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租借火槍力壓二寇
陽國海、徐興富的任命在眾股東意料之中，李老黑遠征之後留下的兵權如何分配一直是沈氏集團內部討論的重點，陸軍中人氣最旺的兩名連長自然成為陸軍指揮和親衛隊指揮的熱門人選。但張金慶、申孝忠兩人原本隻是張小五、李老黑手下的一名工匠，幾個月工夫，便一躍成為級別與股東們隻差半級的副總經理，這讓股東們如何能接受。眾股東的目光都看向張小五，仿佛宣布兩人任命的是他，而不是沈方。
張小五大聲說道，“你們看我做甚，申孝忠雖是我舉薦，但相中他的乃是二公子，你們可以去問二公子！”
“諸位！還有不到半年，昌國便會迎來一大批人才，到時候會有許多當朝有名的學士、才子擔任副總經理、總經理，你們覺得是讓他們擔任總經理好呢？還是讓我們的大匠、大工擔任好呢？！”
“當然是我們自己人當總經理好，這樣用起來放心。”
“正是如此，張金慶鐵匠出身，先後製作出二尺座鍾和手表，被推舉為鐵器公司大匠，在股權改製中，昌國電力、昌國動力的股票，供股東購買的兩成股票，供工人購買的一成股票均無人問津，供大工購買的一成股票隻有寥寥五人購買，而張金慶便是其中一人。你們大家都知道太東洲、航運、玻璃一本萬利，他們當然也知道，可是他們還是以實際行動表示對昌國未來發展重點領域的支持。”
“申孝忠乃是木匠出身，前幾日，我和王總去岱山視察，這申孝忠不負眾望，帶領一支團隊將自動飛梭織布機和走錠精紡機研製出來。張船首、張小五、王總頭他們三位都在現場，不如請他們三位談談感受。”
“諸位，我活了這麽大，也是第一次看如此弘大的場麵，一台機器上麵有幾百個紗錠，這幾百個紗錠同時轉動，便相當於幾百個紡紗工人。而這些全靠水力驅動，沒有一個人幹預，實在是大開眼界。”張船首歎道。
“申孝忠這個人我熟悉，愛琢磨，肯吃苦，其它大工能信服他，甘心在他帶領之下工作，說明他還有一定的名望。至於自動飛梭織布機和走錠精紡機，那是我們昌國開發的最精密的機器，甚至還超過了手表和步槍，申孝忠當得起副總經理一職。”
“當時我看到自動飛梭織布機和走錠精紡機時，就在想，什麽時候這些機器能用在建築施工上，那就不知道能省多少人工，能省多少時間。”
“王總頭說的好，以前我提到過，建築公司不僅是蓋蓋房子、修修路，還有包括各種機械的開發，比如起重機、攪拌機之類，而這些機器離不開發電機、電動機、蒸汽機的開發。前些日子，我和王總定下一個章程，若是有人能研發出合用的發電機、電動機、蒸汽機，便給予匠首的待遇；申孝忠研製的自動飛梭織布機，其對整個大周帶來的影響並不低於發電機、電動機、蒸汽機，所以，前幾天我給申教忠安排了一個任務，如果他能夠將自動飛梭織布機在織平紋麵料的基礎之上，改造為可以織斜紋麵料和緞紋麵料，便同樣給予匠首待遇。”
“我讓申孝忠擔任兵器公司副總經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推動兵器製造的自動化工作。現在我們昌國一號步槍、昌國一號火槍的生產，還是靠不同零件生產出來再進行組裝的形式，雖然能達到每天生產五、六百支的生產規模，但那是在擠占其它資源、整個昌國工業機器全部轉向生產步槍、火槍之後形成的能力。如果將所有的環節全部以流水線的形式進行改造，那麽步槍、火槍的生產能力將會大幅提升，而走錠精紡機是我看到的最符合流水線設計要求的機器。”
“申孝忠也是購買昌國電力、昌國動力股票的五人之一。在我視察時，申孝忠提出來想專心從事發電機、電動機的研發，我覺得他這樣的人才，用來研發有些屈才，不如直接將他提拔起來，讓他帶領更多的人進行研發，這樣效果更好一點。自動飛梭織布機和走錠精紡機兩台機器對精度要求很高，申孝忠能控製好精度，研製出自動運行的機器，那麽對精度要求同樣很高的火器生產，交給他，我也比較放心。”
“這個月底，我便離開昌國和我爹去京城了，在這之前，必須把火炮造出來，等金總他們明年前往太東洲之時，帶上幾門大炮，更安全一些。”
