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認識蘇大郎嗎
“一座魔窟立道旁,”
獨臂漢子開始數數,有數字也有漢字,似乎是在說這個賭坊,形式很獨特。
停頓了幾秒,獨臂漢子又念道:
“二個雕塑來站崗。”
眾賭徒一看這個獨臂漢子數數的間隔時間太短,紛紛嚇得臉色變白,有機靈一些的賭徒,不再朝前擁擠,而是奔向了窗戶。
賭徒們踹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一看從窗戶走的快,賭徒紛紛大喊:“窗戶!奔窗戶!”
賭徒們呼啦一下,散開了,都像過街的老鼠,奔向了賭場兩邊的窗戶。
一時間,賭場的窗戶都被踹掉了隔扇,變成了一個個的大洞,露出了外麵燦爛的陽光。
賭場一時也變得亮堂不少,四壁上的銅盆大燈頓時顯得昏暗起來,屋裏的黑煙也找到了宣泄的通道,紛紛飄向了屋外。
由於不再擁擠,門口的賭徒們也潮水一樣湧出賭場大門,跑進了大廳。
“三更半夜賭不休,”
“四城百姓都遭殃。”
“五穀不種種籌碼,”
“六畜不養摸麻將。”
“七情用盡腰包空,”
“八輩祖宗都氣瘋。”
獨臂漢子數到八,賭場內的賭徒已經跑的差不多了,這時,一陣刺耳的尖叫打斷了獨臂漢子的話語。
伴隨著尖叫,一些白影從賭場洞開的窗戶外飛了進來。
原來白影是一些穿著白色長袍的家夥,這些家夥落地之後,很快排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和獨臂漢子一夥形成了對立。
這些白衣家夥年紀都在三四十左右,個頭比照獨臂漢子一夥略矮一些,圓臉的多,長臉的少,人人都剃著光頭,頭上還塗抹了一層黑黑的粘膠一樣的東西,似乎想掩蓋什麽,看著十分的滑稽。
他們手裏都握著長刀,刀刃雪白,讓人看了,不禁發寒。
站在圓弧中間位置,額頭上有塊刀疤的白衣家夥,把手中的長刀朝獨臂漢子一指,尖聲尖氣的說道:“斷腿貓,你他姨為啥砸我的場子?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獨臂漢子朝刀疤家夥唾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開設賭場,毒害百姓,巧取豪奪,傷天害理,罪不容誅!我問你,蒼鬆酒樓的老板吳念國在哪兒?”
聞聽獨臂漢子的話,刀疤家夥滿臉輕蔑,他奸猾的一笑,陰冷的說道:“吳念國,他姨的,就是一個無賴!欠上萬兩銀子不還,他去了哪兒,你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
幾個白衣家夥發現了站在角落裏的麻九幾人,長刀一揮,朝麻九幾人奔來。
“花姑娘!好看!好看!”
總共來了三個白衣家夥,看到三位女俠嬌美的身段,幾個敗類全都露出了淫笑。
那眼神仿佛癩蛤蟆發現了天鵝,又像惡狼發現了羔羊,貪婪淫邪冒著絲絲的欲望之火。
獨臂漢子和刀疤敗類兩夥打在了一起,喊殺陣陣,叮叮當當,刀光劍影,火星四射。
看見衝過來三個敗類,三位女俠揮動手中武器就迎了上去,麻九則一揚手,十一個綠色竹片齊齊飛出,直奔三個敗類的麵門。
敗類們隻注意衝過來的三個靚麗的人影了,眼前突然出現了不明飛行物,把他們嚇了一跳,拿刀格擋已經來不及了,就都低頭躲避,中間的敗類躲避不及,被綠色竹片砸在了鼻子上。
啊!
被砸敗類稍一停頓,李靈兒的金鳳劍就呼嘯著刺向了他的哽嗓咽喉,他一側身,長刀掃向了李靈兒的金鳳劍,李靈兒輕蔑的一笑,手腕一翻,金鳳劍畫了一個半圓,躲開了長刀的格擋,掃向了這個敗類的左耳。
啊!
這個敗類嚇得尖叫一聲,一招烏龜縮頭躲過了李靈兒的劍刃,不過,頭皮還是被李靈兒的劍身劃上了,黑色粘膠脫落,腦袋冒紅了。
哇呀呀呀!
疼的這個敗類一陣慘叫,長刀舞的呼呼直響,朝李靈兒反擊。
小琴見這些白衣敗類都剃著光頭,頭上塗著黑色粘膠,就認定這幫敗類肯定是紅頭發的櫻花國人了,所以,她特別急切,恨不得馬上抓一個活口問問柳葉的下落,因此,小琴上來就使出了最拿手的一招鞭打葵花,鐵簪子重重的朝對方砸去,似乎一招就要把對方打趴下。
小琴左右開弓,拍打的頻度猶如疾風暴雨,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劈劈啪啪一通暴砸,對方敗類搖搖晃晃的不斷後退,手中的長刀也是傷痕累累,拇指大的豁口就好幾個。
見對方敗類並無反擊能力了,小琴嗖的跳起,一招泰山壓頂,朝敗類腦袋砸去。
鐵簪子能量澎湃,氣勢逼人,堪比閃電,嚇得這個略微瘦小的白衣敗類轉身就跑,根本不敢抵擋了。
“哪裏跑!”
小琴大喊一聲,借著鐵簪子下落的慣性,一個空翻就朝這個敗類追去。
小琴落在了敗類的身後,一腳踢飛了敗類拖在身後的長刀,一招老鷹抓小雞,就把敗類摁在了地上。
“姑奶奶···饒命!”
