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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新聞界發難

  《香島日日新聞》首先發難,刮起一場新的風暴。風暴中心是關於在香島出現的那些武器,究竟與東南亞第一刺客和叢林鐵三角有關還是無關。


  《香島日日新聞》頭版頭條刊登了警署總監和王偉答記者問的全文,同時刊登了餘曉蔓根據王偉的談話而寫的一篇評論文章,標題是《警方當局是否正在失去耐心》。


  這個《香島日日新聞》首席“無冕之王”,在評論文章中,巧妙地利用王偉的談話,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嚴重歪曲王偉的談話,暗示讀者:警方和王偉這個受到東南亞第一刺客和叢林鐵三角一連串突然襲擊的前特警,對策可能產生了新的變化,正在失去以往的耐心,最近落入香島黑社會之手的一些黑槍黑彈可能與那些職業殺手有關。


  文章的結尾說:“警方可能已經掌握了部份證據,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向新聞界出示。而獲得這些證據的關鍵人物就是王偉這個神秘的‘保鏢’。”


  餘曉蔓的這篇文章無疑是一顆“原子彈”,在島城上空升起爆炸的蘑菇雲,霎時山崩海嘯,烏雲滾滾。


  稍後,新聞界首先清醒過來,大部分報紙紛紛發表評論文章,指責島城當局不負責地散播流言蜚語,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同時派出許多能力很強的記者,到處尋找並希望采訪王偉,調查事實真相。


  讓人吃驚的是島城主流辦的《島城日報》、《島城新生報》,相繼發表耐人尋味的文章,對各家民營報紙的指責不承認也不否認?對最近在島城出現的黑槍黑彈支支吾吾,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樣一來,王偉一下子再次成為了新聞風暴關注的中心。


  對此,正在山頂別墅裏的熊遠舉很來氣,和王偉指著那些胡說八道的報紙,說要出麵直接警告這些無法無天的騙子。


  王偉淡然處之,坐在熊遠舉對麵的沙發裏一邊抽煙,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何必呢,放心,我會讓他們安靜下來。”


  “那好吧,兄弟,這些日子你一個人抓緊把這些事處理好,不要管我,有事情我會打電話叫你。”


  “好的。”


  其實,王偉要的就是熊遠舉的這句話,這樣,他無論是想要幹什麽,都不必事事跟熊遠舉打招呼,隻要自己按照想法和計劃去做就行了。


  這天晚上,王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凝視著星光閃閃的夜空,溫暖的海風從開著的窗戶吹了進來,在一動不動的麵頰上掠過。


  辦公桌上堆著葉章建連日來收集到的各家報社的報紙,上麵刊登著這些武器各種猜測和說法的文章,有的象炸彈,把王偉這個過去的特種兵的思維炸裂成萬千塊碎片。


  他知道不能跟這些新聞界的人士叫勁,更不必生氣,他們想要說什麽,寫什麽,怎麽寫,隻是他們的事,與已無關。


  隻要他不理會就是了。


  短短幾天,王偉身上的傷口基本愈合,但心靈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大。這時,桌上那盞桔黃色的台燈射出的燈光,照著王偉那張思考的臉。


  誰也不會相信,有著鋼鐵般意誌和百折不回毅力的王偉,在這場新聞風暴中,被刮得心力交瘁,束手無策。每時每刻他感到的隻是無比的震驚和憤怒。


  他不管在哪裏出現,總有一大群跟蹤采訪的新聞記者,有的手裏拿著的不全是閃光燈和照相機,而是來自情治單位首腦機關的“上方寶劍”。


  他求助於署長,署長對他隻有同情和諒解,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任何幫助,因為即使是署長本人,權勢再大也對新聞界的那些捕風捉影的報道無可奈何,隻能不看或者一笑了之。苦笑而已。


  他試圖直接與呂副部長聯係,而呂副部長和夫人一起去了米國,公幹。


  王偉知道,當務之急,隻有依靠自己了。對付困難、尤其是對付東南亞第一刺客昂滴和叢林鐵三角那些職業殺手,再瘋狂再凶殘他也不懼,隻要出手就行了。可是要對付這些糾纏在一起的東西,和新聞界說清楚一些問題,總是很難。何況現在他什麽也不想說。


  而關鍵的問題是在茫茫的黑暗裏,看不到走出絕境的一絲閃光——找到那些背後策劃者和銷聲匿跡的昂滴的行蹤。


  隻能等待!


  捉急!

  暗暗也覺得真他媽的……


  他試圖向新聞界解釋,關於在島城出現的那些米國、英國製造的武器,與他們那些國家沒有任何關係和一絲一毫的牽連,真正與之有牽連的是東南亞第一刺客和叢林鐵三角和那些背後走私武器的黑道人物。


  如果這樣解釋,新聞界要他拿出證據,但他拿不出。


  所以,現在他仍然是什麽也不說。


  焦點仍然是證據,而證據隻能在弄清事實真相後才能獲得。


  那就是說目前背黑鍋頂著壓力在亂七八糟的汙水中去拚搏、去廝殺、去尋找擺脫困境的出路。


  他並不怕自己遭到毀滅,為了完成呂副部長賦予他的特殊權力和使命任務,為了養父畢生的心血和自己的弟弟心願,他願意為此付出血的代價,哪怕最終有一天橫屍荒野,粉身碎骨。


  但他絕對不願意背著黑鍋去死,不願意讓別人任意擺布和追殺,不願意成為那些躲藏在幕後操縱者的笑話。


  “他媽的!”王偉刹那間把所有的憤怒集中在那個漂亮的女記者餘曉蔓的身上,恨不得把這個嫵媚可人的妖精撕得粉碎。


  恰好這時,葉章建走了進來。


  “頭兒。”


  “什麽事?”王偉收回凝視的目光,極力克製著心裏的焦躁問。


  “又來了一幫人,一大群新聞記者,”葉章建不耐煩地說,“他們說無論如何也要見你。”


  “叫他們滾出去。”王偉隻差點兒沒吼了起來,“立即滾出特警大樓。我不見!”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火上澆油?”


