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手機卻被藍月拿過去了,藍月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都躺在醫院裏了還接什麽電話呀!好好休息吧?”說著,藍月接起了電話,語氣有些衝:“誰呀!這麽沒眼力見的,一大清早就打電話來。”


  藍月接電話一直是這種“風格”,因為她因為聯係人的不同而設置了不同的手機鈴聲,藍月本來就是不是什麽淑女,對熟人一點也“不客氣”,除非是對什麽大客戶才比較有好口氣……可是那是我的手機啊!我的手機無論是誰都是同一個鈴聲來著。


  也不知道對麵的是誰,因為手機沒有開揚聲模式,我也不能聽到手機裏麵在說什麽,隻是聽到藍月和手機那邊的人通話中,藍月顯得特別的“驚喜”:“我去,你居然還敢打電話來,沒脫一層皮吧?”


  “你們到醫院了?消息挺靈通的,還算有心。”藍月說著往病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要知道冉冉在哪個病房,自己不會問啊?前台護士那裏報上冉冉的名字或者是厲薄奕的名字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誰吃槍藥炮彈了?你們問一下護士或者醫生不就有人告訴你了嗎?趕緊的快點。”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藍月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對著手機“吼”道,然後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我有些奇怪:“是誰來醫院了?”


  “老齊和程耀峰。”藍月“摩拳擦掌”,“信誓旦旦”的對我說道:“你放心,我絕對饒不過這兩個因為大意把自己坑進看守所裏,還把你累成這個模樣的混蛋的,居然還敢來這裏。”


  “……”老齊和程耀峰來了?我有些難以置信:“我睡了多久?”


  藍月有些奇怪的看著我,不解道:“你睡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你是半夜被送來的,現在也就八九點,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而已。”


  我好像記得我暈倒之前看到厲薄奕了,如果那是真的厲薄奕,他應該就是那時候把我送來醫院的。


  “厲薄奕剛才說,程耀峰的家人給老齊和程耀峰弄了“取保候審”,大晚上的,而且才幾個小時,他們就能出來了?”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程家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不是說程家在海城沒什麽關係嗎?


  藍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這件事透著“古怪”,我沉思道,想了一會兒,麵對藍月“擔憂”的眼神,我對著藍月揚起一個笑容:“你把我扶起來吧?我可不想這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就這麽見老齊和程耀峰。”


  藍月聞言,上前扶起了我,我的腰有些用不上力,就隻能使勁的用壓著藍月手上的那隻手用力“半坐”了起來,藍月把我躺著的那個枕頭扶高了一些,好讓我可以繼續半躺在上麵。


  剛才在床上躺了那麽久,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都沒有什麽知覺了,想著自己的身體沒什麽知覺,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敲得可以說是“震天響”,一同傳進來的還有老齊那“殺豬般”的叫聲:“藍月,冉冉,我們來了,快點開門啊。”


  那聲音好像是有什麽在追趕著他,然後他敲的門是他唯一的“生路”那樣,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明顯很“不滿”的藍月說道:“藍月,趕緊去給老齊和程耀峰開門,這裏是醫院,他們敲和叫得那麽大聲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


  藍月聞言才“不情不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開了病房門,敲門的老齊被藍月這麽“猝不及防”的打開了門,原本舞動來敲門的手“落了空”,因為他太過用力,敲門的手落空之後,整個人居然有些站不穩,直接倒在了藍月的身上,藍月被老齊這麽“突然”的一壓,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在門外的是一臉無奈的程耀峰和他的三個兄弟,程耀峰的三個兄弟都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但是沒說什麽話,隻是看著藍月和老齊。


  “啊呀,老齊,你趕緊從我身上滾開,壓死我了都。”藍月估計是被壓得不清,在老齊的身下“叫”道,老齊似乎是想起來,雙手撐地想借一下力,奈何他的雙手撐地,身體與藍月的接觸就更加多了,偏偏他可能是“缺乏運動”,一時間居然“起不來”,不顧形象的嚷嚷著:“哎呦,程耀峰你別在一旁看熱鬧啊?趕緊的,把我扶起來。”


  程耀峰的二哥程耀哲在門外沒好氣的說道:“別對我弟用“命令”的語氣,就算是在我家裏,都沒人對他用這麽不客氣的語氣說話。”


