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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上麵寫了什麽?”九歌原本對紙條上的內容不興趣,君羽墨軻卷開紙條時,她雙手環抱繼續倚在柱子上,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抬眼時,見君羽墨軻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她不禁有些好奇,站直身子,順著他的視線垂眸看去。


  “淵帝有女,逸太子生。”字條上隻有八個字,看的九歌心裏一突。


  如果她沒有猜錯,‘淵帝’指的應該是前朝末代皇帝,而‘逸太子’應該是指崛漢太子。所以這句話從字麵上的意思來看,意思是淵帝有個女兒,逸太子還活著,也就是說前朝尚有遺孤在世,且不止一位。


  九歌眼光掃過君羽墨軻,這就是他最近在忙的事?

  君羽墨軻似乎察覺到九歌的視線,垂眸看向她,帶著絲絲探究之色,沉默片刻,緩緩問道:“你可知……逸太子?”


  九歌搖搖頭,漠不關心道:“頭一次聽說。應該是指前朝的太子吧。”


  君羽墨軻沒有回答,目光靜靜的看著他,神情間是從未有過的端嚴,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時一片深沉,墨色瞳眸裏閃過一抹晦澀的光芒。


  “怎麽了?”九歌被他這種目光盯的有點心慌意亂,不知為何,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情緒,“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這上麵的事情和我有關?”


  這句話中隱帶著一種刺探,君羽墨軻聞得此言,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淺淺地笑了,“沒有,隻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九歌不出聲,默默看著他,顯然不相信。君羽墨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鬢角的頭發,柔和道:“九兒太敏感了。你從小就住在西北,踏入中原尚不足半年,前朝的事兒能和你有什麽關係!別想多了。”


  九歌心想也對,這具身體從小在大漠長大,就算前朝的事再怎麽錯綜複雜也遠不到塞外去,而且細細回想一下,她和藍氏的樣貌也有幾分相似,總歸不可能是紙條上所說的淵帝的女兒。想至此處,便打消了心中疑慮,大概真的是她多想了吧。


  君羽墨軻見九歌不再懷疑,似乎鬆了口氣,雙眸看向夜亭,語氣有些冷冽,“花非葉傳來的消息?”


  “是。”夜亭恭敬道。


  君羽墨軻鳳眸微眯,不動聲色地將紙條收緊在掌心,手握緊張開,紙條已經化成粉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夜亭餘光覷了眼九歌,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退了出去。


  書房門重新合上,九歌能察覺到夜亭和林崖都沒走遠,應該還有事情匯報,隻是礙於她在所以什麽都沒說。


  “看來是我打擾你了,”九歌微微一笑,隻是眼眸微垂,掩去那一絲訕意,“我再等你三天,三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離開這裏。”


  “本王希望你能經常來打擾,”君羽墨軻一手攬住九歌的纖腰,垂眸深深看著眼前的嬌顏,輕笑道:“該處理的事都處理好了,我們明日便可出發。”


  九歌一愣,凝眉的看向他,“剛才還說要兩天,怎麽這麽快就改變注意了?難道你留在這裏數日,就是為了等花痞子那八個字?”


  “本王是怕九兒無聊,才決定明日啟程,與花非葉那小子沒任何關係,九兒可不要曲解了本王的用心。”君羽墨軻忽然不明意義地笑了笑,撩起九歌耳邊的發,情不自禁地在她耳珠吮了一下,聲線帶著蠱人魅惑,“九兒,回京後,我們立刻就成親好嗎?”


  九歌身體明顯一僵,隻覺得有一股電流竄過全身,愣怔了幾秒,一回過神,便從他懷裏巧妙地掙脫出來,“王爺,春天已經過了,別再無時無刻的發情成不?”


