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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陷害

  西門浪處在漆黑的偏殿之中,點起火折,湊近殿門。


  他費盡力氣才將自捆的麻繩解開,隻不過,他將自己罵了個娘,自己捆自己,也將自己捆個結結實實,不過幸好,自己捆的自己尚能解之,這真應了那句俗語“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他見門窗上雖有些雕花鏤空,但卻封閉得甚為嚴實,每兩扇木門之間又用狹長實木條釘得甚緊,想以徒手扳開,應是不可為之事,若能以兵器解之,便能斫開,隻可惜自己的軟劍已被蕭無痕解去,看來,得另想辦法出這“囚牢”。


  西門浪便舉火觀這偏殿四周,但見此殿內蛛網遍結,灰塵滿積,牆角梁間皆有碩鼠跑躥,正中神龕內幃幔墜折,隻是那內中神祗雖有破損汙濁,卻見其雙眼怒視,大嘴怒張,甚是駭人。


  西門浪再往殿角望去,便見有一內門通往內堂,西門浪便趨步過去,進入內門,但見這二層殿內亦有一泥塑,此泥塑卻是慈眉善目,令人甚覺和藹可親,西門浪卻又想不起這是哪路神像,瞻望之後,心安了許多。


  突然間,西門浪聽見了有金屬叮當之聲,好似有人戴著腳鐐手鎖在行步一般。


  西門浪急行至殿牆邊,以耳緊貼牆麵,靜心聽之,便真切地聽到了有鐐鎖之音,這殿內果有玄機,有人被禁於此,應是何人呢?


  哼,這蕭無痕必是用詭計謀就了這青城派掌門之位,這青城派內必有與他合謀之人,也有與他相悖之人,這合謀之人此時必是眉開眼笑,這相悖之人此時應是被關於此地。


  那要如何才能破壁而入呢?

  進入了這二層殿,卻是進入了絕地一般,實無出進之地了,但分明在間壁之外就有被困之人,那這被困之人又是如何進入的呢?


  西門浪略想一想,對了,這堂內定設有巧妙機關,若是能觸動機關,定會入到間壁之外。


  西門浪便細細觀望起來,這內堂皆為木磚結構,又無其他特殊設施,那機關又裝在何處呢?


  莫非這機關就在這牆上?

  西門浪便細瞧這牆麵,在一番細察之後,他突然發現在牆上有一塊青色之磚較之周圍之磚要光滑許多,他腦中靈光一閃,對了,這光滑之磚定是被人觸摸多了,才會如此,想到此處,西門浪心內狂喜,便以掌按在此磚上。


  稍一用力,此磚便向牆內凹陷進去,方進去一半,便不動了。


  此磚不動了,也不見其它各處有什麽動靜啊,這是因何啊?難道是這機關突然壞了?

  就在西門浪疑惑之際,突聽得“咣當”一聲,就在間壁處有一壁門轉動開來。


  西門浪便自這壁門處踏入,在飛灰漸消之際,他借著火折之光,便瞧見了這間壁外有一居室,他方要舉火環視,卻突被一人以鎖鏈勒住了他的脖頸,且越勒越緊,令他臉漲如鼓,呼吸不暢,那掌中火折便拿捏不穩,掉之於地。


  “你這奸人,又來害我等不是,老子我今日就要了你的狗命!”


  這是以鐵鏈勒住西門浪之人在他身後咬牙怒喝。


  “你……你……是將……我……當成了……蕭……”


  西門浪硬是自口中擠出了這一句救命之言。


  “怎麽?你不是那奸人?”


  那人不願相信。


  “哎,穀英師弟,瞧,這實不是那奸人。”


  又有一身材敦實之人自地上拾起那火折,點燃,湊至西門浪的麵前,終於看清了他的麵貌。


  那勒住西門浪之人,歪過身軀,借著火光,亦是看清了他的麵相,“快說,你是誰?是不是奸人委派來害我等之人?”


  西門浪實是無奈,隻覺憑自己一張拙嘴亦是說不清這事,便幹脆道:“你們勒死我算了,要說我是來害爾等之人,又為何如此容易被爾等被鎖之人製住?”


  那勒住西門浪之人想想,確是如此,便鬆開鎖鏈,退至一旁,坐於一木凳之上,又不住地唉聲歎氣。


  那持火折之人亦朝一旁摸索了一陣,好似是行至一案邊,便見其以火折點燃了一支白蠟,那一方陋室便漸見明亮。


  西門浪以手揉著被勒出傷痕的脖頸,便也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此屋確是一簡陋之室,室內僅有兩張破床,兩疊破絮,三條歪腿木凳,一破木案。


  而在屋角處盡是排泄之物,這時,西門浪方才緊掩其鼻,因這屋內實是臭不可聞,好似入了鮑魚之室。


  不過,室中卻有三位被鎖之人,卻有一人臥於爛榻之上,瞧其麵相如灰,須發散亂,衣著汙濁,覆在身上的破絮隨著他的抖動而下滑,而坐於他榻前一人時不時地為他拽上被角。


  而另外兩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亦是臉型瘦癟,胡渣雜生,身上衣著油膩肮髒,亦是臭氣熏天。


  “哎,敢問三位尊姓大名。”


  西門浪不禁如此說道。


  “我為象英,方才救了你,他為穀英,方才差點要了你的命,這床上生病之人為樸英,他是被奸人設計陷害的,哼!”


  坐於樸英榻前之人道。


  “哦哦哦,原是‘青城十英’啊,在下失敬失敬!”


  西門浪道。


  象英搖頭道:“閣下無須多禮,你看我等皆為階下囚了,你還敬什麽呢?”


  西門浪亦搖頭道:“那道兄看我不也是階下囚嗎?”


  象英聞言細觀於他,猛然醒悟,道:“你,你莫不是那‘花中君子’西門浪公子?”


  西門浪點頭稱是。


  象英有些激動,道:“啊,西門公子,真是你啊,方才因屋內昏暗,實是未能瞧出來,那西門公子又因何被奸人挾持於此?”


  西門浪歎氣道:“唉,說來話長了。”


  象英忙又請他坐到床榻邊來,“西門公子,那你就慢慢道來。”,西門浪便挨他坐下,便將事情原委從頭至尾向他們訴說了一整遍。


  象英、穀英聽完不禁扼腕歎息,又不禁拍案而起,竟朝那奸人罵起娘來,看來這“青城十英”平素雖學道靜心,但被逼於此,亦管不了那許多了,盡將一些不堪入耳之話罵將出來,以泄心中惡氣。


  “那三位道兄,又是如何被禁於此的呢?”


  西門浪問道。


  象英道:“唉,這也怪我等學藝不精,以二敵一,也敵不過那奸人,那奸人功夫實是厲害,以一把看似樸實無華的折扇就將我與穀英師弟製住,而這樸英師弟早就著了他的道,在那日比武之際,便誤吃毒食,以至下泄不止,導致今日之殤,唉,我等三人一時皆被他一人所製,且他又早已與本派內弟子暗相勾合,在製住我等之後,便鎖住我等手腳,又以銀針刺入我等運功提氣大穴,以致我等無法自解其穴,便被奸人關於此暗無天日之地,想時至今日,那奸人早做了我派掌門了,唉,這真是本派之厄啊!”


  “唉,他已是青城派掌門人了。”


  西門浪隻能將實情道出。


  “哼,隻要我等出去,我定要將他剝皮碎骨,以謝本派。”


  象英切齒道。


  西門浪道:“那就想辦法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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