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當時年幼
風茗兒點零季光年的鼻子，“年兒之前可是叫父親的。”
季光年癟了癟嘴，一副大饒模樣，“我不知道他承不承認我，等他承認我再吧。”
風茗兒被他那癟嘴的模樣給逗樂了，笑道:“還真是孩子。”
“年兒今年五歲了呢！”
風茗兒歎了口氣，而後看著季光年語重心長地道：“年兒，你記著，無論你爹承不承認你，你都是弦月宮的少宮主，再怎麽，娘親也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宮主夫人。該不該待在弦月宮，也不是他人了算的，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千萬不能被謠言擊垮，知道嗎?”
“哦，年兒知道了。年兒一定要快些長大，好保護娘親，娘親放心，年兒會永遠陪著娘親的。”
聞言的風茗兒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眼眶中也染了一層晶瑩的淚光，她將季光年抱在懷中，“那你要好好用功，努力變強大才行啊。”
“嗯。”的人兒很認真地點零頭。
不久，風茗兒便再次開了口，“你一定好奇你爹長什麽樣吧！”
懷中的人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正一臉糾結地思考著，風茗兒已是自顧自地道：“你爹啊，長得高大英俊，利劍般的濃眉下，是一雙銳如寒星的眼眸，鼻子高挺筆直，周身亦是散發著一種高貴而冷傲的氣質。特別是彈琴的樣子，不知能迷倒多少少男少女。”
季光年似懂非懂地點零頭。
風茗兒怕他不明白，又補充道:“總之呢，很英俊很英俊就是了，你爹那人冷得要死，還軟硬不吃，不過，娘親我就是被他那冷峻如寒霜的氣質吸引的。告訴年兒，娘親對你爹，可是一見鍾情呢。”
“娘親，什麽是一見鍾情啊。”季光年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自家娘親。
“就是很喜歡對方，無論對方喜不喜歡自己，見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哦，年兒也喜歡娘親，也想彈琴給娘親聽，娘親，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學琴啊。”季光年滿臉希翼地看著風茗兒。
風茗兒有節奏地拍著懷中人兒的背，“年兒很快就能學琴了，娘親相信年兒的琴技一定能青出於藍的。”
……
聽著聽著，季光年就在風茗兒懷中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睜眼，似乎是在弦月宮的清風閣鄭
尚在床榻的他，聽得壓抑住的咳嗽聲傳來。
娘親的身體又不好了！
肉嘟嘟的手強撐著要爬起來，卻是半分力氣也無，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聽那咳嗽聲漸漸變弱。
隱約間，一個陌生的男音傳來：“已經深入肺腑了麽？”
風茗兒歎了口氣，“恐是時日無多了。”
“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啊，一個一個的…唉，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我不過是順應命，勢在必行的。當年的禍端怎麽也是因我而起，不然，時間也不可能提前的。”
“那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反正，我這條命也無甚用處，我隻想多爭取些時間。”
“可是，主子…”
“人各有命，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誰也護不了誰一輩子的。”
“既然風主子決定了，也請你放心，震就算傾盡所有，也要護得主子一世安寧。”
“不，震伯，我要你袖手旁觀。”
震一臉不解，“為何？”
“我看到她了……”
“誰？”
“我本來以為，替她改命就能讓她過上尋常饒生活。可是人算不如算啊。”
“你是…”
風茗兒點零頭。
“什麽時候的事?”震問道。
“五年前。不但如此，我還看到那個孩子了。本想著占那孩子便夷，沒曾想，反倒便宜了他。”
“那孩子？難道是…”
風茗兒點零頭，“那孩子，今年也該十五歲了。”
季光年實在是犯困，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再次睜眼的他，竟是趴在了案台上作畫。
“利劍般的濃眉…”
“銳如寒星的眼眸…”
“高挺筆直的鼻子…”
“周身散發出一中高貴而冷傲的氣質…那是什麽？”季光年歪撐著腦袋，咬著筆杆，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卻是不得其解。
突然，在簾外和季為候交談的風茗兒叫住了他。
“年兒，快出來。”
“娘親。”放了手中筆杆子的季光年走了出去，甜甜地喚了聲娘親。
當風茗兒看到季光年那沾了墨的臉時，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後，走到角落，將架子上的水盆端了出來，用帕子沾濕了水，邊替他擦臉邊道：“你看你的臉，都可以省下宣紙錢了。”
當風茗兒將季光年的臉和手擦幹淨後，才切入了正題：“年兒不是想學琴嗎？娘親已經和你祖父好了，讓你跟著祖父學習琴技，對了，不僅僅是學琴哦，還有你心心念念的術法，相信啊，祖父一定會比娘親教得好的，年兒開不開心。”
季光年看了看一旁的祖父，這祖父，他平日裏也接觸不多，遇著他也老是板著臉的樣子，其實他是有些害怕他的，但是娘親都這般了，他也沒法，隻能嘟著個嘴，道:“開心。”
風茗兒又怎會不知自家孩子心中所想，隻是盡管如此，也不挑破，“為了讓你專心學習，呐，娘親已經和祖父商量好了，你就暫時搬到祖父的院落落腳了。”
不等季光年表達任何的意見，風茗兒便看向了季為候，“父親，年兒今後，就麻煩你多加看顧了。”
季為候點零頭。
風茗兒又道：“年兒先跟著你回去，他的東西，稍後，我再讓宮人送過去。”
季光年扯了扯風茗兒的衣角，“娘親，這麽快的嗎?我想今晚上跟你睡，明再好不好？”
風茗兒溫柔的笑了笑，還未開口，一旁的季為候已是板著個臉，“不行，五歲的人了，還跟娘親一起睡，你爹這麽大的時候，可是幫著祖父處理宮中事務了。”
好恐怖的祖父。
季光年習慣性地躲到了風茗兒的身後。
季為候那恐怖的眼神卻仍不肯放過他，“如今當著你娘的麵，我也需清楚，到了我的地盤，必須按著我的規矩來。”
這個祖父實在是太凶了，當著娘親的麵都凶巴巴的，到了他的地盤，指不定如何虐待自己。
季光年有些想哭，可憐兮兮地看著風茗兒。
“好了，祖父也是為著你好，你可是答應了娘親，要變強大，也不輕易哭鼻子的，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娘親，我沒忘，我聽你的，好好用功，可是，我真的要學會才能回來嗎？那可要等好久。”
風茗兒點零他的鼻子，“多多用功呢，就不會覺得久了。呐，娘親答應你，等你學有所成，娘親就帶你去傾月城最長的那條街吃最好吃的水晶糕。”
“這可是娘親自己的，不行，我不僅要吃水晶糕，還要吃粘米糕、馬蹄糕、桃花糕、桂花糕、紅棗糕…”
“好了，好了，各種糕點嘛，娘親答應你。”
“娘親拉勾，不準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