  “在本王眼裏,九兒就是春天。”君羽墨軻順勢倚在九歌剛才的位置,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頸脖上,唇邊笑意流轉魅惑從生,“九兒身上芳香四溢,隻要把你摟在懷裏,就恨不能吃了。為了能早點吃到腹中,隻能盡快將你娶進王府了。”


  九歌嗬嗬一笑,懶得跟他理論。女人和男人調情,隻有吃虧的份。尤其是這廝,從洛川山莊那天早上起,動不動就要發情,這種話題說多了隻會引火上身。


  “本來我還覺得奇怪,花痞子明明比我們早離開京城,卻沒趕來參加武林大會,原來是被你打發辦差去了。”九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有意轉開話題,玩笑道:“他那麽愛湊熱鬧的一個人,心裏估計恨死你了。”


  君羽墨軻氣定神閑地笑道,“他恨本王的事情多著了,不差這一件。管他心裏怎麽想,隻要膽敢抗議,本王叫他今後再無福消受美人恩。”


  九歌“噗”地一下笑開了,記得林崖開罪她時,她將人喂了春藥扔進美人堆,而他則是廢人命根子,看來有些地方他們還是很相似的。


  “可憐的花痞子,”九歌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頗為同情地感慨了一下,抬頭看向窗外,神色頓時歡喜起來,“墨美人,好像雨停了。”


  君羽墨軻抬眸望去,墨色瞳仁裏閃過幾分碎光,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是的,雨停了。該出發了。”


  前一句很正常,後麵一句話怎麽聽有點怪怪的,九歌轉頭,細心地捕捉到君羽墨軻眼底一閃而過的淩厲,那種淩厲隱隱透著一股狠絕的戾氣,讓人望之心悸。


  這場雨似乎停的很是時候。


  接下來是什麽呢?


  晴空萬裏還是暴雨將至?


  九歌臉上的笑慢慢斂去,默默收回視線,什麽都沒問,抬步向房門走去,“王爺繼續忙吧,明天早上我在莊外等你。”


  “九……”君羽墨軻回眸時,九歌已經出去了,看著緩緩閉上的房門,他眸光有些複雜,麵上漸漸泛起凝重之色。


  或許,她已經猜到了吧!


  君羽墨軻輕歎一聲,沒有立刻叫林崖他們進來,而是走到桌前,在案台上攤開一張白紙,整理好思緒後,執起狼毫,在白紙上整齊有序地寫下一連串字體。


  靈回之巔、楚天盟舊部、劉釋珵、崛漢、逸太子,

  楚翊塵、靈回之巔。


  盯這幾個醒目的字眼,略微沉吟了片刻,又在逸太子和楚翊塵中間加了一個關聯甚深的名字:藍珊。


  他記得藍珊和逸太子曾有過婚約,滅國後心甘情願為他長居西山寺十餘載,如今卻義無反顧的跟在楚翊塵身後……


  所有的一切,頃刻間一目了然。


  當年父皇兵亂皇城時,派人在東宮放了一把大火,整個宮殿無一人生還,竟然讓逸太子逃出來了。


  君羽墨軻看著‘楚翊塵’三個字,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隻是不消一會兒,神情逐漸變得沉重。


  轉瞬間,白紙上又多了四個大字:淵帝有女。


  據他了解,淵帝後宮無妃嬪,一生獨寵藍皇後,而藍皇後膝下隻有一子,從一出生就理所應當的被冊封為逸太子,沒想到竟然還有個女兒。


  別人不知道淵帝有個女兒養在椒房殿,難道楚翊塵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妹妹嗎?


  三年前靈霄令現世,群雄趨之若鶩,江湖風波頓起,卻隻為尋找一名肩上有火焰胎記的女子。而這枚胎記巧不巧就在他的九兒身上……


  若說是巧合,那麽三年後,楚翊塵無償贈她一枚靈霄令該如何解釋?

  君羽墨軻盯著白紙上的墨跡好半晌,漸漸皺起雙眉,似乎有什麽地方想不通,抬眸看了眼門外,揚聲道:“你們進來吧。”


  “見過主子。”林崖和夜亭快步進來,躬身行了一禮。夜亭急道:“啟稟主子,花右使正準備前往南嶺查主子吩咐的第三件事,來回恐怕要數月,是否先行召回?”


  君羽墨軻聞言,筆勢一停,放下手中狼毫,抬眸看向他們,“傳信給花非葉,讓他放下手中之事,速拿詔書、虎符前往青州。”


  夜亭一怔,“飛來峰在櫻城百裏外,主子為何不直接從櫻城調動軍馬?”


