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捧住臉，強吻
後悔嗎？
如果有後悔藥，如果時間可以倒回過去，她還會跟南幽瑾一起出國嗎？應該……應該……
應該不會吧！
事情有很多種解決方法，他用了最爛的一種方法對她，她就回了他一種最爛的方法。如果有機會重來，她應該不會那麽做，也會告訴他不要那麽做。
凡事都可以商量，而他們之間缺的就是那種溝通。
他不聽不聽不聽……她懶得說懶得說懶得說……如果真要說是什麽鑄就了過去的遺憾，隻能說是年輕，太年輕的歲月兜不住這人間的恩怨情仇……
“會嗎？”他的聲音又傳來，那麽的清晰又那麽的模糊，那麽近又那麽遠，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是在夢中，他問她，會嗎？他問她，想嗎？
隻是，會又怎樣？想又怎樣？時間倒不回去，後悔藥上帝也沒有……不回答，隻端起酒杯又一次一飲而盡：“喝酒，喝酒，喝酒，今晚的目的就是喝酒。陪你喝，陪你喝到盡興……”
然後，那嘴巴就再管不住，一直balabala的說個沒完，十句十句是廢話，一句沒用！
莫離看著她，眼神一點點暗沉，雙手緩緩握拳，他是傻了，一定是傻了，傻了才會跟她說這樣的話。如果有後悔藥，哪來的如果？哪來的後悔藥？
就算他有，就算他給，她還不要呢！
正應了那句話，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煩躁，不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滿上，再塞到她手裏：“喝。”
“喝就喝，誰怕誰。”程清瑤成了酒瘋子，不但自己喝，還自己倒，還抱著酒瓶不給他：“我的，我的，你不能跟我搶，我的。”
然後，開始唱歌！
然後，開始說念念！
然後，開始笑，哈哈哈哈……又開始哭，嗚嗚嗚……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弄得旁邊的酒友都朝他們這邊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莫離有些煩，也沒有被人看的習慣，他拎起程清瑤往洗手間走。三隻熊酒吧屬於高端類型的消費酒吧，和魚龍混雜的小酒吧有著明顯的區分。
進來這裏的人不多，洗手間就更是沒人，莫離直接把她拎到男洗手間，用冷水澆她的臉：“喝二兩酒撒兩斤的瘋，南幽瑾還真是教人有方，不嫌丟臉。”
程清瑤唱了一路，說了一路，還反複地說著同一句話：“莫離，你聽我說……莫離，你聽我說……”
說說說，說毛線啊，澆她一臉水。
她同樣是幾百萬個不滿意，把臉上的水甩他一身，還撲到他身上蹭，用他的衣服蹭幹臉上的水。可是，蹭著蹭著她就困了，就趴在他的胸口睡覺，懶得起來再折騰。
“……”莫離卻僵在那裏，直挺挺的站著看著，這女人幾個意思？這女人還有節操嗎？雖說是離婚，可他莫離又何時賤得連離婚的女人都要？還是南幽瑾的女人，還是不後悔四年前離開的女人……想到這點他就生氣，果斷的把她推開……
她又哪裏站得穩，閉著眼睛左搖搖右搖搖，腳步還顫兩顫的想要摔倒。
他趕緊伸手去扶，一扶住她又賴在他身上睡了，還咂著嘴巴含糊的嘀咕：“莫離……我跟你說……念念很可愛……她是你的小念念……”
嘀咕的聲音很小很含糊，可莫離還是聽得清楚，卻沒有高興，還一臉憤怒的哼道：“我查過了，她不是我的女兒。南幽瑾的女兒，我才不稀罕……”
“罕”字沒落音，程清瑤就像被踩到尾巴尖似的，忽的就直起身推開他，伸出粉拳一拳一拳的重重打他：“什麽不稀罕……什麽不稀罕……她是你的小念念……她是你的小念念……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你怎麽連她都敢傷害……她是你的小念念……是你的念念啊……你不爽我……衝我來……是……英國的街上我是有遇見你……可，那又能怎麽樣……回頭看你一眼……跟你說什麽……說，莫離，你好……還是說，前夫，你最近過得怎樣……你喝醉酒的那次……是，我沒管你……憑什麽讓我管……你又不是為我喝醉的……又不是為我喝醉的……又不是為我喝醉的……我憑什麽管你……拿什麽身份管你……你還有女伴……還有那麽那麽多的女伴……哪個女伴都比我美……都比我鮮……都比我嫩……都比我……”
沒有說完，莫離就衝過去，飽滿熱淚的衝過去，捧住她的臉，低頭強吻。
吻到深處。
用盡全身的力氣。
將世紀般漫長的等待時光都凝在這一刻，無情的索回，無條件的索回，無底線的索回……程清瑤，程清瑤，到底要有多堅強的心才夠愛你，到底要用多長的柔情才能套得住你……四年……
四年啊！
眼淚滴落出來，落到她臉上化成一顆顆珍珠，晶瑩璀璨，又隨時光慢慢褪色，如韶華逝去不可追尋。
哎！
放開她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抱她到懷中，她垂著雙手不會抱他，也沒有剛才的勇氣。
哎！
難！
難啊！
抱她回車上，鬆開她潮濕的馬尾，再找毛巾擦幹她的頭發。暖氣開起來，濕透的後背用紙巾吸水，再把他的西服給她披上。
她坐享其成，還坐不好，總往他身上倒。他一次次推回去，凶她：“坐好！”
她又哪裏控製得住，推回去又倒下來，推回去又倒下來，最後他都懶得推，任她靠在他身邊。她好像又想起什麽話沒說，又開始碎言碎語：“莫離，你聽我說……”
“……”莫離都想把她丟下去，他都聽了一晚上，好嗎？
“念念不是賠錢貨。”
“嗯。”
“你不要嫌棄她。”
“嗯。”
“不要罵她。”
“嗯。”
“莫離，你聽我說。”
“……嗯。”他能有什麽辦法？他也好無力啊！
“念念是你的小念念。”
“嗯。”
“我搭了性命生下來的……”
“嗯。”
“你的小念念。”
程清瑤一句話沒說完，中間換了一口氣他就接了話。一句好好的話被他聽成兩句，自然是沒有感覺，何況她後麵又補了一句：“念念說，她是你的小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