  程耀峰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前一步,攙扶起了老齊,老齊在程耀峰的“幫助”下才勉強從藍月身上起來,程耀峰隨即上前扶起了藍月。


  藍月被壓得不輕,抱著身體,臉上有些痛苦的叫罵道:“死老齊,你該減減肥了,一身上下都是肥肉,壓死我了。”


  藍月這麽一“罵”,老齊居然還是“流氓”相,揉了揉肩膀“嗬嗬”笑道:“我都這把年紀了,要是減肥,肯定把老命都給搭進去,反正你也“習慣”了。”老齊說到這裏,對藍月擠了擠眼睛,帶著幾分“曖昧色彩”的說道。


  我輕輕“咳嗽”了幾聲,示意老齊和藍月注意一下“場合”,雖然老齊和藍月在我和程耀峰麵前一直是這樣“打情罵俏”,可是現在這裏可是醫院,我還躺在病床上,老齊和程耀峰剛剛從看守所裏被程耀峰的兄弟“撈”出來,況且程耀峰的兄弟還在門外站著,他們兩個這麽“明目張膽”,是不是不大好啊?

  沒想到我這麽一說,藍月居然盯著老齊“冷笑”了兩聲:“也是,以後你減不減肥和我也沒有什麽關係了,因為老娘要和你說一句“byebye”了。”


  byebye?


  我有些震驚,老齊也是愣住了,訕訕的笑道:“開什麽玩笑呢?不就是減肥嗎?我減就是了,不是減肥嗎?多走兩步,少吃幾口不就可以了。”


  程耀峰的目光在老齊和藍月身上來回“打量”,嘴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麽話來,隻是靜靜的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藍月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顯得無比嚴肅:“老齊,我們結束這段感情吧?你承諾的那四百萬我不要了,也不需要給你一分錢的“精神損失費”“青春費”什麽的,隻要你不向我要回以前你給我的那些錢就可以了。我也會從恒發公司離開的,這樣你老婆應該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我和程耀峰“麵麵相覷”,很顯然程耀峰也不知道為什麽藍月突然要結束這段不該有的“關係”,而且是這麽突然的,讓人毫無心裏準備的“提出”。


  “藍月,不就是剛才撞了你一下嗎?我也不是故意的”老齊陪笑道,拍著胸脯,拍得“啪啪”作響,還伸出手想要拍拍藍月的肩膀:“為了補償你這次被我壓再加上上次被我老婆抓的傷,等我手頭上寬裕了,我給你買幾個Lv的包包怎麽樣?要是不夠,我找朋友從國外給你帶一套頂級化妝品回來給你。”


  “……嗬”藍月聞言,不像以前和老齊鬧脾氣一樣,老齊提出一些“甜頭”,臉上就轉陰為晴,頂多隻是嘴上“不饒人”,她拍掉了老齊的手,沉默著露出了“冷笑”的表情,這次是笑出了聲:“老齊,也不是我絕情,跟著你這些年,你對我也算不錯,雖然你年紀大了些,老了些,家裏還有個母老虎,心心念念的除了你自己就是你那個“寶貝兒子”,可是你履行了供那個渣男讀書的承諾,每個月還給我不少的生活費,也會哄我,不會把我“呼來喝去”不當人看。”


  藍月說的都是老齊的“好話”,老齊卻急了:“那你說的那是幹啥呢?”


  “我已經二十九歲了。”藍月輕輕摸上自己的眼角處,露出苦笑:“我已經不年輕了,以前是我想不開為了那麽一個渣男賠了尊嚴、青春和身體,現在都和那個渣男徹底斷幹淨了,幹嘛還委屈我和你這個“老男人”“暴發戶”“土大款”在一起,還是無名無分的。”


  藍月說到了這裏,帶了幾分揶揄:“要是你和你老婆離婚,我就考慮考慮不離開你。”


  藍月的話語,我有些出乎意料,我還以為藍月要麽就是真的想開了要離開老齊,要麽就是想趁機給老齊提提條件,沒想到藍月會這麽說,看藍月的樣子,藍月怕是認真的。


  老齊聞言,本來憔悴得很,蠟黃蠟黃得如同菜花的臉色一下子綠成了苦瓜色,“愁眉苦臉”的對藍月說道:“我家那個母老虎怎麽可能會同意,我要是敢和她離婚,她絕對會殺了我的,我兒子也會和我斷絕關係的。”


  “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你兒子嗎?”藍月雙手插著腰,“趾高氣昂”的對老齊說道:“你老婆眼睛裏隻有錢,現在你“自身難保”,要是你和她離婚,她說不定還“求之不得”呢?不就是擔心你兒子被你老婆養得不認你這個父親嗎?”


