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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祖傳疾病

  安娜看看那張鉛筆畫的地圖,難以置信道:“這地圖怎麽這麽像我畫的?”


  文醫生並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安靜地望著她。


  安娜又仔細看那地圖,指著一所建築下的一行德文說:“這是我的筆跡,這張圖是我畫的沒錯!”


  文醫生依舊望著她。


  安娜滿臉不解:“這是一所小學的名稱,我為什麽要畫出這座小學來?”


  文醫生用自己的手機搜索了一下,把搜索到的結果遞給安娜看:“真得有這所小學,就在雅加達的郊外,六十年前德國人出資建立的,是不是和你外祖父有關?”


  安娜驚訝得睜大眼睛:“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有這張地圖,而且地圖還是我畫的?”


  文醫生回頭指指自己的躺椅:“剛才我給你做而來催眠,你給我畫了這張地圖,我想它一定與紐扣有關,我們去一趟這所瑪麗小學。”


  他們駕車來到雅加達的郊外,在一段泥濘小路前停了下來,因為汽車再也開不進去了。泥濘小路的兩旁,種滿了熱帶的糧食作物。有零星的牛羊散布在田野間,因為氣候炎熱,這裏的牛羊都是精瘦的體型,埋頭認真吃草。時近中午,陽光熾烈,安娜戴上了草編的大大草帽,文醫生*覺得晴天也沒有那麽可愛了。對於汽車來說,這是一條泥濘的無法進入的小徑,對於步行的人來說,這小徑的風景還不錯。稍遠處是形狀不同、姿態各異的有著肥大葉片的熱帶植物,近處則開滿了紫白色的星星狀的野花,發出幽幽的香氣。在小徑的深處,是一座安靜而又古老的小學,安娜看了一眼小學校門上掛的牌匾,驚喜道:“是這裏了,和我寫的校名一樣。”


  文醫生拿出安娜在被催眠過程中畫的地圖,對比了一下校門,點點頭:“是這裏了。”


  兩個人走到校門前,文醫生正在思考應該怎樣說,才能勸服校工讓他們進入小學,沒想到校工卻客氣地對安娜道:“安娜小姐,你來了?快請進,孩子們還沒下課呢?這位是你的朋友吧?”


  安難徹底愣住了,不知該怎麽回答。文醫生仔細觀察了她的表情,感覺她的反應是真實的,不像在演戲,她真是完全忘記了這段經曆。於是文醫生趕緊接話,對校工說:“對,我是安娜小姐的朋友,我們來看看孩子們。”


  他們二人走進校園,看著那些陳舊的歐式校舍,和滿校園鬱鬱蔥蔥的樹木。照著地圖上的標識,文醫生帶著安娜走到一棵老樹前,蹲下來,手裏拿著事先準備好的一把小鏟子刨坑。文醫生刨了幾下,感覺不對勁,就又換了個位置。又是刨了幾下再換。這樣反複幾次,安娜忽然從文醫生中手中接過小鏟,自己找到一個位置,使勁得挖了起來。


  沒挖幾下,就露出一顆圓圓的黃燦燦的大紐扣。安娜撿起這顆紐扣,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張在德國時拍好的紐扣照片,實物與照片一對比,安娜驚歎道:“找到了,就是這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來過這裏,我知道紐扣藏在哪裏?為什麽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文醫生站起來,環視了一下周圍環境,對安娜說:“其實你早就找到了這顆紐扣,它應該是你外祖父在建設這座小學時,丟失在了這裏。然而在你的內心深處,不喜歡甚至討厭這顆紐扣,於是你就故意忘記了這段記憶。這種案例在心理學上很多,佛洛伊德把它歸為過失心理學的範疇。有很多病患,因為討厭一件事情,就會主觀抹去自己腦海中與它相關的記憶。”


  安娜還是不相信,瞪大了眼睛,驚詫地問文醫生:“不,這怎麽可能?”


  這時下課的鈴聲響起,很多印尼小孩子從教室中跑了出來。幾個小孩子看到安娜,就跑了過來,團團圍住安娜,向安娜要巧克力餅幹。安娜納悶地看著文醫生:“他們為什麽向我要巧克力餅幹?”


  一個頭發卷卷,皮膚黑黑,大眼睛的小男孩兒說:“我們一直幫你看著紐扣,沒有讓別人動過,你答應下次來學校,會給我們帶巧克力餅幹的。你上次送給我們的巧克力餅幹好吃極了。”


  安娜到自己的包裝去翻吃的,但是這次她卻沒有帶食物。她尷尬地看看文醫生,文醫生笑了笑,從兜裏摸出一盒口香糖,分給小孩子們,小孩子們一哄而散。


  安娜更加驚慌,拉著文醫生的手說:“太可怕了,我對他們根本沒有印象。”


  文醫生安慰她道:“你不要緊張,這是一種記憶遮蔽。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正視這顆紐扣。”


  安娜說:“我要把它帶回去,帶給我媽媽。”一邊說一邊用紙巾仔細擦拭了一下那顆紐扣,左看右看,然後小心翼翼地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文醫生點點頭說:“這樣也好,起碼可以先治好你母親的心病。也許你母親的心病治好了,你的心病也就迎刃而解了。”聽他這樣講,安娜用力地擁抱了一下文醫生。


  文醫生與安娜分別後,以為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等他回到自己的診所附近,想掏錢買瓶可樂的時候,卻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零錢,裏麵還夾雜著那顆神奇的銅紐扣。


  周小森聽到這裏搖搖頭:“原來安娜在內心深處還是沒有接受這顆紐扣。”


  阿善繼續說:“對,文醫生也這樣講。他沒有留下安娜的聯係方法,隻能守株待兔,在診所等著安娜再來找他。第二天安娜又找到了診所了,向文醫生哭訴,說她弄丟了紐扣。文醫生覺得她的病情很重,就又幫她做了催眠治療。做完催眠之後,安娜醒轉,明白了是自己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把紐扣偷偷放進了文醫生的口袋中。她抱著文醫生痛哭流涕:‘我遺傳了我母親和祖父的病,甚至比他們兩個還嚴重’”。


  周小森說:“我上學的時候,讀過心理學,安娜這樣做,應該是受到了潛意識的支配,潛意識裏她討厭這顆紐扣,想擺脫它,於是就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把紐扣放進了文醫生的衣袋中,都是那個狠狠的擁抱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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