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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下藥是件技術活

  米飯和菜都煮好了,排骨湯也燉得夠味。


  就在啞娘端菜上桌時,宗餘正巧背著幾根長長的竹子回來。


  許六月背對著眾人盛湯,特地單獨給宗母盛了一碗。


  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將宗餘需要吃的藥丸捏碎,放了進去。


  然後,又稍稍多加了一點胡椒麵,將藥味衝散。


  喜歡‘吃’這一件事情,許六月顯得格外長情。因為這一份喜歡,從前世延續到了現在。


  但若說到下廚做飯,她到底還是懶的。


  如今能一日三餐準備著,一來是因為沒人能做出她喜歡的口味。二來,也是因為方便給宗母放藥。


  “快來吃飯吧六月?”


  宗母見大家夥兒都上桌了,唯有許六月還在搗騰。於是,便起身朝許六月走來。


  “來了娘。”


  許六月不慌不忙,將藥瓶子塞到了衣袖裏。


  “我在盛湯呢!還想再做個蘸水。”


  說著,便順手將宗母的那碗湯遞了過去:“娘,這碗湯是您的。”


  為了不引起宗母的懷疑,許六月又拿了另外兩碗比較小碗的給啞娘和許薇香:“娘,這是您和妹妹的。”


  緊接著,看了一眼宗餘:“宗餘哥哥,你來盛我們的湯,我再做個蘸水。”


  “怎麽我的湯碗要大些呢?”


  宗母端著湯碗坐下,看了看啞娘和許薇香的碗,便要和她們對換。


  好在許六月機智。


  忙道:“娘,這是排骨冬瓜湯,消腫利尿的!我瞧著您今日起床臉上有些浮腫,所以就給您多盛了一些!

  再說了,天氣兒轉涼,就要多喝湯暖暖身子。您看看我和宗餘哥哥,不也是喝大碗的嗎?”


  說罷,又道:“我娘和薇香就不能喝太多!她們兩個一個德性,喝多了就頻繁起夜。特別是薇香,那麽大個人了,還尿床呢。”


  許六月在說這話時,還特地看了眾人一眼。


  宗餘跟許六月是越發有默契了。


  聽見宗母起疑,他立即就換了大碗來給自己和許六月盛湯。恰巧,也讓許六月尋了借口,將這件事情給圓了過去。


  啞娘呢?不會說話,又總是站在女兒這邊。自然是許六月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至於許薇香……


  人家現在啃排骨啃得正香呢,哪裏有空理會許六月?


  再說了,她也沒得選擇不是?


  雖說人家小丫頭片子早在五歲以後就不尿床了!但是……若姐姐有需要,她十歲了也可以尿。


  宗母見許六月如此說,也不想著換湯了。


  反正自家兒媳婦的廚藝那是很不錯的,一碗湯而已,一邊喝著一邊啃排骨,一會兒也就喝完了。


  說起排骨,大家夥兒都很愛吃。


  就連一開始覺得許六月買錯了東西的啞娘,也不免多吃了兩塊。


  因著許六月說,蒜香排骨不能留過夜。否則到了第二天,味道就大大不同,簡直就是浪費。


  所以,大家夥兒一邊吃著飯一邊閑聊。慢悠悠的,愣是將一大盤的蒜香排骨給吃光了。


  好在許六月今夜做的菜不多。


  一家五口人,也就兩菜一湯而已。要不然,還不得吃破了肚皮兒?


  蒜香排骨吃光了,青菜也是留不得的。


  排骨冬瓜湯裏,冬瓜已經被撈出來幹掉了。剩下一些排骨和湯,許六月放到水裏隔著,打算第二天早上用來煮麵條。


  吃飽喝足,大家夥兒也都還有事情幹。


  許薇香雖是個姑娘家,可是對知識的海洋格外感興趣。


  自從許六月給她買了《千字文》,又教了她拚音後,她是終日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寫寫畫畫。


  短短小半個月的功夫,人家就已經將拚音給學會了。如今,正纏著許六月給《千字文》備注拚音呢。


  這可是個古代人呀!多不容易?

  而啞娘和宗母呢?

  兩個老母親瞧見許六月為了掙錢,總是想出很多的新點子,所以也格外支出。


  兩個老姐妹經常坐在一起縫縫補補,給許六月做保暖用品。


  至於宗餘。


  前些日子聽許六月念叨了一句,說想要個院子。


  這不?今日外出辦事兒時,他正巧借口要去砍柴。所以回來的時候,就順道把竹子給砍回來了。


  剛吃飽飯積食,不宜洗漱入睡。


  於是就在院子中央燒了一堆的柴,就著火光和月光,開始片竹子。


  許六月給許薇香備注了一陣子的拚音後,正要出去洗澡。


  剛走出房門,就瞧見一臉認真的宗餘,已經將片好的竹子堆成了小山堆。


  看著火堆旁的男子,許六月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明明就是一個富貴公子的模樣兒啊!


  可幹起農夫的活來,竟然如此熟練。


  “媳婦兒,你是今日才認識我嗎?”


  宗餘並未抬頭去看許六月,依舊認真片著竹子。


  可嘴裏,卻用極其天真的語氣兒,說著欠揍的話。


  “還是白天沒見到我,心裏念著了?你是個姑娘家,可得矜持一些呢。”


  言下之意,就隻有一句:你盯著我看做什麽?

  許六月哪裏能不明白宗餘的意思?

  可偏偏,她還不能罵回去。


  畢竟夜深人靜,宗母和啞娘就在堂屋做針線活呢。


  堂屋的門大開著,什麽動靜聽不見?


  於是,隻能眼珠子一轉,翻了個白眼。


  “明日再弄吧?宗餘哥哥!”


  她走到灶房開始打水,小聲兒念了句:“大晚上的,得廢多少柴火?”


  “不礙事兒,我眼睛利著呢,不怕傷手。”


  宗餘答非所問,語氣兒調皮得很。


  聽得堂屋裏的兩個老母親,都掩嘴而笑。


  這小兩口,倒還挺將對方放在心上。


  “這些竹子片完,剛好夠圍後頭的菜園子。”


  宗餘見許六月離自己不遠,便小聲說了句:“前院的竹子,我過兩日再去砍。”


  “嗯,你隨意。”


  許六月知道,宗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隻是那些事情,不方便告知家裏頭的人。


  特別不能讓宗母知道。


  所以每一次要做什麽事情前,總是借口去砍柴或者打獵。


  最後,再順手砍回來一些東西,算是交差。


  若宗餘一次就將所有需要用的竹子都砍回來了,那下次再辦事兒時,就少了一個借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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