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正義無敵

  安臣是最後才發現走過來的女人是銳夫人的,他與大家隔的有點遠,或者說大家遠離他,遠離他一身的臭味,他其實也覺得遠離他就對了,他也不想和那些人挨的近了。


  他在糞池裏待的時間長了,現在身上的味道對他來說反倒淡了,聞不見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想著剛才故意欺負他的代獄警,和監獄裏的那些頭頭,以後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他要想辦法也占據一方,成為一個頭頭,這樣日子才能過的好些。


  “嗨,你,過來。”銳夫人掃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安臣,她查了名單,是在這裏沒錯啊,隻有遠處那個背對著這邊的人了,看背影有點想,但是那樣子又實在不像,她吃不準,所以就大喊了一聲。


  安臣本能的聽到女聲就轉過身來,想看看是誰會來這裏,一看是他朝思暮想的銳夫人。


  他之所以對她朝思暮想,並不是想念她的容顏,她的身體,而是她的權勢,銳夫人雖然早年喪夫,中年喪子,但是權利還是很大的,她繼承了丈夫的爵位,加上這個女人的脾氣,皇室那些人包括國王都很害怕她。


  他以為有銳夫人在K國替他擋著,權傾和公爵查不出他的罪狀來,誰知道她不但讓他的罪行暴漏了,還沒有把他留在K國,反而留在了A市,這裏可是權傾的地盤,這代表著什麽,代表著他將在這裏忍受他的折磨,和未知的屈辱。


  今天她終於來了,就算不能把他給保釋出去,但是他以後的日子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


  “銳?是你?”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和鞋子上沾染的屎尿。


  安臣還沒有抱住他,她就捂緊了鼻子,大叫:“你別過來,不要過來。”


  安臣自然進不了她的身,她還沒有出口的時候,保鏢們就上前攔住了安臣,他身上的味道讓麵無表情的保鏢都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安臣想要掙脫,他越掙脫,保鏢們就抓的越緊,你想那些保鏢們的手勁多大啊,肩胛骨都快要被捏的脫臼了,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把他當恐怖分子對待,這時候已經槍斃了。


  安臣忘了疼痛,大喊:“銳,是我是我安臣啊。”


  銳夫人連忙撤回去幾米遠,聽這聲音似乎有點像啊,慢慢的扭過頭來看看,那麵容雖然沒那麽細膩了,發型沒那麽風騷了,衣服不好看了,可是是貨真價實的安臣沒錯。


  其他的犯人們這下子好奇了,紛紛扔下手裏的磚頭,圍觀起來,竊竊私語。


  “原來那貴婦人是來找人的?居然是來找那個新人的?”


  “那新人一看就是小白臉,找他很正常啊。”


  “也是,不過這姿色,他也下的去口。”


  “怎麽下不去,關了燈,看不見,都一樣。”


  “胡說,那摸著的手感能一樣嗎?”


  “還是大哥經驗豐富。”


  銳夫人恍然,吃驚的站直身體:“安臣,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了?”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


  剛走了兩步,又被熏了回來,急道:“趕緊讓人給他換身衣服來呀?醜死了。”


  安臣臉一紅,被人嫌棄心裏怎麽會好受?

  那保鏢們還都愣著,沒有市領導的命令誰敢啊。


  權之儒大手一揮:“讓他洗幹淨在帶過來。”


  保鏢把安臣帶下去了,權之儒陪同銳夫人在辦公室等著。


  綠芽和林木對視一眼,合著這銳夫人口味還挺重,難道還找不到男人了,非要一棵樹上吊死?安臣都這個熊樣了,還不嫌棄他?洗幹淨了,那身上的臭味就沒有了?


  綠芽問:“我們白忙活了?”


  林木撇了撇嘴道:“想必是銳夫人愛慘了安臣?”


  綠芽看了眼銳夫人的身影和安臣離去的方向,想了想道:“有可能是隻有在安臣身上她才能找到成就感。”


  “什麽成就感?”


  “被人嗬護的感覺啊,你想她這個樣子,也隻有對她有所求的男人才貼上去吧,能不對她百般嗬護?”


  “那願意為了權勢上她的應該很多吧?K國的窮人可不少。”


  “可是像安臣這樣當時在K國有點身份,卻長得很白的小白臉不多啊。”


  林木點了點頭,非常同意她的意見。


  林木和綠芽站在師兄的背後,權之儒的秘書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先告辭回去了,本來是想跟過來看看銳夫人要出什麽幺蛾子,好幫兒媳婦呢,現在看她自己在這裏,還有幫手,想必也用不著自己了,再說銳夫人的意思那麽明顯,根本不用觀察下去了,他懶得奉陪,單位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那麽多無聊時間。


  其他領導坐陪著,銳夫人似乎還難以接受安臣成了這個樣子的事實,頭上都氣的冒了汗,把衣服脫了下來,用手扇著風,居然把她的安臣弄成這個樣子了,剛才還顧忌著市一把手的官位,說話客氣點,這會是一點也不客氣了,完全當成自己的地盤了。


  把杯子磕著桌子蹬蹬響:“你說你們怎麽能這麽對待人,讓他去鏟糞池,還搬磚,有沒有人性啊?”


