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路途暢想
忘憂跟著行人來到縣衙公堂,原來是要看縣老爺升堂,自己長這麽大還真沒有見過呢。忘憂也沒想要往前擠,沒想到卻被後來的人擠到了前麵,這下真是省了不少功夫。
“忘憂姑娘你怎麽來了?”忘憂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茗辰?怎麽會是你?”
茗辰得意的說:“這麽好的戲,我當然要看了。沒想到會來這麽多的人,忘憂姑娘你是怎麽擠進來的呀?”
忘憂無奈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正愁在外邊看不見呢,結果就被人擠進來了。” 忘憂揉了一下被擠的有些疼痛的胳膊。
知縣丁大人的驚堂木一拍,正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人們頓時安靜下來,忘憂也看向堂上所跪的人,看背影好眼熟哦。
丁大人問:“堂下所跪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草民張榮勝。”
“草民韶景安。”
忘憂一聽有韶管家的名字,看了一眼茗辰,小聲問道:“怎麽韶管家也在呀?”
茗辰白了忘憂一眼,“這是在問客棧的案子,我爹當然在了。”
忘憂心想,客棧不是韶天的嗎?為什麽他不在呢?正想問茗辰,又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知縣丁大人又問:“原告何人?所告何事?”
“草民張榮勝,因欠了賭坊的錢,遭到毆打,這時來了一個人,幫草民還了錢,草民很是感激,之後他又給了草民一兩銀子,讓草民去福緣客棧吃飯,還給了草民一顆藥丸,說隻是普通泄藥,如果草民在福緣客棧吃過東西拉肚子,那麽他們一定會再給草民一些銀兩做補嚐,草民自信遇到好人,那知他給我的根本不是泄藥,而是毒藥,若非福緣客棧的掌櫃及時請大夫醫治,隻怕草民性命不保,希望晴天大老爺為草民做主審冤。”
說完張榮勝將狀紙呈了上去。
丁大人看了一下狀紙暗想:好你個韶天,果然詭計多端,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又看向韶景安道:“韶景安,你可是福緣客棧的掌櫃”
韶景安:“草民正是。”
丁大人又問:“原告張榮勝所說之事可屬實。”
“回大人的話,張榮勝的卻來客棧吃飯,還說本店菜香味美,可吃完卻倒地不起,草民便找來大夫,大夫卻說張榮勝是中毒,大人也親眼見證用銀針試菜,本店飯菜真的沒有問題。”
丁大人點頭問道:“張榮勝你所告何人?”
張榮勝答道:“草民告的是柳府管家柳宏富,是他給草民吃的毒藥。”
丁大人:“傳柳府管家柳宏富上堂。”
這個瘦瘦的背影,就是那個病人,忘憂小聲問茗辰:“真的是柳府的管家下的毒嗎?如果他真要下毒,也不可能會讓張榮勝知道啊,那他又是怎麽知道這下毒的人是誰呢?”
茗辰得意的說:“當然是我們家少爺所為了,要不這個笨蛋怎麽可能會知道呢?一會還有更精彩的呢。”
沒過多久一名四十開外,長臉留有山羊須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丁大人問:“堂下所站何人,見了本官還不快快跪下。”
“草民柳宏富。”說完很不情願的跪了下來。
丁大人:“柳宏富,張榮勝告你騙他吃下毒藥,害他性命你可認罪?”
柳宏富看了一眼張榮勝:“草民不認得此人,何來陷害一說。”
張榮勝氣得指著柳宏富的鼻子大罵:“你個騙子,明明是你騙我吃下毒藥,還說是泄藥,你還不承認。”
柳宏富冷笑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你呢?”
韶景安道:“你是與他無仇,可是你家主人卻與我們有仇,你們柳府見不得我們韶家生意做的比你們好,所以你便出計陷害,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呀。”
丁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你們吵什麽?有沒有把本官放在眼裏。柳宏富你還不承認嗎?”
