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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宵小奪宅

  酉時初刻,沈府西院正堂迎來了兩位尊貴的客人。


  沈府乃是在古洛陽修業坊基礎之上擴建而來,在臨近沈府東園、西園的位置,乃是沈府的後院。沈府的後院分為三個院落,分別是西院,歸沈方居住;正院,歸沈括及姐三居住;東院,歸沈衝、司馬琴夫婦居住。


  因為不久之後,沈家將為沈方舉辦婚禮,所以西院已經裝飾一新,除了一些園圃綠植之外,整個院落的地麵鋪滿了水泥,看上去潔淨無比。此時,水泥剛剛由昌國發明,並在大周開始流行,士大夫以用水泥修葺房屋為時尚。便是沈方由於見慣了磚石鋪地,如今見到水泥地麵也覺的有一絲親切。西院之內建有西樓、東樓和坐北朝南的正樓。因為王可兒、張茹將同時迎娶,這西院之中便設了兩個婚房,東樓乃是為王可兒準備的婚房,而西樓則是為張茹準備的婚房。


  此時,西院正樓一層已擺下了一桌精致的酒席,王可兒、張茹二女聯袂而來,分居沈方左右,沈府侍候的丫鬟們麵含笑意,好奇地看著眼前兩位未來的少夫人。


  王可兒、張茹二人在京城時雖時常與沈方見麵,但當時沈方正忙著編排京劇,籌備除夕和元旦的煙花表演,每日忙的不可開交,與二人並沒有象今天這樣,坐下來靜靜地吃飯聊天。如今,沈方看著燈下王可兒、張茹兩人嬌美的容顏,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習武之人特有的氣質,忍不住看呆了,一會兒看看左手邊的王可兒,一會兒又盯著右手邊的張茹,竟是怎麽也看不夠。


  王可兒與張茹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張茹嗔怪道,“離開京城,看不到師師姑娘,便知道可兒和我的好了?!”


  “茹兒冤枉我了,我可隻把李師師當妹妹來看待。”


  “可是師師姑娘卻對你念念不望,我與可兒姐姐陪太後娘娘說話,師師姑娘在旁邊一口一個沈公子,約莫用不了幾年,太後娘娘便會將廣寧公司也下嫁給你。”張茹眉眼彎彎,言語之間卻露出一絲戒備之意,“可兒姐姐,你看他,他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沈方趕緊把嘴閉上,幹咳了一聲。“我是笑茹兒自尋煩惱,官家怎麽可能把她的幹女兒也嫁給我,難道大周的公主是大白菜,論斤賣麽?!”


  “好啊,你把昌國公主、師師姑娘當作白菜,看我告訴她們兩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可兒笑道,“茹兒妹妹,沈公子知道分寸,我們不要為難他了。”


  張茹賭氣道,“可兒姐姐,你就是太慣著他,難道你還允許他再找幾個老婆?!丟死人了!”


  王可兒笑道,“昌國公主乃是皇帝的女兒,乃是金枝玉葉,她尚能容得了你我二人,我們又有什麽放不下呢?”


  “可兒妹妹識大體,顧全局,真乃沈某之佳偶。”沈方調笑道。


  張茹氣急敗壞地狠狠掐了沈方的胳膊一下,“那我呢?!”


  “茹兒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心頭肉了。”


  張茹聽到沈方當著王可兒的麵說出這麽肉麻的話,臉色一紅,“你這個人就是不正經。”


  王可兒微笑的看著沈方與張茹,“沈公子,你可知我已拜司馬學士為義父?”


  “知道了,其實你義父的心意我領了,但他卻小瞧了我,難道我的可兒妹妹在我心目中會因為身份的改變而有變化?你與茹兒與我青梅竹馬,我們經曆了無數次生死考驗,豈是這些外人能夠理解。”


  “這也是我想說的,我拜司馬學士為義父,可不是為了身份地位,而是司馬學士學識淵博,德高望重,我與嫂子也一見如故,情同姐妹。茹兒妹妹雖然與我們二人聚少離多,但是今後已沒有人能把我們三個分開。我隻是希望今後,你要愛惜自己,象對付純元子那樣的大敵別再不顧生死,幹冒奇險,別忘了在昌國有兩個人在為你守候。”


  王可兒情真意切,張茹也被深深的打動,眼光裏帶了水意,沈方把兩人拉起來,一手一個攬到懷裏,“用不了多久,我們便能在一起了,好期待啊。”