  “藍月,那是我親兒子。”老齊有些尷尬的說道,眼角的餘光還不時的撇向我和程耀峰,我和程耀峰“麵麵相覷”,識相的沒有出聲。


  這件事可是關乎藍月的未來啊?要是因為我們插手,藍月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那我一輩子都不會放下這件事。況且老齊也不是什麽好的良人,趁著還不到三十歲,趕緊和老齊斷了也不是什麽壞事。


  看我和程耀峰都沒有說話,而藍月臉上是一副非常鄭重而嚴肅的模樣,眼中滿是認真,老齊有些急了,想要說什麽。


  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程耀哲就沒好氣的打斷了老齊的話,臉上滿是“嘲諷”:“你和三弟現在還隻是取保候審,哪怕是證明你們兩個都是不知情,是被人利用陷害的,很大的可能還是要判刑的,還有心思要挽留“情人”,許下一些可能無法兌現的承諾。


  這種破事和我們無關,自己另外找時間說去,我們是來說正事的,沒空在這裏瞎耽誤功夫。”


  說著,程耀峰的這三個兄弟也走了進來,站到了我的床邊。


  不過有程耀哲這麽“一打岔”,這件事情暫時就被揭過去了,等“有時間”的時候再提,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再提起這件事……應該不會太久,雖然老齊很明顯不想和藍月斷掉這段關係,可是看藍月的樣子,不會是“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也就是說,他們的“不正當關係”真的有可能要結束了。


  程耀哲看我和藍月的眼神是明晃晃的不屑和蔑視,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程耀峰這個二哥不是官任副市長嗎?怎麽看上去壓根就是沒什麽城府,也不會掩飾自己的表情的樣子,這樣的人就算是有很高的家庭背景也不會走到太高的位置上吧?

  副市長這個官位已經不小了。


  程耀勢發覺了程耀哲的“不妥”,不動聲色的拉了他一把,對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程耀峰的這個大哥,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這隨時隨地帶著“麵具”的“修為”倒是不錯。


  “沒想到蘇小姐會因為低血糖和勞累過度進了醫院,真是抱歉啊!我們光顧著三弟,把吳昊拉走一起去研究解決辦法了,把公司扔給蘇小姐一個人。”程耀勢張口就是給我“道歉”,我有些發愣,不明白程耀勢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藍月揉了揉肩膀走到我旁邊,對我小聲的說道:“這個人真虛偽。”


  我盯著程耀勢,他這麽給我“道歉”,應該還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吧?至於虛偽,別說這些“上流社會”的人了,這世界上有幾個是“言行一致”,不虛偽的?


  想到這裏,我禮貌的對程耀勢笑道:“老齊和程耀峰被抓,管理恒發公司的事情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哪有什麽抱歉,再說吳昊本來就是法律顧問,就是應該想辦法救老齊這個老板和程耀峰這個二把手的。


  現在他們兩個既然“取保候審”可以在公司正常工作,我也不用管那麽多事,低血糖而已,也不是什麽大毛病,休息幾天就是了。”


  程耀勢聞言,“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還要多虧厲樺的厲薄奕厲總裁,不然他們兩個估計還待在看守所裏,明天就成為替罪羊了呢?”


  厲薄奕?我有些詫異,老齊和程耀峰他們兩個能“取保候審”是厲薄奕出了力的?

  “這和厲薄奕有什麽關係?”我忍不住問道,我想不出厲薄奕為什麽要幫老齊和程耀峰,對厲薄奕似乎沒有什麽好處……還是厲薄奕要結交程耀峰的家裏?


  程耀勢笑著說道:“多虧了厲總裁給幫忙找了關係,還讓他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朋友給我們“出謀劃策”,幸虧厲總裁的那個朋友,我們找到了狸貓死前和他聯係的人,再加上厲總裁給我們找的關係,我們才能“取保候審”把他們兩個給“撈”出來。”


  特別“漂亮”的朋友?如果是女性,漂亮倒也不算什麽,如果是男性……貌似厲薄奕身邊能用“漂亮”來稱呼的男性朋友就隻有許希了吧?


