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失敗受辱
吳雍心定神安，慢條斯理地說著：“外鄉小子，你可知天高地厚？你在牛大人麵前就是螻蟻之軀，也不知在那兒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與武功高強的牛千總比試武功，不自量力。”
吳銘軾心裏一驚，話風不對啊。
牛千總不免心中得意，吳雍老兒也會拍馬屁了，難得。麵色怒氣有了些許緩和。
吳雍繼續說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你要為你說出的話負責，我相信牛千總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的，對嗎？牛大人。”
吳雍邊說，邊向牛千總看去。
吳銘軾心裏一涼，完了，吳雍這話一點幫自己的意思沒有，直接就是宣判死刑立即執行。
牛千總當然聽到此話，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起來：“吳大人言之有理，本大人讚同。”
眾人也都起哄了起來，送給牛千總的馬屁聲也此起彼落。
吳銘軾的心算是涼透了，後悔不已。
世上有後悔藥賣嗎？沒有。
吳雍擺了擺，示意靜聲，他繼續說道：“蚍蜉撼樹，螳臂擋車，衝動，找死，找死，找死。”吳雍有點小激動，用筷子連戳著桌麵，邊說了三遍找死。
牛千總更是得意，心想，這個吳老兒還算識相，擺明了最終是幫自己的。哈哈哈，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陰存仁聞聽此言，冷汗立馬下來了，完了，這個吳大人什麽用心啊，這是把吳銘軾向死路上推啊。
那那不對啊，難道自己想錯了，吳雍之前對吳銘軾的種種反常之舉又算是什麽？他真的在牛千總麵前官官相護了，還是迫於他的淫威，認慫了。
目前狀態，吳雍的話徹底斷了自己幫吳銘軾的路。
自己再也不能出手相幫了，一但出手，就是與在座的所有人為敵。
陰存仁自認為現在幫吳銘軾勝算幾乎為零，而且連自己都命不保已。
如果自己不幫他，他必死無疑，自己無法向掌門交待，生不如死。
一時之間，陰存仁六神無主，麵如死灰。
“當然羅，牛大人武功高強，碾死這樣的螞蟻，實在是髒了手，而且今天本是大家開心歡聚的盛會，死個人，總是晦氣，掃了大家的興致。”吳雍繼續說道。
不對啊，牛千總的笑意有點僵硬，這個吳老兒要出什幺蛾子。
“依本評判的意思，牛大人大可點到為止，教訓一下這個外鄉小子即可，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免得日後江湖中人傳說牛大人以大欺小。”
聽到這裏，陰存仁的一顆心算是放到肚子裏了，隻要吳銘軾不死，那怕徹底殘廢了，那是他自不量力，自找的，於己無關。
同時，陰存仁也是佩服這個吳雍，的確是官場中人，先把牛千總一捧，隨後又不著痕跡地幫了吳銘軾一把，保得他的小命不失，而且牛千總麵對這一番話還難於反駁，如果非要執意而為，滅了吳銘軾，也未償不可，但一張老臉算是丟盡了。吳雍當真是個老江湖，老油條。
看來吳雍與吳銘軾的關係的確反常，自己必須多加關注與利用。
“小子噯，你麵對牛千總這樣的高手，你當全力而為，雖然牛大人海量，答應不傷你的性命，但是你不全力而為拿出你的全部三腳貓的功夫，你也算是侮辱牛大人，就算牛大人放過你，本官也絕不輕饒於你。”
NM，牛千總那個那個氣啊，我何時出聲答應什麽了，還不傷這小子的性命。表麵而言吳雍的話是吹捧著自己，但其中含義誰看不出來，這是限製自己，隻能點到為止，而這外鄉小子卻可以全力而為，放手一博，保自己一條小命。就是現挖的一個坑啊。
聽到此處，吳銘軾放了心，這位吳大人是在幫自己，確信無疑。
因為吳銘軾不傻，而且自從修煉了金仙心意功後，智力大漲，吳雍說話的當下，他還麵對牛千總跪倒於地，連忙順勢向牛千總拜了三拜。
吳銘軾為什麽不是轉向吳雍跪拜呢？
就因為他不傻，才隻能向牛千總跪拜，如果此時他轉向吳雍跪拜，可就是做實了，吳雍在幫自己，牛千總也好，在坐的眾人也罷就可以有鬧事的正當理由了，吳雍大人的一番好意就有可能付之東流。
麵對強權與強勢，保命才是王道。自尊，強權麵前無自尊，這是自古的叢林法則，何況自己已是對牛千總五體投地跪拜在先，多三個響頭又何妨，也許看在三個響頭的份上，牛千總手下留情，也未得知。
