嗆了一下,甚至險些笑出聲來的,是這病症對他來說,實在是……
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