“這個月底便要走嗎？不是說明年上元節之後才去京城？”王壽光問道。
“我爹決定放棄休假，早些去延慶路等邊地了解一下敵情，為明年與西夏之戰做些準備，他讓我陪他去邊關曆練一下，見識一下西軍的英雄人物。”
股東們都笑了起來，在他們眼裏，沈方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人物了，武功遠超一般江湖高手不說，單憑發明步槍一項，便可打造一支天下無敵的軍隊。金樾、李老黑兩人原本隻是鐵匠、船匠出身，隻因跟隨了沈方，便得以掌握了一支精兵。昌國之戰，盡滅明州海盜，金樾離開昌國去渡蜜月，順便就把台州、溫州的海盜打得服服貼貼，收服了上萬名先遣隊員。沈括雖然學富五車、見多識廣，但還是沒見識過步槍的威力，所以才會覺得西軍比昌國沈家軍更加厲害的想法。
“那肥皂和砂糖呢？還有時間研製嗎？”王壽光想起沈方在進行三島規劃時對岱山的安排，“昌國貿易公司在岱山已經建好了肥皂廠和糖廠，就等你將肥皂和砂糖發明出來，方便昌國百姓的生活。”
“嶽丈大人不提，我差點忘了此事。不過我卻不準備親自動手，我們昌國技術學院化學係可是有四十名大工，他們應該多做些試驗，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李申、邱高傑，你們記著這兩個配方。”
李申、邱高傑知道沈方準備放大招，趕緊坐直身子，仔細聆聽。
“肥皂的製法是，將生石灰加水，變成熟石灰，然後加入堿麵，生成一種溶液，這種溶液叫做燒堿，具有強烈的腐蝕性，然後將豆油滴入，加熱攪拌，即可生成粘稠的液體。這些粘稠液體需要用堿麵粉末一點點倒進去，進行提純，最後形成黃色半透明的固體就是肥皂。”
“這麽簡單？明天我就能造出來了！”李申笑道。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砂糖就很簡單了，將粗糖用石灰水過濾澄清，為了更好的效果還需要注入兩次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氣體，化學係的大工應該能想到辦法來製作。”
“那這砂糖，我便承包下來了，爭取在二公子離開昌國之前把砂糖生產出來。”邱高傑主動應承下來。
“肥皂和砂糖乃是錦上添花之物，也不是當務之急，安排少量大工研製攻關即可。昌國技術學院物理係的大工、大匠們除了已安排差使的，其餘全部進行發電機、電動機、蒸汽機的研製。前些日子雜事頗多，耽誤了不少時間，要盡快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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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黑雖然以李宗吾之名出現在沈氏集團議事廳，但昌國之內人多眼雜，倒也不方便拋頭露麵，他戴上鬥笠，在沈方、王可兒的陪同之下前往珞珈山，欲將那十餘名妻妾接回。到了珞珈山之後，自然又是一陣鶯燕婉轉，因有沈方、王可兒在場，李老黑的十餘名妻妾也不會懷疑他的身份，聽李老黑解釋一番後，頓時喜笑顏開，拜別慈航師太後，直接乘船離開珞珈山前往衢山，李老黑的五個孩子也早已被接到船上，現船前往。
沈方已經近半年未來珞珈山，但是他死而複生的傳奇卻已傳遍昌國每一個角落，珞珈山自然也不例外。王可兒的師叔、師兄中多是未諳世事之女子，如今見到沈方氣質大變，舉止之間頗有上位者威嚴，哪裏還敢以半年前視沈方為一弱冠少年的態度對待沈方，紛紛合掌行禮。慈航師太見到沈方也頗為高興，奉上香茶之後，便考較起沈方、王可兒兩人的修行。
沈方、王可兒兩人雖然雜事頗多，但每日卯時的修行從未中斷過，所以慈航師太略一施功，便感知到二人醇厚綿長的內力，她點了點頭，“方兒、可兒，你們兩個沒有讓為師失望。這些天，貧尼雖在珞珈，也知道整個昌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明州百姓都原意遷往昌國生活，而昌國百姓安居樂業，這景象，貧尼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雖然這些與昌國有觀音菩薩護持、諸佛菩薩加持有關，但你二人功勞也不小。”