畢竟，自己與牛千總前無交集仇恨，現如今也是自己不自量力強出頭，才落到如此田地。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吳雍繼續說道：“牛大人平日裏訓練手下士兵都不用死靶子，這小子還托大，不知死活，還想不躲不閃就接下大人的一流武功，當真可笑致極。依本評判的宣判，讓他出全力一博，方能顯示牛大人的神武，也好讓他輸得心服口服，更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妄言什麽牛大人以前輩之身份，麵對無名之輩以大欺小。”吳雍越說越起勁：“當然羅，這小子剛才所言也有可取之處，想必是少年輕狂，愛上了舞台上的夏兒，這才衝動而為，不知死活。我想牛千總麵對如此的美嬌娘也是有愛心的，斷不會在此輪比武勝出後，傷害夏兒姑娘，隻怕是疼愛還來不及呢。我預祝牛大人洞房花燭，一展雄風。”
NM，牛大人更氣，這個吳老兒，處處話中有話，處處設限，表麵是在吹捧自己，但暗裏卻是處處為難，采用道德綁架的手法，讓自己還不能有所反駁。他的坑越挖越深，自己還非跳不可。而且說到最後，還讓老子與一個煙花女子洞房花燭。
老子何時好過這一口，恨不能殺盡天下煙花女子而後快，把老子想得那樣不堪。要不讓你這個吳老雜毛上，再生個什麽野種出來，被天下人欺淩。
牛千總想到這兒更氣，自己不就是煙花女子生的野種嗎？
牛千總內心雖然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但吳雍的話難以反駁，特別是這個吳老雜毛一直強調自己是以評判的身份在說話，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外鄉小子，你說不讓老子虐待夏兒，就聽你的啊，一會兒老子偏偏加倍地去虐待她，老子的虐待手段一向是看不出外傷的，能著了你的道，老子還怎麽行走江湖。
也罷，先應承了這個吳老雜毛，如今當下也隻能應允這個條件。待老子施展手段先教會這外鄉小子做人後，再虐待夏兒也不遲。
牛千總想到此處，又笑了，好象牛千總每次一笑，斷沒有什麽好事發生。
“好，好，好，本大人就依吳評判的高見。”牛千總強壓怒火說道。
“起來吧，外鄉小子，好好領教牛大人的武功神技。”吳雍又變得慢條斯理。
吳銘軾站起身形一伸手拔去剛才所中的黃金花，微微一側身，擺了一招大洪拳的左邊丟下，右邊拉開探馬拳的拳勢，運起了十成的四重金仙心意功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全神防備著牛千總的出手。
側身是為了減小受攻擊的正麵，騎馬勢是蓄勢待發，進可攻，退可守。吳銘軾選用的這招可算是非常得體。
牛千總大笑著說：“小子噯，你這是大洪拳吧。”
牛千總的這話，對吳銘軾的士氣很是打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吳銘軾心想，自己剛擺了一招拳勢，立馬牛千總就報出了出處，換言之，此招法牛千總是知道如何運用以及變化的後續變招的，而自己對牛千總會使用什麽招數一概不知，還未出手，自己已輸了一籌。
牛千總慢慢站起，大吼一聲“啊！”這一聲，聲如響雷，氣勢逼人，離他稍近一點的人，不由得膽顫心寒。這就是戰意，充滿必勝的戰意，除了增加自己的士氣之外，還嚇破敵膽。
此時此刻吳銘軾又輸了一籌，他被這一聲大叫，嚇得一愣神。有這一楞神的時間，牛千總就夠了，他出手了，他有必勝的信心。
隻見牛千總腳一點地，身體飛躍起來，取惡虎撲食之威勢，泰山壓頂之神勇。此時，吳銘軾隻能急忙後退半步，但還是剛才的拳勢，更加凝神貫注，全力防守。
牛千總高大的身軀落下，硬生生地將麵前的桌子踩斷了，桌上的碗碟、美食被震得亂飛。
而就在此時，慕容霓裳大叫著衝了出來：“吳哥哥，我來幫你。”
眾人哄笑，更多的還有恥笑。
慕容霓裳毫無武功，大家早就知道，此時她跳出來，能做什麽？無非多一個受傷的人，而且以吳銘軾的為人，斷不會讓她受傷，隻能分心救她。本來吳銘軾就武功不及牛千總，還要分神照顧這個小丫頭，不是輸得更快。
再說，吳銘軾也不會接受一個女人相救，如果傳出去，他將如何做人，所以眾人哄笑、恥笑。
說時遲，那時快，慕容霓裳還沒有衝到吳銘軾身邊之前，吳銘軾就跪了下去，他悶哼了一聲，臉上充滿了痛苦，向牛千總雙膝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四十二章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