  我有些好奇:“你們找到狸貓自殺和“做假證詞”的原因和聯係他的人了?”狸貓百分百不是“心甘情願”死的,要麽就是有人脅迫,要麽就是利誘,而且那幕後黑手還弄死了狸貓所有親近的下屬,幾乎掐斷了所有的線索。


  許希是怎麽做到幾個小時內就把老齊和程耀峰撈出來的?這有點“不可思議”,我不說還好,一說老齊就“氣呼呼”的“破口大罵”:“別提了,不僅被狸貓這個王八羔子騙了,還一直被另外一個人騙的團團轉,冉冉……虧我們還一直覺得厲薄奕就是個徹頭徹尾,不擇手段的“真小人”,沒想到於俊壓根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厲薄奕真刀真槍的對我們下手,於俊卻在背後給我們放冷箭,也不知道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得罪了於俊了。”


  “你們在開什麽玩笑?”我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於俊怎麽可能就是幕後黑手,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們不是都知道的嗎?再說了你也會說你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於俊……於俊為什麽要對你們下手,沒有理由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肚皮,畫皮畫骨難畫心。”程耀哲淡淡的說道:“別以為你們會有多了解一個人,誰知道這個於俊是什麽“貨色”?或者你們的確起了什麽矛盾,而你們不知道,而這個矛盾讓人對你們“心生恨意”,不惜搭上那個狸貓的命以及他那麽多手下的命也要“置你們於死地”。”


  “不可能。”我對著程耀哲說道:“於俊和我認識了多年,陪伴了我五年,他也不會和老齊和程耀峰計較一些小事,如果是大事那也不可能我和老齊以及程耀峰都不自覺,“傻傻”的把於俊動作是可以“相信”的人。”


  程耀哲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臉上滿是不耐煩:“不管你相不相信,那都是你的主觀意識,我隻相信證據,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那你有什麽證據?”我緊緊抓著被子,毫不退縮的看著程耀哲,證據這東西是可以“偽造”的,尤其是這次是厲薄奕給找的關係,幫忙給他們找“線索”的還有可能就是許希,針對的對象還是於俊,有可能這就是厲薄奕搞出的“把戲”。


  看程耀峰三兄弟的樣子,他們怕是真的把於俊當做“幕後黑手”了,於俊現在雖然是在海城,可是他絕大部分的產業還是在海城之外,要是他們故意針對於俊,把於俊當做是害程耀峰的那個“幕後黑手”,那於俊就“完蛋”了。


  我必須和他們“掰扯”清楚,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於俊有可能被厲薄奕“誣陷”,而坐視不理。


  “我們查到了,就是這個叫於俊的在幕後操作一切。”程耀哲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說道:“真是的,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麽,你愛信不信,除非你能證明和這個於俊無關,否則我們不會改變我們的想法。”


  我看向了程耀峰:“那你也認為是於俊在背後操作這一切了?”程耀哲的意見非常重要,他的兄弟不可能會聽我的“一麵之詞”,可是他的話就不一樣了,他的想法非常的重要。


  程耀峰看了他三個兄弟一眼,感覺好像有些“心虛”和害怕,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查出來的結果是於俊,而且證據和人證都有,可是我不相信於俊會是幕後黑手,不說我們對於俊的了解,你和於俊的感情……就說我們和於俊“無冤無仇”也沒什麽利益衝突,於俊根本沒有必要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人命”來針對我們。”


  老齊聞言,也有些奇怪:“之前聽說是於俊在背後搞鬼,被衝昏頭了,也對啊!於俊幹嘛來害我們兩個,他有必要嗎?

  而且於俊還那麽喜歡冉冉,要是他害我們,被冉冉知道了,冉冉不得恨死他了,要知道……”


  “老齊。”我忍不住喝住了老齊,這個老齊,幹嘛還提我和於俊的事情,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還有程耀峰的兄弟在,要是他們認為我是因為和於俊的關係而偏向於俊,他們怕是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你們是怎麽查到於俊的?”我問道,畢竟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也沒有辦法幫於俊“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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