  “櫻城調軍不等於打草驚蛇嗎。”君羽墨軻似乎今天心情很好,才願意和他們解釋。


  “主子的意思是?”夜亭和林崖對視了一眼,心疑道:“曲池有問題?”


  天奕軍隊大多都駐紮在城郊的練兵營,櫻城江湖人雖多,但想暗中調動一萬兵馬不被城中國百姓發現還是可行的,但無論如何調軍這麽大動靜,城主肯定會知道,而曲池本就是江湖人,確實不好把控。


  君羽墨軻輕輕一笑,篤定道:“他若不是楚翊塵的人也必為楚翊塵所用。”


  武林大會上他便覺得曲池有問題,前幾天去洛川山莊找藍珊撲了個空,原本沒想多做停留,後來決定還是試探一下曲池的深淺,席間故意談論起楚翊塵的事,那老狐狸雖然圓滑,但終究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和楚翊塵甚至於靈回之巔關係匪淺。


  林崖低頭想了會,道:“若曲池不可信,主子何不從三百裏外的華城調兵?青州距離飛來峰大概五百裏,會不會太遠了?”


  君羽墨軻淡淡一笑,語氣不急不緩道:“靈回之巔弟子大多是四五十年前楚天盟部眾的後人,這些人不比普通江湖草莽,他們的先輩曾追隨劉釋珵打天下,是從戰場一路廝殺過來的,華城兵力太弱,估計還沒攻到山腰,楚翊塵就已經帶山頂弟子撤離了。而青州位於嘉峪關後方,當年胡人入中原時,城內青雲騎曾為後方主力,兵力堪比塞外雄獅,且騎兵的速度更快。本王若出兵剿滅,必然凱旋而歸,不全殲不歸來。”


  夜亭和林崖心中大震,目光灼灼地看向君羽墨軻,眼中充滿了火熱的光芒。


  他們聽說過知道主子十三歲領兵征服南蠻之事,以前從未見過主子領兵,這次僅僅圍剿一座山頭,這般胸有成竹的自信,這般運籌帷幄的本領就能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兩人都是暗衛出身,天生的職責便是躲在暗處執行任務,別說上戰場,就算與人光明正大決鬥的機會都鮮少。


  可是,但凡男兒心裏都會有一個率領千軍萬馬上陣殺敵的將軍夢,這次,他們終於可以像個將士,與敵人正麵交鋒了……


  在兩人敬仰、震驚之際,君羽墨軻寫了一封書信,並蓋上了“寧親王寶”的印章,墨跡風幹後,他將信裝進信封交給夜亭,“送去驛站,八百裏加急遞送聖寧,務必在兩日內交到皇兄手上。”


  “遵命!”夜亭心知自己手上是一封調兵手書,隻有信到了皇上手中,花右使才能拿到調動青雲騎的詔書和虎符。


  夜亭離開後,林崖正想匯報剛才沒說的事,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君羽墨軻沉聲道:“傳令良垣,去查查定北侯年青時候的事,尤其是聖寧兵變前後,事無巨細,查明來報。”


  林崖有點懵,他沒聽錯吧,這種緊要關頭,主子竟然派人查定北侯?他雖對朝廷之事不了解,卻也知道定北侯對天奕是忠心耿耿啊,年青的時候是先帝的左右手,接著成為開國功臣,又臨危受命被派去西北,馳騁沙場,戰功累累,在西北的名望甚至高於天子。一朝回朝被皇上收了兵符,卻毫無半點怨言……主子讓他去這種良臣將相,未免有點不得人心吧?


  “林崖!”君羽墨軻久久沒聽到回應,濃眉不禁蹙起,語氣帶著絲絲涼意。


  “屬下遵命。”林崖雖然困惑,但心想,主子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隻需執行即可,“主子,千影殿的事務……”


  “交給樓中月處理。”林崖話沒說完就被君羽墨軻打斷,他頭也沒抬的垂眸看著白紙上的幾處墨跡,總自己覺得遺漏了什麽。


  林崖看了眼君羽墨軻,見他凝眉靜靜地沉思,便知主子正在想事情,頓時不敢出言相擾。


  須臾,君羽墨軻眸光倏地閃動了一下,執筆在空白處寫上“靈霄令”“迦藍神教”“藍吟雪”“獨孤玉郎”等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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