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8章 靠!你變態啊!
“崔公子,可別說就此作罷這樣的話。”
崔梓銘話音剛落,沒等陳槐安開口,反倒是葉星緣站了出來,“此事畢竟關乎到東陵侯府的顏麵,本是夫君有過,自當好生賠罪才是。方才妾身也有所失言,深感惶恐,左思右想,卻也沒什麽好的禮數相贈,隻好出個下策了。”
一邊說著,葉星緣一邊拍了拍手,便見霍平安和穆欣兒,一左一右搬來兩張酒桌,十幾壇酒水擺在屋裏,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夫人這是?”
崔梓銘不解,皺眉看向葉星緣。
葉星緣略一欠身,笑道:“夫君今次來得匆忙,未曾準備什麽禮數,隻好借貴府的酒,算作借花獻佛了。妾身不才,略懂一些舞技,願獻醜作陪,為夫君和公子助興,以示歉意。”
說著,不等崔梓銘答話,便見葉星緣一扯上衫,將原本披在身上的錦袍褪下,露出其下,早已準備好的一身舞裙來。
水袖輕斂,衣袂生香,翠籮裙擺紅粉衫,出落得好似一朵盛開的紅蓮!
便是陳槐安側目一瞥,都不免心頭感慨,更不說這崔梓銘了!
身為東陵侯府的二公子,言行舉止都有無數人盯著,若是被人瞧見他跑去喝花酒,定是會被唾沫星子淹死!也因如此,崔梓銘所見過的最漂亮的舞姬,無外乎就是府上找來的那些,再沒見過更好的。
葉星緣何其美貌?江湖上美名盛傳,曾經追求她的公子哥,排起隊來能繞京城四五圈!眼下這舞裙一亮相,當即看得崔梓銘兩眼發直!
“陳……陳大人,尊夫人親自獻舞,區區在下,怕是……受不起吧?”
崔梓銘嘴上說得恭敬,實則已是暗下咽了一口唾沫,眼睛落在葉星緣身上,挪也挪不開!
陳槐安一看,不由暗笑。
正中下懷!
這是他和葉星緣商量好的,為的就是要讓崔梓銘盡興!
葉星緣的舞技可是出了名的,不比她的武功名頭小,當年劍王院慶賀掌門葉長空六十壽誕,廣邀各方名門高手赴宴,葉星緣登台獻舞一曲,看得滿座賓客目不轉睛,至今仍有傳聞,說當年還曾有幾個老一輩的,看著她這小輩獻舞,看得口水都流下來了!
可想而知,其舞技何其驚豔!
“不妨。本是陳某有錯在先,此乃夫人提議,夫人都知曉此事錯在陳某,理應心誠,陳某又豈能如此小氣,損了你我兩家的情麵?二公子不必拘謹,請吧。”
陳槐安咬著崔梓銘落座下來,舉杯便飲,順帶著給葉星緣使了個眼色,示意葉星緣可以開始了。
早已招呼好的絲竹管樂奏響,葉星緣當即水袖一撒,翩翩起舞。
此舞名叫《請君飲》,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陳槐安方才了解到的古舞,隻屬於這個世界,在曆史上無據可考。
傳聞此舞,是多年前京城一位有名的舞姬所創,那舞姬與軍中的一位將領相愛,創下此舞,曾發誓平生隻為將軍一人起舞,誰料想,二人成婚不到三年,將軍便上了戰場,一去不回,留下孤兒寡母無依無靠。
無奈之下,那舞姬隻好把這《請君飲》公之於眾,獻舞養兒,終於將獨兒撫養成人,自己卻已經舞廢了雙腳,平生無法再舞。
索性其兒是爭氣的,做了高官,娶了賢妻,一家人美滿平生,而這一支《請君飲》,也同這個故事一起,流傳至今。
葉星緣牽著衣裙騰挪輾轉,衣袂起落,一顰一笑之間,都叫人心尖打顫,每每一個回眸,都讓人如癡如醉!
陳槐安自詡美人見得多了,絕色美妻已有其二,算上皇帝已經下了婚旨的林雪音,可算三位絕色嬌妻了,卻也免不看得出神。
就更不說崔梓銘了。
有美人起舞助興,桌上的酒,便也消得特別快。
搬來的酒足有十幾壇,不多時候,已經去了大半,崔梓銘已是喝得迷迷糊糊,朝著陳槐安連連抱拳作揖。
“陳大人,今日就……嗝!就到此吧!大人的心意……在下是切實……切實地感受到了!”
崔梓銘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尊夫人的舞……天下一絕!隻是明日……明日在下還有課業在身,再多飲……耽擱了課業,該讓先生……嗝……責罰了!”
“二公子莫怪陳某今日得罪便好……即是二公子還有課業,那就……嗝……那就不叨擾了,二公子好生休息,來日再飲!”
說著,陳槐安也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抱拳鞠了一禮,方才在葉星緣的攙扶下離開。
隻待陳槐安走後,崔梓銘趕忙搖了搖頭,飛快的跑到水盆邊,把整張臉投進涼水裏,泡了好片刻,方才抬起臉來,酒勁也方才算是消了幾分,清醒過來。
“這小娘們兒真棒!若是事成,定要想辦法弄到手才是!不過今晚,哼!姓陳的,你還是好好做你的美夢去吧!想壞我好事?沒門兒!”
一邊哼笑著,崔梓銘一邊檢查衣袖之下藏著的小藥包,確認無誤之後,方是推開窗戶,翻窗而出,繼而越上屋簷,俯身離開住處。
卻是未曾瞧見,隔著他住處不遠,對頭的房梁背麵,陳槐安和葉星緣正側坐著,將他離開住處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叫你猜中了,追?”
葉星緣努了努下巴問道。
“你不是腳疼?急什麽?”
陳槐安捏著葉星緣一隻腳踝,輕輕揉捏著,“讓你非要逞強,太久不練,生疏了吧?”
“呸!我好心幫你,你居然還笑我?!換了平時,這舞你想看還看不到呢!”
葉星緣氣鼓鼓地抱怨道,“而且你也太會耍流氓了吧!堂堂陳大人,居然喜歡擺弄姑娘的腳?你變態啊!”
“你自己伸過來喊疼的!”
陳槐安當即回懟,許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雖是沒醉,卻也膽大了不少,反手便在葉星緣腳心上一摁,摁得葉星緣一不留神,發出一聲極其悅耳的嬌俏聲,當即羞得滿臉通紅!
“死變態!還不去追人?那家夥可是去下毒的!”
葉星緣趕忙收回腳來,咬牙切齒地瞪著陳槐安,氣得像個小包子似的。
“不急。他用的毒我認識,算不上多稀奇。那毒要下在糜粥裏,燙了不行,涼了也不行,都有異味,必須不溫不燥,現煮現熬,放到溫熱再投毒。”
陳槐安聳了聳肩,反倒是一把又抓回葉星緣的腳踝來,“平安他們去看過夥房了,沒有現成的,他熬粥也得熬上一會兒。還是先犒勞一下你葉大小姐吧,省得就這腳疼的事,你能叨叨我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