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合二為一
景年對自己正在經曆的事一無所知,帶著顫栗,卻不想鬆開歐延半分,完全將自己交給了他。
……
她漸漸感到難耐的熱,明明二人已坦誠相見,可皮膚卻像被點著了一般,尤其是相貼的地方,好像要融化了……
“阿延……”
私密的地方被他的手附上,景年慌了神,緊緊抓住他緊繃的手臂,下意識想阻止。
歐延安撫般的複又吻住她,另一隻手輕輕將她攬向自己,沒多久卻逐漸繞到前方,攏住她胸前的雪白。
他上下其手,景年越發覺得自己變得奇怪起來。
“別怕……”
二人都是初次,歐延額前汗水竟是比之前更甚,低頭動作間,不知有多少落到景年身上。
四周一片漆黑,他的眸子卻極亮。
景年如初次綻放的花骨朵,即便此刻窘迫到不敢與他正視,卻一點也不影響她在歐延眼中驚豔到極致的美。
……
直到這一刻,歐延才終於明白了為何世間會有如此多對女子的溢美之詞,而所愛之人的美,更是即便用盡這世間最華麗的辭藻,也都無法準確描繪的。
她內在的所有美,都隻為他一人綻放。
……
景年感到歐延的動作又忽然粗重起來,腰間不知為何忽然被他扯過頭頂的軟枕墊住,隨後的動作也徹底讓她驚叫出了聲。
他似乎是在摸索,也隱忍得極痛苦,可沒多久,那可怕觸感的物什便找到了訣竅,徹底與她融為一體。
景年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
那強烈到難以言喻的感受瞬間將她吞沒,自己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他沒有章法的胡亂衝撞,搓扁揉圓。
忽然一陣莫名的委屈感襲來,景年隨著他晃動間,竟是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歐延正緊緊托著她後頸深吻交纏,此時也被她嚇了一跳。
這一下整個人都不敢再動,急忙起身將她抱緊在懷裏哄道:“怎麽了?可是疼?……”
他這番無意的動作,使得景年也跟著一塊兒起了來,糾纏的地方卻是絲毫未離開半分,竟是一瞬入得更深,景年嚶嚀一聲,渾身力氣都被抽走,連哭都忘了,趴在歐延懷裏軟成一灘水。
歐延大汗淋漓,額前青筋突突直跳,憑著耐力硬是忍了好一陣,見景年沒再吭聲,終是控製不住,也沒敢再問,直接俯身再次將她壓到床上……
……
******
火光漫天。
蘅蕪堂。
瑤雪站在內院一片開闊處,正一手緊握在胸前,麵色凝重地望著遠處空中通紅的亮光和稠密的濃煙。
她是親眼看著蕭痕在發現火起後,驚慌失措地奔出去的。
蘅蕪堂好些人也在後來外麵忙亂的呼喚下,紛紛奔了出去救火。
獨獨她被特意攔下,說是蕭痕千萬交代,不可讓她擅自離開涉險。
眼下距離火起已過了半個多時辰,那火勢竟還沒有絲毫減弱的意思……
這番場景,無論是誰,應該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七年前棠鈺莊的那場大火吧……
瑤雪雖然完全不知曉內情,卻還是因這突如其來的事故,整顆心完全沉鬱下去。
就這麽一直在原地枯站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易碎物件砸落在地的脆響。
蘅蕪堂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清冷的院落裏,周圍各處發出的聲響都極清晰。
因為清脆,甚至蓋過了外麵的嘈雜。
瑤雪目光一動。
隨即快步朝聲源處走去。
那個方向……除了臨風的房間外,再無旁人。
……
嘩啦一聲,房門被從外麵推開。
依稀的月光從房門滲入,照向內部。
瑤雪一怔——
隻見原本應該好好躺在床上的人此時竟不知怎的整個摔在了地上,麵朝下,狼狽地趴著。他身旁的椅子翻倒在地,連帶床頭小桌上的瓷碗,水壺也全部掃落在地。
簡直一片狼藉!
瑤雪深吸一口氣,快步上前彎身查看臨風的情況。
隻是還沒來得及將他身子翻過,就在黑暗中先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他醒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瑤雪一屏息,想也不想就拍向他側臉,“臨風?你醒著嗎?”
這個名字,還是之前在蕭痕和歐延口中得知的。
也是她第一次將這兩個字喚出口。
手臂卻倏地被一把握住!——
那力道很大,完全在瑤雪意料之外。
竟是一直一動不動的臨風忽然伸手,將她完全扯住。
“這是哪裏?!……”
低啞粗重的男聲傳來,臨風依舊趴在地上,因為渾身的傷勢,加上從床上摔落,早已痛到說不出一句整話。
……
他在一片黑暗中醒來,遲鈍的思緒,還有不聽使喚的身體,劇痛之下,饒是多年來混跡江湖,生死也經曆了好幾場,還是不由地生出一絲驚懼。
意識還停留在祜尾村的那晚……
他被一個忽然出現的綠瞳女人……
……
墨景年?!
這三個字猛地在腦間炸開,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
他恍惚間有一絲印象……似乎有人……在他昏迷期間,詢問了水靈珠的下落……
這些碎片一般的記憶一時間竟怎麽都拚湊不到一起,帶著越發強烈的焦慮,臨風試圖叫人,卻因嗓音嘶啞,根本喊不出聲,窮途末路之下,隻能強行用盡全力靠自己起身。
他卻嚴重低估了自己這一身的傷勢,剛挪到床邊,便不受控製地摔了下去。
連帶著還碰倒了床邊的許多物件……
……
“這是棠鈺莊。”
瑤雪很快冷靜下來,眼前的人雖說是男子,縱使他力氣再大,此時卻絲毫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但鑒於他不配合的可能性會很高,她漸漸鬆了手,暫時放下了急著扶他起來的念頭。
“墨景年……墨景年在哪裏?”
臨風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抗拒和掙紮緩和不少。
瑤雪聽他聲音幹澀得厲害,沒忙著回答,而是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遞到他口邊,這才道:“墨姑娘也在棠鈺莊,很安全,你先喝點水,我再扶你起來好好說。”
“你如今身受重傷,還斷了幾根肋骨,若繼續這般下去,保不準就會終身殘疾。”
她語氣清冷,完全沒有擔憂或焦急之意,而是把最直接的後果擺到他麵前,讓他自己去選。