  獄警大叔是個很正直的人,他才不管的對方是什麽身份,他也確實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隻知道看對錯黑白,聽見她的嘮叨,不滿的道:“這位夫人,你是不是沒有弄清楚,他們是什麽身份?他們是國家的罪人,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殺過人,放過火,就像剛才那個喊你的犯人,他是毒販你知道嗎?毒這東西殘害了多少人?這樣的人留他一命,是國家對他的仁慈,他鏟糞池怎麽了,幹活怎麽了?這是他應該做的,他犯了錯,就應該為自己的罪行贖罪,承擔後果,要不然當初別幹啊。”


  他越說越激動,銳夫人跳起來,杯子都爛了,水流了一地:“你個小小的獄警,竟然這樣對我說話,國王都不根這樣對我?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把他給我綁起來,扔到糞池裏去。”


  她的身邊也帶了兩名貼身保鏢架起那位獄警大叔,林木和綠芽連忙上前去攔,獄警大叔是好人,他說的話擲地有聲,連她都覺得熱血沸騰呢。


  “等等,銳夫人,這是我們A市的地盤,你在我們地盤上抓人,似乎有些不妥吧,你現在代表的是你們國家,難道你想以此挑釁我們A市,間接挑起兩國的事端嗎?”林木憤憤的說道,隻有把這事上升到國家大事的角度上,興許還能讓這個女人有點理智。


  “你想用這個理由威脅我?”


  “嗬,我看是銳夫人想用兩位保鏢就像威脅我們A市吧?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以為我們A市的人都是吃素的,好欺負的,來到我們這裏指手畫腳的是怎麽回事?你們國王那是怕你嗎?那是可憐你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就連你看上的那個小白臉也不過是利用你,你想想以你的姿容,他個小白臉會喜歡你?”


  “你竟然敢這樣侮辱我?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銳夫人氣的大胸波濤起伏的,林木想也就這個東西能吸引一下男人的眼球了。


  她向林木走來,林木在獄警大叔的右後方,連忙從他懷裏掏出警棍,做正當防衛的架勢。


  “你們給我把她抓了。”她惡狠狠地道。


  那兩個保鏢迅速的放下獄警,向林木而來,他們的距離太近,誰都沒有援救的機會。


  獄警大叔被一推,推的遠了些,師兄更遠,那幾個市領導喊了一聲:“快去阻止。”


  綠芽更是驚叫一聲,想要撲過去,奈何兩位保鏢身材高大,是她不可逾越的高山。


  可是都來不及了,就算來的急,除了市領導帶來的保鏢能阻止他們,別人也阻止不了啊,林木也很緊張,她的手微微顫抖,但是她心裏卻很冷靜。


  雙手握著警棍,那兩個保鏢一個奪她的警棍,一個砸向她的腦袋,這都是死士,敢侮辱他們銳夫人的一律打死。


  兩人身材高大,光是陰影就蓋過了林木,可是並沒有聽到林木的慘叫聲,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瞬,所有人都擔心著林木的腦袋被開花,然後會死人,這事情就真的不好處理了。


  銳夫人洋洋得意,她就是要以強勢的姿態來到這裏,然後強勢的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樣才能帶走安臣,決不能給他們討價還價的機會。


  “木木,木木。”綠芽最先衝了過來,繞過兩個保鏢,抱住林木,顫抖的問:“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然後就聽見噗通兩聲,兩具高大的身軀砸在地上。


  眾人都驚呆了,沒有人說話,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所以此刻的場麵也是詭異。


  綠芽聽到了聲音,望著地上的兩具身體,張大了嘴巴。


  林木用手戳戳她:“你抱我抱的太緊了,喘不過氣了。”


  她正好雙手繞過她胸前,抱著她後背,腦袋抵在她喉嚨間,真的難受。


  銳夫人炸毛了,臉上的橫肉哆嗦著,都變形了:“快來人啊,來人啊,殺人了,你這個女人一定是魔鬼吧。”


  那兩個保鏢可是她精挑細選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好,怎麽能被她動也沒動就給殺了?這女人估計會什麽妖法?

