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玩失蹤?
門板上被人用各色脂粉寫上了各種不堪入耳的評論,部分像是被人清理過了,但很快又被新的覆蓋。
邊上還丟了不少她們鋪子的脂粉盒,似乎是對她的一種諷刺。
而上麵寫著的那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劉氏這些年的經營倒還真算是成功,竟然還有這麽多人為她鳴抱不平。
說自己不親不孝。
“怎麽總有這些不明情況的人出來狗叫。”芍藥冷哼了一聲,看向木板上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生氣。
“有人為我們的鋪子貢獻銷售額,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顧文茵的目光淡淡的在地上的那些脂粉盒上掃過,輕笑了一聲,倒也並不在意,隨口問了一句,“你之前找人清理過了?”
“還沒來得及。”芍藥微微搖了搖頭,開鎖時眼底憤慨之餘,還是多了幾分疑惑——
她並沒有派人過來,這是誰清理的?
“嗯。”顧文茵輕輕點了點頭,等芍藥推開門之後,便抬腳走了進去。
鋪子裏的貨架幾乎是都是新做的,不用問顧文茵也能猜到是因為之前的都被人砸了。
隻是她沒想到,麵積這麽大。
照理來說,脂粉鋪裏麵不應該都是些女眷嗎,怎麽破壞力這麽強?
幾件事情聯係到一起,顧文茵眼底陡然一沉。
估計是有人刻意混進了鬧事的人裏麵。
這個人,或許和半夏背後之人有著某種聯係。
顧文茵眼底神色微閃,簡單看了一圈後,也不再多留,“回去吧,等下將那些鋪子都整理一下,再看著替紫依置辦些嫁妝。”
隻是一提到紫依的時候,顧文茵的眼裏到底還是多了幾分複雜。
“是,王妃放心。”芍藥點了點頭,也跟著她上了馬車,心裏想著嫁妝的事情,芍藥也並沒有注意到顧文茵的異樣。
直到不經意間的一次抬頭,看到顧文茵神色怏怏,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芍藥才陡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王妃?是昨夜沒休息好嗎?”見她臉色微有些蒼白,芍藥的語氣裏也多了幾分擔憂。
“或許吧。”顧文茵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神色悠遠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狀,芍藥也按下了心底的疑惑,不再多問……
隻是回了府之後,卻沒有見到邵子墨。
雖然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他,但一旦見不到他,顧文茵的心頓時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人還真是難弄啊!
顧文茵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嘲諷。
抬腳去了叮當屋裏時,桌上卻已經擺下了一桌子菜,每一樣都是她愛吃的。
“王妃,你回來的正好。”一見她進來,叮當也笑著迎了上來,一句也不多問。
隨便撥弄了幾下筷子,顧文茵還是有些沒胃口。
一回頭卻看到床上多了一件雪白的狐裘。
“這是方才王爺派人送來的。”叮當見狀,適時地開口補了一句,“說是惠靈山上春寒料峭,還是多穿些的好。”
分明是在敲邊鼓。
字字都沒有說明,可一句話連起來便是那個意思。
“嗯。”顧文茵眼底閃過了一絲糾結,心底頓時湧上了一陣怪異的感覺。
這些事情原本便怪不得他。
他做出這些決定,終究還是為了自己。
“王妃,事情總是要麵對的,這話還是你之前和我說的。”見她神色有些鬆動,叮當連忙趁熱打鐵,又補了一句。
開口的瞬間,顧文茵的身子都好像被輕輕一震。
是啊,一直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一想到這裏,顧文茵的神色都仿佛輕鬆了起來。
她對於這種毛茸茸的東西向來沒有什麽抵抗力,下意識地伸手撫了撫狐裘,指尖傳來的順滑和溫暖讓她的心也陡然沉靜了下來。
隻是,當她抱著狐裘回房時,主屋裏卻是一片冷寂。
暖爐也沒有燃,油燈也沒有點。
子墨去哪兒了?
在院子裏走了一圈,發現紫依竟然也不見了。
難道,他也開始躲著自己了?
這個念頭一浮現在腦海裏的時候,顧文茵的心都慌亂了一瞬。
隻是在床上半夢半醒地等了一夜,邵子墨卻還沒有回來。
“見到王爺了嗎?”隨手拉過了一個丫鬟問了一句,語氣陡然一急,那丫鬟都似乎被嚇了一跳。
一臉惶恐地微微搖了搖頭,轉瞬後又點了點頭:“方才似乎在書房。”
書房?
顧文茵擺了擺手,讓人下去了之後,自己也抬腳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隻是剛到書房門口,推門而入的瞬間,桌上的飯菜都隻吃了幾口,人卻不見了,顯然是剛走。
一側的窗戶還大開著。
冷風一吹,才陡然合上。
砰地一聲,似乎砸在了顧文茵心裏。
聽到自己過來了,所以躲開了?
顧文茵臉色微沉,心底漸漸堵的發慌——
自己隻不過躲了他一日,邵子墨就玩失蹤嗎?
好啊!那就幹脆誰都不要理誰了!
心底藏著氣,連帶著看向那個狐裘都有些不順眼,隨手將它往榻上一扔,有些心煩的走了出去。
卻沒想到,邵子墨後腳便走了進來。
不過半刻鍾的時間差,兩人便完美錯開。
看到榻上被隨意丟著的狐裘,邵子墨的心陡然一沉——
阿茵竟然這麽煩他了嗎?
就連最喜歡的毛茸茸的東西,都棄如敝履,直接丟了回來嗎?
呼吸似乎都凝滯了一瞬,邵子墨轉身出去的時候,並未注意到,顧文茵昨夜是睡在這裏的……
甚至接下去的好幾日,顧文茵都沒有再見過他,就連紫依也像是銷聲匿跡了似的,再也沒有碰到過。
直到春季圍獵那日早晨。
如果他等下主動過來了,那自己還可以不計前嫌,嗯,好女不計壞男過!
顧文茵出門前還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剛上了馬車便一直在等著邵子墨進來。
隻是片刻後,叮當卻上了車。
顧文茵剛想開口問,馬車卻陡然動了起來。
顧文茵心底一緊,臉上卻絲毫不顯,裝作看風景似的掀開了簾子,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王爺說,既然是圍獵,就該有個圍獵的樣子,便讓大家都騎了馬。”叮當抿了抿嘴,開口解釋了一句。
“哦。”顧文茵隨口應了一聲,心底越發堵了起來。
為了避開她,借口還真是多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