“貧尼知道你二人不是貪圖名利之人，待昌國諸事平定，還是要把修行放到第一位。四個月前，方兒對貧尼說這極樂勝境也是幻相，貧尼經過這四個月的潛修，終於將此幻相存在的根源參破，此乃源自於貧尼的希冀之心。貧尼自幼出家，便心懷拯救蒼生之宏願，到今日才知凡事皆有佛菩薩安排加持，這片希冀之心，如此執著，便已入幻，於修行無益。貧尼以為，以今日之識見，若有十年之功，便可證得羅漢果位。”
“師尊，阿羅漢有殺賊、無生、應供之義，以師尊之德行早已斷除疑惑及一切煩惱，應受人天之供養，但這無生卻極為不易。依小子所見，出神境界之後，破除各意識界幻相，進入真實的靈界，隻是第一重；在真實的靈界中，破除掉時空的幻相，即可達到時空界，此乃第二重；時空界中繼繼續修行破幻，可以達到靈界本體所在的靈界，此乃第三重；但靈界本體並未脫離輪回，仍需破幻，到達法界，此乃第四重。到達第四重法界，凝聚法身，已不受時空限製，不受靈體約束，才能說是脫離輪回，證得阿羅漢果位。”
“方兒，貧尼觀你也不過換元境界，如何對出神境界如此了解？！”
“師尊也知我死而複生，擁有兩世記憶，在我另一世記憶中，這七重靈界之說在修行界也不是什麽秘密，那時的百姓隻要願意便可以學習天下所有的知識和功法，恰好我也學習了一些。”
“能否給為師講講那七重靈界？”
“七重靈界從低到高依次為：人界、意識界、時空界、靈界、法界、虛空界、本源界。人界就是指我們所處的這個娑婆世界，對應佛教三界中的欲界和色界。其實沒有人，這個世界一樣存在，而且事實上，在人存在之前，這個世界便存在過無數智慧生命；即使現在，這個世界上也有無數智慧生命，存在於不同的星係。之所以稱為人界，是因為如果人不存在，那麽所說的這些便沒有意義，自然有其它智慧生命用其它的語言和方式來總結歸納。修行人的補元、換元境界便是在人界修行。”
“意識界，便是人的意識所形成的世界。表麵上看，意識界乃是人界意識所創，肯定是幻相。但修行人都知道，人界乃是意識界所創，人界既然是實相，那麽意識界自然也是實相。其實不然，因為人界本生就是幻相，意識界也自然是幻相。人界如同空中之雲彩，乃是從幻中來，亦歸於幻。金剛經中的六如之說，便是此意。”沈方緩緩地吟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意識界和人界緊密而不可分割，就象手心手背，也如陰陽相合，達到換元境界的一部分人修行人便是在意識界修行，而絕大多數出神境界的高手一輩子也沒有離開意識界。其實還是停留在佛教中的欲界、色界。”
“時空界，對應佛教無色界的空無邊處天，人的意識離不開空間和時間，受、想、行、識無不需要有空間做載體，有時間做支撐。人們誤以為時空乃實相，其實不然。所謂時間，乃是因光而形成的錯覺，以前我講過光速大約是每秒幾十萬裏，但是人類所處的時空，無論在何處情況之下，光速都不會變化。比如我在一輛速度為一半光速的車子上，亮起一盞燈，遠處的人看到這個燈的速度應該是多少？”沈方望向慈航師太。
“這有何難？一倍半的光速。”
“不！還是一倍的光速。”
“阿彌陀佛。”慈航師太知道沈方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忍不住歎道。
“所以，時間本身就是一種幻相，壽命長短隻在參照不同。空間的幻相就更容易覺察，沒有任何物體是永恒的，全部會受成住壞空的約束。出神境界的高手，突破意識界的幻相，進入真實的靈界後，很容易被時間、空間的幻相所誤導，誤以為所見所感乃是實相，其實認真體察，必然可以看出，時間、空間乃是靈體、法身約束我等的幻相，不破此幻，不可能解脫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