  林木捂住耳朵,這聲音太吵了,銳夫人發瘋,那些市領導端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這個女人來到這裏就開始耀武揚威的,憑什麽呀?正好給她點教訓。


  綠芽偷偷的問她:“你什麽時候學的一身功夫?我怎麽不知道?”


  林木指指手指上的戒指;“這裏麵有個機關,可以射出看不見的麻針,那倆人暈過去了,沒死。”


  綠芽點頭:“真是好東西。”


  林木一隻手摸著另一隻手上的戒指,心裏甜蜜蜜的,老公送的東西,想的周到,果真好使,今天救了她一命呢。


  銳夫人沒人可用,其他人都不鳥她,她發泄了一通,漲紫了臉停了下來:“我要告訴我們國王,你們殺了我的人。”


  “你的人沒死啊,隻不過暈過去了,不過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保證他們還有命在。”林木冷道。


  銳夫人看著她,敢怒不敢言,隻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可怕,她兩個身手不凡的保鏢一瞬間被她打到了,還毫發無損,那功夫真是不可思議。


  林木突然間又微微一笑:“你的小情人來了,我猜他為了讓你能幫他脫離苦海,一定會說很多甜言蜜語的,但是沒有一句是真心話,估計看著你的時候都覺得惡心,你先別惱,我有儀器可以測試,他對你心的真假,你敢不敢試一試?”


  銳夫人不服:“誰怕誰啊?”她不信安臣對她的情義是假的,兩人赤略略的麵對時,他眼裏的那種情,欲,她看不錯。


  安臣走了過來,他換了一身幹淨的勞改服,洗了個澡,身上幹爽多了,雖然還有一股臭味,銳夫人捂住鼻子。


  安臣的眼裏立刻溢出水一般的溫柔,望著她,銳夫人的心都酥了,在包裏掏出一支香水,給他噴了噴,然後才撲倒在他懷裏,聲音也變得嗲了:“親愛的,我想死你了。”


  哎呦喂,也不顧及這裏有旁人,眾人身上的那個雞皮疙瘩呀。


  安臣眼裏也笑了,林木想裝的真像,連眼神都能改變,想當初他騙她的時候也是跟真的一模一樣。


  要不然她怎麽會被騙了那麽久?

  “我也好想你,隻是身不由己啊。”他的眼神充滿了憂鬱,聲音柔的快要化了,真難以想象他就是剛才那個臭氣熏天狼狽不堪的犯人。


  銳夫人把她抱得更緊了:“放心吧,我會帶你回家的。”


  銳夫人從他身上起來,對著眾人道:“我要把他帶走。”


  市領導終於發話了,事先書記已經跟他們打過預防針了,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輕咳了一下道:“銳夫人,這恐怕不行,他是我們市的重刑犯,沒有特殊任務,是不能出去這裏半步的,請你尊重我們的法律。”


  “什麽重刑犯?他在你們這裏犯過什麽法了?”


  安臣在A市的確沒有做過不正當的事情,違法的事都在K國做的。


  “這是我們和貴國國王的協議,他要留在這裏監禁,我們就有義務和責任管教他,除非夫人有國王的親筆書信要把他帶走,否則我們不會放人的。”


  銳夫人見他們的態度如此強硬,想必想把他無罪帶走,可能性不大,於是就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對他說。”這一點的時間還是要給的吧?


  領導們見她妥協了,也不好阻攔到底,更何況任何人都有探監的機會,隻是她的規程不合格而已,但是她的身份也不一般嗎?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領導們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吩咐獄警大叔道:“給他們騰出一個地方來。”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林木也跟著出來了,看領導們都準備去找地方喝茶,等著銳夫人,偷偷問獄警大叔:“這間屋子有沒有攝像頭?要是萬一她把人帶出去怎麽辦?我們要時刻掌握著他們的動向。”


  獄警大叔想了一下道:“這個好辦。”他走回去,安臣正準備關門,他推著門不讓關上。


  “我想起來了,隔壁有一間宿舍,很幹淨,有床,可以歇息一下,你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安臣強製關門:“你可以走了。”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準備床,他這個時候有那個心情嗎?


  獄警大叔就是不讓他關:“這個辦公室很多人都待過的,不幹淨。”


  獄警大叔沒有安臣的力氣大,他使勁的把門關上,獄警大叔很無奈,朝林木攤了攤手,居然不上當呢。


  突然銳夫人又把門打開:“帶我們去那間宿舍。”


  “你前麵請。”獄警大叔驚喜的給她帶路。


  到了地方之後,看著安臣再次把門關上,獄警大叔才興奮地道:“走走,我帶你們去監控室,那裏可以看到這裏麵的一舉一動。”


  林木和綠芽對視一眼,太好了,獄警大叔完全是看住犯人的一顆正義之心,而她和綠芽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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