柳宏富一臉鎮定道:“草民沒有做過,如何承認。”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草民可以做證,毒就是他下的。”話音剛落,一個三十來歲長的有點醜的男子擠過人群來到堂上。
還沒等丁大人問話此人就先說了:“草民叫袁興,江湖人稱鬼麵藥王。就是這個人來找草民配製解藥‘酒中仙’的,此藥本是草民配給柳宏富所說之症的解藥,但此藥唯一的缺點就是在服用後一個時辰內喝酒便會成為害人的毒藥,沒想到他卻拿來害人。”
丁大人指著柳宏富問道:“如今兩位人證都指認你用藥害人,你還不認罪嗎? ”
柳宏富心想,連什麽鬼麵藥王這樣的人都能被韶天請來當人證,既然他們有備而來,看來這次想躲也躲不過了,他看向的袁興,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大人,藥是袁興所配,那麽也不能隻定我一個人的罪吧?”
袁興笑道:“大人,您說藥鋪裏也出售砒霜,難道買來的人用來害人,也要怪藥鋪老板不成?”
丁大人點頭說:“對,你自己要害人還要怪賣藥的嗎?柳宏富你可認罪。”
柳宏富無奈的說:“草民認罪。”
丁大人捋著八字胡,又在心裏打著小算盤,柳府也是有錢的主,看來這次還是可以大撈一筆了,正要宣判,韶景安插嘴道:“大人,柳宏富也隻是柳府的管家,聽命於他的主子柳肖元,希望大人能主持公道,現下草民的客棧裏因為他們這麽一鬧影響了生意,壞了名聲,希望大人為草民做主。”
柳宏富著急的說:“此事與我家主子無關,全是我一人所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此時茗辰接到一個字條,看了之後給自己父親使了眼色,韶景安便明白了茗辰的意思。
隻要是柳宏富認罪事情就好辦,銀子就有的賺,可韶景安這邊怎麽辦?丁昌鴻看向韶景安,韶景安言道:“一切全憑大人做主。”
丁大人迷著小眼睛,“柳宏富下毒害人,意圖誣陷福緣客棧如今證據確鑿,已畫壓認罪,現將其關壓大牢,則日宣判,退堂。”
圍觀的人紛紛散去,忘憂邊走邊看向身旁的茗辰,“你拿的是什麽?丁大人為什麽不定柳宏富的罪呢?”
茗辰得意的說:“我們的目地已經達到了,定不定罪就與我們無關了。”
“目的?什麽目的?”忘憂還不是很明白。
茗辰看向題多多的忘憂,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出口解釋:“柳肖元命人截走我們一匹貨物,沒想到還弄出這麽一出下毒陷害來,隻要人一死,我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可他沒想到人被救活了,還反咬他們一口,隻要姓柳的歸還貨物,我們就不追究此事,如果他們不還,那麽這個柳管家一定性命不保。”
單純的忘憂想了想,“可那個丁大人還沒有宣判哪,是不是也會放人呢?”
茗辰搖頭,原以為她會比自己聰明,原來還不如自己呢,真是笨:“丁昌鴻判與不判,要看姓柳的舍不舍得為自己手下花錢了。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忘憂眨了眨大眼睛,也就是說不給丁大人錢他就定罪,給他錢他就放人,“那他豈不是貪……”
還沒等忘憂說完,茗辰就捂住了她的嘴,“這麽大聲,如果讓丁大人聽到,你不想活了?”忘憂這才意識到自己差煬禍。
忘憂回頭想看韶管家有沒有出來,卻發現他正在跟張榮勝吵著什麽,隻見張榮勝口吐鮮血暈倒在地,韶管家被嚇了一跳。忘憂急忙跑了回去,茗辰也跟了過來。
幫他把過脈之後,取出懷中的銀針,刺向張榮勝胸部前正中線,平第四肋間隙中的膻中穴,和位於腹正中線,肚臍下1.5寸處的氣海穴各刺了一針。
韶景安看外忙錄的忘憂,“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吐血呢?”
忘憂擔憂的說:“早上我替他把脈,就發現他脈相不穩。我昨天剛替他解完毒,失了那麽多血,正是氣血不足之時,你們非要讓他今天上堂,昨晚我給韶天說過不能給他吃太多補藥,可你們就是不聽,現在他氣血逆轉,如果我不及時給他施針,他會沒命的。”
想起似乎剛才安叔跟張榮勝發生了爭執,忘憂不解的問“安叔,你剛才對他說什麽呀,把他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