  “全是那該死的女記者。”


  “她也來了。”


  “誰?”


  “那個該死的記者。”


  “餘曉蔓?”


  “對。”


  “叫她進來。”王偉霍地立起身,一拳頭擂在辦公桌上。


  “好的,我去請她。”葉章建微微一笑,轉身出去了,心裏知道王偉不會輕易地放過這個漂亮的女記者。


  一會兒,門口一道身影閃過,王偉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來了,故意站在那裏麵對窗外,不理會她。


  “喂,你好,我們見過,今天……我又來了。”


  一聲嬌嚀,身後的人開口說話了,打招呼道,王偉這才慢慢地轉過身,一指沙發:“請坐。”


  望著坐在辦公桌前皮轉椅上的女記者,王偉的眼中燃燒著怒火,隻差沒把嘴唇咬出了血。


  “你為什麽要歪曲事實和我的談話?”


  王偉盯視著她,一張嘴就是恨聲地問。


  “何以見得我歪曲事實和你的談話?”女記者毫不示弱。


  “關於那些武器我明確的回答了你是與米國、英國無關,盡管武器是那些國家製造的。”


  “但你拿不出證據啊。”女記者嫵媚一笑,反問,“有證據嗎?”


  “沒有。但你明知是這樣,竟敢在這個重大的問題上惡意中傷,倒打一耙,把汙水泌在了我的頭上,到底是什麽意思。”


  “嗬嗬,”餘曉蔓微微地一笑,笑容可掬,十分可人,“這隻是你這個神秘的‘警長’先生個人的看法,我在文章中僅僅使用了‘可能’這個詞,對所有的問題並沒有肯定啊。”


  “可惡就可惡在‘可能’這個詞上,”王偉怒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你今天誰也不見,而單獨召見我的原因麽,是嗎?”餘曉蔓打開精美的手包,對著圓鏡添了點唇膏。


  “是的,”王偉望著餘曉蔓這副模樣,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女記者踢個四腳朝天。


  “用你的話說,”餘曉蔓習慣成自然地蹺起二郎腿,讓屁股底下的真皮轉椅轉了一圈,笑著慢聲說道,“無可奉告。”


  “那天晚上真該讓槍子把你打得渾身是窟窿。”


  “保護公民安全是警方的責任,當然也可以說是你這個熊遠舉保鏢的責任啊,你不會那麽做事,我相信。”餘曉蔓得意非凡地哼哼道。


  “那可不一定,記住,下次我是不會再救你的。”


  “哼,我相信你會救我的!”


  王偉突然冷靜了下來,看著她一臉笑容可掬、討好又極其富有個性調皮的笑臉,火氣一下子煙消雲散,瞬間抑製住狂怒。他知道自己有點失態,很少有地在這個漂亮女記者麵前發怒。這樣的情緒隻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要知道,坐在他麵前的這位漂亮小姐,是香島乃至許多國家大名鼎鼎的一位新聞記者。不是他可以任意擺布的什麽人,如果她再將此時此刻的情景在報上捅一下,那將意味著什麽?王偉心裏完全清楚。


  “好吧,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完全用不著劍拔弩張。”王偉點燃了一根香煙,舒展了一下緊皺的雙眉,看著女記者緩和地說,“我希望能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寫的原因?”


  “我已經告訴了你。對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


  “你明明白白知道你寫的那些、那篇文章是在說假話。”


  “島城的新聞記者常常需要講假話,並不是自己願意講假話。”


  “而且在欺騙社會輿論。”


  “嗬嗬,這個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不過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


  “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可以不要記者的良心嗎。”


  “有時候要良心就會丟掉飯碗。”


  “那麽,你這個意思是也可以不要記者的道德。”


  “天下的許多事情根本不講道德。島城也是一樣,難道說你沒有感覺到嗎。”


  “請問餘小姐,臉麵總不會不要吧?”


  “唯有臉麵不能不要。”


  “唯有你的這句話,才和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相稱。”


  “警長,”餘曉蔓須臾間麵頰湧出兩片紅雲,很是有點兒掛不住,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你確實是我見到的所有警察中的一員虎將,但狂怒讓你失去理智,你想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寫嗎?我仍想告訴你的是原因我也不清楚,我指的是真正的原因我並不完全清楚。所以回答你的隻能是‘無可奉告’”。說完,餘曉蔓搖晃著手包,轉身離去。


  我草!


  這……


  王偉望著女記者婀娜多姿的身影:“無可奉告”在他的腦海中打上一連串的巨大問號,好象瞬間有萬千草泥馬在奔騰。顯然女記者今晚見他並不全是為了采訪,而是另有原因?謎底可能在“無可奉告”這句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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