  旁邊的丫鬟們各個麵紅耳赤,心道這二公子好生大膽。王可兒、張茹兩人從沈方懷裏掙脫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再度坐下,可是她們羞紅的臉龐,急促的呼吸已暴露了一切。


  過了一會兒,王可兒才打破了沉默,“沈公子,太後娘娘、昌國公主待我們姐妹如同親人,我們卻在昌國公主之前辦理婚事,要不你與沈伯父再商議一番,將請期、親迎之禮延後,勿要使太後娘娘失望。”


  “可兒妹妹,我們的婚事乃是在杭州之事便已定下,如今,我爹爹已請文相、富相作證婚人,此事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至於邵太後與柴婧那裏,你們不用擔心,她們自然可以接受。”


  王可兒、張茹二人不知道沈方的自信心源自於何處,但沈方從來沒有令二人失望過,連純元子之事都辦的極其順利,太後娘娘和昌國公主之事想來也不會成為日後的隱患。


  勝吉二十年正月二十八,西京洛陽通濟坊。


  在一片低矮的臨街門市中,申府寬闊的五進門房顯得格外醒目,其它街坊皆是前市後宅,唯有申府深宅大院,看不到一絲市井氣息。附近的店主見到坐在馬車之中的李衍慶,皆是大吃一驚,有幾個相熟之人與李衍慶略一寒暄,沈方才知道這所謂的申府乃是李衍慶的舊宅,因李衍慶離開洛陽多年,老仆申安慶在三年前去世後,申安慶的侄子申貴說是李衍慶已去世,李衍慶已將此宅院贈予申安慶。街坊有好事者,便暗中通報了官府,河南府派衙役過來,檢點了來人的戶籍文書及李衍慶的“遺囑”,最終確認申貴乃是李府的合法繼承人。


  申貴正值壯年,好俠義,結交了不少江湖朋友,在洛陽城內開了五家賭坊妓院,他把李府改做申府之後,此處便漸漸成了藏汙納垢之地,不知使多少普通百姓家破人亡,又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可是這申貴偏偏總能提供賭債文書等證據,讓官府也無可奈何。


  如今見到李衍慶死而複生,街坊鄰居們哪還不知道這申貴定然是偽造文書,強奪主家之產,這在大周乃是死罪,他們都遠遠地圍著申府看熱鬧,巴不得這個混世魔王被繩之以法。


  李衍慶心情激蕩,氣憤填膺,望著原來莊嚴的府第的門匾已換作兩個鎏金大字“申府”,雙行濁淚便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沈方寬慰道,“李先生,勿要動怒,今日我必為你討個公道。”


  李衍慶道,“沈公子,老夫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但此事乃李府家事,不敢再度勞煩,老夫倒要看這申貴有多大的膽子,竟然敢吞沒主家財產!”


  沈方點了點頭,沈府家丁看到沈方施了個眼色,便上前砸門。


  砸了許久,才聽到從申府後院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是哪個?!叫喪麽?”


  黑漆大門打開之後,三個彪形大漢快步走了出來,隻從架式便知道這些人練過家子,在江湖中也是能拿的出手的好漢。今日隨同沈方辦差的乃是沈括四大護衛中的王晉和吳光,他們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自從他們二人突破至補元境界以來,跟隨沈括這麽長時間,隻在京城見過一些江湖高手,不曾想,卻在洛陽偏僻的街坊一下便遇見三個江湖高手。


  為首的一人看了一眼騎在駿馬之上的沈方、王晉、吳光等人,然後注意到馬車之上插著繡有沈字的旗幟。也沒有答理砸門的沈府家丁,直接向領頭的沈方拱手道,“不知這位公子來申府有何貴幹。”


  沈方並沒有答話,隻把目光投向李衍慶。


  這些彪形大漢齊刷刷地看向盤坐在馬車之上,一臉悲憤的老者。


  李衍慶怒道,“把申貴這兔崽子叫出來,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膽子。”


  為首之人眼睛一瞪,“申貴不在家,你們要找他自可去東門李寡婦處找,別來這裏找麻煩!”


  李衍慶怒道,“這座宅子乃是我李衍慶的宅院,你們又是何人?敢在此地橫行霸道?!”