瘦小敗類被小琴勒的滿臉紫紅,但,還是從鼻孔裏擠出了求饒的話語。
“說!雞冠山搶來的姑娘在哪兒?”
“不···知道!”
“認識蘇大郎嗎?”
瘦小敗類一哆嗦。
噗!
這個敗類猛的一抽搐,就閉上了眼睛,小琴側目一看,一把長刀插在了這個敗類的胸口上,正是自己剛才踢飛的那把長刀。
原來是刀疤敗類踢過來的。
小琴忽地站起來,就要找那個刀疤敗類算賬,撲通一聲,一個白衣敗類被扔到了自己眼前,李靈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問問這個敗類。”
小琴抽出插在瘦小敗類胸口上的長刀,架在癱坐在地上的稍胖敗類的脖子上,厲聲問道:“認識蘇大郎嗎?”
胖敗類身子猛然一顫,險些跌倒,不過,瞬間就平靜了下來,舌頭舔舔烏黑的嘴唇,眼睛向上翻了一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快說!認識蘇大郎不?”
胖敗類依舊緊咬牙關,一聲不吱。
小琴的耐心遭到了巨大的挑戰,她一壓長刀,嗤啦一聲,一道鮮紅的液體就染上刀刃。
胖敗類疼的抖動了一下身子,依然不開口。
“找死!”
小琴大吼一聲,長刀翻轉,割向了這個敗類的脖子。
小琴這是一個虛招,目的就是嚇唬敗類。
就在刀刃靠近敗類脖子的時候,敗類猛然抬手朝刀背上一磕,長刀哧溜一聲就鑽進了這個敗類的脖子。
敗類帶著長刀,撲通一聲栽向地麵,一腔熱血噴灑出來,染紅了地板。
小琴呆傻了。
哈哈哈······
麻九爽朗的笑聲突然傳來,小琴和李靈兒回頭一看,婉紅正把一個白衣敗類逼向角落,可能由於婉紅總是老漢揚場這一招,樣子有些古怪,所以把麻九逗樂了。
笑聲中,婉紅一杵打飛了敗類手中的長刀,絕望的眼神掠過敗類的麵頰,就在鐵杵砸向他腦袋的一瞬間,這個敗類牙關一咬,一頭撞向了牆壁。
噗!
白衣敗類腦袋掛在了木頭牆壁上,四肢癱軟,頓時沒有了生氣。
大家過去一看,原來牆上有兩個半尺來長的釘子,一個釘子上還掛著笤帚,另一個釘子擊穿了敗類的腦袋,露出猩紅的釘子帽。
這個釘子帽斜歪著,很像一把利刀。
以為漂亮的女人好欺負,結果卻送了命,這就是貪婪的後果。
三個敗類都死了,沒有了活口,麻九幾人有些失望。
幾人望向了賭場中間的戰場。
賭桌都被砸的七零八落,那個燃燒的賭桌依然在劇烈的燃燒,獨臂漢子一夥雖然人多,幾乎是兩個打白衣敗類一個,但,因為武功不濟,所有的戰團都落了下風,他們被白衣敗類殺的狼狽不堪,節節敗退,有的人已經傷痕累累了。
正義焉能遭毒手,該出手時就出手。
三位女俠對了一下眼神,均從對方眼神裏看到了一種衝動,那種捍衛正義,鏟除邪惡的衝動,那種肩負責任,救苦救難的衝動。
三位女俠呐喊著衝向了那些白衣敗類。
麻九雙腳一踏地麵,也朝戰場飛了過去。
正在苦戰刀疤敗類的獨臂漢子,見有人來助戰,頓時來了精神,大喊:“兄弟們,拚!”
三位女俠武功了得,轉眼之間就各自放倒了一個白衣敗類。
麻九來到與獨臂漢子打鬥的刀疤敗類身邊,飛起一腳朝他麵門踢去,刀疤敗類大吃一驚,連忙後退,麻九右腿猛的一跺地,身子閃電一般前傾,雙掌推出,正中刀疤敗類的前胸。
彭!
刀疤敗類像一片疾風中的枯葉,飄飄忽忽的飛了出去,撞得幾個殘破的賭桌一陣翻滾,徹底零碎了。
獨臂漢子見狀,臉上寫滿了敬佩。
這時,西邊窗戶外有人大喊:“將軍,三樓沒有!”
獨臂漢子把手中長劍一揮,大聲喊道:“兄弟們,撤!”
獨臂漢子朝麻九說道:“大俠,你們趕緊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聽到獨臂漢子的命令,與白衣敗類交戰的漢子們紛紛跳出圈外,轉身奔向西側的窗戶,毫不猶豫的跳出窗外。
“快走!”
獨臂漢子朝麻九大喊一聲,也朝西邊一個窗戶跑去,轉眼就消失了身影。
三位女俠正在追趕白衣敗類,敗類們如驚弓之鳥,在一片狼藉的地麵上穿梭著。
刀疤敗類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麻九,滿臉惡毒之色。
麻九朝刀疤敗類擺擺手,示意他放馬過來,刀疤敗類摸了摸前胸,把頭轉向了別處。
“孬種!”麻九輕蔑的罵了一句。
這個時候,賭徒們早就跑沒影了,外麵的大廳也空蕩蕩的。
一聲哨響,一些人影出現在賭場西側的窗戶前,緊接著,又是一聲哨響,隨著一陣弓弦的砰砰聲,屋裏跑動的那些白衣敗類一個個慘叫著栽倒在地,變成了刺蝟。
刀疤敗類的頭部中了幾箭,一聲沒吭便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