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兵之戰
一千年前,天地大劫,神魔交戰。天上地下都因為這一場混戰而亂成一片。上古神劍鳴琴的主人以鳴琴威震天地之間,成為天地間第一戰神。而後,戰神身隕,鳴琴無主。一直到落在了蒼虞手中,被鎮壓在浮屠塔中直至今時今日。
可是此刻,一直被鎮壓的鳴琴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子拿在手裏!
虞華仙尊大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敢來蒼虞偷取神器!”
華如斐冷冷的瞥了一眼虞華仙尊,轉身就要走!可就在她剛剛轉身的時候,一道玄光已經直直的朝她劈了過來。華如斐閃身一躲,毫不猶豫的抬手揮劍,就見到那玄光被劍身劃破的那一瞬間,已經化作了粉末,直至消失。
華如斐眼中有一絲笑意滑過,可是那到玄光的攻擊才剛剛過,麵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華如斐從來沒有看到過蒼繆有這樣的表情。冷酷而狠厲。
“師兄!不能讓她把鳴琴帶走!”身後傳來了幾位師尊們的聲音,華如斐並不戀戰,轉身就要逃走。可是她還沒能離開浮屠塔結界的範圍,原本封印住浮屠塔而漂浮在塔頂的結界又重新出現,隻是原本的金色光芒轉眼變成了紫色的光芒。華如斐一驚,下意識的就要避開那結界的光芒。
奈何她終究是想漏了一點。這個結界從前就是用來封印整個浮屠塔的,而浮屠塔中又有結界封印鳴琴,有這樣的層層壁壘,才保得鳴琴這麽多年都留在浮屠塔內,以神力震懾塔中其他的生靈,也護住整個蒼虞……
蒼繆一句廢話都沒有,他周身散發著可怕的寒意,所有的攻擊都直直的指向華如斐手中的鳴琴劍。華如斐的反應相當的靈活,加上她總覺得手中的鳴琴似乎對自己有所指引,是以當蒼繆的第九次攻擊襲來時,她依舊成功的奪過。
後麵的一眾師尊全都大驚失色。
沒有人能連續九次都躲過蒼繆的招數!
蒼繆的神色一直沒有變過,手上的攻擊更是沒有聽過。匆忙閃躲中,華如斐甚至沒有精力去關注拓跋是否還在這周圍。這個人袖手旁觀不是第一次,這一次,他莫非依舊要看著她被蒼繆弄死!?
很快,華如斐就否定了這一猜測。
紫色的光芒中所含的衝擊越來越大,同一時間,華如斐也終於進入了疲乏戰鬥的狀態。這個時候,她才清晰的反應過來——她根本沒有修為,別說禦劍飛行,便是越個房頂都有些困難,此刻為什麽會懸於這浮屠塔頂這麽半天,還能靈活閃躲蒼繆的攻擊!?
誰料就在這一個分神間,蒼繆的攻擊成功的接觸到了華如斐的身體。蒼繆下手又快又狠,且主要是朝著她握著鳴琴的手臂,華如斐閃身不及時,手臂沒事,反倒是被一下子擊到了胸口!
頓時間,她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喉頭一腥,一口鮮紅已經吐了出來。
蒼繆目光一厲,身如閃電,眼看著就要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鳴琴!忽然間,華如斐隻覺得腰上一緊,低頭一看,就見到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纏在了自己的腰上,緊接著,一直冰涼的手覆上了她握著鳴琴的手,低沉又帶著幾分責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在想什麽?”
是拓跋!
這個時候,早已經不需要華如斐來主導。拓跋輕輕鬆鬆的從身後摟住她,握著她的手代她揮出一劍:“好好學著,神兵要怎麽用!”
華如斐顧不上身上的劇痛,隻覺得自己握著鳴琴的一隻手臂忽然間仿佛被注入了什麽樣的力量,整隻胳膊都變得灼熱起來,下一刻,鳴琴的藍色劍氣以比她揮出的強上了十倍的姿態朝著那五人衝擊而去!華如斐還沒得及看到五位師尊僵硬而蒼白的臉色,五人已經同時出手反擊!
可怕的劍氣輕輕鬆鬆的劃破了五人的結界。蒼繆的臉色已經不僅僅隻是僵硬蒼白那麽簡單了。他奮力抵過了那一道劍氣,根本沒工夫管剩下的四位師弟師妹,目光冷冷的看著憑空出現的拓跋,語調清亮:“是你……”
幾位師尊合力將劍氣化解,看到華如斐身後的男人,俱是一驚。
“拓跋淩!”
拓跋淩!?華如斐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了自己第一天進蒼虞時候的情景。
她第一天進蒼虞,就看到了魔族攻打蒼虞城的景象。巨大的金光罩著整個蒼虞,而漫天烏黑中,霧魔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結界。
那時候,師尊說的什麽?
告訴拓跋淩,他要的東西,我這裏並沒有。
這話的意思是……那個霧魔是拓跋淩派來的?
那拓跋就是……是……
華如斐陷入了回憶,身體完全由拓跋主導,可是拓跋並沒有打算讓她繼續這麽出神下去,他纏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緊,低沉的男聲隨之響起:“再走神,小命就該沒有了!”
華如斐清醒過來,卻沒有真正的回神。
拓跋淩是……是魔!?
握著鳴琴的手被拓跋握在手裏,華如斐看著那隻手,一時間有些猶豫。
如果拓跋接近她是有目的而來,她會不會就此助紂為虐!?她並不會一概而論的認為魔皆是殘忍成性貪婪可怕的生靈,隻是從她想要上蒼虞開始到現在,但凡遇到有關魔的一切事情,皆是再難,由此,她不得不防。
拓跋仿佛是感覺到了她肢體的僵硬,也由此感受到了她的猶豫不決和心中懷疑,忽然道:“想要問什麽,也要先將小命保住。你以為現在讓他們發現你,你還活得下去!?”
華如斐總算完全回神。
前麵的五位師尊早已經架起了招式,隻怕就算是他們打算收手離開,這五個人也未必會讓他們安全離開……
華如斐微微側過頭,小聲的說:“那我們該怎麽辦!?”
拓跋低笑了一聲:“我要放手了,你站不站的穩?”
華如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又要丟下她一個人離開。但是這一次,她點點頭:“可以。”
拓跋真的放開了她:“那你就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