  “俺們可不認識什麽李鹽慶、李糖慶,這個宅子是申貴孝敬俺們三兄弟的,若是有什麽官司,你們自尋申貴去說話。”


  說罷不再理睬老者,扭頭便往後走。


  “且慢!”沈方冷聲喝道。


  “咦,你這兔兒哥難道還想找俺們兄弟的麻煩?!”為首之人停住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露出猙獰的笑容。


  王晉喝道,“放肆!”縱身從馬上躍下,一皮鞭便抽了上去,為首之人雖然早有防備,但卻沒有躲開,一張豬肝似的臉被抽了一條血印。


  為首之人哇哇大叫,抽出刀來便要行凶,被王晉一腳踢進申府。另外兩人剛拔出刀,見大哥已經落敗,哪裏還不知道遇見了高手,連忙扔下刀,跪下求饒道,“大俠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那申貴所犯之事和俺們實無幹係,俺們隻是幫這廝看看場子,震一下城西的地痞流氓而已。”


  “少廢話!”王晉隨手一指其中一人,“你去把申貴叫來,若是敢耍半點花樣,定教你這兩個同夥身首兩段。”


  “小人不敢!”那人翻身起來,屁滾尿流的向東門跑去。


  沈方和吳光也翻身下馬,沈府家丁從馬車上將李衍慶抬下,跟隨沈方一起走進了申府。


  為首之人擦幹口中的血跡,磕頭如搗蒜,“小人有眼無珠,請公子饒命。”


  沈方冷聲道,“既然有眼無珠,你還愣著幹什麽?”


  為首之人啊啊兩聲,抬頭看了看沈方和旁邊凶神惡煞的王晉、吳光二人,渾身哆嗦起來,“小人,小人,不是,小人說錯話了。請公子留下小人這兩隻招子,小人必作牛作馬,肝腦塗地。”


  “我也不為難你,隻是象這種江湖話以後別亂說,至於你能不能保住雙眼,保住性命,還得看你的所作所為,若是發現你殺人越貨、為非作歹,趁早自作了斷,犯在我手上,你隻會死的更難看。”


  “公子放心,俺們沂蒙三虎欺男霸女是有的,但從不敢傷人性命。”


  “哦,很光彩是麽?吳光,你也活動活動手腳。”


  “是!”吳光聞言飛身上前,將這為首之人象個沙包一樣打飛出去,然後又施展輕功手段,在空中狠狠地砸了下來,起初還能聽到此人的哀嚎之聲,但不一會兒便被打昏過去。


  吳光停下腳步,目光不善地看向另外一人,那人象是被老鷹盯上的家巧,竟站立不穩,跪倒在地不住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鐃命。”


  吳光呸了一口,“你們這些開賭坊妓院的狗東西,不知道多少家庭因你們家破人亡,如今公子開恩,隻是讓你們受些皮肉之苦,已是便宜了你們,若再廢話,便把招子留下吧。”


  那人隻好站起身擺出防禦的架式,他們在沂蒙山區也是數得上的英雄好漢,如今在補元境界的吳光手裏,卻象是稚童一般,被玩弄於股掌之中,不一會兒便被折騰到暈死過去。


  前去找申貴的大漢此時夾著申貴躥進申府,見到兩個兄長已倒在地上,還以為已遭到毒手,便欲拔出刀來拚命,被手癢癢的王晉如法炮製,擊暈在地。


  申貴剛從被窩裏爬了出來,身上隻穿著單衣,被冷風一吹,幾乎凍成一根冰根,如今見到眼前這個場麵,如何還不知道捅了馬蜂窩,連忙跪在李衍慶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爺十餘年沒有消息,我三叔又因病亡故,為防官府收回宅院,小人這才出此下策,請老爺饒命!”


  “申貴,你這狗東西!你來洛陽時,連口熱乎飯都沒吃過,老夫將你收留,沒曾想卻是引狼入室。申福無災無病,三年前還每月寫信報平安,怎麽就能得了絕症?!老夫在京城的住所本是極隱秘之地,除了申福無人知曉,緣何卻有仇家尋上門來?!家丁們被殺了幹淨,就連老夫也被打斷了雙腿,要不是仇家有所圖謀,隻怕老夫早已丟了性命。老夫隱姓埋名,隻為回到洛陽打聽府中的狀況,萬沒想到,卻是你這白眼狼在作怪。”


  申貴伏在地上,低聲啜泣,突然他跳了起來,用懷中的尖刀抵住李衍慶的喉嚨,狂叫道,“你這老鬼,怎麽不讓老天爺收了去,那些人分明答應隻要我除掉三叔,奪了宅院,便將你這老鬼除掉,這宅子裏的寶貝我便能得到三成,可是這宅子從裏到外翻了個遍,也沒發現那些寶貝。今日你能將沈家人請來,我必無幸理,我臨死之前也要把你拖走。你說,寶貝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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